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朵玫瑰
十六朵玫瑰
“…”有一些模糊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晏明姝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猛地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裝聾作啞,“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不知道。”
偏偏女孩的口氣十分的理直氣壯,“你這麽會撒謊,你媽媽知道嗎。”
“…”江司屹險些被氣笑,忽然覺得頭疼。
他輕一揮手,半掀開蓋在女孩身上的薄被,嗓音低沉,“姝姝,真的有正事。”
晏明姝打了個呵欠,滿不在意地道,“什麽事呀。”
“我們昨天在醫院被拍了。”江司屹的聲音有點嚴肅。
“啊?”
晏明姝清醒了點,掀開被子,慢慢坐起來,“被拍了?被誰拍呀?狗仔?”
“嗯。”
晏明姝有些無語,她和江司屹不是明星,也不是什麽名人,怎麽還會有人熱衷于他們的私生活呢?
不過,仔細一想,她倒也不是很在意,畢竟她從小長得漂亮,一路都是被捧着過來的,所以當下,不禁帶了點得意地道,“你以後要習慣,京北第一名媛晏明姝可不是吹的。像我這樣的大美女,被拍難道不是很正常嘛?”
看到晏明姝驕傲的不行的樣子,江司屹突然笑得不可抑制,連帶着胸腔都微微震動起來。
他擡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幾分無奈。
兩人咫尺之遙,晏明姝好像能感受到男人明晃晃的愉悅。
頓時有些炸毛,“你笑什麽,你這個變态,你是在嘲笑我嘛?”
“沒有,”江司屹淺淺勾着唇角,眼尾微向上挑,給清淡的眼眸帶起一道清晰的笑痕。
他懶懶點着頭,似是很認同地道,“嗯,我覺得你說得對,姝姝确實是大美女。”
晏明姝看了眼江司屹,只覺得奇怪。這誇她的話聽着也根本沒有一點誠心。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什麽,她想起自己昨晚喝醉了被江司屹帶回來,不會沒有卸妝吧?
那…她現在還能見人嗎。
晏明姝哀嚎一聲,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光着腳丫一路跑到了洗手間。
耳邊仿佛還飄蕩着男人愉悅不已的笑音,晏明姝的臉,頓時變得更加緋紅。
到了洗手間,等她看清鏡子裏的自己時,嗯…?
除了頭發有些散亂,臉部肌膚沒有想象中的暈妝與慘白,反而透着剛剛睡醒的瑩白柔嫩。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意外的很幹淨,沒有一絲殘妝。
咦。
晏明姝慢吞吞地從洗手間走出來,望向江司屹,發出真誠的疑問,“我臉上的妝呢?”
“…”江司屹的嘴角抽了抽,修長手指随手往垃圾桶的方向虛虛一指,表情仿佛透着一絲嫌棄,“喏。”
“…”晏明姝懸着的心回落下來,“你給我卸妝了呀,”
她有點感動,随口嘟囔了句,像是埋怨,“那你不早說。”
“對了,狗仔拍的照片呢,讓我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女孩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是真的好奇。
被晏明姝剛才那麽一打岔,江司屹才想起來要同她說的事,也是今天一大早薛臣向他報告的事。
他的語氣帶了點嚴肅,想到那些傳言,神情也有些冷冽,“姝姝,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嗯?”江司屹忽然嚴肅起來,晏明姝的直覺便有些不好,她讷讷地開口,“那是怎麽了嘛。”
“沒事,基本已經解決了。”提起那件誤會,江司屹也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你有空拍一張自己的照片發到社交平臺吧。”
說着,他又補了句,“要全身的,最好是穿緊身裙的。”
越聽越覺得不對味,晏明姝拿起手邊沙發上的抱枕就朝男人狠狠砸了過去,“江司屹,你變态呀!?”
要她發照片就算了,還要發穿緊身裙的。?!
這已經是晏明姝不知道第幾次罵他變态了。
江司屹輕輕一揮手,抱枕被他打到一旁,晃晃悠悠的,最終滾落在了晏明姝的腳邊。
晏明姝瞥一眼,又擡起頭來看他,是質問的神色。
只見男人仿佛是在回味着她剛才的嗆聲,悠悠笑了一聲,意味有些不明,還暗含着一絲絲似有若無的危險,“怎麽,姝姝似乎很期待,看見我變态的樣子?”
