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0
第40章 40
下午虞笙找班主任順利請了假, 打了輛車直奔阮雲發的酒店位置。
大年初一晚上兩人吵完架後,虞笙被陳硯澤接走,雖然虞勁秋後來和阮雲講了, 但阮雲當時也很生氣, 她氣虞勁秋的先斬後奏。
所以阮雲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虞笙是被陳硯澤接去北京的。
下了出租車,小雨還在下着,虞笙出來得急, 忘了帶傘, 等她走進酒店大廳, 整個上半身都被淋了點。
在前臺做好登記,虞笙才上樓, 邊等電梯邊給阮雲發消息。
【媽,我已經到了。】
摁響門鈴後, 開門的是個陌生男人, 當時虞笙以為自己敲錯門了。
但面前的男人開口了,“小魚是吧, 我是江邢, 你媽媽的朋友。”
房間裏面傳來阮雲的聲音, “江邢,直接讓她進來吧。”
江邢不着痕跡地看了她一眼, 錯身給虞笙讓位子,眼神始終放在虞笙身上。
虞笙覺得他那眼神有幾分侵略性, 心裏有些不自在。
阮雲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看到虞笙進來之後,表情也沒什麽起伏, “外面下雨了?”
她看了眼虞笙身上被淋濕的地方,蹙眉,扔給她一條毛巾,“你沒打傘?擦擦身上。”
虞笙順從地接過毛巾,也沒坐下,就站在窗邊擦拭身上的雨漬。
“這是江邢,我之前給你提到過,要給你找藝考老師,他帶過很多屆高三舞蹈生,帶出的學生藝考排名在全國也是能數得上的,高三你就轉回臨宜,反正雅溪的借讀也就剩這個學期了。”
Advertisement
阮雲講完這些,也沒等虞笙反應,便對着旁邊的江邢說:“待會兒讓她給你展示一下,你點評一下,看看怎麽樣,如果在全國排不上名次,那趁早走文化這條路。”
虞笙這才聽明白,阮雲叫自己來不是想她了,而是帶着目的來的。
是她想多了,她還以為阮雲忽然到訪湘恩,是想給自己道歉,或者是想看看自己,畢竟之前兩人鬧得不歡而散之後,都沒有給對方打電話。
而今天下午她接到的那個電話還是阮雲主動打給她的,算是破冰。
但她萬萬沒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這個。
虞笙當即就很抵觸,蹙眉,“媽,我沒帶練功服。”
阮雲看她一眼,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了個背包,拉開拉鏈從裏面拿出一套黑色練功服,遞給她,“我來之前帶了,你去浴室換一下。”
虞笙盯着那套練功服,沒去接。
“虞笙,愣什麽呢?”阮雲催促道。
虞笙呼出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臉上的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媽,您大老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嗎?”
她的語氣有些僵硬,讓江邢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酒店內的空調開着熱風,風機不斷運作發出細悶的聲響,襯得屋內更安靜了。
阮雲很明顯看出了虞笙想說的話,但還是裝作沒看到,“不然呢,我大老遠過來就是和你聊實際的,江老師是我高中同學,現在在北京的一家藝考培訓機構,他經手的學生有很多,你不感激涕零還傻站這兒幹嘛呢?”
說完這話,她好像失去了耐心一樣,把練功服扔到床上,語氣很沖:“趕緊去換,別讓我重複第三遍,虞笙。”
江邢本來是坐在椅子上,見這架勢,多看了虞笙兩眼,随後站起身,撿起床上的練功服,遞給虞笙,“小魚,你別讓你媽生氣,換上練功服,讓老師看看你的身體條件能不能行。”
虞笙很排斥他的靠近,不着痕跡地後退一步,“江老師,我媽說您是北京機構的老師,那您出來接私單是合規的嗎?”
屋內氣氛有些怪異,阮雲猛地拍了下桌子,“虞笙,你爸就是這麽教你的嗎?對待師長你什麽态度!”
虞笙知道阮雲來這兒的目的之後,也懶得再待下去。
她把江邢塞進來的練功服直接扔到床上,“我爸沒怎麽教過我,您忘了嗎?我之前都是被你管教的。”
說完這話,她也沒管阮雲什麽反應,轉身就朝着門口走。
阮雲見狀,氣到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虞笙,你出了這個屋子,以後我就不會再管你!”
