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撩

這個漠望就是瑪莎的前老板啊!

南尋安點點頭,疑惑道:“你認識?”

瑪莎:“……”

簡直是熟得很。

此時陸戈突然伸出一只軟綿綿的手盤在南尋安的小臂上:“你又要丢了我去工作嗎?你不是說沒有下次了嗎?”

南尋安:“……”

【這種哄傻子的話你也信?怎麽可能啊?你傻嘛?煩死了。等等……差點忘了,他是真傻了。嚯嚯嚯嚯,哇哦,我把一只雄蟲弄傻了,好爽!】

“……”陸戈只是想去看熱鬧而已,能在拍賣會讓南上校這麽鬧的到底是什麽神仙,而且為什麽倉庫裏會有星獸。

而且陸大佬有的是辦法讓南尋安心甘情願地帶他看戲。

陸戈扁了扁嘴,緊緊拽着南尋安的手陡然一松,像委屈小狗似的鼓了鼓腮幫子:“好,我知道上校有事要忙,叫瑪莎先帶走我是在關心我的身體,我……”

陸戈抽抽嗒嗒的:“我是不會讓上校擔心的,瑪莎,我們回去吧,去做個全身檢查,讓南上校放心,我的頭好疼,順便做個腦CT吧。”

南尋安猛地瞪大眼睛擡起頭:“等等!!!”

【誰這麽想了,我不是,我沒有!全身檢查腦CT,那他腦子被我打壞的事情不就被發現了?絕對不可以!!!】

南尋安一把控住陸戈的嘴,拇指順便往上揩了揩他的眼淚:“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和我走。”

【你丫的,絕對不能被人發現陸戈的腦子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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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尋安才不想流放荒星開挖掘機。

陸戈吸了吸鼻子:“真的?”

南尋安寵溺微笑:“當然了。”

【買兩顆糖讓他坐旁邊自已玩就可以了吧,等等,我把他帶走後可不可以把他扔在幼兒園啊?好麻煩啊啊啊!埋了吧。】

陸戈:“……”

這家夥為什麽總會把自己腦補成智障。

陸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南尋安的手指頭:“我不想離開南上校,只有我一只蟲,我會害怕。”

蓋爾一掐人中:“……”

害怕個鬼啊!剛剛在這裏玩自由落體還毫發無損的是誰?撐着兩大撲棱翅膀把星獸當狗溜的又是誰?

這家夥猴精着呢,南尋安為什麽會以為他是腦子壞了的小可憐嬌寶寶啊?

瑪莎也一言難盡:“……”

只能說他家的小少爺在家在外……反差大吧。

眼瞅着南尋安就要把陸戈帶出去,瑪莎突然斜插一腳過來:“漠望很危險的,你要帶他去?”

南尋安淡然:“不會讓他倆接觸的。”

被捆成粽子的漠望:“¥%#**%……”

有沒有搞錯啊,到底誰更危險?

南尋安可是将他按着揍!

能不能尊重事實,不要服從怨念啊?

南尋安面無表情地一手拎起漠望,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捏着陸戈的手腕子,指尖微涼。

陸戈低頭,眼尖地看見他的左手腕心上有一個小小的針眼,紅透發黑的小傷口很新鮮,是剛剛弄上的。

如果是漠望弄的,那這個小針眼斷不會規規矩矩地呆在腕心。

陸戈抿唇:難道南尋安的沸血症又犯了?

“喏~”南尋安把星艦艙門打開,像幼稚園老師一樣仔細給陸戈抿好安全帶,貼心地将副駕駛位下放到合适的角度:“可以了,在車上別鬧騰。”

頭栽地的漠望被團成一團,正四開八叉地仰着,頭痛腿疼腳抽筋,他忍無可忍:“給我點尊重,OK?”

“呵。”南尋安冷哼了一聲:“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別動我東西。”

陸戈仿佛嗅到了瓜的味道,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漠望動了南尋安的東西?

如果是南尋安在拍賣會得到那對雌蟲翅膀後和漠望在倉庫進行交易,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漠望偷了南尋安珍藏的一對雌蟲翅膀标本。

陸戈不動聲色地摸了摸揣在兜裏的藥盒子,漫不經心地歪了歪頭,試探道:“南上校,我看見您拍走了那對雌蟲翅膀,我覺得它好漂亮。”

南尋安:“嗯,很漂亮。”

【但關你屁事啊?這本來就是我的。】

陸戈得到了預期的答案,滿意地笑了笑,心道:這家夥。

事實就是:漠望偷了南尋安的東西倒賣到了黑甲蟲拍賣行進行拍賣,而南尋安借走了蓋爾的信息一路殺了過來。

南尋安用力往漠望頭上揮了一拳頭:“偷我的東西你就是想,死。”

陸戈幽幽地附和:“你家長沒有教過你偷東西是不對的嗎?”

“……”漠望呼痛,忍無可忍地反駁道:“南上校,你哪來的資格說我?我劫了你東西,你也劫了東西啊!我的藥呢!!!”

