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朵玫瑰
第五朵玫瑰
晏明姝想通這些,也随即釋然了。
她本來就是不婚主義,公開聯姻與否,對她似乎也沒什麽影響。
晏明姝快走幾步,跟上江司屹,她仰起頭看他,小心思活泛上來。
“讓我去跟着你學習也不是不行,”晏明姝朝他伸出手,理直氣壯的語氣,“把你拍到的車牌送給你老婆作為新婚禮物,不過分吧?”
江司屹挑着眼梢看她,半晌,輕輕把她的手一拍,毫不留情道,“晚了。”
“…”
昨晚晏明姝忙了一晚上的宴會,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欣賞衣帽間。
這算是她第一次正式進到江司屹住處的衣帽間。
有種進到自己家衣帽間的感覺。
無論是布局,還是擺設,都與她家的極其相似。
只是要比她家的大一倍。
晏明姝側過眸子,一雙波光潋滟的狐貍眼輕輕掠過江司屹,而後往裏面走去。
她在偌大的衣帽間裏,慢悠悠轉着。
各類放置衣服,鞋子,包包的櫃子,與她家如出一轍。
晏明姝點點頭,表示滿意。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其中,有一半都被江司屹給侵占了。
“這裏面怎麽還有你的東西?”
“不然呢?”江司屹淡淡瞟她一眼,“都睡一起了,衣帽間還用分開?”
“?”睡一起?睡什麽了她睡?
晏明姝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突然發現,江司屹這個臭男人倒是挺能怼。
觀察着這房間裏的物品,晏明姝忽然發現,不止自己的衣服鞋子包包,都一件不落地擺在了衣帽間裏。
她還留意到一些陌生的東西。
定睛一看,發現都是她常用品牌自己還沒來得及買的上新。
“江司屹,這是你買的嗎?”
女孩顯然有些開心,眼神亮晶晶的。
晏明姝一臉得逞的壞模樣,因為在問他話,女孩微微仰起頭來看着男人,小臉紅撲撲的,比窗外被晨曦映照的玫瑰還要嬌豔。
江司屹輕咳一聲,別開眼,幹脆否認,“不是。”
那可能是爺爺為了安撫她買的,晏明姝猜測的同時還不忘怼了男人一句,“小氣鬼。”
江司屹:“…”
兩人分別在自己的更衣室裏換好了衣服。
晏明姝今天穿了件厚實的酒紅色長裙,又搭配了一只紅色系的手包。
今日的穿搭整體依舊是以紅色系為主。
紅色挑人,卻不挑晏明姝。
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明豔的五官在濃郁飽滿的酒紅色的映照下,顯得溫柔又性感。
“姝姝。”晏明姝聽見江司屹在喊她。
男人嗓音透着股早晨獨有的微啞,和一絲慵懶,有種莫名的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司屹的聲音,總讓晏明姝有股不具名的熟悉感。
可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在哪聽過。
她循聲看過去,看見江司屹正在首飾臺前站着,兩人只餘幾步遠。
“怎麽了。”
江司屹走過來,手裏拿着只打開的黑色絨盒。
“幫我戴上。”他把禮物盒遞給晏明姝。
晏明姝垂眸看去,發現是一對酒紅色的袖扣。
她沒接,抱臂看着江司屹,微調侃的語氣,“沒想到江大總裁竟然喜歡酒紅色。”
她還以為這個男人的衣櫃裏只有黑白灰三色呢。
沒想到袖扣卻是暗戳戳的酒紅色。
簡直悶騷至極。
“姝姝不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嗎。”
他這樣一反問,晏明姝驟然想起坊間盛傳的一句話。
江司屹是京北圈裏有名的高嶺之花,最擅将簡單的白色襯衫穿到極致。
晏氏千金晏明姝,最愛一身烈焰紅裙,明媚又張揚。
可是沒想到,背地裏,江司屹竟然收藏了滿滿的一整面首飾牆的酒紅色袖扣。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耳朵,随口敷衍着,“反正總不可能是為了搭配我吧。”
江司屹唇角微勾,沒有說話。
只是朝她伸出手,佩戴袖扣的地方在晏明姝眼前顯露出來。
晏明姝也不扭捏,接過那副袖扣,分別給江司屹一左一右戴上。
酒紅色袖扣,嵌在柔白色的絲質襯衫上,卻莫名的相配。
晏明姝靜靜看着,微眨了下眼睛。
她擡起頭,兩人本就離得近,猝不及防間,四目相對。
這下,離得更近了。
近到,她能感受到江司屹清冽可聞的呼吸聲,和悠悠的黑檀木香氣。
