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2
chapter2
正值傍晚,微風徐徐。
洗車間內,靳途正在洗車,是一輛黑色大衆。
他撈起水池子裏的橡膠水管,對準車胎往上滋,陳遠回來後順手接到手裏,有一搭沒一搭和靳途聊着新來的房客。
見靳途沒搭理他,陳遠自言自語繼續說,“雲夭姐,長的真好看呀,就像南方的女孩子一樣皮膚特別白,瞧着特別有氣質”
靳途點燃一根煙,颦眉,專注搗鼓手上的碎零件。
陳遠撓頭,想起什麽似的嗅了嗅自己的外套,感覺沒什麽味道,于是問靳途,“靳哥,你看我這衣服是不是有味兒啊,可我剛昨天洗的,沒聞出什麽”
靳途沒停下動作,叼着煙,轉頭,眼睛微眯,“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麽,像個深閨大姑娘”
“真沒味兒?”陳遠放下外套,若有所思,獨自喃喃,“可我感覺,雲夭姐今天表情不太對,一直在皺眉,難道是咱們豪華小轎車有問題?”
靳途動作一停,臉上沒什麽表情。
豪華小轎車?
—
辛好,雲夭沒有想象中的失望。
這間房雖說只有倆室一廳,地方不大,但空間足夠幹淨,中間擺一個小型的綠色沙發,一張木制小茶幾,上面放着一個玻璃小魚缸,游着幾條拇指大小的魚兒 。
清澈見底的水,白色沙粒被淘地幹淨反光。
确實夠收拾的整潔,更別提對方是個十七八大的小男孩,怪不得特意提醒雲夭打掃自己的衛生,敢情有點小潔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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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夭大致逛了一圈,自己的卧室朝陽,與房東的房間門對門,屋子裏帶了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還有一塊小小地足夠雲夭辦公的書房。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整理好東西,雲夭沖了個澡,在樓下晃悠了幾圈後,順便在串店解決完晚餐問題。
回家大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翻看着網絡上的留言板。
這樣鹹魚的日子一連持續了好幾天,雲夭快樂煎痛苦着。
她摸着還剩最後一章的存稿箱,就好像熬下去的一半油燈,所剩無幾。
雲夭是一位資深地十八線斷更小作者……
等等,這是一條插播,且先不談。
雲夭頭一次覺得自己千金小姐,從小被呵護着長大的雲氏大小姐,如今正真要面對現實安排在她眼前的溫飽問題。
誰知,她電腦剛啓機,就立馬接到了編輯炀柏的信息。
三個紅色感嘆號。
交稿!
交稿!
快交稿!
雲夭折騰起來,依依不舍交了最後一章稿子,按着鍵盤始終沒什麽靈感,她煩躁地揉了下頭發,把煙按在煙灰缸裏。
其實這本書是一月份寫的,現在都快七月份了。
她當初一口氣存下了半本書的稿子,後來就忙着談狗屁戀愛,随後又發生種種事情,寫稿就變得拖拖拉拉。
雲夭念大學的時候覺得無聊,有時會在校報上發表幾篇小短文,恐怖的,情情愛愛的都有。
後來就被百殼文學社的編輯炀柏相中,偏要挖掘出雲夭的潛力。
雲夭當時愛玩,但有時候也特別愛文藝那麽一下,情懷誰沒有?索性被炀柏攪膩歪了就一口氣答應下來。
當時想着,無所謂,反正就當無聊時拿來消遣的。
而現在來看,簡直就是雲夭抱着的鐵飯碗。
思來想去,雲夭憑着感覺找到陳遠指給她看的靳途所在的職業學校。
她手上未完結的正是一本校園小說,剛好可以尋找點靈感。
今天雲夭特意打扮自己,将大波浪卷編成倆個小麻花辮,輕巧的貼合在肩膀處,換上學院風的小制服,看上去清純可人。
就是眼妝有些濃,轉頭雲夭進去卸了好一會兒眼妝,才滿意的出來。
她皮膚本就好,水潤光滑,身材高挑,腿細白的像是塊上好的美玉。
咋一看,像未成年的高中小學妹。
雲夭大學畢業後,雲強有意讓她在自己家的公司實習,從底層開始,做一些基本報表,財務什麽的工作。
雖然專業不對口,可有小錢錢可以任人揮灑,将就就變成了習慣。
所以從沒考慮過有一天離開公司,離開家,該去從事什麽類型的工作。
她當年學的是婚紗設計,近幾日也在網上投出過一些簡歷,大多石沉大海。
不過,雲夭也不怎麽着急。
眼下是尋找靈感,并且雲夭已組織好措辭去找房東小夥兒借鑰匙,順便看看“絕色純情男大學生”
由于裝扮成嬌滴滴學生妹,保安大爺直接擺手,雲夭很輕易地就混進學校中。
由于是職業學院管的不是很嚴,校園裏處處都是染着一頭飄逸頭發的社會姐,還有一群吊兒郎當結伴去食堂的精神大哥們。
雲夭這種□□反而惹得大家紛紛側目。
雲夭繞了幾圈簡直失去了所有耐心,不僅靈感一掃而光還大熱天的被蚊子叮了幾個大包。
她尤其在意自己肥瘦勻稱的細腿,心情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正巧迎面碰到一個女學生抱着書走過,雲夭彎着唇角,上去打招呼,“同學,請問您知道靳途同學嗎?我剛好要找他,麻煩您指一下他所在的院系”
女學生顯然一愣,樸素的表情,把不知道幾個大字全都寫在了臉上。
雲夭想呼起巴掌抽陳遠,就這,連女同學都不知道的“絕色純情”男大學生,估計學校更沒幾個人知道,他好意思替靳途吹牛麽?
