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朵玫瑰
十八朵玫瑰
“為什麽?”
“許久沒畫了,”江司屹裝模作樣晃了下自己的手腕,好整以暇回她,“手生。”
下意識間,順着他的動作,晏明姝低了頭看去,只見男人手上戴着的黑檀木佛珠露出半邊,一縷清新淡雅的黑檀木香氣若有若無地飄進鼻腔。
燈光明亮,她這次看的分明,那串佛珠,和她媽媽去世時留給她的簡直如出一轍。
晏明姝雙手抓起江司屹的手,拉着他,把他按到沙發上,一臉的殷勤,“既然手生了,那我給你按摩,好嘛。”
江司屹依言坐下,語氣悠悠,“好啊。”
“…”晏明姝瞥他一眼,答應的還挺幹脆。
哼,誰讓她有求于他呢。晏明姝只能靜下心來,雙手握起他的手,一點一點地認真給他按摩起來。
江司屹的手很溫暖,不像她,從停車場到客廳正門這一段距離,走過來,雙手雙腳都發涼。
晏明姝低頭專注地給江司屹按着,可是男人的手掌太溫暖了,她按着按着,就成了握着他的雙手取暖,順便色兮兮地觀賞着男人的一雙修長冷白的手掌。
她毫不吝啬地誇獎,“江司屹,你的手好漂亮,怪不得能畫一手好畫。”
“你聽誰說的。”江司屹問。
半晌,又淡聲補充,“我會畫畫。”
“唔…我聽誰說的。”晏明姝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她突然有點想不起來,好像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直覺,就是知道,江司屹會一手絕妙的丹青畫。
這麽想着,她找出一個算是合理的答案,對江司屹說道,“你會畫畫,圈子裏的人應該都知道吧。”
不然她怎麽會知道。
晏明姝疑惑的視線對上江司屹的,只見男人睨着她的眼眸深邃如寒潭海底,掩藏了所有複雜的情緒。
細看,似乎還氤氲着一點不易察覺的怒氣。
最後,他複又看了晏明姝一眼,把手從女孩手中抽出來,一句話都沒說,便上了樓。
“…”晏明姝一個人被落在客廳,她望着江司屹的背影,十分不解。
這個臭男人,怎麽總是忽冷忽熱的。
過了一個晚上,江司屹也沒松口。
晏明姝快要被男人的出爾反爾給氣死,然而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餐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餐。
心間的那股氣,又往下消了些許。
阿姨從廚房端來一杯白色飲品,“太太,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讓我給您一直熱着早餐。”
阿姨邊說話邊把那杯飲品推到晏明姝面前,“這是先生特意吩咐給您喝的。”
晏明姝看了一眼,頗有幾分嫌棄,把那杯飲品推遠了些,微蹙着眉頭道,“我不喜歡喝牛奶。”
阿姨擺擺手,連忙反駁,“太太,這是核桃乳,先生說可以補腦的。”
阿姨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晏明姝好不容易消掉的氣性瞬間又浮起來。
臭男人,又在說她腦子不好!
她臭着一張小臉,滿臉的拒絕,“我不喝,你拿下去吧。”
阿姨看到晏明姝的臉色是真的不好,悻悻一笑,端着那杯核桃乳,離開了餐廳。
晏明姝慢吞吞地吃着早餐,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睡醒導致的眼花,餐盤裏的香腸和面包片上,竟然映出了江司屹的臉。
“…”她舉起叉子,使勁往男人臉上戳着,戳了好久,才又勉強消下一點氣。
吃完飯,晏明姝望着院子裏的玫瑰花,也沒什麽欣賞的興致。
過了半個上午,晏明姝實在在家待不下去,她叫來司機,坐上車,直接去了明宸集團。
為了這次展覽會的成功舉辦,她一定要讓江司屹心甘情願地給她畫一幅丹青畫。
這次展覽會如果能夠舉辦成功,對于後續明宸集團對RHY的投資将是如虎添翼。
衆人也會意識到她在公司業務上的才能,對于她順利回歸晏氏大有裨益。
雖然江司屹出爾反爾,還總是說她腦子不好。
男人做的并不明顯,但也沒有那麽隐晦,晏明姝想起那天去醫院的體檢,也慢慢回過味來,那天江司屹是特意帶她去體檢的。
上一個這麽關心她身體的人,還是晏明弦。
算了,就先原諒他吧。
這麽想着,晏明姝的心情也不禁開始雀躍起來。
她突然開始期待起到達明宸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推門而進,看到江司屹的那一刻。
畢竟除了那張嘴,臭男人其他的地方,她還是相當滿意的。
這麽想着,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睡到這個極品男人。
兩人同床共枕了一段時間,江司屹竟然就真的一根手指都沒碰過她。
圈裏是家族聯姻的也不少,有錢人玩的花,正常夫妻結了婚,就從沒有不走心也不走身的。
不管心走不走,身也要走一遍。
在這方面,晏明姝不禁在心中又對江司屹豎起一個大拇指,面對她這樣的大美女,竟然都能把持得住。
半小時後,車子在明宸集團門口停下。
隔着深色車窗,晏明姝看一眼明宸集團恢宏的招牌,吩咐司機直接将車子直接開到地下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她戴上墨鏡,提着包包下了車。
到了專屬電梯前,晏明姝卻忽然犯了難,電梯有密碼,而她還不知道。
晏明姝直接撥打了江司屹的電話,隔了有一會,那邊才接通。
“江司屹,你怎麽這麽墨跡。”
地下停車場空曠,給女孩帶着點斥責的聲色染上一抹嬌,隔着電流緩緩傳到江司屹的耳邊。
江司屹正坐在會議室正中央,底下各部門總監輪流報告最近一個月公司的業務進展。
薛臣将手機遞過來的時候,正是公司最重要的投資部的總監在彙報工作。
男人英挺的眉毛淺淺皺了下,正想斥責,餘光突然瞥到手機屏幕上的備注。
姝姝。
江司屹的神色瞬間緩和下來,他接過手機,絲毫不避諱,接起電話。
“嗯,怎麽了?”
