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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洵的眼睛亮亮的,像夜間的星辰。
許不知看着林洵的眼,覺得世界一下子都亮了。
她想,有什麽要緊的,這個世界又亂又無趣,身邊一個個人,都來了,又去了,跟盛夏的蟬,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在耳邊鳴叫,又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消失于夏末的寂靜。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那麽小心翼翼地看着你,像看着世上最珍貴的瑰寶,膽怯的,又渴望的。
許不知輕輕的摸上林洵的臉,林洵的眼婕毛閃了閃,眼睛低了低,瞟着她的手,又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然後又眼睛發亮的看着她。
林洵的臉白皙光滑,觸摸上去,像絲綢。
反而襯托得許不知的手飽經風霜似的,粗糙得很。
許不知張了張嘴,剛開口,說道:“林洵……”
許不知這話被堵在嘴裏,林洵的頭湊了過來,柔軟的唇碰到許不知的唇,一瞬間,甜的花香味就湧進許不知的嘴裏,林洵手從許不知的手上滑了下來,輕輕地捧着她的頭。
林洵的唇吸允着許不知的唇,柔軟的舌亦在許不知的唇上摩挲,許不知被吻得意識都有些混亂,渾渾噩噩的,只覺得眼前的人,溫暖得像太陽。
林洵靈巧的舌輕柔地輕推許不知的唇,撬開了許不知的牙齒,誘惑着她,與她唇齒交纏。
片刻後,林洵和許不知方才分開,兩人均是喘着粗氣,而林洵與許不知唇分開後,睜開了眼,只看了許不知一眼,便側過了頭,頭低着,眼睫毛一閃一閃的,耳朵根子都紅透了,卻就是不看許不知。
許不知本來也有些羞澀,但在看到林洵這副小媳婦的樣子,反而大膽了起來,笑笑撞了撞林洵的肩:“怎麽,敢做又不敢認了?”
“誰不敢認啊。”林洵低着頭小聲嘀咕着,擡頭又看了許不知一眼,許不知看那平時冷冷的雙眼裏滿是羞澀和純情,越發起了挑逗的心思,勾了林洵的下巴,湊上去道:“嗯~再來嘛……”
林洵一下子打開了許不知的手,一蹦就站了起來,惱怒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子!”許不知這邊豆腐還沒吃上呢,林洵那邊就已經怒發沖冠,好像許不知怎麽着他似了的,手指指着許不知,“你你你”了半天,又沒說出個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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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知又靠回床頭,懶洋洋道:“我怎麽了?”
“你你你……”林洵惱怒地又坐回了床邊,看了許不知一眼,臉還是紅的。
艾瑪明明半夜跳進自己閨房的是他,強吻自己的也是他,怎麽現在感覺反了似的,自己強了個民家婦男?
許不知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攬過林洵的肩膀,唇湊到他的耳邊,林洵掙了掙,沒有掙脫,許不知在他耳邊,故意壓低了嗓音,喚得深情而性感:“洵……”
林洵身體抖了抖,這下不光耳朵紅透了,連脖頸也紅透了,在月光的照耀下,粉嫩粉嫩的,甚是好看。
他扭頭有些惱怒:“許不知,你不要鬧了啊。”
許不知嘟了嘟嘴:“哎呦不知道誰半夜跑我房間鬧來着。”
林洵被一哽,回頭怒視許不知,許不知調戲他調戲得心情甚好,又撲了上去,往他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林洵瞬間身子又僵了,許不知哈哈大笑。
林洵惱怒:“你笑什麽?”
許不知手抱着腳,歪着腦袋看着林洵:“哈,我想起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親了你一下……你氣急敗壞,四處找水杯要漱口。”
挺起這段往事,林洵也有些尴尬,他眼神飄來飄去,看着許不知的房間:“唔,你房間是不是小了點……”
許不知不理會林洵要轉移話題:“我那時候還以為你多酷炫邪魅狂狷呢,結果也是個外強中幹的。不過現在也出息了啊,知道翻牆當采花賊了啊?”
林洵回頭來看了許不知一眼,聲音有些嚴肅:“許不知。”
許不知擡頭:“怎麽了?”