陸戈:“……”

他默默地摸了摸鼻子,無比心虛。

車上的三個人,好像誰也沒有比誰高尚。

漠望偷了南尋安;南尋安去騙回來還多偷了一樣;但真正拿着東西的是……陸戈。

陸戈:“……”

沉默jpg.

但南尋安不知情,他高傲地從鼻子裏呵出聲:“活該。”

他心裏:【我一定弄死你。】

“你知道我為什麽叫蓋爾去拿你那破藥嗎?”南尋安有條不紊地說道:“買賣違禁藥,你就等着剁手剁腳後流放荒星吧。待會我就讓蓋爾把你那破東西當作物證送上去,立刻剁了你那不幹不淨的手。”

陸戈:“???”

南尋安說什麽?

破藥!?

要送到上面去當物證!?

陸戈禁不住用手肘戳了戳南尋安的胳膊提醒道:“上校,瑪莎說那個藥對你很重要。真的要交上去嗎?”

南尋安一臉冷靜:“又不是蟠桃,交就交。”

【麻煩。】

陸戈:“……”

所以他精心準備來參加這場拍賣會到底有什麽意義?

皇帝不急太監急嗎?

陸戈不理解,但陸戈尊重。

他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個還沒撬開的藥匣子,緩慢地扭過脖子,眨了眨眼睛:“那個,藥好像在我這裏。”

漠望:“……”

感情你們蛇鼠一窩,小偷一家是吧。

他“呵呵”兩聲:“內部大循環,全部偷來偷去流通呗,你們可真牛!”

南尋安:“……”

他愣了愣:“為什麽在你這?我不是叫蓋爾……”

陸戈欲言又止:“我從地上撿的。”

這當然是從蓋爾手裏搶得啊。

漠望哼哼唧唧的:“撿的?真巧啊!就我的藥滿地都長呗。”

南尋安的臉一下就陰沉了:“閉上你的狗嘴,他這麽乖,才不可能偷東西。”

【管他偷不偷,誰嘴欠我揍誰。】

陸戈無奈地縮了縮脖子:“南上校,你真的不需要這個藥嗎?瑪莎說了,你的情況很不好。”

南尋安的眼睛像盛滿了疑惑似的,雪睫輕顫像銀蝶振翅,他忍俊不禁似的:“所以陸少爺你是為了這藥才來拍賣會的嗎,我很抱歉打擾了您的拍賣會……”

【不就是少玩了一場拍賣會嗎?話真多。雄蟲,真是煩人。】

“……”陸戈咬牙,揚起了腦袋小聲說道:“對,我是專門為了這個藥才參加拍賣會的,這個藥明明對你很重要,你的精神海……”

“停下,閉嘴。”南尋安再度呆了呆,腦袋一歪,猛地笑了起來:“沒用的,沸血症這東西除了雄蟲素,否則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完全治好它。”

“謝謝你,但我不用這個。”南尋安從陸戈的手裏把藥匣子接了回來,順便摁住了陸戈的脖子,那唇極快速地往下一壓,四瓣唇正濕軟,此時親密無間。

南尋安的唇很薄,看上去襯得他多了絲涼薄的味道,親上去卻柔軟溫暖得不可思議。

陸戈徹底不敢動了,圓睜的瞳孔裏滿是南尋安的倒影,倆只蟲挨得太近了,近到連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砰,砰砰,砰砰……”

陸戈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心如擂鼓越跳越快,腦子像炸開了煙花似的,“嗡嗡”直響,他難以置信地攥緊了手,心裏亂得很: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和南尋安親……親了?!

“閉眼。”南尋安扳正他的下巴,食指狎昵地磨棱陸戈的臉頰,“豁”地一笑,獎勵似的再輕啄了下去:“你怎麽什麽都不會。”

漠望:“……”

眼睛已經瞎了。

南尋安親呢地摸着陸戈早已熬紅發燙的耳朵,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有你,我不需要藥物。”

陸戈反應依舊是漏半拍的:“南上校……”

怎麽能這麽蠱?

這會兒陸戈才明白,南尋安是怎麽在短短時間內湊齊5A的結婚申請書的,這有誰扛得住啊?

無論是誰的怦然心動,南尋安都手到擒來。

不對,陸戈猛地搖了搖腦袋,把擠滿腦子的悸動全都搖散。

南尋安的心聲正正地傳進陸戈腦海裏:【連接吻都忘了怎麽接,看來确實是傻了,可以放心了。】

陸戈:“……”

我就知道。

南尋安在試探。

畢竟蓋爾加個“小傻子”能幹趴一頭A級星獸說出來都覺得驚悚。

陸戈差點忘了,原主可是把南尋安藥暈後拖走女幹過的,南尋安自然清楚對方的xing.反應。

陸戈:“……”

自己是通過不經人.事證明了自己傻的嗎?

雖然已經摸清了前因後果,陸戈卻依舊覺得自己心涼心塞心灰寂。

南尋安倒是放下懷疑了,嫌棄地用拇指揩了揩唇,心道:【還是有點犯惡心,下次試探還是不要用這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了,嘔嘔嘔……】

陸戈:“……”

好棒啊,感覺心口更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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