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打入內部,危機乍現
第24章 打入內部,危機乍現
收集犯罪團夥的證據, 很多時候都需要時間。并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直接毫無證據進行搜索。
而是要掌握一定證據,才能徹底鏟除犯罪團夥。
許知知最開始是有點害怕的, 因為衛東成看起來不好對付, 露出馬腳就不好了。
沒想到對方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許知知決定不收着的意思,就是決定利用他進入那個犯罪團夥了。
許知知原本想拖到案子結束,衛東成邀請她時她就答應了, 反正答應了也只是答應了。那個被她誤會算計很深的衛東成,許知知自覺自己把握不住,所以只能敷衍。
到時候等待犯罪團夥全部落網, 她也就安全了,不會因為态度強硬而受到威脅。
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她也不需要太提心吊膽。
在這期間她能做的只有試探和周旋, 确定哪些人有嫌疑。
只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想到衛東成的愚蠢,許知識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盡快解決這個案子。許知知倒不怕衛東成是裝的,如果真的能裝得這麽像, 許知知自認自己肯定玩不過別人。
最重要的是,剛才的情況讓她确定了周導是否無辜。
她拿起手機, 想了想,把今天的發生的事情說了,然後提議自己可以接近一下衛東成, 然後找出确切的犯罪證據, 将他們全部一網打盡。
說完許知知也清楚, 秦肅不會同意一個普通人去冒險。
比如之前陳旭的案子, 他只想放自己先離開劇組。
果然,等待一會兒後秦肅發來消息。
秦肅:【別涉險。】
許知知垂眸,思索後回複道:【盡量,只是他一直糾纏,可能真的要被迫卷進去。】
秦肅:【別去,我們這邊調查已經有了眉目。】
許知知沒問具體什麽眉目,因為這也算機密,能讓自己知道肯定會告訴自己。
就這樣兩人的對話告一段落。
任何事情都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她從兌換制假這個技能開始,就不可能獨善其身了。
甚至從綁定犯罪系統開始,她注定就會被迫接觸到這些,猶豫并不能獨善其身。
知情并且奮力掙紮才是正面,什麽都不知道被當成工具不是許知知的性格。
還有周導,周導對她是真的好,劇組裏每個人都很好。
如果任由這樣下去,劇組也會解散,周導甚至可能卷入其中得到無妄之災。
這些事情,許知知自認不可能袖手旁觀。
就像今天淩晨,她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幾個人把秦肅隊友圍剿了。普通人确實不該做一些危險的事,但普通人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最起碼,因為技能,她參與其中危險程度沒有秦肅他們那麽高。
想到這裏時,許知知已經下了決定。
她看向周導,今天對方要拍到晚上十點,既然自己要動作就必須得到周導的支持。只有得到周導支持,她才能獲得一些情況,行動也自如一些。
許知知開始等待時機,這個時機也很快到來。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周導因為是老社恐人了,是尋了個地方獨自坐在一旁吃飯。
老演員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劇組人員也清楚這件事,沒人上前打擾。
這方便了許知知,她看了看其他人悄悄站起來,往周導旁靠近。
對于周導來說,每一個人的靠近他都敏銳無比。
這是社恐對于周遭的警惕,嚴重時甚至會産生強烈的焦慮,進而處于警惕心強盛狀态,極力回避社交。除非有極其重要的事,不然對方一般都不願意與人進行社會活動。
獨自坐在小馬紮,飯菜放在小桌子上的周導很快感受到許知知的靠近。
他有些不安和焦慮,許知知這孩子,有點沒眼色啊!
