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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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沒跟任何人提過,他所改的是家傳的一口寶刀,幾輩人傳下來從未有過任何改動。韓烈為了讓程朗用起來輕便,狠狠心把刀柄上鑲的寶石都去掉了,反複打磨之後那把刀變成了一把刃薄如紙,看起來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兵器——一把真正的殺人利器。

禮物準備好,韓烈興沖沖地去找程朗,卻在去校場的路上錯愕地看見程朗和呼延東邊說邊聊,言笑晏晏地從自己身邊經過,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幾句零星的對話飄過來:“待會看我們誰的下盤功夫好.......”

韓烈呆滞片刻,默默地低下頭,回房了。

午後,暮雪穿戴整齊,打算去看看韓烈的刀磨得怎麽樣了,送出去沒有,剛要出門就被黑塔似的某人堵在了房門口。

“又去哪?”閻鐵的臉色相當不好。

“去找韓烈。”暮雪據實以答,一面研究性地分析閻鐵臉色難看的原因。

“你不覺得你對于別的男人有點過分關心了?”閻鐵的嘴角抽了抽。

“我是替你安撫屬下。”暮雪理直氣壯。

“你還是先安撫安撫你男人吧。”閻鐵一把把人抱起來扔上了床。

“哎,大白天的。”暮雪還真不是太樂意,冬天衣服多,穿穿脫脫太麻煩,閻鐵又和惡狼似的,做一次沒有半個時辰完不了,如此算來真要是讓閻鐵如意一次,好好的一下午就報廢了,可是暮雪還有N多有意思的事要做,比如去欣賞一下韓烈的呆相順便出出馊主意,比如去和師父讨教一下兵法或者下盤棋,再比如去看程朗和呼延東打架(人那是切磋),都挺好玩的。

閻鐵可不管那麽多,他已經相當相當不樂意了,自己的老婆,每天圍着別的男人打轉,這種事試問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閻鐵分明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急需做點什麽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所有權。

暮雪見閻鐵根本無視自己态度,上來就脫衣服,怒了!老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平時不發威你就當我是病貓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也不記得我是姓司空的。擡腳!踹!

暮雪的鞋襪已經讓閻鐵脫了,此時白嫩嫩的腳丫子蹬出來,閻鐵只當撓癢癢,幹脆連躲都不躲一下,只管繼續努力地解暮雪身上一根根衣帶。

一腳踹出去石沉大海,暮雪毫不氣餒,又努力地踹出第二腳,倆只腳都送到了眼前,閻鐵滿意了,抓住暮雪的腳丫就把人折了過去......

眼看着自己的腳離眼睛越來越近,暮雪的怒氣直線上升,脫口而出地喊道:“閻鐵,我讨厭你,你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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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句話不止吓到了閻鐵一個人。

首先開始害怕的是暮雪,話一出口自己就驚住了,我在對閻鐵發脾氣,我怎麽可以對他脾氣,我怎麽敢對他發脾氣,這麽肆意地表露自己的情緒,難道不是意味着信任和依賴,原本只是想要活下去,後來想的是回報,現在想要的又是什麽,是不是太多了點,會不會,太貪心了?

閻鐵也被吓住了,暮雪在發脾氣,暮雪一向很少發脾氣的,暮雪生氣了,暮雪生氣了會不會離家出走,暮雪會不會離開我再也不回來了......

閻鐵越想越遠,越想臉色越難看,不行,絕對不行,老婆不能走,不能離開。下定決心的閻鐵決定不擇手段也要留住老婆。

于是,他松開了暮雪的雙腳,很溫柔地揉了揉暮雪的腳踝,把人摟了起來,“雪兒,我問你,前天晚上,嗯,你舒服不舒服?”

變溫柔了?暮雪轉轉眼珠,看看他,老實答道:“舒服。”

“其實我還知道一種更舒服的,你看......”閻鐵刷地把萬能無敵圖畫版房事指導手冊又拿了出來,随手翻開一頁,“你看這個......”

好奇害死貓,暮雪一時忘記了自己還處于羅衫半褪,春光乍洩的誘人情形,主動爬上了閻鐵的大腿,“我看看,是哪頁?”

“就這個......”閻鐵忍着笑把暮雪抱到自己懷裏,一只手繼續脫衣大業,一只手指指點點,“這個我們還沒玩過呢。”

“這個樣子好奇怪啊,跟我們現在的姿勢差不多嗎。”暮雪研究着圖畫上的兩個人。

“要不我們試試?”衣服上該解的帶子都差不多了,閻鐵含住暮雪的耳朵開始上下其手。

“我覺着這樣子好像不行......”暮雪完全忘記了自己本來想做的事,開始糾結于新項目上馬的可行性。

閻鐵終于得逞了,暮雪最終哪也沒去成,被他纏在房裏整整一下午。

韓烈十分郁悶。讓他郁悶的事實在太多了,心上人被無數人觊觎着,精心準備的禮物送不出去,喜歡上男人不能聲張,這一樣一樣的,韓烈獨自在房中憋了半晌,決定去找他世上唯一的知己聊聊。

結果剛來到閻鐵和暮雪所住的院門外,就被恒德攔住了,“主子現在有事,不能見客。”

所以啊,這世界上還能找得到比韓烈更頹廢的人麽,唯一的,唯一的啊,唯一的一個能說說心裏話的人都見不着。韓烈覺得自己的情路倍加坎坷,前途極度黯淡無光。

就這樣悲摧地熬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韓烈又揣着刀去找程朗,可惜還沒見着人,就聽見兵士們紛紛都在議論說程朗和呼延東怎樣怎樣?韓烈正滿腹狐疑地豎起耳朵打算好好聽聽,就見暮雪抱着手爐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怎麽還這麽磨蹭?”暮雪面無表情地問。

“怎麽了?”韓烈有不好的預感。

“程朗和呼延東要拜......”

“拜堂成親?”韓烈不假思索地接上這句,整個人傻在了當場,只覺得完了全完了什麽都完了。

“是拜把子。”暮雪滿頭黑線,“想什麽呢你,程朗和呼延東決定結拜為兄弟,今天正式行禮,現在在祠堂準備上香呢,他們倆還一起湊了銀子要請咱們大家喝酒,你不去看看?”

哦,是拜把子啊,原來他們倆整天湊在一起是要拜把子,韓烈瞬間覺得天也藍了,雲也白了,世界一下子就美好了。

說真的,為了寫這玩意我都沒開電視看甄嬛,我堅決要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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