“呸。”晏明姝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就挺變态的。”
和外界傳言的高嶺之花簡直不像,在她看來,簡直是朵黑心花!
江司屹忽然笑了聲,故意道,“那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說着,他緩緩俯下身,向着晏明姝欺身而來。
“你…你你,”
晏明姝往後躲去,一下子整個人都跌坐在了沙發上,眼神倉惶,連話都說不利落了,“你…到底要幹嘛。”
在她整個人都要被圈在男人懷裏的時候,江司屹及時停住,“地上涼,以後記得穿鞋。”
說完,男人攔腰抱起晏明姝,毫不客氣地把她扔到了床上。
說是扔,真的一點也不誇張,晏明姝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顫動,她小聲驚呼幾下。
果然是個變态。有這樣對待她一個如花似玉美少女的嘛?
晏明姝憤憤地低聲罵了句變态,故意給他找麻煩,“我不喜歡穿鞋,我家可是鋪了一整層的羊毛地毯,不行我就收拾收拾回自己家。”
江司屹“嗯”了聲,“你可以試試。”
開口幾分漫不經心,大有再次把她家搬空的架勢。
晏明姝:“…”
男人的表情好像在暗示什麽,晏明姝默了默。
上次是家被搬空,這次呢?
臨出房門前,江司屹又說了一遍發照片的事。
晏明姝覺得奇怪,難道狗仔拍了什麽不該拍的東西?
需要她發照片來澄清?
她打開微博,發現熱搜根本沒有關于兩人的話題。
直接搜索兩人的名字也全是與聯姻相關的消息,微博下面的評論更是一堆彩虹屁。
唔…晏明姝有些摸不清,不知道江司屹到底在搞什麽。
正巧,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晏明姝看了眼,發現是幾天沒聯系的柯瑤。
她接起來,對面很快傳來驚訝不已的熟悉女聲,“天哪,明姝,你真的懷孕了?”
“!?”晴天霹靂。
晏明姝皺着眉,趕忙否認,“誰說的,怎麽可能。”
她連江司屹的人都沒睡到,懷什麽孕,真是莫名其妙。
對面的柯瑤也覺得納悶,“那你們去醫院做什麽?我還以為終于可以給你家江總“不行”正名了呢。”
晏明姝沒急着解釋這個誤會,再說,到底是不是誤會她也不知道。
她關心起這次的緋聞事件,“不對呀,瑤瑤,你是怎麽知道我和江司屹去了醫院的”
晏明姝想起剛剛江司屹提到的事情,終于反應過來,“是狗仔拍的?”
“嗯。”
不僅如此,如果不是明宸集團公關部及時撤掉熱搜,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無端的惡意流言冒出來。
柯瑤昨晚睡得晚,網上的言論都被她看見。
[等等,這兩人不是剛官宣聯姻的嗎?怎麽就先搞出人命來了?]
[哇哦,這兩人突然官宣聯姻的時候我就覺得納悶了,有朋友在那個圈,聽說江家是和崔家有婚約的,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樓上!什麽妖?沒太聽懂。詳細解釋下!]
[逼婚啊!剛結婚就去醫院産檢!不是用懷孕逼婚是什麽?]
[咦,有道理哦。]
[咳咳,畢竟晏家現在是晏明姝的繼弟掌權,她為了奪回公司,使點手段也無可指摘啦。豪門水深,習慣就好。]
[樓上別走!感覺好像知道內情的亞子。]
熱搜下面什麽評論都有,有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對于圈外人,當真是真假難分。
然而對于這種豪門圈裏的八卦,吃瓜的人津津有味,相信的人也還不少。
作為晏明姝的好朋友,柯瑤自然是不信借懷孕逼婚那一套言論的。
可是架不住一些無知網民們相信。
尤其幾張被偷拍的照片裏,“婦産科”幾個紅色大字亮得刺眼。
晏明姝的臉被拍的清晰,倒是江司屹,只被拍了個背影。
然而照片裏那道挺拔颀長的清隽背影,有心人一看,也不難猜出到底是誰。
幾張照片放上去,營銷號帶着幾分遮掩的猜測言論一出,評論立馬有人解碼。
就這樣,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發酵,兩人直接被送上熱搜。
索性明宸集團公關部反應的快,沒幾分鐘,熱搜便被撤了下來。
對于惡意造謠的營銷號,都發了律師函,還封了不少造謠辱罵的小號。
柯瑤挑着一些無傷大雅的言論給晏明姝說了聽。
晏明姝聽後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啧啧”兩聲,說,“江司屹真是悶騷,你知道他剛才說什麽,說讓我發張照片到公共平臺,還要穿着緊身裙的那種。”
“唉,瑤瑤,你還別說,我開始還以為他是被我的美貌征服了呢,用這一套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柯瑤:“…”
她有些無語,“所以你們兩個…都領證這麽多天了,到現在還是清水夫妻?”
