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朵玫瑰

二十朵玫瑰

“?”晏明姝瞪了一眼男人,這事不是過去了嗎,怎麽又提起來了。

他這樣一說,晏明姝都不好意思提丹青畫的事了。

老公都能認錯,還讓人家給你畫畫,你好意思嗎!

江司屹讓晏明姝不要給他戴高帽,淡聲解釋着,“倒也沒有千裏迢迢,順路罷了。”

晏明姝:“…”

算了,軟磨硬泡好幾次,江司屹也不同意。

可是晏明姝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擡了擡下巴道,“不給畫畫也行,你得補償我。”

“補償你,”江司屹呷她一眼,有些興味地道,“你想要什麽補償?”

晏明姝眼睛滴溜溜地轉,嘴角翹起來,“我想要的你都給?”

江司屹看一眼女孩亮晶晶的泛着幾分狡黠的眸子,只道,“你先說。”

“我倒是聽聽看。”

“要不…先欠着,好嘛。”晏明姝有點苦惱,提要求的時候開心,到了說具體要求的時候,她又一時不知道提什麽。

依着自己多變的性子,總要好好想個幾條,再從裏面選出最優的那個。

“嗯,看你。”

“不過,”江司屹話音一轉,“太過分的不行。”

晏明姝:“…”

她白了他一眼,表情憤憤,這和什麽也不要,有什麽區別!

女孩有些生氣,因為太過激動,明媚小臉上浮上一層楚楚可憐的緋紅。

江司屹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拍女孩的腦袋,“行了,只要不過分,會盡量滿足你。”

“我後天要去倫敦出差,你有什麽想要的禮物,發我手機上。”

“啊?你要去倫敦?”

聽見這個地點,晏明姝心尖漫起那麽一點微妙的感覺,今天剛提起來的前男友。

她和他,便是在倫敦的泰晤士河畔相遇,幾乎一秒的時間,一眼萬年,共同沉淪。

幾天幾夜的時間。

那段時日,是她二十多年人生裏,最恣意,最暢快的時候。

兩人一見如故,他很了解她,對她也紳士體貼,她一個眼神,他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麽。

晏明姝一直覺得只要她還在倫敦上學,即使畢了業,兩人都會一直相處下去。

直到爺爺那通電話撥過來,她被迫終止學業,回國聯姻,以待繼承晏氏。

晏明姝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她望着離自己僅有咫尺之距的人。

男人清俊臉龐溫和清隽,她的心中忽然冒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她都已經和江司屹領證許多天了,竟然還在懷念那一段只能算是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的日子。

其實晏明姝和前男友的感情也算不上有多深,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似乎有一種微妙的宿命感摻雜在裏面。

只是一個平常普通的黑夜,兩人相遇了,四目相對間,暧昧的火花一觸即燃。

一個眼神,一道低語。

都不用多餘的動作,只要他擡一擡眼,她輕笑一笑,便足以令彼此深深淪陷在對方無意之間的溫柔陷阱裏。

聞言,江司屹淡淡“嗯”了一聲,幽深黑眸觑着她。

晏明姝的思緒被徹底打斷。

她擡起眼眸,對上男人的目光。

還沒來得及察覺裏面隐藏的晦意,晏明姝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便下意識問江司屹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江司屹收回視線,皓白指尖随意擺弄着腕間的酒紅袖扣,漫聲道,“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說不準。”

聞言,晏明姝有點不甘心,她實在不想自己一個人應付展覽會,面對一堆的冬瓜臉,還可能時不時來找茬,又無趣又沒勁。

想了想,她問,“可是馬上要舉行展覽會了,你不準備回來參加嘛。”

“看情況。”

晏明姝不滿意他的态度,伸出手輕輕錘了男人一下,一雙嬌俏的狐貍眼兒,眨呀眨,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要是有人欺負你老婆,怎麽辦。”

江司屹忽然笑了一聲,看樣子不是很贊同,“你這麽厲害,誰敢欺負你?”

