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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江晚瑜不疾不徐離開咖啡廳,沒再回頭看秦悅一眼。

來到過道,她猶豫着是直接回家,還是去路今安辦公室找他。

來都來了,似乎是應該去看看他的。

可最近連着兩次來公司找他,太反常,他那麽聰明一個人,很容易發現端倪。

江晚瑜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秦悅這事,卻又舍不得就這樣離開,糾結半天,還是想去看看他。

熟門熟路找到辦公室,江晚瑜故意沒敲門,推門便進。

路今安正伏案看文件,聽見動靜,頭也不擡冷冷說道:“進來前先敲門,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

沒人回應,他不悅擡眸,一張含着淡笑的清麗面孔映入眼簾。

路今安臉上陰沉散去,放下手中鋼筆,喜出望外。

“怎麽來了?”他轉過椅子,拍了拍腿。

江晚瑜走到跟前,自然而然往他腿上坐去,雙手環在他頸上,微微側頭。

“誰說的随時歡迎老板娘視察?”

她面若桃花,神色俏皮,路今安瞧着喜歡極了,微仰着臉沖她笑:“老板說的。”

江晚瑜頭往他肩上貼,身子嬌軟,聲音溫柔:“路老板喜歡我總來嗎?”

“巴不得你天天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你挂身上。”他吻了吻她側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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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瑜等着他說重點,他偏不說,她仰起臉在他下巴上親一口,軟軟地撒嬌:“說嘛,但是什麽?”

他滿意了,收緊手臂摟緊妻子細腰,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目光熱起來。

“但是你在身邊,就總想着那事兒,想跟你在辦公桌,在沙發,在休息室,在浴室……沒完沒了折騰,直到精疲力盡,抱着你安心睡覺。”

江晚瑜望着這雙升溫的深眸,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他堵住了唇。

路今安很會吻。

有她之前,他沒有過別的女人,兩人都是頭一次,第一個吻,生澀得不行。

江晚瑜想起初吻,她嘴張得老大,後來路今安提起這事兒,笑她要吃人,她氣得捶他,說你也沒好哪兒去,都咬着我了。

他不服氣,挑着眉問,第二次吻是不是好多了?你都閉着眼沉淪了。

她害羞得緊,搖頭違心否認。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松開薄唇,捧着她的臉,眉心微鎖,氣息還沒穩下來,沙啞的嗓音略帶一絲喘:“又走神。記賬上了,回頭罰你。”

江晚瑜不是個沒記性的,老早之前,自從被罰過一次,再聽見“罰”這個字兒從他口中說出,總會犯怵。

“別……路總行行好,放過我吧……”吻完一通,她像被抽走所有力氣,骨頭也軟得撐不起身子,綿綿地靠在他懷裏,臉頰滾燙,貼在他心口,感受到他那飛快跳動的心髒。

路今安擡起妻子下巴,清俊面孔上浮起笑意,有些痞,又有些得意。

“你要真不喜歡被罰,這時候就不會叫我路總。這聲‘路總’叫得我骨頭都酥了,勾誰呢?難不成想跟我玩兒辦公室游戲?”

他俊臉湊近,鼻尖在她滾燙面頰上輕輕劃過,薄唇輕啓,嗓音低沉:“江秘書,喜不喜歡被路總——”

江晚瑜忽地推開他,緋紅的臉上神情并不開心,蹙眉瞪過去,目光冷如寒霜。

“路今安,你是不是特喜歡總裁和秘書這種戲碼?”

路今安不懂她怎麽好好的忽然就不高興了,臉色說變就變,看着她發懵:“啊?這種不挺帶勁的麽,确實挺想跟你玩兒一回,下次你穿職業裝,裏邊兒別穿了,咱們——”

江晚瑜起身就走,他反應快,立馬攥住她腕子,将她拉回來,摟着腰不撒手。

“怎麽了這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又哪裏惹着你了?”他實在是搞不懂。

江晚瑜沉着臉,目光看向別處:“你要想玩兒這個,何必找我扮演?公司不是有現成的麽?找你的秦秘書去!”

