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滄海桑田

滄海桑田

那個夜晚,景天在無數年之後,也經常會回憶起來。

她時常錯覺,或許從對方在榻上言而無信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之後的徒勞等待。

從曉日等到晚霞,從黑夜等到黎明。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仙霞派的夜不算太冷,可景天只覺得透心的涼。

“唉。”嘆息聲從背後傳來,是很久沒有走到前山的清柔師太姜婉兒。

她蒼老了很多,但平靜地擡起頭時,目光仍然寬容:“癡兒,何苦呢?”

距離那一月之約,已經整整十年了。

“師父……”景天從樹梢上一躍而下:“對不起,讓您為我擔心了。”

姜婉兒搖了搖頭,為徒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

她溫婉中帶着銳利的眸光,在魔尊親手雕琢的玉簪上定了定。

“瑕可以出師了……”姜婉兒忽然道:“七七打算親自去夏侯家。”

景天和瑕關系很好,在旅途中見瑕與夏侯瑾軒情愫漸生卻不被夏侯家接受,就将這姑娘帶回了仙霞派。

師姐沈欺霜稍稍考教,便收了她為徒。

“哦……”景天怔了怔,總算回過神來:“是了,夏侯來信,他順利接手夏侯家成為家主。”

想到一起行走江湖的過去,她眼底有了柔光:“還在他二叔幫助下,說服了他爹,馬上就可以和瑕成親。師姐,是該去給瑕撐個腰。”

“你也去,就當散心了。”姜婉兒想要嘆氣,但忍住了。

景天當年下山,和魔尊待了一段時間,後來又行走樓蘭,與一群朋友游歷。

可是,魔尊一去不返,再也沒了消息。她開始還抱有希望,卻又漸漸失望,隊伍散去、各奔東西後,更是除了仙霞、蜀山再無他處。

“……是。”景天低下了頭。

姜婉兒無聲吸了一口氣,又道:“蜀山來信,淨天教最近聲勢太大,姜世離……魔以強為尊,若同齡同輩壓不下他,只會越發心高氣傲。”

“……好!”景天終于來了興致。

她自言自語道:“說起來,那家夥也是半魔半妖之類的吧?或者,是成了魔身留在自己界內的妖王?不知道,他和姜教主還有沒有聯系。”

當年,紅毛可是說了,姜承的誕生是針對他的。

“……”姜婉兒心想,姜承但凡不想死,就不會告訴你魔尊的身份。

而且,他很可能也不清楚魔尊動向。

這也是我疑惑之處,魔尊明知兩界時光流速頗有不同,怎麽會突兀就沒了消息呢?能做到這一點的,縱是神界,也少有人吧?

可越是如此,知情人就越寧願景天誤會,也不可讓她被卷入進去。不然,魔尊都失去消息了,景天再出個什麽事,誰人能救?!

不知道,就是最好的保護。對此,她、徐長卿、李逍遙、趙靈兒等人,難得完全達成了一致。

遠在神魔之井,重樓也确實陷入了困境。

“轟!”一道火焰激流夾雜空間之力,猛地刺入周圍逼來的時空漩渦。

一擊之後,面前場景煥然一新,卻還在神魔之井深處。

魔尊面無表情,手腕上的炎波血刃上滴落魔血。

“哼!”平生第一次,重樓痛恨起自己的傲慢。

敖胥能在第一批神族裏脫穎而出成為刑獄長老,确實不是個易于之輩,居然趁着他闖神樹重創回魔界沉睡的那段時間,偷渡進了神魔之井。

在其全力布置下,神魔之井動蕩,越過時間、空間影響人間也就罷了,但只要影響魔界水脈,報給自己這個魔尊就是遲早的事情。

此番重樓一來,便被敖胥一環扣一環的布置,不知不覺引入時空亂流。

“景天……”他呢喃低語,卻簡直不敢去想,自己找路回去的時間裏,外界究竟已經過去了多久。

在下一波空間湮滅到來前,靈力消耗極大的重樓垂下眸子,瞧着這雙殺伐無數的手。

若非自恃武力只有飛蓬能制衡,完全可以以力破法,他斷然不會那麽輕易就踏入陷阱。

“千萬要撐住啊……”重樓深吸了一口氣。

若當真百年一瞬,那再多不告而別的苦痛與怨怼,他都會敢于承擔,哪怕要面對景天的劍鋒。

可重樓衷心希望,出去之後,能見到這一世的景天。

一個活蹦亂跳的景天。

“轟隆!”新的亂流席卷而來,毀掉了原地可堪為證據的神力氣息,為重樓帶來新一輪壓力。

作為強大的古神族,身在春滋泉受靈力滋養,敖胥的幻影能穿越神魔之井不奇怪。

但他是怎麽在神魔之井暢通無阻,還能引發這等毀天滅地的空間風暴的?

