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朵玫瑰
三十朵玫瑰
“哼。”晏明姝癟癟嘴,像是有點委屈,“我能對誰笑呀,我誰都不認識。”
聞言,江司屹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他伸手攬住晏明姝,将她緊緊按在自己懷裏,柔聲安慰,“沒事,認得我就行。”
兩人突然這麽黏黏糊糊,晏明姝還有一點點的別扭和不習慣。
她靜靜趴在男人懷裏,口吻很是傲嬌,“現在就再讓你抱一會啊,一會去了公司可不能再對我動手動腳了哦。”
江司屹和她拉開距離,垂眸笑睨她一眼,又把下巴擱在女孩發頂,伸手攏了攏她的身子,口吻不乏戲谑,“你能忍得住?”
晏明姝莫明從江司屹的話裏感受到一點嘲笑。
她推開男人桎梏在自己身上的雙手,挺了挺胸脯,“怎麽忍不住,我又不和你似的,要個沒夠。”
江司屹虛虛“嗯”了一聲,慢悠悠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誰,一直纏着我。”
他的視線稍稍往下一瞥,很輕易便能看到女孩某處的玲珑曲線。
晏明姝今天穿了一件襯衫裙,胸前被撐起不小的弧度,誘人春光若隐若現。
此刻聽到江司屹直白的不行的話語,再一擡頭,又看見他淡然似有不明意味的視線,頓時有點炸毛。
她臉上瞬間泛起羞赧的緋色,上手捂了一下,氣咻咻地質問道,“你個流氓,瞎說什麽。”
“行了,”江司屹不再逗她,拿開她的手,給她微微整理了下衣襟,“不鬧你了,這樣穿很漂亮。”
哄罷,他搭一眼車窗外,已然到了地下停車場,江司屹朝她伸出手,“走吧,到公司了。”
晏明姝看一眼江司屹骨節分明清晰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裝作很不情願地哦了一聲。
兩人手牽手下了車,進電梯前,晏明姝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手裏抽出來,一本正經地道,“好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了,江總,請注意保持距離。”
連稱呼都成了公式化的“江總”,仿佛又回到剛領證的那段時日。
但很顯然,這和那時,已經有明顯的不同。
江司屹看着自己驟空的掌心,又側過眸子,看向女孩的眼裏劃過幾分笑意,沒再招她。
兩人出了電梯,俨然一副事業好搭檔的樣子。
都以為兩人只是塑料夫妻的外界諸多人,實在想不到,兩人早已暗度陳倉。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早就做完了。
忙于展覽會的這段時間晏明姝在投資案上并未傾注太多時間,現下展覽會圓滿完成,是時候開啓對RHY的收購了。
忙活大半個上午,晏明姝标注了自己對于投資計劃書的最後一點建議,讓那薛臣拿給了投資部。
做完了一樁大事,人都有些懶散。
晏明姝打着呵欠,伸了個懶腰,看向對面認真辦公的男人,問道,“江司屹,對于RHY的收購,你有把握嗎?”
“嗯?”江司屹擡起頭,“怎麽這樣問。”
“因為晏明弦,”晏明姝不好說的太過直白,只是道,“他好像對于RHY的收購勢在必得。”
江司屹身子往後靠了靠,冷白指骨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他看了晏明姝一眼,才道,“據我所說,晏氏的資金流…”
話落,江司屹沒再說下去。
晏明姝應該能聽懂。
這話,聽在晏明姝耳裏,卻有點變味。
晏氏的資金流肯定只有晏氏的高層知道,就連她,也是幾個月前看了晏氏的發展年報估摸出來的。
江司屹這話,聽着倒是對晏氏的底子了如指掌的樣子。
兩人在領證之前簽了婚前協議,而該有的嫁妝和聘禮,也一樣不少。
兩家也約好了,婚後兩人各自管理各自的公司。
所以對于對方公司的管理基本是出于避嫌的狀态。
晏明姝倒也不是不信任江司屹,只是終歸有那麽點別扭,“你對我們公司還挺了解。”
江司屹面不改色,“當然,畢竟是自家老婆的公司。”
晏明姝白了男人一眼,輕呸了聲,“臉皮倒是挺厚。”
“姝姝要是不信我,我們可以解除婚前協議。”
“我們兩家勢均力敵,解除了有什麽用,”晏明姝說到這裏,越說越上頭。
開口的話語不無諷刺,“等到離婚的時候,你分我一半家産,我分你一半家産。有意思嗎。”
“姝姝,收回你那句話。”
“什麽?”
江司屹斜睨她一眼,語氣淡冷,“以後不要再提那兩個字。”
頓片刻,他目光直視她,“解除了婚前協議,可以再加一條,淨身出戶的條款。”
啧。
晏明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要淨身出戶?”
江司屹嗯一聲,從容不迫的樣子,“要是哪天惹得你不開心了,随你處置。”
“…那倒也不必。”晏明姝嘟囔一聲,“我有的是錢。”
不過毫無疑問,江司屹的話取悅到了晏明姝,他那麽一個只看利益的資本家,無利不起早的商人,竟然會在一樁沒有感情的塑料婚姻裏提出這樣的條款。
晏明姝這麽想着,越來越覺得是自己的美貌征服了江司屹。
她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內心冒出來的雀躍,“這個等以後再說。”
“現在最主要是的收購RHY的事情。明宸有把握嗎。”晏明姝又重複問了一遍。
“放心,”這麽說着,江司屹到底是眼眸微凝。
“姝姝,你對你們公司董事局的各位董事了解多少?”