許知知看懂了周導的意思,頂着周導死亡注視的目光,面色平靜拿起小馬紮坐在另一邊。
“周導,一起坐!”許知知當然知道尊重一個社恐人獨處的權利,但這件事确實刻不容緩,她只能這樣冒犯了。
可社恐人怎麽可能妥協,端起盒飯就準備走。
毫不猶豫。
許知知剛坐下:……
沒辦法,許知知只能一只手拿盒飯,一只手拿小馬紮追。
一老一少在單獨小角落裏你追我躲,直到三分鐘後,兩個人才停下。
周導繃着臉看着許知知,“你如果再追,我讓你回去,別拍戲了。”
很兇,很吓人。
可惜沒笑就是虛張聲勢。
“我有事,您克服一下,聽完再說解約我的事,”許知知拿着小馬紮端着飯,眼神委屈道。
她猜測,對方舍不得像女兒一樣大的小姑娘委屈。
周導抿唇,回到最開始的原點坐下。他眼神不太友善,自暴自棄道:“說吧,我看看這劇組還有什麽小話可以講,可沒人欺負你。”
許知知也放下小馬紮打開飯盒,先吃兩口填飽肚子,然後才開口。
“您……對您的救命恩人是什麽印象,您清楚他是做什麽的嗎?”許知知沒有挑明,而是用假裝八卦的語氣問出口。
周導睨了他一眼,根本沒吃飯,而是直接回答,“沒什麽印象,就是一個的很出色很會賺錢的商人資本家。似乎是做古玩書畫起家的,在雙星有百分之幾的股份。”
“你了解這些做什麽?不會是想靠近衛東成吧!那個人不行,配不上你。”
以為是許知知想打聽衛東成,周導直接表示人不行。
表情就像一個長輩面對小輩看上一個垃圾,準備和垃圾在一起的樣子,充滿了不贊同。
許知知低下頭,這種關心真耿直,很貼心。
這也堅定她必須撈一撈周導,她直接看着周導道:“您知不知道,在您來之前,劇組就被警方查過一次!有人借着劇組已經向有關部門報備了的名義,申請了一批制造假/鈔特殊紙張要用的化學試劑,還私下雕刻了假/鈔要用的凹凸印壓板!”
說完許知知眼神盯着周導,她原本沒想明白,之前周導為什麽這麽淡定,劇組出了事,他竟然沒有一絲異樣。依舊在試鏡角色,并且絲毫不急不緩,按他的性格不會這樣毫不在乎。
因為對方很熱愛拍戲,甚至為了拍戲努力克制自己的社恐。
那麽只有一個可能,劇組入駐之前發生的一切周導并不知情。
如果制片人,劇組裏王強生再和當時在劇組的人隐瞞,周宇完全可能蒙在鼓裏。
周導拿着筷子愣住了好一會兒,因為許知知說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
“化學試劑?我申請了一點但不多,主要是想具體看看顏色好調出來用于拍攝!警方調查我一點不知道?凹凸印壓板我讓人雕刻的只是模型道具,怎麽可能是真的!”周導憋了一會兒,才眼神疑惑回答。
他是懂一些假/鈔制作情況的,所以根本不敢碰這種線,道具那些只是力求外表真實,內裏并沒有仔細要求。
拍這種電影,最多把繪畫這些做實際一點,像印壓板這些東西他根本不可能做真的!
畢竟他又不造真的,只是拍攝電影作品而已。
看着周宇的表現,許知知懂了,對方是真的不知情,因為她的問話把一個社恐都逼得向她靠近了十公分。
許知知嘆息,“他們太狡猾,這件事我也是機緣巧合知曉的。”
“我記得了,填寫化學試劑的申請時,是制片人幫我做最後确定和提交的。難道是他!”周導回憶了一下神色恍然大悟,氣憤撫掌怒道。
這也間接确定了許知知的說法,因為周導想起來當時對方殷勤得不像樣。
許知知無奈看着周導,“警方已經在調查了,您被蒙騙了這件事很難辦,因為您是劇組的實際管理者。如果出事,警方第一個調查的就是您,為了劇組的安危,您還是關注一下您那個救命恩人、制作人他們吧。”
制作人絕對是隐瞞這件事的主謀,除了有實權的他,其他人都穩不住。
“所以,我是被架空了,他們背後準備制造假/鈔,并準備如果出事就全部栽在我頭上?”周宇不愧是搞電影的,直接猜出核心問題。
許知知微微點頭,“對,而這夥人,已經早就預謀很久了。只是近期一些事,警方才注意到發現這些蛛絲馬跡。”
周導陷入了沉默,手裏的筷子也放到了盒飯上。
“你倒挺信任我的,”他看了一眼許知知,意味有些悠長道:“你就不怕我是他們一夥的,到時候賣了你嗎?”