路今安這才明白她生氣的點在哪裏,正準備辯解,又聽她冷聲譏諷:“原來咱們路總好的是秘書這口呀!”

路今安急得生氣,氣得發笑,板起臉來沉聲兇道:“少沒事兒找事兒江晚瑜,我從來都只好你這口,你演秘書我就愛秘書,你演學生我就愛學生,你演什麽我就愛什麽,重點是你,而不是扮演的那個角色。”

江晚瑜聽完這番解釋,心裏舒坦不少,可被他這麽一兇,怎麽都有些難受,滿臉委屈,撇了撇嘴:“知道了,這麽兇幹嘛……”

路今安深吸一口氣,面色幾分無奈:“不兇怎麽自證清白?你也真是,竟然因為這個給我甩臉子,傻不傻?”

“那我——我就是……”她咬着唇,憋了一小會兒,心一橫,到底交代出來,“我還不能吃秦秘書的醋?誰告訴我說希望我多吃醋,最好當個醋壇子?我可不敢當這個醋壇子,就怕某些人一生氣,把壇子都摔碎!”

路今安愣了愣,眉心倏地展開,随即整張俊臉都是笑意。

“喲,錯怪江老師了,咱們江老師好不容易開竅,我還兇人家,我可真不是東西。”他握住妻子一只手,往自己臉上拍,“江老師扇我吧,給我點兒教訓,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江晚瑜抽出手,轉過半邊身子,不看他。

他指節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笑道:“嘴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江晚瑜斜他一眼,怒氣沖沖:“你還說!”

他扳過她身子,湊近她的臉,眼角眉梢透着笑:“我高興。媳婦兒難得吃一回醋,要不是京州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我都想放鞭炮慶祝。”

江晚瑜被他哄了哄,心裏又好受許多,氣幾乎消了,偏還冷着臉,想聽他多哄哄自己。

“花言巧語。”

“只對你花言巧語。”路今安緊擁着她,沒法出去放鞭炮,心裏卻已經炸開漫天煙花。

兩人就這麽默默抱着彼此,好一會兒沒說話。

最後還是路今安先開的口。

“不喜歡秦秘書?”他問。

江晚瑜違心搖頭:“沒有,只是不喜歡你提老板秘書那種游戲。”

路今安笑了:“那我把她開了,再招個男秘書,然後咱倆再玩兒老板秘書那種——”

江晚瑜急忙搖頭打斷:“別別別,好端端的,你開人家做什麽?秦秘書這麽努力,天天加班,業務能力也很強,你以什麽理由辭退人家?人家工作上沒犯錯,莫名其妙被開了,肯定會懷疑到我頭上,覺着我吃醋了有危機感了,給你吹枕邊風讓你辭的她。”

江晚瑜心想,就算最終要辭掉秦悅,也不能是近期。

路今安捏捏她的手,笑問:“确實沒吹枕邊風,不過吃她的醋,有危機感,也确實如此,對吧?”

江晚瑜面若紅霞,燙着臉睨他:“這回高興了吧?”

他忽地湊近,臉幾乎貼上她的臉:“特高興,恨不得現在就來一發慶祝一下。”

江晚瑜臊得不行,攥着拳捶他:“你要不要臉的?!”

他又轉到她耳邊,喑啞道:“別人跟前一本正經,媳婦兒面前沒臉沒皮,我就這樣,看不慣,回頭你也罰我?”

江晚瑜聽見“罰”字,下意識哆嗦一下,紅着臉啐他:“呸!想得美!”