重樓目光冷冽地思忖着,險中求勝地沖入時空風暴之中。

“咳咳。”神界禁地春滋泉深處,敖胥形銷骨立。

能算計魔尊,僅僅憑借幻影,他自然也不輕松,正半跪着幹咳不止。

高大的神樹根系近在眼前,逸散出的些許靈氣滋養着這位春滋泉守,慢慢将他幻影被撕碎的神魂傷勢穩住。

“魔尊重樓……”敖胥緩緩笑了起來。

有些東西,或許從飛蓬下界就已經注定了吧?

他眸中全是快意與執念,一閉上眼睛,便是第一神将倒下的身影。

那時,敖胥本是支持嚴懲的刑獄長老,可九天玄女和天帝卻有意特赦。

“不能為我一己私欲,讓敖胥長老與獬豸大神日後審案為難。”但是,飛蓬自己拒絕了。

風骨凜冽、性情淡漠的神将歉然一笑:“不然,我族律法,顏面何存?”

天帝宣判後,其他長老都散去。

他眼睜睜看着曾經敬佩的、恪盡職守的同僚被剝盡天帝賜予的靈力,起身時艱難到身體在晃,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值得嗎?”

“值?哈,敖胥長老,這感情對我族,是劇毒的玩意,你不沾是好事。雖然,我确實不後悔。”

“……”

“唔……謝謝你扶我一把……那我提醒你一句……小心新神族……也小心……魁予…”

“?”

“量刑只依律法、不講人情,必惹怨怼。魁予什麽都好,也就容易被利用被挾裹……嗯……被神子……被情誼……被所謂情愛自由、立場正義……更被積攢多年的、階級固化之怨怼……”

“……”

“九天……哼……她也是脾氣好……你脾氣不好……我希望你狠心點……就這麽多……”

敖胥猛地閉上眼睛,可惜,還是低估了飛蓬的戰略眼光。

他料定魁予必然為情誼叛離,自己卻自诩神族高貴、絕不投敵,結果付出了慘重代價。

可是,飛蓬,如果你知道,這張機關地圖被我用來算計你愛上的魔尊,會不會後悔付出信任?

敖胥苦笑一下,不自覺陷入那時的回憶。

“魁予……好我知道了……你有半天時間,處理後事。”

“嗯,我去一趟神樹見夕瑤……這個給你……”

“這是?!!!”

“神魔之井深處,本将布置的殺陣……若新任第一神将拿了我的靈力卻鬥不過重樓……神農再複蘇……或許魔族真會再起戰心……”

“……!”

“你明白嚴重性就好……此陣可引發空間風暴……哪怕是魔尊……也絕不可能全身而退……他至少要耗盡靈力、重傷而歸……若是魔界大軍……呵呵……我也不是只會打架的莽夫……”

“……你……”

“本将怎麽了?陛下造新神的頻率不高、速度也不快……飛蓬可為重樓傾盡所能,可第一神将該為自己導致的神魔失衡,做好萬全打算。”

“……何苦……”

“哈哈,敖胥長老,你不該說我一句……咎由自取嗎?我明明記得,剛才就你罵我,罵的最狠……”

“我确實……覺得你不知廉恥、自甘堕落……可現在……也許再聰明的神都會有不聰明的時候……”

“噗……那就……再也不見了……”

敖胥無聲地嘆了口氣。

現在,他強行激活飛蓬的殺陣,既困住了重樓,也讓神魔之井失去了危險,可以暢通無阻。

徹底為自己利用神庭陣束縛炎波泉、引導魔族主動觸犯盟約布置好了一切。

可是,飛蓬,你若是知曉,我在被動抵禦與主動進攻之間選擇了後者,會覺得所托非人吧?

