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自從那天晚上過去,容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喻挽再沒收到過他的只言片語。
她經常想,他是不是就這麽借着出差的由頭,順其自然地推遲領證日期。
下一個黃道吉日,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可是容譽憑什麽那麽篤定,她不會因為他對她的好而愛上他。
說到底,還是容譽根本不屑于要她的喜歡,他覺得累贅。
二十多天以來,喻挽照常上下班,每天早上從家裏出來,還是那輛車,停在她家樓下。她坐上去,後座空蕩蕩,前排的司機也不說話。她一個人在後座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周圍有他的的氣息,卻又很遠。
觸摸不到。
後天就是兩人領證的日子。
今天是她的生日,容譽肯定不知道。
一如往常,她今天照例踩着點下樓,甫一坐上車,便看見副駕駛上坐着容譽的助理。
喻挽向他微微點頭,打了招呼。
助理回頭向着她的方向,遞了個大大方方的黑色的類似禮物盒的盒子過來,上面系着霧霾藍色的絲帶。
“喻小姐,容總在國外回不來,這是他提前吩咐好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祝您生日快樂。”
喻挽接過來,淡笑道,“謝謝你。”
至于助理說的話,她不至于一個字不信,但也不是信一半,留一半。
她打開禮物盒,裏面是一整套藍色系的珠寶首飾,看着就是很昂貴的樣子。
至于花沒花心思,喻挽面前好像蒙着一層霧,她分辨不出。
正是上班時間,路上充滿了急匆匆的人影。喻挽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腦海裏晃過容譽的身影。
那個男人啊。
他從來都是妥帖的人,即使那天晚上兩人不歡而散,這麽些天互相沒有聯系,他依舊在她的生日當天送來生日禮物。
挑不出一分錯。
有心,卻又無情。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和普通的日子又沒什麽兩樣。
爺爺奶奶老了,也不在意這些,父親和喻女士更是不會費心為她操辦生日這些。
她還記得,剛回到喻家不久,正巧碰上了喻悅的十八歲生日。
那天父親請了好多的人,幾乎囊括海城的所有名流。
為她舉辦了一場盛大壯觀的成人禮。
那天,喻悅漂亮得像個公主,喻家莊園是她的城堡。
而這座城堡裏,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當時,容禮站在喻悅的旁邊,兩人宛若天造地設的一對。
開門聲響起,陶陶的身影出現在喻挽的視野裏,她微恍了下神,緩緩收回飄遠的思緒。
喻挽按了按眉心,這些事情其實都已經過去好久了,她也早就忘記了,也許是生日的原因,又想起來。
陶陶歡快的聲音響徹在辦公室內,“挽挽,今天你生日哦,晚上一起去嗨皮呀。”
“不對,挽挽,”陶陶聲音又低落下來,“你今晚是不是要和容總二人世界呀,這樣的話我把禮物送給你就不打擾你了。”
喻挽搖搖頭,沒有拒絕,莞爾一笑,欣然同意了陶陶的邀請。
她淡淡解釋了句,“容譽他出差了。”
研究所的下班時間早,回到家也沒什麽事,不如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
在去會所的途中,陶陶注意到喻挽鼓鼓囊囊的背包,賊兮兮地看着她,“挽挽,今天你生日,容總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呀,拿出來讓我這小老百姓開開眼呗。”
“…”喻挽好不容易有半晌的功夫沒想起那個人,現在經陶陶這麽一提,又記起來了。
“他不是出差了嘛,那邊事情很多,他比較忙,沒有顧上,就是托助理送了我個禮物。”
“哦這樣。”陶陶見喻挽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便沒再多問,只是又說了句,“容總管理那麽大一個公司,忙點也正常。”
陶陶笑嘻嘻地勾着喻挽的肩,“今天是屬于我們好姐妹的專場!挽挽,我們不醉不歸!”
陶陶的酒量一般,卻就愛喝一些五顏六色的酒。喻挽無奈,搖搖頭,“真是個酒鬼。”
兩人進了會所,去了15樓,喻挽專門訂了個包間,進到裏面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吃食和酒水。
桌上的各類擺盤精致,有一些還是早晨剛從國外空運過來的。
或許是今天想起了太多從前,訂位的時候,喻挽就在想,她要大手大腳地為自己過一個奢侈的生日。
陶陶看到這些的時候,眼睛都亮了,激動得不行,“挽挽,太愛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過生日呢,嗚嗚嗚,跟着富婆就是好。”
她全身上下的神态動作都散發着“富婆,餓餓,求包養”的意思。
喻挽拍拍她的頭,“行了,快點享受吧,錯過今天,可就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陶陶從包裏拿出個很大的禮盒遞給喻挽,“嘿嘿,挽挽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可能都比不上今晚花銷的零頭。希望你喜歡呀。”
喻挽接過來,打開。
是兩只毛絨公仔,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的一雙桃花眼微惟妙惟肖,女孩的丹鳳眼風情勾人,眉眼神韻之間熟悉極了。
定睛細看,喻挽遲疑道,“陶陶,這是你…自己做的?”