她聲音裏沒有挽留人的意思,說出那話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撿起自己作為母親的尊嚴。
“行,脫離您的管教,這件事我正好求之不得。”
虞笙腳步沒停,撂下這話,拉開房門就走了。
“好樣的!虞笙你現在真行!”阮雲的話被房門關到了屋內。
江邢見狀,站起身給阮雲倒了杯水,“別生氣了,孩子現在叛逆期,可以理解。”
阮雲呼出一口氣,臉色僵硬,“讓你見笑了。”
江邢搖搖頭,“沒事,等這孩子想通了自然會給你低頭的,到時候聯系我就可以。”
阮雲不停道謝,沒怎麽注意到江邢鼻梁上架着的反光眼鏡下怪異的眼神。
-
虞笙出了酒店,直接打車回了學校。
酒店離學校大概十公裏,雨天路況不好,所以等她到了校門口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放學吃飯時間。
她也沒打傘,就這樣淋着雨回了教學樓。
一路上,她好像沒察覺到自己像個另類一樣,被大家圍觀。
她腦子裏一團亂麻,剛剛那個江邢走上前遞給她練功服的時候,她明明感覺到了那人故意在和自己産生肢體接觸。而且現在想想,那人反光眼鏡下的眼神就格外不正常,哪有人一直盯着別人的身體看的。
想到這兒,她不知道要說阮雲什麽好,看人的目光還沒她一個高中生清楚。
若是她真的跟那個叫江邢的去北京機構培訓,那到時候她還能完好無損地上大學嗎?
她現在有些不明白阮雲是沒看出來江邢的怪異,還是故意要把自己推上去,從而毀掉自己的人生。
畢竟在阮雲眼裏,自己是那個毀掉她人生的禍害。
所以自己也要遭受同樣的待遇。
明明已經提前給自己打好預防針了,可內心深處還是時不時地抽疼兩下。
畢竟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樣對待,是個人也會難受。
虞笙回了教學樓,剛走到教室門口,便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不知道為何,心頭忽然一熱,與此同時,腳下的步子也在加快着。
等她到了教室門口,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心裏那點委屈更盛了。
陳硯澤坐在她位子上。
虞笙走了過去,還沒走到他身邊,那人後腦勺就好像長了眼鏡一眼,扭頭準确無誤地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神裏明明帶着笑,但是在看到自己身上的情況後,眸中的笑頓時蕩然無存。
那一瞬間,虞笙覺得很委屈,想抱抱他。
陳硯澤站起身,眸中帶了些戾氣,問她身上是怎麽搞的,見虞笙沒開口講話,直接把她帶走了。
一路上,虞笙心裏很亂,被他帶到了他的那間休息室裏。
“去洗個熱水澡。”陳硯澤從衣櫃裏拿出備用校服,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讓她進去。
卻不料,虞笙站在原地不動,兩眼通紅的盯着他,鼻尖也泛着紅,整個人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陳硯澤嘆了口氣,低聲開口:“寶寶,聽話,去洗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
虞笙這才給了他一點反應,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裏的水聲潺潺,陳硯澤就坐在椅子上安靜等着,他手肘支在大腿上,盯着地面發呆。
剛放學,他就去了高二教學樓找她,結果從夏夢意口中得知,這姑娘下午請了假,出了學校,具體去了哪兒她也不清楚。
從大年初二那天淩晨,他千裏迢迢去臨宜接虞笙開始,他就知道他姑娘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乖巧,僞裝成好學生的樣子,無非就是因為家裏人喜歡好學生。
這點無可厚非,但今天她那樣子真的是吓到他了。
半個小時後,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随後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虞笙穿好衣服後,頭發擦了個半幹,才從浴室裏慢吞吞地挪動小碎步出來。
剛一出來,就聞到了滿屋的煙草氣味。
她站在浴室門口,眨眨眼,身上穿着合身的校服,陳硯澤有在休息室放備用校服的習慣,所以也在這兒放了符合她尺碼的校服。
虞笙頭發還在滴着水,她走到陳硯澤面前,蹲下身子,仰着頭看他,從他身上聞到了煙味。
她嗅了兩下,原本委屈的情緒早就被熱水澡化解掉,聲音透着清甜,“你抽煙了?”
陳硯澤低低的嗯了一聲,注意到她的發絲未幹,起身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去了趟浴室拿吹風機。
給吹風機插上電之後,他對着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招手,“過來,給你吹頭發。”
虞笙走到他面前,坐到椅子上,随後轟鳴的吹風機響起噪音。
她能感受到陳硯澤的長指在自己的頭發上來回動,癢癢的,熱熱的。
五分鐘後,虞笙的長發被徹底吹幹。
陳硯澤随手把吹風機擱置到一旁,俯身把虞笙抱到床上,自己半蹲在小姑娘面前。
虞笙低垂着眼盯着他,久久都不開口。
陳硯澤仰頭回視,片刻後,傾身親了親她嘴角,貼着她說:“寶寶,今天去哪兒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