他覺得許知知有點過于天真了,如果他是許知知根本不會說,而是直接認定他也是然後悄然靠近衛東成。到時候一切結束,是非曲直再論再議。
告訴他無疑是繞了一個彎子,然後還冒了一些風險。
許知知趁着空擋快速吃了兩口飯,臉上表情複雜,“主要是想撈您,您品德很好,是個很好的人不該陷入這種陰謀。至于懷疑您,一是您沒必要做這種事,您不缺錢。二是我很會看罪犯,那些人眼睛裏都是貪婪算計,根本藏不住。”
周導看向許知知的眼神變了變,心中感動湧出,因為許知知的信任和對自己的關切。
“唉,我還不如你個二十出頭的女娃,幾十年日子都活到狗肚子裏了。”周導眼神裏都是自我懷疑,唉聲嘆氣後才看向許知知,“你想我怎麽幫你?你應該是要我幫忙的。”
許知知驚嘆周導敏銳,只是被點開了被欺瞞的真相,就立刻意識到了許知知想要幫助。
許知知颔首,緩緩說道:“主要是想收集對方的犯罪證據,确定窩點和所有主要成員,方便警方一網打盡。次要就是您方便我接觸一下衛東成,他們想要我繪制假/鈔母版,所以我打入敵人內部後,這期間您要給我行一些方便。”
“等一切結束,我們就能安心拍完這部劇了。”
周導定定地看着許知知,眼神裏帶着欣賞,“可以,我全力安排。還有,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之一,另一個是我的女兒周月靈,她是一個戰地記者,如果她有時間我介紹你們認識。”
“好,”許知知點頭,她早就知道周導有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兒。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戰地記者,這是一份極度高危的職業。
最後周宇挪了挪小馬紮,離許知知遠點,然後相安無事吃完飯。
等到回去時,許知知注意到周導看制片人的眼神變了變,然後看向劇組裏其他人。
許知知清楚,周導這是思索哪些人可疑。
晚上拍完最後一場後,天氣也變得更冷了。穿着兩件衣服都感覺到了絲絲涼意往皮膚裏鑽,感覺骨頭縫都是冷的。
許知知也一樣,林玉帶的是薄外套,和大家一樣以為夠用沒想到低估了這裏夜晚的降溫速度。
衆人準備上回去的大巴時,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發出嗡鳴氣浪聲,然後一個急剎停在許知知面前。
許知知緊急後退兩步,還是被車輛帶起的涼風撲了整張臉。
她感覺自己鼻子一酸,感覺自己要感冒。
其他人也後退,跟看傻子一樣看着衛東成。
“知知,帶你出去兜風?”衛東成一甩頭發,露出自以為迷人的微笑,語氣充滿邪魅霸道地說道。
許知知頓在原地,即使下定決心,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覺得頭皮發麻。
這吹一次下來,她不會當夜就發燒吧!
許知知猶豫了幾秒。
就在這時,周導從旁邊走來,手裏拿着一件衣服遞給許知知,“原本我還覺得東成只是玩玩,沒想到大半夜也來等你,想去就去吧!”
“衣服是你吳詩韻的,你穿過後洗了給她送去吧!”
“小心點。”
最後三個字是靠近許知知說的,眼神帶着擔憂。
許知知接過衣服笑了笑,“逛不了多久,晚點會回來的。”
然後許知知看向林玉,打開衛東成的車坐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們小姑娘喜歡這些,下次我換輛更好的!”衛東成露出得意地笑說道。
然後在衆人的視線中,猛踩油門離開。
其他幾個人都看向周導,這白天才把人怒吼出去。晚上又把那些話硬生生吞下來,導演你這是怎麽了!
還有你怎麽知道許知知要去,您把脈了嗎?還是你們串通了!
只是周導一臉高深莫測,大家只能把衆多八卦咽到肚子裏。
只有制片人滿臉開心,以為是周導開竅,許知知認清現實。
林玉拿着手機有點憂愁,這要被報道出去可怎麽辦,還有知知會不會有危險。
許知知打了個噴嚏,然後趕忙多穿一件外套看向衛東成,“你這個,蓋子……”
她臉冷得有點僵了,跑車的風太大。
“啊?啊!好,我把蓋子蓋上!”衛東成聽懂了許知知的話,停車把跑車的蓋子打開蓋好。
許知知總算沒那麽難受了,她看向衛東成,“你約我出來,就是開車?”
