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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8
虞笙被陳硯澤抱上車的後座, 然後他自己繞過車尾,上了另外一邊,坐上車後, 吩咐孫霖開車。
虞笙一直盯着他, 半秒都不曾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從上車起,陳硯澤的手機就沒停過,他剛開始耐着性子接了一兩個電話,發現都是些長輩的訓斥後,最後利落地把手機關機。
他關機後, 電話自然而然就打到孫霖那邊。陳硯澤蹙眉, 吩咐孫霖也把手機關機, 之後車內才安靜下來。
虞笙靠着他的肩,忽然問:“你怎麽不問我那個人對我做了什麽?”
陳硯澤攬緊她, 淡聲道:“沒必要。”
“陳硯澤,他是你的什麽人?”虞笙忍不住說。
陳硯澤蹙眉, “我祖父的秘書。”
虞笙點點頭。
虞笙被陳硯澤帶去了他在北京的住所, 下車的時候,虞笙戴好墨鏡, 被陳硯澤牽着進了單元樓。
這裏她很熟悉, 因為這戶高檔小區就是之前公司給她配的房子所在的小區。
兩人進了家門, 虞笙剛想換鞋,自己就被陳硯澤抱着去了沙發上。
她雙手緊緊攬着陳硯澤的脖頸, 盯着他的眼睛,眼眶又開始泛酸, “今天我的事情有沒有讓你很為難?”
陳硯澤低笑一聲, 吻了吻她的嘴角,“不會。”
聲音格外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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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一想起那個男人給她看的手機上各種被他糟蹋的人的慘狀, 忍不住瑟瑟發抖,“陳硯澤。”
陳硯澤注意到她的反常,喉結上下滾動,“嗯?”
虞笙貼近男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随後,她吻住他的薄唇,含糊不清地問:“好不好?”
陳硯澤嗓子都快啞得沒聲了,眼尾泛紅,“別鬧。”
虞笙一聽他這話,吸了吸鼻子,“你不愛我了是嗎?還是說,你覺得那人對我做了什麽?”
“我愛你,虞笙。”陳硯澤盯着她,雙手緊緊扣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身上,“要讓我說多少遍,我愛你,你才肯信?”
虞笙愣了下,心跳如擂鼓,“那你為什麽不碰我?”
室內很安靜,能聽到的只有雙方的心跳聲。
“你為什麽不——”
虞笙的話被陳硯澤打斷,“虞笙。”
女人低眸盯着他,眼中是散不開的委屈。
陳硯澤手扣在虞笙的腦後,摁着她,強迫她,讓她同自己接吻。
這個吻延續了十分鐘,陳硯澤才松開對她的禁锢。
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在客廳不停回蕩,許多年後,虞笙都記得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陳硯澤對自己說過的話。
“虞笙,我是真的愛你,疼你,舍不得你。你能不能別把我想的那樣難堪?我愛你的所有,性格,穿衣風格,為人處世的态度。你的壞脾氣,你的美好,你的眼淚,你的所有。”
陳硯澤盯着她,在她手背上緩緩落下一吻,“你的全部,在我這裏,都是美夢一場。”
虞笙被他的話搞的愣在原地,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若是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她的淚腺被人激發,眼淚一直出來,無法控制。
陳硯澤見狀,輕嘆了口氣,傾身拿起桌上的紙抽,用紙巾幫她把眼淚一點點逝去。
最後,陳硯澤低聲說:“寶寶,什麽時候嫁給我?”
他盯着虞笙的眼睛,表情無比認真:“我想娶你。”
虞笙垂眼盯着他的衣服發呆,聞到他滿身的酒氣,也能猜到他應該是剛從飯局上下來。
她再一次開始逃避這個問題,生硬地轉移話題:“你身上好大的酒味。”
陳硯澤聞了聞自己身上,不以為意,“剛剛喝了點酒。”
虞笙頭貼着男人寬闊的肩,輕聲問:“喝了多少?”