晏明姝咕哝一聲,“這個詞倒是挺新鮮。”
也沒否認。
兩人東聊聊,西聊聊,一大早上的時間很快過去。
結束了通話,晏明姝打開手機相冊,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強選出一張照片來。
她回國之後沒什麽時間拍照,這還是在倫敦的時候,和lucien一起夜游泰晤士河,lucien掌鏡拍的。
那時候還是十一月份,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将近一個月。
lucien,如果不是刻意提起,也快要消失在她的記憶裏了。
如果不能日複一日地看着,重複記憶某一個人的臉,這世間所有的人。
對于晏明姝,都只是陌生人。
她的世界,實在太小了。
晏明姝v:[圖片]
只是一張照片,沒帶只言片語。
圖片上,晏明姝穿着一襲酒紅色長裙,上面繡着成片的白底紅紋玫瑰花瓣,女人纖細側影對着鏡頭,裙擺被徐徐晚風輕輕吹起波紋,襯得窈窕身姿有幾分勾人的妖嬈。
她微微歪頭,朝鏡頭的方向看着,又不像是在看鏡頭,嘴角的笑意大方坦蕩,明豔又驕矜。
總之,那是她在倫敦除了剛開始讀博,面對着繁忙的學業和複雜的人際關系,僅有的一點惬意非常的閑暇時光。
都是lucien帶來的。
有時候,晏明姝也會想,她是不是太過沒心沒肺了。
就因為爺爺,因為要回國繼承晏氏,便抛棄了算是真心待她的lucien。
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然不可挽回。
成年人之間哪有那麽多的體面告別,鬼迷心竅的開始,心照不宣的水到渠成。
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時機,離開就是離開,默契到位,也沒什麽好怨天尤人。
退一萬步講,兩人的感情也并沒有那麽深。
晏明姝這樣安慰着自己。
晏明姝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多,便及時打住了自己的思緒。
她從衣櫃裏挑出件家居裙,慢悠悠地穿上,踩着拖鞋下了樓梯。
江司屹今天上午竟然神奇地沒有去公司。
距離早晨醒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男人還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餐。
他戴着一副銀邊眼鏡,不時啜一口咖啡,随手翻着桌邊的商業早報看着。
見她下來,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以為她還沒發微博,江司屹點點下巴,“照片,”
微頓,還是問了句,“需要不需要我幫你選一張?”
晏明姝想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已經有結果的事,例行忘記是她慣有的習慣。
見到他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就有點按捺不住,愈是想看看,他不正經起來,是什麽樣的。
晏明姝翹起嘴角,微哼了聲,“你要是想看本大美女相冊裏的美照直說,倒是也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
“…”江司屹放下咖啡杯,有些無奈地換了個語氣問她,“微博照片發了?”
“…”唔…該死,原來江司屹問的是這件事。她怎麽就給忘了。
晏明姝白瓷的小臉上驀地泛起幾絲紅暈,趕忙端過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埋着頭支吾了聲,“發了。”
江司屹還沒看微博,也不知道她發的是哪一張照片。
“嗯”了聲,沒再多言。
兩人吃完飯,晏明姝想起昨天偷懶沒看的投資案,準備今天跟着江司屹去公司加班。
半個小時後,晏明姝打扮好,從樓上走下來。
江司屹跟在她身後,手裏拎着件西裝外套,上前遞給她,要她給他穿上。
晏明姝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見沙發上有一件與江司屹手裏那件同樣色系的西裝外套。
她以為是江司屹今天早上拿下來的,便問,“你那裏不是有一件嗎,怎麽又拿。”
順着晏明姝的視線,江司屹也看見了那件外套,昨晚的記憶撲面而來。
男人突然笑了聲,有些不明意味,一雙本就淡漠的眼裏連偶爾有會的那抹溫潤也消失。
晏明姝聽見他冽着聲線問,“要不要幫你回憶回憶,這件外套,都在你那經歷了什麽?”