“哼,還能有誰。”晏明姝垮了一張小臉,聲音暗含控訴,“喜歡你的那些人。”

“每次都要被她們冷嘲熱諷。”

之前兩人沒關系,晏明姝和那些千金小姐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現在兩人聯姻了,她搖身一變,成了江司屹的太太,那些人嫉妒得眼睛都快要滴血了。

每次見到,都要嘲諷兩句。

京北名媛群裏更甚,她不會特意去看群聊的消息,有時候是柯瑤轉述給她的,虛虛一聽,也知道那群每天忙着美容逛街的嬌小姐又在編排她。

江司屹無聲一哂,那些人,他根本不認識,倒都被晏明姝安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也不說自己什麽時候回來,畢竟一切都說不準。

頓了頓,江司屹假模假樣地安撫她,“姝姝不是很厲害,我信你,能應付得過來。”

“…”狗男人這話倒沒錯。

她不喜歡與人交往,但也不怕事,畢竟是她的場子,那些人大抵不會太過分。

不過晏明姝還是有些不樂意,沒有熟悉的人陪在身邊,她一點都不習慣。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克服,不過好在晏明弦隔三差五會飛去倫敦陪她,倒也沒有那麽難捱。

如今回了國,晏明姝和晏明弦的關系,因為公司繼承的原因,總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尴尬。

此時,晏明姝能想到的,可以給她撐場面,還能在展覽會上幫得上忙的人,似乎只有江司屹了。

“我要是應付不過來呢。”

晏明姝看了男人一眼,如是問。

聞言,江司屹有些訝然。這從來不是晏明姝的風格。

她是那種明明只有三分信心也會表現出十分的人,嘴上從來不會服軟,逞強得很。

江司屹搭她一眼,面上帶起似笑非笑的神情,調侃女孩,“怎麽,姝姝這是,怯場?”

“…”晏明姝垂着腦袋,眼睫輕輕翕動,一時沒說話。

她沒有反駁江司屹的說辭。

見狀,江司屹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他忽地想起那次帶着晏明姝去會所找溫凜,進了包間之後,她也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不主動上前。

他當時也是問了她一句,怎麽還怯場。

江司屹神色放正,語氣也變得正經,“姝姝,可以告訴我怯場的原因嗎。”

晏明姝看着男人,沒想到江司屹問的這麽直白,畢竟依着兩人忽冷忽熱的關系,他其實根本沒必要關心她到底怎麽樣。

退一萬步講,就算江司屹不去給她的展覽會捧場,她也說不了他什麽。

但晏明姝并沒有因此說出真相,她把頭扭到一邊,聲音低卻堅定,“不說。”

“…”

江司屹出差這天的清晨。

一大早薛臣就來了別墅,來接江司屹去機場。

晏明姝正在餐廳吃飯,望着江司屹上樓的背影,小小哼了聲。

她都那麽說了,他也知道她有人多時怯場的難言之隐,竟然都不知道和她說什麽時候回來。

狗男人。

氣死了。

不消一會,江司屹提着行李從樓上下來。

男人長腿下了臺階,幾步走到客廳,男人把行李交給正在玄關處等着的薛臣。

偌大的屋子裏一時沒了動靜,晏明姝所在的位置正位于門口的視野盲區,她以為江司屹不打招呼就走了。

頓時氣得不行,一邊用叉子狠狠戳着餐盤裏的香腸,一邊嘟囔着,“臭男人。”

“臭男人?姝姝說誰呢?”

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男音,吓了晏明姝一大跳。

她皺着一雙秀氣的眉毛,回頭狠狠瞪了眼始作俑者,語氣憤憤又傲嬌,“說惹我不開心的臭男人啊。某人可不要上趕着對號入座。”

“呵,”江司屹審視她一眼,“除了我,姝姝還想讓誰惹你不開心?”