江司屹的問話在晏明姝腦袋裏轉了一圈,她頓時明白了他真正的問題是什麽。
“晏氏現在有八位主要股東,确定是站在爺爺和我這一邊的有四位,我們加在一起,共同持有晏氏62%的股份。”
江司屹靠在椅背上,長指托着下巴,凝眉思考一瞬,大概也知道晏明姝說的是哪幾位。
“你确定,這幾位股東,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改變立場?”他又問道。
江司屹這麽一問,晏明姝竟有些忐忑和不确定起來,毫無疑問,人性最為複雜。
各方面的利益牽扯太多,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背後捅刀子。
這麽想着,晏明姝只好神色複雜地回了句,“其實也不太确定。”
“但是那四位伯伯阿姨都是爺爺的至交,”是從公司最開始成立之時就一起打江山的一元老。
晏明姝斟酌了半晌,輕輕啓唇,“所以我還是覺得,他們不會背叛晏氏。”
“他們當然不會背叛晏氏,但是公司繼承人…”
後面的話,江司屹沒說下去。
晏明姝卻聽懂了,股東們根本不在意繼承人是誰。
他們只要有利于公司發展,會帶着公司更進一步的繼承人。
對于繼承人,到底是晏明姝,還是晏明弦,他們都無所謂。
換句話說,這些股東們,只看能力選人。
強者上,弱者退,是現今這社會上的規矩,也是晏氏的規矩。
這時,桌上的手機傳來一聲震動,江司屹打開看了下,神色愈發凝重起來。
迎着晏明姝的視線,江司屹一字一句開口,“收購RHY的決策,除了你和晏爺爺,其餘股東們,6:2通過了。”
“…”晏明姝的心一寸寸涼下來,她早該知道的,晏明弦從小到大,想要的所有東西,都會不容任何人阻止,不動聲色地完成。
趁着爺爺不在晏氏,她在明宸學習的這段時間,他竟然悄無聲息就收買了爺爺的兩個心腹。
似乎也是此刻,晏明姝終于恍然發現。
她和晏明弦之間最後的那一條親情線,在搖搖欲墜中,徹底全然斷裂了。
其實江司屹沒說全。
晏明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想借着收購RHY,将晏氏的大本營移至海外。
到時晏氏所有的資産,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全部納入到RHY幕後老板——晏明弦的手裏。
男人想着這些,眼眸幽深。他不會讓這一切發生,RHY未來的老板,也不會是晏明弦。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晏明姝跟前。
晏明姝擡頭看他,眼角的淚珠要落不落,瓷白的眼尾沁暈出一點紅暈,看着分外可憐。
江司屹輕嘆口氣,單手将她攬在懷裏,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
“嗚嗚嗚…晏家,是不是真的要到晏明弦手裏了。”
晏明姝抹抹眼淚,開口的語氣透着堅決,“不行,我該回去了,爺爺不在,我要守護好晏氏。”
說着,晏明姝推開江司屹,站起身子,一副要走的姿态。
江司屹怎麽會放她走,他伸手箍住晏明姝的胳膊,輕音安撫。
“姝姝,不急在這一時,只要明宸對RHY的收購案完成,晏氏就會沒事。”
被江司屹這麽一說,晏明姝慢慢鎮定下來,細細思考,其實也覺得江司屹說的不無道理,只要晏氏收購RHY的案子失敗,晏氏的資金流就不會斷。
晏氏還在,對于決策錯誤的晏明弦,股東們自然不會再推舉其為繼承人。
她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晏氏,執掌大權。
盡管這和江司屹的想法截然相反,到底是殊途同歸。
晏明姝稍稍定下心來,雙臂抱緊了江司屹,
“江司屹,你說晏明弦這麽想收購RHY,但是資金肯定不夠,他會找哪家資本公司支持呢?”
江司屹靜默一瞬,“薛臣在盯着了,有什麽都會告訴你。”
“哦。”有江司屹在,晏明姝安心不少。
頓了頓,她真誠道謝,“謝謝你,江司屹,我替晏氏和爺爺謝謝你。”
一時的擔憂和傷心讓晏明姝耗費了不少心神,此刻的女孩也格外嬌氣。
晏明姝挽上男人的後頸,開口的聲音像是在撒嬌,“江司屹,你抱我去睡覺。”
說着,她擡起雙腿,眼看就要盤到江司屹的後腰。
也幸好江司屹似是猜出她的意圖,一雙大掌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臀部。
晏明姝閉着眼睛,埋在江司屹的懷裏,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在倫敦的時候。
一幕幕的場景,越接觸,越熟悉。
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江司屹就是被她始亂終棄的前男友。
嗚嗚嗚…
晏明姝打定了主意,既然江司屹不拆穿她,那…她也一直這麽裝下去好了。
就算要坦白,也在晏氏回到她手裏之後吧。
江司屹抱着晏明姝,進了辦公室裏間的休息室。
整個躺到床上的時候,晏明姝摟着男人的手沒松開,連帶着江司屹也不受控制地整個附在了她之上。
晏明姝依舊挽着他,也不動作,女孩望着男人的眼睛好像是會說話,一雙性感的狐貍眸裏流光百轉,似有萬種的風情,在楚楚搖晃。
“江司屹…”她正想和江司屹說話,幾乎是剛喚出男人的名字,卻突然傳來一抹異樣的觸感。
晏明姝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恍惚的大腦還沒意識到什麽不對。
下一秒,男人充滿喑啞的嗓音在密閉的休息室內響起,“姝姝,你這是為了晏氏,”
“準備以身相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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