她知道,這些人已經等不及了,肯定不會周旋很久。
果然,衛東成露出了笑容,轉了轉佛珠,“我叔叔之前看過你直播,當時就喜歡上了你。這會兒聽說我是來接你的,說想見見你。”
“……我,這樣會不會太快……”許知知裝作猶豫,直接答應會引人懷疑。
衛東成眼神盯着許知知,深情看着她,“你不知道,我對你一見鐘情,我家裏都喜歡你,這樣好的事情我們快點也正常。”
“好……”許知知覺得對方在糊弄她,并且有證據。
到底是什麽人,才會在第一次正式出來玩的時候見家長啊!還有衛東成那個外表,那雙眼睛怕是見狗都深情吧!
許知知內心吐槽不斷,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然後就是風馳電掣,趕往見面地點。
許知知到時,連菜都上好了,蓄謀已久不要太明顯。
許知知眼神清澈又愚蠢,模仿衛東成的,站在一起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臉上帶着些微讨好的笑看着衆人,最後鎖定包間你坐在上首的男人,“您就是東成的叔叔吧,初次見面匆忙,沒能給您準備禮物實在抱歉……”
許知知的眼睛裏充滿了對金錢的貪婪,還有話語間透出來的低俗愚昧。
她知道,只有這樣的人設,才能最合理化這一切。
并且,也最能降低敵人的警惕。
一個有用的普通人,和一個有用的聰明人。
上位者通常選擇前者,尤其是這件事犯法的時候,普通人更容易被控制。聰明人還要絞盡腦汁對付,翻車概率也極大。
“真漂亮,我這個侄子的眼光錯不了,”衛盛伸出手,朝許知知招手,“來,坐到叔叔旁邊來,你們在一起那就是自家人了,別客氣。”
衛盛身邊還有四個人圍着他坐,但離他最近的卻沒有人坐。
衛東成立刻點頭,上前給許知知拉開座椅,讓許知知坐下後他坐到了離包間門最近的位置。
許知知帶着谄媚的笑,坐到那個位置後,開始恭維對方。
衛盛臉上帶着滿意的笑,似乎極為滿意許知知這個侄子的女友。
許知知也愈加表現出拜金,比如會為了桌子上的山珍海味驚奇,會看似不經意打量衛盛身上的玉石戒指。把一個沒見過世面,憧憬奢華生活,卻以為天降餡餅的天真愚蠢女孩演繹到極致。
原本許知知還演不了那麽像,畢竟沒素材參考。
但衛東成出現了,許知知只要模仿他,就能做到自然無比。
看着衛盛眼裏藏着的輕蔑,就預示了她的成功。
酒過三巡,菜過三味,衆人也各自介紹和聊得差不多了。
看起來醉意熏熏的衛盛起身,晃晃悠悠拍拍許知知的肩膀,“實不相瞞,我覺得你很适合嫁到我們衛家,聽說你還很會繪畫,到時候我讓你和東成繼承我們衛家的家傳手藝!把我們衛家再創輝煌!”
許知知露出貪婪的眼神,随後變化成喜悅。
“叔叔!您是最看得起我的人!我之前一直因為出身被人看不起,我在娛樂圈也一直飾演一些邊邊角角的角色,被人打壓被人嘲諷!”她拿起酒杯站起來,眼睛裏似有淚光,“我以為今天又會被人看不起,沒想到您竟然會這麽器重我!您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說完她仰頭,喝掉了杯裏的酒。
衛盛贊揚滿意點頭,也喝掉自己酒杯裏的酒,“好!好!好!是個好姑娘,不愧是我看重的人!”