晏明姝不習慣這樣的靠近,正想離他遠些。
倏然之間,耳垂滑來一抹溫熱,順着薄嫩的皮膚,密密麻麻地傳到她的心裏。
男人低磁的聲音近在耳畔,“你的那只白色耳鑽呢。”
江司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緩緩地揉捏着她的耳垂,似是夾雜着一縷熟稔的話語,讓晏明姝一時忘了思考。
緩過神來後,她猛地推開他,而後極輕地皺了下眉,“你怎麽知道。”
這次回國匆忙,晏明姝最近沒怎麽戴那副耳飾,現在還在她随身的包包裏放着。
江司屹沒回答,只是從一件黑色首飾盒裏翻了翻,拿出件東西。
晏明姝順着他的動作看去,只見男人修長冷白的手指上捏着件黑色飾品。
“給我戴上。”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晏明姝說完,垂眸看去,發現江司屹手中的,竟然和自己的白色耳飾一模一樣,只不過是黑色的。
“你怎麽也有這件耳飾,還和我的一模一樣。”
江司屹淡淡觑了她一眼,聲音徐淡,“故人送的。”
“哦。”
這話江司屹說的暧昧,落入晏明姝耳裏,自然也別有一番解讀。
“前女友?”她看好戲般地問。
江司屹忽然伸手,在晏明姝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男人使了差不多六分的力,疼得晏明姝一個瑟縮。
她使勁拍了下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有毛病。”
江司屹不為所動,只是望着晏明姝的眼眸愈加幽深,宛若千年寒潭,裏面的情緒看不真切,辨不分明。
他糾正她的說詞,“前前女友。”
“…”晏明姝無語了一瞬,“前前女友就前前女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辜負了你呢。”
埋怨完,她又調侃他,“想不到江二少私下玩的還挺花。”
竟然有這麽多前女友。
呵。
又是一聲冷笑。
不知道是不是晏明姝的錯覺,她只要一提到前男友或者前女友的事情,江司屹的态度就會變得有點奇怪。
不過她也沒多想。
畢竟前任嘛,在現任面前提到,會有些不自然也是正常的。
這麽想着,猝不及防間,晏明姝的手忽然被男人抓住,不由分說地把那只黑色耳鑽放到她的手上。
晏明姝擡眼看他,男人也不說話,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讓她給他戴上。
“江司屹,你離了我,是不是不能獨立行走了。”
晏明姝本以為會換來江司屹的否認,畢竟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怎麽會承認離不開一個只見了幾面的女人。
卻沒想到,江司屹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很幹脆地嗯了一聲。
“…”
晏明姝有些愣住,半晌沒動。
手被男人抓着,愈加向他下颌骨的地方靠近。
“給我戴上,這也是夫妻之間要履行的責任之一。”
晏明姝沒法子,只得依言,捏着那枚黑色耳鑽,往上走。
她找準了位置,利落給他戴上。
只是這個過程,難免讓人難捱。
兩人簡直離得太近了,這枚耳鑽又是江司屹前前女友送的,現在由她這位正牌妻子給他戴上。
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對勁。
更遑論男人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際,刺撓得她癢癢的。
戴完後不經意的一瞬間,晏明姝與他的視線隔着稀薄的空氣,正相對上。
男人一雙桃花眼裏含着少許笑意,與昨日和今早那個冷淡的江司屹截然不同。
晏明姝想到剛才在腦子裏纏繞了一圈的想法,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理所當然地讓現任給他戴前任留下的耳飾?
晏明姝翻了個白眼,輕輕呸他一聲,而後怒氣沖沖地嗔罵了句,“真是個變态。”
“…?”
江司屹手指緩緩摩挲着下巴,仿佛體會到晏明姝為什麽這樣說他。
他也不惱,兀自笑了下,微啓唇,說了四個字。
“小白眼狼。”
說完,江司屹便下了樓。
“?”留下晏明姝一個人在衣帽間裏愣怔。
反應過來後,晏明姝幾步追上男人,“江司屹,你說清楚,誰是白眼狼?”