“電梯密碼。”
“你來公司了?”
“對啊,還不快來接你老婆大駕。”晏明姝嚼起一張小嘴,語氣有些命令地道。
聽見對面女孩傲嬌可愛的話語,江司屹突然笑了一聲,嘴裏低聲說出幾個數字,“0921。”
晏明姝纖白指尖按照江司屹口中說的一一按下去,電梯門應聲而開。
“你在辦公室嗎?”她随口問了句。
江司屹望一眼臺下衆人,投資部是最後一個彙報的部門,會議最後還有他對整個公司的例行總結。
他估摸了下時間,輕咳一聲,溫聲回,“嗯,你上來就能見到我了。”
“好哦。”晏明姝眯着眸子,笑起來。
心裏的算盤已然打得叮當響。
電梯順利達到二十八樓,梯門打開,晏明姝邁着步子,款款出了電梯。
來到江司屹的辦公室,她裝模作樣地敲了下門,才推門而進。
往日總是正對辦公桌前的那一黑色皮質辦公桌椅背對着門口,聽見開門的聲音,椅背緩緩轉過去。
椅子裏的人影也緩緩暴露在晏明姝的視線之內。
只見那人穿着一襲黑色襯衫,有晨曦的光暈灑在他的側臉。
男人臉龐隐在明暗交織的光影裏,逆着光,晏明姝一時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臉。
腦海裏讨好江司屹的意識卻在瞬間竄出來,來不及思考往日總是着一身皎白襯衫的男人怎麽會突然穿了件黑色襯衫。
晏明姝對着男人,又甜又嬌地喚了聲,“老公,我來啦,想我了嗎?”
沒有得到對面人的應答,晏明姝略有不滿,踩着高跟鞋走過去,嗔怪道,“老公,你怎麽不理我?”
直到走到男人近前,她方才覺出幾分奇怪。
看着男人的樣貌,晏明姝心下暗道不好,糟糕,她不會認錯人了吧。
江司屹的眼睛是那種極其标致的桃花眼,一雙眼裏盡是冷情,偶爾冒出一點溫柔的晦色,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勾她一下。
盡管這樣,她仍抱着一絲僥幸。
江司屹不是說了,她上來就能見到他嗎。明宸總裁的辦公室,怎麽會有別人随意進來,還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辦公椅上。
肯定沒有認錯。
而正在等待江司屹開完會商讨生意的溫凜,望着眼前的晏明姝。
他緩緩站起身,臉上的神情更是一言難盡,“你…”
“你叫誰老公?”
這時,一道冷嗖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多麽熟悉的音色。
晏明姝嘴角那一點僅剩的笑意也蕩然無存,她的身子驟然一僵,怎麽也動彈不了。
完了完了,各種要命的想法直入腦海,晏明姝突然覺得有些暈眩。
溫凜見到這場面,嘴角一抽,實在不解兩人如今是什麽情況。不過看樣子,今天的生意,是談不成了。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沒有多餘的解釋,直接出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晏明姝吞了吞口水,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緩緩扭過頭來。
什麽也顧不上了,先混過這一關再說。
晏明姝先是如法炮制地掐着嗓子,甜甜地喚了聲“老公”。
而後又換上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神情,眨巴着眼睛問他,“我說我認錯人了,你信嗎。”
見江司屹半晌沒動作,晏明姝手指捏着他的衣擺,輕輕搖晃,繼續甜甜地喚他,“老公~”
“你信的吧,我是真的認錯人了。”
江司屹黑眸一瞬不瞬瞅着她,不為所動。
半晌,才冷冷一哼,他倒是想信。
剛才的畫面又在眼前蹦出來,明明是他的姝姝,卻對着別的男人叫老公。
“你想讓我怎麽相信你。”
驀地,江司屹欺身上前,單手抹上女人嫣紅的嘴角,重重一碾。
男人低磁嗓音仿佛淬滿未知的危險,讓晏明姝直覺得喘不上氣來。
只聽他又重複問一遍,“當着我的面,叫別的男人老公,嗯?”
啊……完了,江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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