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肝火過旺
想着，小舌頭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出再往他唇上去。
“恩。”季司深全身一麻，低啞的聲音自他喉間溢出，也喚醒了他的理智，他俊臉微紅着的偏過頭，與小姑娘隔着點兒距離。
“深深，過來。”小家夥卻渾然不覺有什麽，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想要讓他将臉重新的側回來。
“做什麽？”季司深輕斥她，臉順着偏過來，目光并未放在她的臉上，對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兒無意之舉，會有情緒，這是一件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的事情，羞恥的興奮的，皆有之。
“你怎麽了？”季子淺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可不對在哪兒？她一個小女孩兒哪裏知道？只會問。
“沒事。”季司深重重咳嗽一聲，低下頭去“剛剛摔疼了沒有？”理智出離，餘下的都是憤怒，然再如何的憤怒，對她都會留了幾分餘地，否則，以他，她又怎麽能夠追的上？到底不過是他也在不舍得。
“有。”聽到他問這個，小姑娘心思很快轉移“腿疼。”她低下頭，兩只小手扒拉着自己的褲子，将它小心翼翼的卷到膝蓋上方“深深，疼。”露出來的小腿兒，很細，略一估量，他五指張開就能掌住，目光自她小小腳踝一路往上落在她的膝蓋，那兒青青紫紫，于大人來說，甚輕，于懷中嬌弱的她，很重。
目光漸暖，一手掌心覆住她的膝蓋，另一手像是要證實剛剛估量過的數據，白皙修長五指張開捏住她的小腿肚兒，果然夠了。肌膚相貼處，幾分灼熱升騰起，他皺眉，稍松了力道，不過分鐘又握緊，之後這只手擱置在這再無動作。
“深深？”季子淺對他這個動作略為不解。
“揉揉。”季司深說完這句，那只覆住她膝蓋的手有所動作，很輕，顧忌着她，沒下幾分力道。
“嘶。”不過，還是聽到她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疼？”
“疼。”季子淺特別認真的點點頭，不過又笑起來“深深吹吹就不疼。”她每每開心的笑，眉眼如彎月，嘴邊跟着現出兩個梨渦，很深，也有幾分美。
季司深未語，只是頭顱往下低了幾寸，與她膝蓋相對着。
很快，季子淺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膝蓋上方，其實沒有什麽止疼效果，只是心裏是歡喜的，瞧着低垂下來的腦袋，她玩心大起的擡起兩只小手摸摸他的頭發，不像她的，柔軟順直，而是有點兒硬硬的，刺住她的掌心，很癢，她便發出咯咯的笑聲。
整個病房裏，忽然春暖花開，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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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到了晚上，兩個人都在病房休息，單人床不寬，小女孩兒偏要他也在，季司深無法，順了她的心意上了床，他一上床，她就往他的懷裏面鑽，折騰的像個小猴子，只得一手扣了她腰肢免得傷到，其餘随她鬧着自己，眉眼間，幾分縱容。
“深深。”她鑽來鑽去，鬧得狠，沒一會兒，額頭上有薄汗，季司深用手撥開她額間頭發，拿紙巾為她擦拭，聽得她喊，輕輕“恩”了一聲。
“以後，別丢下淺寶。”在意，有十分，尤其在那個女人在她面前說了那一席話之後。
“好。”知道她是吓狠了，季司深抱住小小的她，下巴抵住她的頭，帶有很重安撫的一個姿勢“以後深深不這樣。”他本是情緒不外洩之人，這幾日有些過了，為何？天氣炎熱？還是二十三歲，肝火過旺？閉眼想想，無果！
……
“睡覺。”沉默了一會，他伸手拍拍懷裏的小家夥，讓她滾到一邊去睡覺。
“好早。”季子淺賴在他的懷裏，不情不願。
“明天要早起。”
“恩？”
“一起去深圳。”方才沒找到的答案，在說出這句話的片刻，好似柳暗花明——緣不過是她不在身邊。
……
第二天很早就要出發去深圳，那時季子淺還未醒過來，躺在床上，身子蜷縮，兩只小手合十貼在側着的臉邊，睡得十分乖巧可愛，季司深站在床邊看着這樣的她，不由勾了唇笑，而後半躬身子将她抱起來，出醫院，去高鐵站，一路往深圳過去。
她一直在睡，他便一直抱着她，哪怕之後出了深圳高鐵站，與“研讨會”組織單位來接的人會面，也未曾讓她離過懷裏半寸。
後來，三天不斷的“研讨會”，小家夥也是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
這令所有人大跌眼鏡，且不論，一場嚴謹的學術交流會議是否允許無關人員入場，就單說季司深帶着一小女孩兒的事情，就足以讓所有人驚訝，議論。往前他沒入醫學界之時，誰不知道這人溫潤絕色的外表下是一顆冰冷的心，入醫學界之後，他手下雖有諸多生命奇跡，卻也不證明這人有什麽憐憫之心，外界猜測他不過是對這一學術領域有所興趣。
可彼時，向來被傳言不近人情的男人會忽然對一個小女孩兒呵護備至，這着實令人甚覺驚奇可怕！
自然，這事情倒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有消息靈通的一些人是知道這人前不久有帶一小女孩兒的，不過到底是聽着說的極其寵愛，沒親眼所見，不足為實。
直到這一回，會議上相見，才信以為真。
……
三天之後，季司深攜季子淺回到湘市，回家将小家夥安頓好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處理雲錦書與她學校的事情。
是，作為男人，有些事不該斤斤計較，只是人都有底限，一而再再而觸及到他底線的，何以能饒過？
……
雲錦書的風行律師事務所倒閉，她本人被扼令永不能踏入湘市以及先鋒小學被除名在湘市只在一夜之間，甚至那一夜都很平靜，若是沒有第二天早上爆出頭版頭條的新聞，大概誰都不會知道：一所名律師事務所，一所名小學會在一夕之間在湘市成為過去。
但一些知情人，譬如陸湛，就知道這是季司深最為擅長的：不動聲色，卻能致人于萬劫不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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