他心頭火燒火燎,早就等不及了,掌心拖着她後腦勺,劈頭蓋臉吻上來。

起初,江晚瑜以為只是跟之前一樣,簡單地吻一吻,直到這人手開始不老實,她才意識到要發生什麽。

“人家進來怎麽辦?不行……被看到——唔……”

男人不給她機會把話說完,吻得愈加密不透風。

敲門聲忽然響起。

路今安皺眉,沒理會。

他不應聲,外面的人不回進來。

他接着吻,一邊吻,一邊上手脫江晚瑜衣服。

敲門聲又響起。

斷斷續續,锲而不舍。

路今安像是被催命似的,不得不松開嬌妻,理了理領帶。

江晚瑜起身欲走,被他摟着腰不肯放手,只能就這麽坐在他腿上,歪斜的領口還沒扯正,這人便滿臉不悅應了一聲。

外面的人推門而進。

秦秘書抱着文件往裏走,見江晚瑜坐在老板腿上,衣衫不整,面色通紅,用頭發絲兒想也知道方才老板為什麽總不應聲放她進來。

她壓住心裏的難受,收斂起對江晚瑜的敵意,面色平和地走進辦公桌,将文件放在桌上。

“路總,您需要的資料全都打印整理好了。”

秦悅放下文件,轉身離開,被路今安叫住。

“秦秘書,”路今安擡眸,目光從文件上挪到她那兒去,“以後敲門,如果我沒應,就是在忙,除非咱們公司着火了,否則不用锲而不舍一直敲。”

他冷着臉,語氣淡漠。

秦悅頓時愣住,只覺顏面掃地,不禁紅了臉,點點頭,小聲說道:“好的路總,下次一定注意。你先忙。”

她暗暗深吸一口氣,轉身後,淚水盈滿眼眶。

辦公室門關上。

四周靜悄悄,江晚瑜不知該說什麽好。

中途被秦悅打斷,掃了興,秦悅一走,他又卷土重來,薄唇覆上。

江晚瑜牟足力氣也推不開,由着這人親了又親,到底被他按在先前說的那些地方,徹徹底底欺負了個遍。

結束時,已經日落西山了。

江晚瑜軟綿無力靠在他懷裏,想罵都沒力氣出聲,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哭唧唧怨道:“辦公室是辦公的地方,你總在裏面這樣……不像話!”

路今安吃幹抹淨心情暢快,摟着她噗嗤笑出聲。

“我尋思江老師得怎麽嚴厲批評我呢,合着就這?嗯,确實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這回光在椅子上,都忘了讓你坐辦公桌——”

江晚瑜忙捂住他的嘴。

“再說不理你了!不害臊!”她臉紅如血,輕咬着唇別過臉去,不敢對上那雙灼熱眼眸。

路今安拍拍她的臉,笑着起身:“你先歇會兒,我去洗個澡。這個點了,咱們出去吃得了。”

十幾分鐘後,路今安清清爽爽從浴室出來。

浴缸裏已經放好熱水,他打橫撈起床上的妻子,将她放進浴缸。

“江老師可以再睡會兒,我伺候你洗。”

江晚瑜潑他一臉水:“起開吧你,誰要你伺候!”

他剛換上的襯衫被潑濕,印出胸前肌肉紋理,江晚瑜瞧着那處發愣,臉紅心跳小鹿亂撞。

見妻子目不轉睛盯着自己,路今安低頭看了看,笑起來,擡手開始解襯衫紐扣。

“隔着衣服看多沒勁,脫了讓你看個夠。”

剛解開領扣,被江晚瑜按住手。

“你快出去吧,我自己洗,再磨叽天都黑了!”她蹙着眉攆人,心都差點從嗓子眼兒蹦出來。

路今安笑:“天黑了正好,就在這過夜得了。孩子那麽多人照顧,咱倆偶爾不回去也沒什麽。”

江晚瑜知他在裝傻,也知道自己玩不過他,苦着臉求道:“你快別折騰了,我累,真的累……”

路今安笑出聲,湊近她的臉,柔聲哄:“不折騰你,你閉眼睡會兒,我給你洗。”

江晚瑜才不信,目光警惕看着他,撇嘴:“你扪心自問,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路今安樂了:“怎麽不信?我是人,我也會累,你就是在招我,我也沒有了,一丁點兒也沒有了。”

江晚瑜瞪大眼睛,滿眼不可思議:“誰招你了?要點兒臉吧路今安!”

他忙不疊點頭:“行,我招你,回回都是我招你,滿意了吧?”