女孩一聽,一雙漂亮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來,“經歷了什麽?”
不提還好,一提,晏明姝的腦中開始有模模糊糊的記憶閃現。
迷蒙中看不清臉的男人,把外套扔在她身上,蒙住了她的腦袋,她以為是lucien,好像…似乎…
還叫了句他的名字?
這一段,簡直和她在倫敦與lucien在一起時的經歷太過相像。
晏明姝一時竟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昨晚醉酒後的經歷,還是剛才想到了倫敦時候的事情,連帶着那時的記憶也在當下錯位,被不明不白地牽扯了出來。
“江司屹,”晏明姝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神情有幾分擔憂。
她昨晚酒醉的厲害,很多畫面也已經模糊不清。
見男人黑眸望過來,她試探的語氣,“我昨晚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吧?”
“哦,讓我想想,”江司屹百無聊賴地望着她,神色帶着稀松平常的靜默。
晏明姝見狀,莫名松了口氣,覺得應該沒什麽大事。
而後,一道沉淡聲音無異于平地一聲驚雷,把她徹底驚醒,“不知道把我認成你的前男友算不算。?”
晏明姝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反應過來後,幹笑着道,“這個…要不然還是不算吧?”
微頓,江司屹眼眸漸深,他看她兩眼,最終也只是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看樣子,似乎是放過了她。
晏明姝見男人竟然不計較,但這反應相比之前,顯然有點平淡,她心裏覺得幾分不對勁,便偷偷擡起頭來瞄他。
只見男人緩緩摘了眼鏡,正一下一下,慢條斯理地把鏡片擦得幹淨透亮,一塵不染。
晏明姝心間那口緊着的氣,突然松緩下來。
還知道擦眼鏡,應該沒什麽大事。
畢竟兩人沒有感情,江司屹應該犯不着在乎這些。
去公司的路上,江司屹從錢夾裏抽出一張黑卡,遞給晏明姝。
晏明姝看着那張黑卡,雖然比這張黑卡更吸引人的是拿着卡的手,修長瓷白,帶着一絲絲克制的禁欲感。
她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地問,“這是幹什麽?想賄賂我啊。”
“拿着用。”江司屹言簡意赅,也不多說。
晏明姝一想,也知道江司屹應該指的是那天兩人去商場購物,她僅有的兩張黑卡都被凍結的事。
“不用啦,晏明弦說那一張出了點問題,那天吃完飯又給了我一張。”
“嗯?”江司屹不由分說塞給她,“還是用我的,用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的像什麽話。”
“…他是我弟。”晏明姝辯駁。
“不是親的。”江司屹強調。
“…:)”好吧,晏明姝突然無話可說。
不過有錢不拿是傻子,多一張卡,就多一份快樂。
她想了想,還是接過那張黑卡,正想塞進自己的小包包裏。
金光一閃,晏明姝突然瞟到那張黑卡正面畫着一只可愛的小狐貍,狐貍毛色火紅,小身子倚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着,漂亮極了。
女孩顯然很驚喜的樣子,對着江司屹笑起來,“這個狐貍好漂亮,好可愛啊。”簡直把她的心都給萌化了。
“嗯,喜歡就好。”
晏明姝仔細端詳着那張黑卡,若有所思地望了眼江司屹,來自同一家銀行的黑卡一般都是同樣的封面。
而江司屹的這張,顯然是獨家定制的。
辦理黑卡需要銀行對客戶進行邀約,客戶只富不貴都辦不了,只有金字塔尖尖上的人才能受到邀請。
晏明姝好像還沒聽說過,有哪家銀行可以辦理這樣一張看不出銀行名字的,且還帶有卡通狐貍标識的黑卡。
這麽想着,她目露狐疑地看了眼江司屹,“你這張卡,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能刷出錢來嗎。”
“…”江司屹嘴角微抽,像是妥協一般地道,“要不現在去商場試一試?”
“…”晏明姝擺了擺手,倒也不是不相信江司屹,“不用了。”
“等我哪天去消費一筆就知道了。”
她又把黑卡舉起來,陽光穿過黑卡,金燦燦的光芒灑在上面。
晏明姝眯着眼睛看,不知覺間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這裏面有多少額度啊。”
江司屹笑着哼了聲,“養你綽綽有餘。”
“啧,”晏明姝放下卡,托着下巴看他,口氣還不小。
“你知道養我多費錢嗎?難道是無限額度的?”