…
兩人來到停車場,裏面停着不下十輛車。
跑車,越野,商務車,應有盡有。
晏明姝一眼就被一輛酒紅色跑車吸引。
她走到那輛車跟前,像是看到了什麽寶貝,一雙嬌俏的狐貍眼散發着光芒,“哇,江司屹,你怎麽會有這輛車。”
雖然晏明姝剛買的那輛也很喜歡,但是江司屹的這一輛才是她一眼就看中的。據說全球只生産了五輛。
可惜她去買的時候,售賣員說最後一輛已經被人預定了。
原來江司屹也是其中之一。
到了車頭的部分,晏明姝發現這輛車的車牌,可不正是她想拍的“8888”嗎。
她才恍然明白,剛才江司屹說的“晚了”是什麽意思。
兩人坐進車內,晏明姝一言難盡地看着主駕駛上的江司屹。
“江司屹,你不覺得,這輛跑車,更适合我這樣的大美女嗎。”
江司屹知道她什麽意思,絲毫不為所動,“不覺得。”
“…”
晏明姝有些無語地白了男人一眼。
好氣哦。
…
不消一小時,兩人便到了江司屹的公司——明宸集團。
明宸集團以互聯網起家,短短幾年時間,發展飛速,掌舵人江司屹已經成為京北時下最炙手可熱的商業新貴。
更不用說背後還有江家作為倚仗。
昨天參加晚宴的人員雖然非富即貴,卻礙于人員複雜,兩人的事情還是流傳了一些出去。
然而由于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到目前為止,也都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捕風捉影。
而今早,當江司屹和晏明姝一起出現在明宸集團的一樓大廳時。
理所當然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畢竟江司屹身邊鮮少有女人的出現。
晏明姝戴着一副誇張的大墨鏡,走進正門。
外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容。
面對一衆人或是赤.裸,或是暗地的注視。
晏明姝目不斜視,踩着高跟鞋,進了總裁的專屬電梯。
江司屹也由着她,落後一步,進了電梯。
“哇,這位大小姐是什麽來頭啊。竟然能夠坐江總的專屬電梯!”
有人發現了其中的關鍵,神神秘秘地道,“你沒發現她還走在了我們總裁的前面嗎。總感覺來頭不小呢。”
“對哦,可是沒聽說過江總有女朋友啊。”
“以前沒有,不代表未來不會有。”
“可是我們江總那麽優秀,總覺得配誰都綽綽有餘。”
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捧着臉道,俨然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
“反正不會是我們。”
一位年紀偏長的女生敲了下小姑娘的腦袋,“好好工作吧。”
電梯裏的晏明姝和江司屹對外面的議論毫無察覺。
晏明姝早就擺正了心态,知道自己是來向江司屹學習的。
明宸集團在短短幾年時間,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實力不可小觑。
裏面應該有許多值得她學習的地方。
兩人不熟悉,也沒有人主動說話。
電梯廂內氛圍異常安靜。
直到“叮”地幾道聲音,接連傳來。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內顯得異常突兀。
晏明姝打開一夜未看的手機,發現微信上收到好幾條何絮的消息。
趾高氣揚的質問,從昨晚到現在,發了不下于十條,質問她給江司屹灌了什麽迷魂湯。
晏明姝: “…”
她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罪魁禍首,看到男人身上透着股毫不知情的怡然自得的氣場,她就來氣。
晏明姝把手機怼到江司屹的臉前,啧了聲,“江總,你幹的好事。”
“誰?”
男人的口吻混合着漫不經心。
“?”晏明姝顯然覺得詫異,“你不認識?”
江司屹懶散搖頭,“不認識。”
“真的假的?”晏明姝狐疑。
江司屹沒再說話了,一副讓她自己琢磨的樣子。
晏明姝定定看他幾秒,低下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回複,[他說他不認識你。]
消息剛發出去幾秒,晏明姝還沒反應過來。
沒想到對面直接炸了,一條接一條的消息噼裏啪啦地彈過來。
[什麽意思?晏明姝你說清楚!]
[不對,你現在和江司屹在一起?]
[大早上的,你們兩個人為什麽會在一起?!]
[你們背着崔表姐做了什麽!?]
崔表姐,好新鮮的稱呼。
到了此時,晏明姝才終于想起來,崔家和何家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在的。
何絮這個人心眼不怎麽壞,就是為人太過耿直。
本來和她沒關系的事,她倒好,像是被江司屹背叛的正宮一樣,火急火燎地便趕來興師問罪。
而有些人,卻像是隐形了一樣。
晏明姝心下覺得好笑,面上帶起饒有興趣的神情,慢吞吞地打字回複,“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幹脆又添了一把火,“我們不光今早,昨晚還在一起睡的呢。”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