晏明姝:“…”

女孩皺着鼻頭,輕呸他一聲,真是個自戀鬼。

江司屹笑着睨她這小模樣一眼,而後伸手勾了下女孩側臉邊微卷的發絲,“我走了,趕時間,你在家聽話。”

頓了頓,江司屹還是補充一句,“會盡量趕回來陪你參加展覽會。”

聞言,晏明姝眼睛驀地睜大。

琢磨完他的意思是她期待的之後,女孩唇角微微彎起來,怎麽都壓不住,“真的嗎?”

“那江司屹,”女孩喚着男人名字的尾音上揚,嬌俏可人又充滿希冀,“你要說話算話哦。”

江司屹唇角微勾,“嗯。”

他最後揉了揉晏明姝的腦袋,擡步離開了餐廳。

晏明姝約了晏明弦見面。

她準備和他聊一聊,有關晏氏打算投資RHY的事情。

晏明弦把地點定在了晏氏。

冬日料峭,盡管今日的陽光是冬季裏少有的明媚,稀薄空氣裏卻依舊泛着幾分冷漣漣。

稀稀疏疏地沾到身上,凍得人直想打哆嗦。

中午時分,晏明姝戴好墨鏡,撐開遮陽傘,在晏氏的門口下了車。

臨近門口,晏明姝收了傘,一步步,緩緩進了公司大廳。

去找晏明弦的路似乎并不順利。

她也是沒能想到,有一天來自己家的公司,竟然會被擋在前臺。

前臺姑娘一臉的嚴肅,“小姐,沒有小晏總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上頂樓。”

晏明弦對于公司紀律的管理向來嚴苛,頂樓是總裁辦公室,沒有他的吩咐,除了老晏總,誰都上不去。

小晏總。

晏明姝倏地笑了聲,她摘了墨鏡,輕飄飄看了眼前臺小姐。

女人紅唇微張,聲線有些發冷,“你是不認識我?”

瞬間,前臺看清楚了晏明姝的臉,也在恍惚間認識到眼前女人的身份。可是晏明弦的吩咐歷歷在目。

前臺低了頭,看似恭敬地道,“抱歉,小姐。”

“…”

見到前臺這幅态度,晏明姝頓時氣得不行。

她伸出纖長白皙的手,虛指了下前臺,嬌聲一喝道,“打電話給你們晏總,讓他給我下來。”

晏明姝撂下這句話,又重新帶上墨鏡,挎着包包,去了不遠處用來會客的沙發上坐下。

她就不信,晏明弦還真的打算把她晾在這兒。

前臺看晏明姝的架勢,忽然有些摸不準。晏明弦明明吩咐了在開會,不準任何人打擾。

可是畢竟晏明姝的身份擺在那裏,雖說自老晏總去了國外,晏明弦已經親自掌管晏氏有一頓時間了。

且手腕雷霆,舉止狠辣。

晏氏上下,無一不服。

然而一邊是名正言順的未來繼承人,一邊是半路撿來的現任掌管者。

前臺姑娘心中的天平,一時不知該如何傾斜。

琢磨了會,她趕忙撥打了總裁辦公室的內線電話,不管怎樣,還是先和晏明弦請示一番的好。

“嘟嘟嘟”的聲音,在安靜的耳邊響起,久久沒聽見回應。

時間久到,前臺姑娘都要以為晏明弦是刻意不想搭理晏明姝了,那邊才終于接通。

似乎是晏明弦身邊助理的聲音,“你好,這裏是晏氏總裁辦。”

前臺趕忙應道,“方助理,晏小姐來了,說要找小晏總。”

那邊沒立即回應,隔了個空擋,換了道低沉男聲。

“我去接。”

前臺姑娘這次聽出來,應是晏明弦的聲音。

晏明弦如此回應,驀地,她狠狠松了口氣。

幸好,她打了這通電話。

江總(生氣):老婆又背着我去見別的男人

姝姝(微笑):那是我弟

江總(生氣):不是親的

姝姝::)真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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