“嗯。”
晏明姝有點驚訝。
要知道,她在錢上一向沒什麽概念,平常學業生活有壓力的唯一發洩方式就是花錢,所以爺爺和晏明弦給她的附屬卡都是有額度的,就是為了遏制她的花費。
頓時,晏明姝看向江司屹的眼神都變了。
她突然開始覺得,這個聯姻,似乎也不錯。老爺子還挺會選人的嘛。
女孩哼着歌,從包裏抽出一塊小手帕,緩緩擦拭着本就幹淨的卡片。
而後美滋滋地把那張黑卡,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小手提包裏。
江司屹全程看着晏明姝的小動作,嘴角漸漸傾起。
男人眼尾微往上挑着,給平日裏總是冒着淡漠的眼睛染上明晰清澈的笑痕。
除了那次意外帶走的記憶,還是有很多東西沒變的。
今天的公司空空蕩蕩,只有少數人在忙忙碌碌地加班。
到了辦公室,晏明姝專注地看着RHY品牌的背景資料。
中間,薛臣來了躺辦公室,附在江司屹耳邊,低聲彙報着什麽。
“江總,太太發的照片您看了嗎。”
江司屹打開手機,随手一翻,便看到那張照片。
他倒是沒想到,晏明姝會挑這一張發。
“有網友挑刺?”江司屹問了句。
沒等薛臣回答,他又補充一句,“讓公關部出面澄清,不要再出現不好的言論。”
薛臣應了聲,靜悄悄出了辦公室。
“姝姝。”
“嗯?”
江司屹嘆了口氣,“讓你發照片,是要現拍的。”
“…”晏明姝默了默,關注點有點歪,“你怎麽知道我那不是現拍的。”
江司屹默了會兒,她的關注點倒是奇特,那張照片,出自他手,他能不知道嗎。
“看背景。”
“哦。”他看出來那是在泰晤河岸拍的。晏明姝倒沒多想,泰晤士河嘛,去過倫敦的人應該都能認出來。
“無所謂啦,過兩天不是舉辦奢侈品展覽嗎,到時候各家媒體都會去。”
到時候拍到她又瘦又美的樣子,加上高跟鞋,無憑無據的謠言只會不攻自破。
江司屹緩緩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半晌,還是囑咐她,“沒事的話,盡量不要刷微博。”
晏明姝笑了下,其實不是很在意。
比微博上發言更過分更惡心的事情她都見過,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這種小兒科的羨慕嫉妒恨式的造謠言論,隔着網絡,還真傷不到她。
過了會,晏明姝的手機突然傳來一堆“嗡嗡”的震動聲。
她還是忍不住,打開看了眼,發現江司屹竟然轉發了她的微博,還配了一顆愛心。
她有些一言難盡地看着男人,問,“…江司屹,你是故意的吧?”
晏明姝是真的有點難以想象,江司屹在轉發她微博的時候,點開下方的表情,從裏面挑出[愛心]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轉發她的微博的畫面。
“?怎麽了。”
還問她怎麽了,晏明姝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你轉發我微博幹嘛?”
“幫你一起澄清。”
“…”晏明姝微笑,真是一個好理由呢。
“其實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你把你的佛珠送給我,我戴着它拍個照。”
傳到微博上去,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兩人是真心相愛的神仙眷侶。
“姝姝,”聞言,江司屹忽然笑了聲,低磁聲線透着愉悅。
男人一點也不為所動,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算盤打的倒是挺響。”
晏明姝抿抿唇,毫無被拆穿的心虛,理直氣壯地道,“這樣不是更好能夠證明我們是恩愛夫妻嘛。”
江司屹點點下巴,稀松平常,“倒是也不用矯枉過正,只要澄清你沒有用懷孕逼婚,我是心甘情願和你聯姻的就行。”
“…”意識到騙不到臭男人的佛珠,晏明姝輕哼一聲,反駁他,“那我可不是心甘情願的。”
明明是被爺爺逼的。
江司屹斜她一眼,“那你要不發個微博向大家訴訴苦?”