雲夭果斷打消了去找靳途的念頭,轉身另謀出路。
趕緊離開這破學校。
癢死了。
女孩僵着胳膊,看着潇灑離去的雲夭,聲音怯怯的像蚊子,“靳途…就在…實驗樓裏啊”
果然,雲夭迷路了。
天色蒙蒙暗,雲夭分辨不出方位,在諾大的學校宛如走迷宮。
人沒見着,靈感一掃而光,還迷了路。
媽的!雲夭抓着胳膊上的大包,沒好氣的宣洩遮情緒,“什麽狗屁學校,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深深質疑,這個學校真能培養出祖國根正苗紅的棟梁麽?
前面一排白瓦小樓,窗戶裏面連個亮燈的屋都沒有,除去草堆裏聒噪的蟬鳴,雲夭隐約聽到類似于電鋸割木頭的聲響,沉悶的木樁、尖銳的齒面,鋒利的鋸齒,然後慢慢像割肉一樣,一聲一聲抨擊着雲夭的耳膜。
雲夭黑着臉,涼涼,“麻煩給我推些浪漫的氛圍,恐怖的就免了”
緊接着“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雲夭心上一喜,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然而,她!再次!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真、他喵的、害怕!
雲夭慢下了呼吸,顯得小心翼翼。
突然小樓裏也沒了聲響,身後的腳步聲不疾不徐,踏着節拍,由遠至近像雲夭走來。
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
盡管雲夭見過大風大浪,讀過聖賢書,一心信仰着黨與國家,偶爾寫寫恐怖小說的人來說,還是後背豎起了一片汗毛眼兒。
只是聲音快要靠近雲夭的時候,那人直接與雲夭擦肩而過,看都不看一眼雲夭。
雲夭這回倒是把他看了個真真切切。
雲夭犯了幾秒花癡。
是個人……
背影好像還挺好看的。
他一身純黑色的半袖,一團硬茬濃密的頭發,即使很難分辨出發色,但雲夭還是一眼認出他染了墨藍色的頭發,他的皮膚偏陰冷,甚至能看清流淌着青藍色的血管。
雲夭想象着他的外貌,思路逐漸心驚,他會不會是一個露着尖尖獠牙的吸血鬼,由于剛剛在小樓裏作案,倆顆獠牙還挂着新鮮的血跡,或許是他走的匆忙,忘記擦了嘴角,同樣害怕被別人發現,識破他的身份……
雲夭及時制止住自己那些嘩啦啦的恐怖想法,比起呆在這兒瞎轉悠,喂蚊子,她想,遇到一個人總歸是好的。
于是雲夭迎面追上那個男孩。
靳途微抿着唇角,看上去漫不經心的,只是一雙桃花眼尾沾着的冷意,給人壓迫的疏遠感。
雲夭有些為難,吞吐着想打聲招呼,卻邁不開長腿,伫在原地進退倆難。
她暗驚,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麽會裝逼了麽?
他視線淩冽的落在她的頭頂,盯着她擋住的去路,劍眉狠狠地一皺。
雲夭有些發窘,但還是禮貌再上前問上倆句:“那個,同學我能問一下——”
靳途挑眉,示意她不必繼續說下去,臉上沒什麽表情:“不好意思,這裏不提供失足女聯絡所”
雲夭:“?”
靳途淡淡說,“就不必打聽我的聯系方式”
雲夭瞪大了眼,雖說她畢業沒幾年,上學的時候也有過不着調,但這并不影響她成績好,态度好,品行好。
她想不明白,現在的小男孩怎麽就拽的跟個二百五,模仿着社會上的樣子就真覺得自己很酷,以為天大地大屬你最大?
雲夭背地裏翻了個大白眼,但還是強忍着怒氣,擡起弱不經風的胳膊,指給他看被蚊子咬了一排紅腫的大包。
她輕咳,誠懇,“同學,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因為迷路走不出去,又被蚊子咬起大包,先前有過這一類型的過敏史,所以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很想走出去”
說的真誠,說的大氣,說的讓猛男都為之哭泣。
這位美女簡直太不容易了。
雲夭覺得自己清純起來,還能在學校裝幾年大學生 。
靳途居高臨下睥睨着她,看着雲夭純真的眸子,嘴角短暫地勾了下,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呃”雲夭再三考慮,只聽到他有意無意說上一句,“我們學校的妞,沒有人會像你,會像你穿得這麽保守”
“……噢,是這樣麽”
雲夭心底鄙視,這是在暗暗嘲諷她穿的辣?
年紀輕輕,思想纨绔。
雲夭仰起細白的脖子,弧度漂亮極了。
她這才發現,面前這個裝逼的小學生,簡直比她足足高出半個腦袋。
她悶聲,“能不能稍帶着我走一段路,我想買些藥”
靳途一手插兜,走了幾步,轉頭偏向雲夭那個方向。
少女制服太短,露出一截細腰,細白的長腿沒有任何紋身或者疤痕的痕跡,再往上是被包裹住的潤圓。
靳途眸子暗了下,步伐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
難得開口,“不走,等着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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