“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的親叔叔!”許知知落下淚來,眼神裏的貪婪幾乎壓不住。
衛盛冷眼看着,心中冷笑,原來就是這種貨色。
到時候利用了,直接推出去當替罪羊。
然而在許知知看向他後,他又變成了慈愛長輩的模樣。
晚上十二點,喝完酒的許知知堅持讓衛東成送回了居住的酒店。
林玉一直在前臺的大廳等着,聽見車浪聲就跑了出來接許知知。
許知知趴在她身上,林玉只好和衛東成說再見。
直到聲浪聲遠離,許知知才擡起頭來,眼神銳利看着衛東成離去的背影,
“知知,你沒事吧!”林玉還在擔心問道。
許知知站直身體,眼神清明,“沒事,我吃了解酒的藥。”
林玉見狀松了一口氣,原本想問什麽,但還是決定開口不說話。
之後許知知繼續拍戲,就算不拍也要進入繪出M元假/鈔母版的工作。這是一個很細的工夫,許知知需要慢慢畫。
而其他人已經開始拍生産美/鈔出來的場景了,眼神戲十分複雜,而內鬥也正式拉開序幕。
每個人的身份開始浮出水面,博弈和算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
最先下線的是林正老爺子飾演的角色。因為手裏的技術已經沒什麽用了,加上自身和軍閥的暗通款曲,被發現後直接被木倉殺掉。
在拍戲中間,許知知時不時衛東成出去。
只是十次有十次都是和衛盛見面,如果不是許知知清楚是對方想利用自己,恐怕會覺得衛東成在拉皮/條。
不過幾次試探過後,對方開始讓她接觸一些“家傳手藝”。
美其名曰,學習後加入家族企業。
制造假的古玩,就是許知知在燒烤店看到的那種。如果不是她,就是吳文玉那種老收藏家也會打眼。
這不是對方的核心業務,許知知也清楚知道這是試探。
她只需要表現出足夠低的道德底線,還有基本沒有法律意識就能過關。
而許知知不準備單純這樣,她站在了做假貨的衛盛後面。眼神無辜看完後,伸出手指了指假貨道:“這瓶子顏色不對,經歷了幾千年,真品的顏色依舊不會有變化,因為當時燒制的要求就是千年留存不毀。”
“簡而言之,太差太粗糙。”
說得嚣張無比,話語裏表達自己十分看不起這個做工。
“小丫頭你說什麽呢!你眼睛有問題吧!這東西看起來和真品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色差,怎麽還會遜色真品。”話語出口的瞬間一直跟着他們的幾個壯漢露出了嘲諷,一個人上前冷笑一聲說道。
另一個人也點頭附和道:“我看過真品,和這個瓶子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差別。”
“信口雌黃。”最後一個人補充道。
許知知輕蔑努嘴,看向衛盛。
因為自始至終衛盛都沒說話,他看看許知知,拿出一個眼鏡鄭重戴上開始仔細比對。
旁邊幾個壯漢不敢說話了,只是眼神不停譏嘲看着許知知。
“許知知說得不錯,”過了好一會兒,衛盛摘下眼鏡,緩緩說道。
許知知下巴上揚,臉上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我就說,我眼光不會錯。不是我說,這樣的假貨只能騙騙一般收藏家,要是更懂的肯定會暴露。”
“你會?”衛盛眸光閃爍,回頭擡眸盯着許知知。
許知知被衛盛的眼神吓到,下意識瑟縮一下,嘴巴緊閉不敢再說。
衛盛察覺自己吓到許知知,立刻笑道:“沒事,我太驚訝了而已,我以為你只會畫畫和演戲。”
“我……我會一些,之前被爸媽領養,在鄉下時跟着一個老手藝人學習的,”許知知有些結巴道。
衛盛眼底露出驚喜的光,許知知給他的驚喜超過他的預期。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讓許知知坐下,“你來,仔細評價一下,我這個瓶子還有什麽缺點。”
許知知露出笑點點頭,仔細查看瓶子,眼神變得極為認真。
旁邊幾個人頓時閉嘴,許知知這是有真把式的,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想着以後不要得罪對方。
過了一會兒,許知知直接毫不留情指出裏面不對的地方。
衛盛聽完,看着許知知的眼神徹底變了。
許知知這是有眼力,又有天賦的人啊!