“…”晏明姝輕呸他一聲,不想搭理這人了。
大變态。人前高嶺之花,人後怎麽這麽毒舌呢。這樣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變态怎麽會有前女友。
前女友莫不是眼瞎了?晏明姝啧了聲,覺得江司屹的這兩位前女友的眼光…真是…難以形容。
将近一個上午的時間,關于RHY集團的材料晏明姝看得差不多。
這家公司體系龐大,脈絡複雜,恐怕不會輕易被收購,就算可以,所需資金一定相當龐大。
“投資部那邊估計出大概需要的資金了嗎?”晏明姝問。
“嗯,一百打底。”
江司屹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是普通人的一百塊錢。
“…”他沒說單位,晏明姝也能猜出來,是一百億。
她緩緩深吸一口氣,就算是幾十億,想要一時拿出這麽多的流動資金,也不是輕易的事。
昨天急着下班,晏明姝沒有深想。
現在一回味,只覺得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一百億。
即使是明宸集團,加上江氏,再加上晏氏,三家公司一起,也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拿的出來。
更遑論現在的情況是,初步的資金估計已經一百打底了,如果RHY獅子大開口…
那最後成交的金額,簡直無法想象。
“這麽大的資金體量,屹明資本會同意嗎?”
晏明姝又想起關于屹明資本幕後老板的事,“而且你也說了,屹明的幕後老板忙着結婚陪老婆,他那樣的超級大佬,應該得有四五十了吧?會同意這樣大的資金進行冒險嗎?”
人的年齡越大,往往會失去初心,失了年輕時候的拼勁,越加難以冒險。
聽見晏明姝對于屹明幕後老板的描述,江司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兩下。
她倒還挺會聯想。
江司屹起身,将一沓文件遞給晏明姝,“你可以先看看投資部做出來的投資計劃。”
晏明姝接過來,厚厚的一疊,她随意翻了幾下,便很自覺地停止。
她仰起頭看向江司屹,其實是有點驚訝的,“你真的讓我看?不怕我跑了?”
這種跨國的大型收購案,對于一家公司來說,絕對算得上頂級的商業機密了。
江司屹呷她一眼,低聲,“跑了也不是一次了。”
“嗯?”晏明姝沒太聽清,漂亮眉頭輕皺,“你說什麽?”
“沒什麽。”江司屹瞥她一眼,嘴角微微傾起來,是怡然自得的語氣,“你盡管跑,跑得了再說。”
晏明姝:“…”
還沒等她說什麽,江司屹又道,“其實這不是最重要,最棘手的。”
在晏明姝的疑惑中,江司屹緩緩說道,“比較讓我吃驚的是,這次收購案裏,明宸的競争者。”
其實不是棘手,也不是吃驚。
而是低估,他低估了晏明弦的狼子野心。
“競争者?誰?”
江司屹看了晏明姝一眼,才緩緩道,“晏明弦。”
晏明弦…?
晏明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晏氏…也準備收購RHY公司?”她有些沒反應過來,又重複問了一遍。
這種大的決策,晏明弦竟然沒和她商量?爺爺又知道嗎?
“你不會騙我呢吧?”晏明姝放輕呼吸,生怕聽錯一個字。
“…我有這個必要騙你?”
剛才的疑惑問出口的時候,晏明姝其實已經有八分信了。
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總以為,晏明弦還是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小屁孩,一口一個阿姐地喊着。
總以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她勾一勾手,他就會乖乖地,不問利益地向她走來。
可是現在,集團這麽大的動作,晏明弦一聲沒吭。
說好聽點,是事必躬親,恪守職責,說的不好聽,就是根本沒把她這個晏氏未來的繼承人當一回事。
晏明姝想着這些,心尖在冬日暖陽照耀下的室內,一寸寸,慢慢涼下去。
“我會去問清楚的。”
晏氏不像明宸集團,背後還有一個偌大的江氏作為依靠。
江氏現在的掌權人是江司屹大哥,江氏雖是在前幾年才遷來京北的,平日裏做事也低調。
然而越是這樣,越讓人捉摸不透其深度。
每次的慈善事業,江氏都是默默無聞給予最大力度支持的那個。
而其它純屬利益性質的商業活動,都是低調參加,平素最擅韬光養晦。
晏明姝望着江司屹,忽然覺得她好像抱了個粗大腿。
再說回晏氏,晏氏資歷深,品牌效應深得民心。
然而在爺爺出國之前,晏氏已經進行了幾起中小型的收購案了。
以晏氏目前的資金流,根本支撐不了如此大宗的收購,一個操作不慎,很可能将整個公司拖垮。
江司屹輕哼一聲,不贊同道,“問晏明弦嗎?他不會說實話的。”
“不管說不說實話,我也要去問一問。”
晏明姝的心底,還有那麽一絲的僥幸,晏明弦總不會真的置晏氏的生死存亡于不顧吧。
“好,”江司屹沒再阻止,只是道,“去的時候跟我說。”
“幹嘛?”