“對鴨,”陶陶很開心地問着,“這是我親手繪制,之後找商家定做的,像不像你和容總?”
“嗯,”喻挽伸手輕輕摩挲着那只像極了容譽的公仔,低聲道,“很像。”
她直視陶陶的眼睛,真誠道,“謝謝你,陶陶,我很喜歡。”
“嘿嘿,”陶陶完成了任務,興奮極了,“那挽挽,我們開吃吧。”
會所16樓的一間包間,裏面坐着海城金字塔尖尖上的人。
各個年輕矜貴,卻已是一方公司的掌權人。
霍景文從外面走進來,到了喻初寒身前,“初寒哥,剛剛我好像看到小魚丸了。”
“嗯。”喻初寒颔首,他是知道的,今天會所負責人和他打了電話,說喻挽訂了包間要帶朋友來玩。
今天是喻挽的生日,喻初寒沒過多幹涉,并吩咐會所又送了一些她愛吃的食材。
不過今天喻挽訂了很多東西,到後來她也亂了,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霍景文又道,語氣憤憤,“容譽有點過分啊,初寒哥,你這個大舅子要稱職一點,好好教導容譽,讓他對小魚丸好一點。”
喻初寒看了霍景文一眼,吸了口手中的煙,沒說話。
他相信喻挽會處理好這些,并不想太幹涉她和容譽之間的事情。
這時,易元白剛從那邊的牌桌下來,聽見霍景文的話,他皺皺眉,神情顯然有幾分不贊同。
“我今天本來想和容二電話溝通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那個項目,但沒聯系上。電話是歐洲區那邊的秘書接的,說他回國了,還說是回來哄未婚妻。難道兩人沒見上面?”
衆人:“…”
“所以,容二這是被放鴿子了?”
一連串伴随着不懷好意的充滿揶揄的笑聲響徹包間。
“沒想到啊,容二還有這一天。”
“譽哥這是浪子從良了?”
有人瞥了一直沒發言、神色依舊寡淡的喻初寒一眼,為容譽挽尊道,“瞎說,譽哥早就從良了好吧,你看從喻容兩家決定聯姻開始,譽哥身邊哪裏還出現過別的女人,一直都是一個人好吧,很潔身自好了。”
潔身自好……有人聽到這幾個字,不自覺笑出聲。
對于容譽那樣浪蕩不羁的人,這四個字放他身上,莫名的像是在羞辱他。
霍景文沒心沒肺地繼續調侃着,“哈哈,小魚丸可以啊,連譽哥這個浪子都可以收服,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喻初寒依舊沒說話,眸色漆黑,辨不明裏面的情緒。
他了解容譽,有時卻又看不透他,也不知道,那條路,挽挽到底還要走多久。
和陶陶一起嗨到十一點多,喻挽打車回了家。
到樓下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她像往常一樣,慢悠悠地踩着臺階上樓。
夜有些深了,人們已經睡下,周圍靜悄悄的。
到了五樓和六樓的交界處,喻挽發現,靠近自己家的聲控燈竟然是亮的。
她低着頭,一步一個臺階地往上邁,一股濃重的煙味順着空氣,傳至鼻腔。
女人漂亮的眉頭倏地擰起來,擡起頭看去。
然後,頓住了。
她就這麽站在比他矮一節的臺階上,愣愣地望着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口的男人。
男人的身旁立着一個小小的黑色的行李箱。
喻挽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是走錯地方了。
悠悠立在她家門口的男人,指尖夾着根煙,周圍是缭繞的煙霧,氤氲着他的身影,讓喻挽一時有些看不分明。
容譽好看的眸子微向上挑,語氣輕哂,“挽挽,你回來的再晚點,今年的生日就給你過不了了。”
喻挽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只見男人向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攤開在她眼前,“挽挽,快拿鑰匙,我們進屋,這裏都是煙味。”
劇烈的煙味在鼻腔胸腔侵襲着,喻挽後知後覺,難受的不行。她白了他一眼,氣道,“你還好意思說。”
她沒管他,自顧自開了門,進去。
然後伸手關門。
差一點,就在門縫即将消失不見的時候,一只大掌按在門上,容譽微微使了些力氣,側過身子便輕松地進了房間。
兩人身姿相對,一同站立在玄關一處,只有一步之遙。
“…”喻挽低着頭,不看他,低聲問道,“你來做什麽?”
驀地,眼前閃過一叢黑影,男人強勢而清冽的氣息,密密麻麻地把她包裹住。
容譽呷她一眼,唇角輕勾,輕飄飄的語氣,“來找挽挽啊。”
前10評論紅包掉落~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