關鍵還極為愚蠢貪財,只需要用大餅吊着,就可以獲得太多好處。
想到這裏,衛盛臉上露出老謀深算的笑。
許知知垂眸,知道下次對方就會露出真面目了。
沒人能拒絕一個實力強勁的隊友,關鍵是對方還好忽悠,見識了你的實力任由你随便畫大餅。
不過許知知不準備就這樣簡單上鈎,被衛東成送回去的當天,她就讓周導給她把能拍的都拍了。
周宇心領神會,立刻安排上。
同組的林正老爺子還有吳詩韻幾人委婉勸許知知別陷進去,那些有錢人都不是好相與的,小心被騙。
許知知自然是當耳旁風,畢竟她還要糾纏一陣子。
幾個人無奈,但許知知是自由的人,她的人生她自己做主。
周導沒說話,畢竟他知道內情,只能盡量給許知知調整在片場的時間。
同時他也清醒意識到,自己的劇組已經千瘡百孔。
制片人、兩個場務、一個演員,全是別人的人,關鍵這些都是他信任的人,之前完全沒想過他們會坑自己。
關鍵更令他忙碌的還有投資問題,他得想辦法填好投資人被抓後空缺的投資金額。
他不想雙星參與,總覺得雙星派這麽個制片人太坑了。
要不是許知知,自己恐怕一世清名都被毀掉了。
越想他看許知知的眼神越慈愛,快跟半個女兒差不多了。
許知知說要拍三天讓自己沒時間,周導就頂着壓力安排,哪怕制片人整天叨叨也不行。不管誰施壓誰不滿,全都當頑固的社恐,咬牙硬拍。
硬生生安排了三天,讓衛盛等了三天,将衛盛攤牌拉許知知入夥的決心拉滿。
一個真正貪婪的人,不會放過每一個掙錢的機會。
許知知就是那個能讓他掙大錢的人,在這方面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他太想要許知知的能力了,貪婪沖昏了他的腦海。
想到大把大把的錢,衛盛根本坐不住,日夜煎熬之下決定攤牌讓許知知加入。
許知知的劇組美鈔母版繪制差不多時,劇情也拍到了一半。
同時也到了對方再次邀請的時間,許知知早晨就戴上了微型攝像頭。
直接拍核心成員,然後所有造假證據。
為了避免被發現,許知知的微型攝像頭是朝秦肅拿的。
秦肅依舊不贊同她冒險,但又說服不了許知知,只能拿了攝像頭外加一個微型定位報警器。
他也親自帶隊守在可疑區域,只要許知知按下報警器他們就能迅速一網打盡。
許知知間接加快了調查情況,因為他們前往調查混進去的人現在還在外圍,根本靠近不了對方的核心區域。
秦肅感嘆許知知擁有的能力能達到的效果太強勢了,直接往對方心口紮,直入內心。
下午拍完今天的戲份,許知知通知衛東成來接,然後高調離開。
開了二十多分鐘到達衛家的別墅,依山傍水位置極好。
下車後,迎面迎來的就是衛盛。
許知知臉上帶着笑,被衛盛領着進去了別墅。
別墅裝飾是歐式豪華風,十分土豪奢靡,衛東成在旁邊立刻道:“知知,你知道嗎?光這個別墅我叔叔裝修就花了快八位數!”
“真豪華啊!”許知知眼神發亮感嘆。
衛盛哈哈大笑,十分豪氣揮手道:“只要知知你成了家裏産業的一份子,以後就住這裏!以後我的錢都是你們的!”
住一住又花不了幾個錢,畫大餅也只需要張張口罷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一直惦記自己的,覺得自己是男孩就全都會傳到他手上。
他從不點破,也從不反駁。
因為他要保護女兒,他女兒只需要用錢就好,風險他這個侄子擔,萬一出事也不會讓女兒有牢獄之災。
只是這些,他從來沒說出口一次,就連妻子都覺得他是重男輕女的。
不過都是值得的,除了金錢他最喜歡的就是女兒。
看着許知知這裏摸摸那裏看看,他眼底閃過狠毒之色。別怪他狠,要怪就怪這些人太貪了,一切都是他們自願參與進來,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
許知知回頭,就看到了衛盛的眼神,然後假裝沒看見在巨大客廳的豪華沙發上坐下。
“衛叔叔找我有什麽事,這幾天我一直忙,今天才有時間來,不知道什麽事這麽着急,”許知知眼神泛着難以掩飾的欽羨,有些期待望着衛盛。
她表現得猜出了一點,但又不多的情況。
有腦子,但不多的樣子。
衛盛坐下,給許知知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主要是覺得你才能太埋沒了,想着你和東成走得近了,以後你們結婚好管家族産業,想着現在就讓你接觸接觸。”