陳硯澤垂眸看她小女人的姿态,手下又攬緊她,“一斤白酒吧。”
虞笙蹙眉,從他肩上起來,“那我給你煮點醒酒湯。”
說完這話,她就想從男人身上下來,腰部卻被他緊緊锢住,“別動,讓我抱會兒。”
虞笙頓時不敢動了,任由他抱着自己。
這個姿勢,男人埋在她的懷裏,聞着專屬于他的馨香,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道道情,前不久的那些戾氣都收了起來。
虞笙輕輕把手放在他肩上,垂眸看了他好一會兒,慢慢把手放到他的腦後,上下撫着。
“下半年行程多嗎?”陳硯澤問她。
虞笙搖搖頭,“不多,十月份會進組拍戲。”
“去哪裏?”
“芬蘭。”
“要拍多久?幾個月?”
虞笙乖乖回答:“三個多月。”
陳硯澤仰頭盯着她下颚,“我去陪你,好嗎?”
虞笙回視着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今天這個意外,不僅僅吓到她了,也吓到他了。
緊接着,陳硯澤又埋進她的懷裏,沙啞又悶悶的聲音從懷裏傳上來:“虞笙,我其實也沒外面傳得那麽厲害,我也又害怕的事情。”
虞笙聲音發哽,“你怕什麽?”
“我怕得不到你,也怕你出意外,我也想讓你好好地拍戲。”
虞笙吸吸鼻子,鼻尖發紅,喉間發出一聲嗯。
她又忍不住要掉眼淚了,“你幹嘛這樣。”
陳硯澤抱緊她的身子,第一次以這樣無比脆弱的模樣在她面前展現,明明剛剛在那個包廂裏,他還是格外嚣張的。
“我不賣慘,你怎麽會心疼我?”
虞笙又聽到陳硯澤問她,“虞笙,你心裏有我嗎?你說實話。”
虞笙胡亂地擦掉眼淚,對于陳硯澤現在這個模樣,心裏軟成一片,哭腔愈發濃重。
“我心裏有沒有你,你還不知道嗎?你真的感覺不到嗎?陳硯澤,你是在裝什麽?你不是最清楚我這人就是喜歡嘴硬了嗎?”
陳硯澤意識到什麽,心髒一抽一抽地疼,但依舊聽着她講話。
“高中的時候,你不是都了解了我的家庭了嗎?你明知道我自尊心是那樣強,所以才會在我把最後一筆債款還過去之後,才來找我。你裝什麽啊?你最清楚我的嘴硬了。”虞笙磕磕絆絆地說,話都連不成句子。
陳硯澤聽到自己想聽的,這才從她懷裏起身,抽出一邊的紙巾,為她拭去那些淚痕,低聲哄着她,“好了,寶寶,我知道了,別哭了,是我不好。”
虞笙被他哄得脾氣越來越大,到最後忍不住把沙發上的抱枕重重地砸進他懷裏,“你混蛋!”
陳硯澤笑着吻了吻女人嘴角,把阻擋在兩人面前的抱枕拿下去,抱緊她,讓她鑽進自己懷裏,“我混蛋,是我的錯。”
虞笙在他懷裏哭得一顫一顫的,讓陳硯澤心髒抽疼,他連着說好話,哄了這姑娘足足有半小時,虞笙才慢慢穩住情緒。
最後醒酒湯陳硯澤也舍不得虞笙做,他把這姑娘抱回卧室,給她蓋上蠶絲被,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虞笙當時半夢半醒狀态,被這動靜弄地睜開眼,茫然地問他去哪。
陳硯澤又哄了哄她,說自己去洗澡。
然後虞笙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說自己也要去。
陳硯澤無聲笑了兩下,親了親她嘴角,“別鬧了,寶寶。”
虞笙開始耍無賴,就那麽靠着床頭,雙手環抱住陳硯澤的脖頸,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墜,在他耳邊輕輕吐氣,“我要陪你一起去,你抱着我去浴室,我剛好也沒洗澡,身上味道好大。”
陳硯澤被她搞得最後沒了辦法,還是抱着她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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