“唉。”敖胥長嘆一聲,可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沒能防住魁予帶走精銳新神族戰士,以致于我族戰力再次衰落。

也沒能阻止魔尊強闖神樹,讓我族士氣一落千丈。

更無法阻止你轉世覺醒後入住魔界,令不服魔尊的魔神們漸漸歸心、魔界眼看着成為鐵板一塊。

何為兵行險着?失去第一神将的神界,我只能嘗試着做一次主動謀算,激起戰局以削弱還沒做好完全戰備的魔界了。

遠在雲端,九天玄女默默收回目光。

“唉。”她同樣嘆了口氣。

面前的桌案上,擺放着神界現在能戰的戰力統計。

正如敖胥恐懼的——失去最強的第一神将飛蓬與魁予等強大新神族之後,神界的兵力和實力對上魔界,真的很可能戰敗衰落。

雪上加霜的是,曾經象征神界第一戰力标配的照膽神劍,不肯回來。

鎮妖劍被景天插回蜀山鎖妖塔的這些年,他們并非沒有下派幻影去拿。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寧肯劍折魂滅,也不要不如飛蓬的新主。”照膽劍靈放出話來,順便擊飛了所有神影。

但人世時間流轉,只在神一念之間。

九天玄女出了出神,再用心地處理完公務,往雲層下方張望時,已是滄海桑田了。

“唰!”景天一劍轟平了一座山頭。

對面的妖魔當場灰飛煙滅。

已為地仙的仙霞派長老拂了拂袖口的塵埃,雙瞳涼如秋水。

“……還是那麽暴力啊。”九天玄女低低一笑。

就算飛蓬轉世成了女孩子,也大概只有魔尊能消受的了。

不過,無緣無故消失百年,就算是魔尊,出現在被抛棄的飛蓬面前,也會被打的吧?

她不動聲色地搖搖頭,往下看了看春滋泉。

同樣關注人間的敖胥抖了抖,他瞥了瞥飛蓬不遠處調頭就跑的兇獸,陷入了沉默。

其實,論實力,這些被自己放下去肆虐人間、陷害天魔衆的兇獸們,是絕對能打得過飛蓬的。

“為什麽呢?”敖胥很是不解。

他想了想,前去照膽泉調閱卷宗。

很快,敖胥的手就開始抖了。

“敖胥,你查這些做什麽?”獬豸睜開了眼睛:“除了幾個性情溫順的,是不小心鬧出事。那些兇獸全是因為胡作非為,才會被關入天獄。”

敖胥默了默,忍不住問道:“飛蓬平時不是鎮守神魔之井嗎?他怎麽有時間去管這事?”

“是祂們太倒黴。”獬豸談性不太大:“彼時,飛蓬剛從神魔之井回來,找夕瑤療傷。他傷得太重,被天帝勒令休息。”

他淡淡說道:“那時,你忙于公務,自然不知曉。飛蓬稍微好一點,就靜極思動坐不住了。一聽說兇獸鬧事,便主動請纓前去。”

飛蓬和魔尊伯仲之間,大打出手時常重傷而歸。

但比起魔尊重樓,這些兇獸是捆在一起都不夠看。

“……”敖胥無語凝噎地想,誰敢和飛蓬搶活幹,尤其是在魔尊手裏受了重創,好不容易養好一點就手癢的第一神将。

不過,飛蓬下手可真狠,暴打一頓就算了,還跟拖着死狗似的,把兇獸們從各處一一抓住,展覽了大半個神界,拖齊了再狠狠砸進天獄。

也就難怪,祂們中了自己的兇魄咒,還下意識見到飛蓬就繞道走。

“對了,兇獸逃脫也有一段時間了……”獬豸審案頗多,記性不算太明晰。

尤其,是兇獸這種根本算不上大的事情。但既然提了起來,他便問道:“你掌管天獄,派人去追了嗎?”

敖胥面不改色胡扯:“絕地天通之後,不能随意下界。我就效仿玄女托夢瓊華派,知會信仰我的天師門,賜下了對付和防禦的陣法。”

“嗯。”獬豸重新閉上了眼睛,安安靜靜不再吭聲了。

敖胥也就轉身離開。

神魔之井,重樓仍然在找路。

他越走越是疑心,這等攻勢、這等狠辣,像極了那個神。

“飛蓬……”魔尊眼底閃動炙烈的火焰,是洶湧澎湃的戰意。

縱然景天身心都許了他,對于飛蓬的敬佩忌憚,也還深深刻在重樓的靈魂裏。

“哼。”他輕嗤一聲,卻并不生氣。

因為魔尊已經想起來,飛蓬的貶谪輪回也意味神魔戰力的失衡。

那以飛蓬的脾性心機,又怎麽不會留下牽制他乃至應對魔界大軍壓境的後手?