許知知看着茶水一臉受寵若驚,雙手捧起來,臉上是聽到衛盛的話抑制不住的笑。
“叔,真的嗎?您确定了嗎?”衛東成瞪大眼睛,攥着佛珠盯着衛盛,眼底的欲·望幾乎要變成實體。
比許知知貪婪太多,且毫不掩飾。
衛盛內心鄙夷,面上卻慈愛點頭,确定了這個消息。
他只需要哄騙許知知為他賣命,到時候随便畫畫大餅,對方就會像條狗一樣跑過來為他搖尾巴。
許知知看向一旁憤恨看着他們的貴婦人,垂眸喝茶,掩蓋眼底的嘲諷。
她快成為核心成員了,希望拍攝一切順利,拿到證據她就不用繼續面對這惡心的一家人。
秦肅他們已經統計,江市周邊被騙得到假//鈔的基本年紀很大,是他們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那輩兒。這金碧輝煌,全是他們的血汗錢。
他們被騙的錢,需要年頭到年尾不停幹,才能攢到那幾千塊上萬把塊,他們住着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想完許知知內心自嘲搖頭,應該不會,他們只會恨自己掙得不夠多,怎麽會因為愧疚做噩夢。
她希望快點把這些人抓住,把錢還回去,不然他們會一直自責難受。
就在許知知思索時,衛東成推了她肩膀一下,她擡起頭正好看到衛盛慈祥的表情。
想到她還沒回答,許知知乖巧點頭道:“我願意,我基本算沒有父母的人。以後衛家就算是我的家,我會為了家庭努力。”
衛東成連連點頭,這樣的女人,才是他衛東成喜歡的女人。
乖巧、懂事、孝順還會掙錢,就是以後不要去拍戲了,抛頭露面不像豪門太太。
想到這裏,衛東成就開口,準備教育許知知兩下。
“先生太太,有客人來訪,”一個阿姨開口,直接讓準備說話的衛東成咽下嘴裏的話。
許知知莫名有些不安,拿着手裏的白色仿香奈兒包包起身,“衛叔叔,我想上個衛生間,您先招待客人。”
這個家裏有好幾個雇傭阿姨,許知知起來,立刻就有阿姨上來引路。
許知知朝對方笑笑,邁着高跟鞋往衛生間走。
為了更加符合人設,許知知穿了裙子和高跟鞋,手裏拿着的也是各種大牌仿品,打造愛慕虛榮的表象。
洗手間豪華且大,許知知進了廁所,坐在馬桶上拿出手機玩兩分鐘。
然後起身沖水到洗手臺洗手,做戲就做全套。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一身藍色旗袍,身材有些臃腫的女人走了進來。
衛生間裏面是門,洗手臺在外面,許知知出來對方就出來了。
顯然,從許知知進去對方就在旁邊等。
“你別想衛家的錢,衛家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女兒的!”女人沒有絲毫前搖,直接進入正題。
許知知拿着擦水的紙巾慢條斯理擦着手,擦完才擡頭看向對方,“您是?”
“我是衛盛的妻子!衛家的女主人!”女人被許知知的挑釁弄得氣急敗壞,立刻聲音尖銳自我介紹道。
許知知點頭,淡淡反問道:“知道了,所以,您急什麽。”急什麽!家産全給你充公歸還苦主!
許知知表面泰然自若,實際內心爆粗口。
“你、你你你,”女人氣得翻白眼,指着許知知你了半天一句話說不出。
許知知毫不猶豫火上澆油,“唉,真可憐……”
女人最終氣急,又辯駁不過,只能怒瞪許知知離開。
許知知拿着包出門,剛才的阿姨已經走了,只剩她自己回去。
別墅裏不熟不能冒險,許知知只能原路返回。
就在她從大廳拐角走出時,她眼神漫不經心看向之前坐的沙發處,随即瞳孔緊縮下意識後退兩步。
許知知臉色煞白。
因為客廳裏剛才傭人阿姨說來訪的客人,是燒烤店時,她趕走的兩個詐騙無賴。
之前她毫不留情,把兩個人的把戲拆穿。
而最重要的是,她為了吓走兩個人,說自己認識秦肅,已經打電話給了江市刑偵大隊隊長秦肅。
兩個人肯定認識她,同時也會拆穿她。
就在許知知準備回洗手間冷靜兩秒時,一個中年女聲響起。
“許小姐,您站在這裏做什麽,先生在等你。”
女人聲音不大,但在一個挑空十米長寬都十多米巨大的客廳裏,毫無意外十分響亮,甚至還有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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