“怕你受欺負。”
“…”晏明姝看了男人一眼,真的差點信了呢。
她犟了一嘴,怎麽也不肯承認,“我怎麽也是他姐,他能欺負到我?”
“不,你聽錯了,”
江司屹慢悠悠喝了口茶水,才慢條斯理道,“我說的是怕晏明弦被你欺負了,我還要去給你收拾殘局,所以得看着你。”
聞言,晏明姝憤憤地指着江司屹,嬌聲控訴男人,“江司屹,你不要太過分哦,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忽地,江司屹笑了聲,嗓音溫潤又愉悅。
晏明姝聽着,心尖仿佛也被男人的笑聲撫動,因為晏明弦帶來的煩惱瞬間消失了大半。
她聽見他說,“放心,會拐回來的。”
聞言,晏明姝怔了下,倏地扭過頭,不想搭理他了。
而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女孩白皙的耳尖在明亮的室內,冒起一層淡淡的櫻粉色。
像是在低語訴說自己的嬌羞一樣。
半天時間匆匆而過,兩人吃過飯,午休了一會兒,晏明姝又一頭紮進RHY的投資案裏。
如果晏明弦執意吞下RHY,還有一個方法,明宸集團的收購成功了,那晏氏自然收購不了了。
半個下午,晏明姝都在兢兢業業地看着RHY的資料,準備對投資案提些力所能及的意見。
盡管看似認真,晏明姝的心不靜,她有點難受,總覺得晏明弦和她,兩人為了晏氏,在向相反的方向前進。
時針指向三點的時候,江司屹走到晏明姝的辦公桌前,清瘦指骨叩了叩桌角,問她,“想出去玩嗎?”
說着,男人輕咳一聲,又補了句,“今天允許你提前下班。”
晏明姝第一次不是很想早下班,認真鑽研了将近兩個小時,她還有點懵,“提前下班做什麽?”
“去吃甜點。”江司屹問她,“想不想去。”
他記得大學的時候,在一開始,晏明姝總喜歡拿着一堆漂亮的小蛋糕去實驗室找他。
他面上厭煩得很,她也不惱,總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嬌嬌地同他道,“吃一口嘛。”
偶爾又很狡黠,一雙狐貍眼睛散發着賊兮兮的亮光,“快吃,不然我就親你。”
“為什麽突然想去吃甜點。”晏明姝有點別扭。
她這人還有個小毛病,開心了吃甜點,不開心,也要吃甜點。
江司屹又在無意中戳中了她的小心思。
這種很細節的事情,就連爺爺和晏明弦也沒了解得那麽清楚。
他又是怎麽知道的,真的只是巧合嗎。
從回憶裏抽離出來。
江司屹伸手擺弄一下她的頭發,給她理順了,才緩聲道,“聽說吃甜點能讓人開心。”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點蠱惑,明明她坐着,江司屹站着,兩人是隔了點距離的。
晏明姝卻莫名覺得耳尖發燙,好像有熱氣貼着耳廓,一寸寸缭繞在周圍,撓得她酥酥癢癢的。
晏明姝很輕地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道,“怎麽,你不開心呀?”
“嗯。”江司屹低頭,視線緊緊箍在女孩往日總是明豔的小臉上。
小姑娘不開心,他也不開心。
晏明姝其實能感覺出來,江司屹是因為她。
自從聽見晏明弦要收購RHY的事情,她的心情就很低落,只是借着認真工作在掩飾罷了。
“那走吧。”不去白不去,晏明姝站起身,“正好用你的黑卡消費一筆。”
江司屹莞爾,無奈笑笑,調侃她,“用吃頂級大餐的錢吃清粥小菜?”