江晚瑜見他憋着笑那股勁兒,羞得不敢再瞧他,攆又攆不走,索性兩眼一閉,随便他。

路今安往水裏放了些沐浴露,攪出許多泡泡,掌心在她肌膚上慢條斯理游動。

沐浴露很滑,他掌心有微微的繭,劃過江晚瑜肌膚,帶來某種獨特的觸感。

她說不清是具體什麽感覺,本能地顫了顫。

那只游走的手也微微一顫。

江晚瑜臉上越發的熱,別過頭,臉沖着牆。

過了一會兒,實在覺得尴尬,扭頭想攆他走,睜眼就看見這人一手給她搓着,一手解着襯衫紐扣。

正在解最後一顆。

胸膛半敞。

江晚瑜急得驚呼,在水裏撲騰,潑濕他半身。

清隽的臉上也挂了水珠,順着臉頰滑下。

滑過下颌。

喉結。

鎖骨。

江晚瑜着了魔似的,目光随着那顆水珠不斷下移。

男人進了浴缸。

她回過神,抱着胳膊嗔怪:“你不是累麽?趕緊出去!別在這兒擠我!”

路今安傾身逼近,帶着不容拒絕的壓迫感,俊逸面孔淡笑浮現,眼皮微掀,半擡着眸,唇邊一抹輕佻。

“你剛才那樣兒,我真怕你憋壞了。”

江晚瑜愣住,氣得捶他,被他一把攥住,辯解的話也被這雙漂亮的薄唇封堵。

早知道這次洗澡耗時這麽久,江晚瑜說什麽也不會進浴缸。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麽某人身體裏像是裝了永動機,嘴上說自己也是人,自己也會累,結果呢?

越折騰越來勁!

越欺負越開心!

她睫毛挂着淚,杏眼一眨,淚珠随着睫毛顫動,男人看得心都酥了,饒是耳畔傳來嬌聲哭求,也舍不得停。

這天晚上,到底留在辦公室過了夜。

江晚瑜很晚才得睡,她有些認床,睡不踏實,天麻麻亮就醒了,睜眼便看見男人正盯着自己。

她飛快轉身,抱住自己蜷成一團。

“你別碰我!我是人不是物件!!哪禁得住這麽折騰!!!”

路今安唇角噙笑,撐起半邊身子,低頭瞧着羞得滿面通紅的小女人,俯身輕輕抱住。

懷裏的人吓得發抖。

他柔聲哄:“別怕,只是抱抱。”

江晚瑜都快哭了:“路今安,你是不是改過年齡?”

“啊?沒有,怎麽這麽問?”

“不都說男人過了三十就——戰鬥力就下滑嗎?!怎麽你……”

江晚瑜說不下去了,捧着臉不再作聲。

他笑起來,扳過她身子,扯開她擋在面上的手,逼她睜眼看自己。

“還不是因為你招人。”他湊近,薄唇幾乎貼上她的唇,“愛你是本能。本能想靠近,本能想占有。”

江晚瑜羞得厲害,鑽進他懷裏。

她臉燙。

他胸膛也燙。

兩個人,像兩顆火球似的。

路今安緊摟着懷裏的人,輕聲開口:“我們永遠永遠,永遠不要分開。”

懷裏的人點了點頭,陷入沉默,過了會兒仰起臉,眉眼含笑瞧着他:“咱們去吃早餐吧,昨天都沒吃晚飯嗎,現在好餓哦。”

路今安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你累就躺着,我去給你買。”

她搖搖頭:“一起去。”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問:“疼不疼?”

江晚瑜皺眉,噘嘴,嬌滴滴:“哪哪兒都難受。”

他心疼壞了,摟着趕緊又親兩口:“別起來,我去買。”

路今安起身要走,手腕被她軟軟握住。

“騙你的啦,其實也還好,就是有點困,又睡不着。”她坐起來,扭頭望向窗簾縫透進的一絲陽光,“今天天氣好好,一起出去吃吧,順便逛逛。”

聽她這麽說,路今安放心了些,含笑點頭。

“想吃什麽?”

“豆漿油條!”