“敖胥……九天玄女……”重樓低低笑了一聲。

可惜啊,縱有飛蓬這等天縱之才背後支招,神界內部人心不合、想法不一致,也成為最大的問題。

瞧,有人寧肯提前激活飛蓬後手,想辦法化被動為主動,也不肯臨到被魔界侵入神魔之井,再想辦法應對。

“愚昧之極。”魔尊輕巧給出了評價。

飛蓬這個第一神将布局,只是防禦而非進攻,真是因為神族不好戰、不敢觸犯三皇盟約?

重樓嗤之以鼻,明明是飛蓬預見到了神界階級不合、力量注定大失、又無将帥統馭,才不得不抵禦求穩。

可是,這番暴露出去,神族失了一大殺手锏,真是白費飛蓬一番苦心孤詣的籌謀,簡直愚不可及!

“嘭。”重樓避過一道殺伐之力,險之又險地突入最後一個空間通道。

他想,自己就快要成功地,離開這個大型殺陣陷阱了。

殊不知,昔日照膽審判臺上,敖胥扶起飛蓬的最終,飛蓬去找夕瑤前,又回了一次頭。

“敖胥長老……”

“還有何事?”

“抹去我的記憶……”

“啊?”

“趁着我現在最虛弱,抹去我的記憶……我自己不知道……魔尊才會完全不知道……”

“……好……”

就在失去這段記憶的那一瞬,神将飛蓬微微笑了。

“……果然……失去飛蓬……”當是時,春滋泉深處,正閉關造新神的伏羲,隐隐蹙起了眉頭:“還是太可惜了。”

也只有功至天道如天帝,才知道飛蓬籌謀的深層影響——

神界真正的危局,隐有解開的趨勢了。因為不管這個後手如何激活,最終都很可能順利達成目的。

按照飛蓬計劃,神界與魔界繼續周旋,能為下任第一神将争取足夠的成長時間。但若敖胥提前激活殺陣,使魔尊重傷,神農必被徹底驚動。

可是,想要直接在戰時牽制天帝,至少需要天帝對此一無所覺。但若神農完全蘇醒,伏羲哪能全無防備?

“哼。”正如此時此刻,突兀感受到神農氣息,伏羲輕哼了一聲。

他心裏算了算,便擡眸一指點向遠處。

正在盤膝沉睡的春滋劍守身周圍,一道結界無聲無息地解開了。

天帝放下心,繼續陷入閉關。

“春滋泉內,竟有如此存在……”不多時,剛做完第一次神庭陣實驗的敖胥,在春滋泉深處,發現了這位制衡自己的春滋劍守。

他很是驚奇,卻也盤算了起來。

剛好,把人喚醒了,先以基本功課消磨可能有的戒備心,再以天魔衆叛神激起同仇敵忾之心,讓他去魔界刺殺魁予。

這樣,等自己真正束縛炎波泉,魔族攻打神界時,說不定就少了天魔衆阻撓。

可是,世事哪能盡如意?本為制衡你而誕生的人,真能如你所願成為助力嗎?!

“哼。”敖胥自然不知曉,伏羲的輕嗤與神農的搖頭。

因果,正在靜靜輪轉。

“唔……”這廂在神魔之井,最後也最安全的地帶,重樓饒是有所戒備,也仍遭受重創:“哼,不愧是飛蓬。”

他疼痛難忍之時,還是往人間投去了一瞥。

還好,景天看着冰冷了許多,但精神很好。重樓心疼又欣慰,傷勢卻壓不住了。

他跌跌撞撞地啓動空間法術,一頭栽進被神庭陣初步束縛的炎波泉。

“唉。”強行結束沉睡的神農正等着,擡手為重樓穩定了傷勢。

魔尊再次接受了炎波鑰環,稍稍穩定後,便開始吸收靈力配合療傷,同時試圖理順炎波靈脈。

直到神界來客修吾,打斷魔尊的療傷,險些送了自己的小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