“你能不能不要插科打诨,就想混過去?”林洵的聲音帶着些悲涼,“哪怕你今日跟我說,現在,你還看不上我,好,我便等着。但你能不能不要,我說什麽,做什麽,你都跟看笑話似的,不放在心上?”
許不知愣了愣,張口辯解道:“我沒有……”
林洵閉了閉眼,手握了握拳,又松開:“許不知,你到底想要什麽?”
許不知沉默了,林洵眼色一黯,回過頭來,看着她,輕輕撫摸上披散的長發,喃喃道:“許不知,不管你是要名利也好,榮華富貴也好,我都可以給你。就是我給不起的,我也可以給你奪來。可你至少要告訴我,你要什麽?”
許不知擡頭看着他,鼻尖有些發酸,林洵唇似點绛,眉似遠山,眸似星辰,平靜若水,只那麽深情地、專注地看着她。
許不知連自己什麽時候淚流滿面都不知道,直到林洵掏出手絹,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
林洵嘆了口氣,道:“許不知,你就那麽瞧不上我?”
許不知拼命地搖了搖頭。
林洵擦幹許不知的淚,又輕輕地抱了抱她,把她放回被窩,給她把被子撚好。又吻了吻她的眉間,嘆了口氣,道:“別哭了,是我不好。”
林洵起身欲離開,卻又被許不知拉住了衣袖。
他回過頭,看着許不知,神色很安靜,有種死水無波的平靜。
許不知突然能感覺到,也許這個有些二,又有些執着的男人,或許在今晚後,真的要放棄她了。
從此,他便是他的林大公子,水雲閣老板,悠閑散人,熱熱鬧鬧地路過她的雪華樓,冷冷清清地瞟她一眼。
一想到到了那時的場景,許不知就覺得心髒抽得疼,那種近乎絕望的心情,占據了她整個人心。
原來不是沒有痛覺。
她對自己說了無數次,自己不會喜歡上林洵;她也對自己暗示了無數次,其實自己對于林洵,都是利用,都是欺騙和争奪。
許不知想,自己為什麽要這樣來到這裏?
若她穿越,不是繼承的一個被滅了門的家族的人的身體該多好;若她穿越,不是繼承了這雪華樓該多好。
若她穿越,這雪華樓風風火火,無人敢欺多好。
許不知不想怨天尤人,人生多了一次活的機會,本該慶幸的;只是想着想着,淚水就止不住。
林洵任由許不知拉着他的衣袖,等着她的審判一般。
許不知哭夠了,方才淡淡開了口:“林洵,你先別走。你能讓我說些話麽?”
林洵點了點頭。
于是林洵坐在床邊,許不知坐在他身旁,靠着他,淡淡地開始說自己這段離奇的故事。
“你相信借屍還魂麽?”
林洵擡頭看了許不知一眼:“你是?”
許不知被林洵的敏銳吓了一跳,喃喃道:“你是道士麽你……”而林洵這一說法,使得許不知接下來的敘述也容易了些:“我,本來生活的地方,離這裏很遠很遠……或者說,并不在一個,嗯,時段裏。”
許不知斟酌着用詞,卻還是覺得表達得并不清晰:“我為了報仇,殺了人。然後,我也該負罪,所以,我也死了。最後我醒來,發現是到了這個身體裏……”
許不知斷斷續續把到了這邊的事兒事無巨細地跟林洵講述了一遍,林洵握着許不知的手,很認真的聽着,并不開口。
許不知講完了,忐忑地看着林洵,道:“現在……你知道了。我也不是原來的我,而且……”而且這是副死人的身子來着!
林洵淡淡地嗯了一聲,并不看許不知,頭低着:“那……你還打算回去麽?”
許不知笑了聲:“怎麽回得去?我都不知道我怎麽來的。”
“我是說,如果有機會,你會回去麽?”林洵回過頭來,凝視着許不知,“如果有那麽一天,你有了那麽一個機會,回到你原來的地方,你會回去麽?”
許不知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
她想回去麽?