“出息,吃點兒好的呗。”

“豆漿油條還不好?我可喜歡把油條撕成塊兒泡豆漿裏吃,香香的,軟軟的,好美味!”

路今安揚眉,手指勾起她下巴。

“香香的,軟軟的——這不是你麽?”他噙着笑,湊到她耳邊,“你也很美味。”

江晚瑜羞得無處可逃,咬牙倒是豁出去了,紅着臉睨他:“有多美味?”

路今安:“一輩子都吃不膩。”

話音剛落,飛快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含笑起身。

路今安開車,準備載她找家館子吃,她不喜歡。

“喝豆漿吃油條呢,就要在路邊攤吃才有感覺。”車正好路過一個攤子,江晚瑜趕忙說道,“這裏這裏!就在這兒停,咱們吃這家。”

路今安看着路邊這個簡陋的小攤,皺了皺眉,想拒絕,見她望着攤子滿臉期待與欣喜,還是跟着她往小攤走去。

“老板,兩份豆漿兩份油條,豆漿都別放糖,謝謝!”江晚瑜知道路今安不怎麽愛吃甜食。

老板和老板娘是對中年夫婦,一邊幹活,一邊往他倆這邊瞧。

很快,老板娘給他們端來早餐,忍不住誇道:“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好般配喲!男的帥女的美!”

江晚瑜噗嗤樂了,捂着嘴害羞道:“我可不是小姑娘,已經有兩個女兒啦。”

老板娘驚訝,重新又打量起他倆:“原來是夫妻啊,真是看不出來。尤其是你,好年輕。”

路今安淡淡開口:“嗯,我媳婦兒一直都不顯得年紀。”

江晚瑜紅着臉睨他,他淺笑,喝一口豆漿,又說道:“本來就嫩。”

桌子底下,江晚瑜伸腳過去怼了怼他的鞋。

他将油條浸泡在豆漿裏,過幾秒夾起來吃。

“确實香香的,軟軟的,很美味。”路今安說這話時,擡眸看向妻子,似笑非笑。

江晚瑜臉紅到脖子根,急得直踩他腳,又狠不下心使勁踩,不痛不癢的,他瞧她這副害羞模樣,憋着笑偷樂。

江晚瑜生怕他再說什麽渾話——哪怕是只有他倆才知道的暗語,她也沒臉當着別人的面聽。

好在這人吃東西時規矩多,不怎麽說話,細嚼慢咽專心吃着。

吃完,路今安掏出手機掃碼付賬。

老板娘手機自動報出——

“微信到賬:一百元。”

老板和老板娘愣了愣,異口同聲:“付多了小夥子!”

“豆漿油條很好吃,也謝謝你們誇我媳婦兒。”路今安起身,牽着江晚瑜離開。

老板娘扯着嗓子喊:“謝謝啊!祝你倆百年好合天長地久恩恩愛愛!”

路今安降下車窗,沖老板娘笑了笑:“借您吉言。”

車開上路,他不禁感慨:“老板娘說話真好聽,我都想再給她轉一百塊。”

江晚瑜挑着眉,撇着嘴,搖起了頭:“路總啊路總,你可真是太大方了……”

路今安扭頭,笑着瞧她:“心疼錢?人家說話中聽,咱倆心情好一整天,這錢花得值。”

江晚瑜發現商機,眼睛忽閃忽閃:“路總,咱商量個事兒呗?以後我每天給你吹彩虹屁,說好聽話,你給我轉賬嘛。雖然你的錢都是我的,可我還是很想經常聽聽微信到賬提示。”

路今安樂了:“不需要你吹彩虹屁,多說幾句騷話就行。”

江晚瑜皺着臉捶他胳膊,這人沒臉沒皮慣了,她越害羞,他越樂呵,滿臉笑意看向前方将車開走。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兩個人,甜蜜好似初戀那一年。

周五晚上十點,江晚瑜正準備放下手機睡覺,收到一條附帶定位的信息。

【江小姐,我是秦悅。這是我目前的住址,明天見。】

啊啊啊這章太甜了!不想寫煩人的秦悅!明天再寫!明天全家一起打臉秦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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