晏明姝哼一聲,眯着一雙狐貍眼兒,“用這張卡,讓你這位人人肖想的高嶺花,陪我半天,好像也不錯。”
“那你抓緊,”江司屹順着她說了句,而後裝模作樣地看了眼腕間的手表,“我時間不多。”
“…”晏明姝看他一眼,故意奚落他,“你幹嘛?外面還養着別的小狐貍精?要趕着去見?”
“…”江司屹伸出根手指,在晏明姝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下,語氣毫不留情,“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麽。”
晏明姝眨眨眼,故意朝他抛了個媚眼,表情明媚,“想你啊。”
江司屹一怔,看着她這副模樣,久遠的記憶又冒出來。
頓了半晌,男人無聲一哂,“那倒是不用。”
“畢竟我就在這。”
晏明姝撇撇嘴,正常男人不都是順杆爬的嗎。
這臭男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她皺着眉頭,“江司屹,”
女孩尾音上揚,語氣透出那麽一點嫌棄,“你好無趣哦。”
江司屹伸手,微微掌上晏明姝的後頸,從後面推着她走出辦公室,“話怎麽這麽多,還想繼續在這上班?”
男人的手掌幾許溫暖了晏明姝泛着點冷感的後頸,有點癢。
她不自在地推開江司屹,“自覺一點,不要動手動腳的。”
兩人從專屬電梯一路向下,在一樓停下。
晏明姝看着那個紅色的數字,問他,“怎麽不去地下停車場?”
“司機在公司門口等着。”
“哦。”
如果從地下停車場走的話,應該沒人看見。
這下兩人直接大搖大擺地穿過一樓大廳,不消一會,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江司屹和晏明姝在上班時間翹班了。
要知道,江司屹幾乎全年無休,周六周天對于他,和工作日沒區別。
有碰巧在公司加班的人偷偷摸摸拍了兩人的背影照,發到了群裏。
公司群裏開始熱鬧起來。
畢竟關于總裁的大瓜,沒人不想吃。
高層領導都不在這個群裏,所以裏面的人什麽都敢聊。
[天啦嚕,萬年勞模江總竟然帶着老板娘翹班了,老板娘真是好手段。]
[江總你要是被綁架了說說話呀。我們去解救你。]
[不是說老板是被老板娘逼婚的嗎?]
[對啊,看老板不茍言笑,不太開心的樣子呢。]
有人持不同意見,[有這麽大一個美女逼婚,換我早樂瘋了。還要什麽自行車。江總應該就是嘴硬。]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回怼,[嘴硬,呵呵,所以你是你,你不是江總。微笑.jpg]
江司屹是什麽人。
京北名流之首,商圈新貴,短短幾年将明宸集團做到業界內有口皆碑,受人敬贊。
豪門圈裏腌臜事不少,江司屹簡直就是一股清流,潔身自好,清冷自持。
眼下,卻出現了唯一的敗筆,便是與晏明姝的聯姻,因為家族利益,竟然沾染上了京北晏家嬌氣又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玫瑰再漂亮,也終究帶刺,怎能與京北女性趨之若鹜的高嶺之花相媲美。
這讓京北其他的名媛小姐,大家閨秀,怎麽甘心。
如此一遭,洗腦包越來越多,加上利用懷孕逼婚的傳聞。
不止外界,甚至連同明宸集團的內部員工,都對兩人的聯姻不看好。
都覺得是晏明姝使了什麽手段,才能嫁給江司屹。
而此時的晏明姝,正沉浸于馬上要吃到美味甜品的快樂裏。
其實她一直知道外界的看法,倒是不怎麽在意,平日裏也不會去想。
之前就有人說過她,活的通透,說這樣的人才快樂。
晏明姝只得不在意地笑笑,經歷的多了,也就通透了。
誰又願意在一生下來就活的那麽通透,那麽累呢。
司機開着車,一路七拐八拐,終于到了目的地。
晏明姝擡眼望去,一眼看見那家店的招牌,只覺熟悉。
反應了會兒,她突然想起這附近是哪,是她大學時候的母校。
可惜,她大四沒上完,便去了國外。
“咦?江司屹,怎麽來這啦?”晏明姝倒是沒想到江司屹竟然能找到這種酒香巷子深的地方。
畢竟這家店生意雖然火爆,也僅是京大的學生居多。
江司屹一個社會人士,怎麽會知道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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