她簡直想回去瘋了。
這個世界,沒有電視空調電腦,沒有電飯煲微波爐電冰箱,沒有汽車火車飛機,連馬桶都沒有。
許不知一開始沒想回去的念頭,是因為她知道,在現代,她是個死刑犯,是個死人。
這一世,對她來說,是多出來的時光,是多賺的光陰,所以她也沒有想過回去的事兒。
可是——
如果有機會,她會回去麽。
許不知心虛地看了林洵一眼,林洵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擴散,越來越失望。
許不知拉了拉林洵的衣袖,林洵這次卻沒有由着她,站起了身,背對着她,道:“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
……半夜闖進來的說天色晚了這樣好麽。
許不知雖然還想開口解釋幾句,但想着罷了,明天再說也無妨。于是林洵便打開了許不知房間的窗戶,飛了出去。
許不知還暗自感慨——
這輕功為啥會在現代失傳呢?
這是多麽珍貴的文化珍寶啊。
而林洵郁悶地飛回自己的水雲閣,流年曉尋等人也都沒睡,見林洵回來了,馬上湧了上來:“怎麽樣了公子?那許姑娘怎麽說?”
林洵愣了愣,半響,咳了咳嗓子:“……忘了問。”
曉尋恨鐵不成鋼地一拍桌子:“公子,不是讓你一開始就問的嗎!這麽重要的問題怎麽可以忘記了!”
……其實林公子一開始就有問:你能不能不走?的啊,只是後面叉着叉着話題就歪了……
林洵瞪了曉尋一眼,淡淡地道:“拍桌子?你翻天了?”
曉尋後退兩步,喃喃道:“對不起啊公子。”
随後流年又眼睛冒光地問道:“那,公子,幹娘幹爹教你的方法你用沒?不用等回答,就強吻?溫柔又強勢什麽的?”
林洵的臉紅了紅,手背捂着嘴,咳了兩聲,點了點頭。
流年興奮地拍掌:“林公子,那肯定有效了呀!幹爹說了,女人就這樣的,欲拒還迎的!那現在你和許姑娘發展到哪一步了?私定終身了麽?”
林洵撇了流年一眼,一臉冷漠、不屑回答的樣子。
片刻後,方才支吾道:“我其實也不知道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有跟許姑娘說你喜歡她沒?”
“……沒。”
“那許姑娘有跟你說麽?”
“……沒。”
“那,你有說日後娶她麽?”
“……沒。”
“那她有說日後嫁你麽?”
“……”林洵一拍桌子站起身,“你們都那麽閑嗎!不睡麽,明早天亮起來去爬山吧。”
衆人匆匆做鳥獸散。
是夜,流年在灰暗的煤油燈下給幹娘陳玉燕寫着信:
“幹娘,
見信如吾。
明日還有苦力活,而且看來公子心情也不佳,我便長話短說了。
簡單來說,就是公子沒成。
望幹娘多體諒公子情窦初開,方才辦事不利,下次與公子相見,還是拿棍子少打幾下公子的好。流年。”
而許不知這處,林洵走了,窗戶吹來的風,冷冷清清的。
許不知也有些困了,心中卻有些豁然開朗——她想,林洵這人真是得寸進尺得慌,自己都把全部家底跟他抖了,他卻還糾結于一個“如果”。
這簡直就是跟“如果我跟你媽掉到水裏了你先救我還是先救你媽”一樣的無理取鬧。
許不知摟了摟薄被,心滿意足地想睡個安穩覺——明日衙門開審,不知道可能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她得準備好充足的精力。
卻又聽見窗戶哐當幾聲,許不知還以為是風太大了,結果一轉頭,又看見一個黑壓壓的人影,站在窗前,冷冷地看着自己。
許不知目瞪口呆——
今天怎麽了,是窗戶這個口不收過路費了麽,怎麽一個二個都往這裏來!
許不知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沒有眼花後,方才開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儲尚林公子。”
儲尚林手中扇子搖了搖,點了點頭。
許不知看了他一眼,好奇地問道:“話說,儲尚林公子——你一身夜行衣,倒是輕裝,飛檐走壁都方便得很——只是你帶把扇子,就不嫌礙手礙腳?”
儲尚林身子一僵,随後冷冷笑道:“許姑娘擔心得倒全面。”
許不知擺了擺手,道:“哪裏哪裏,這是作為一個公民應該盡的職責。”許不知方才找回了點精神頭,強撐着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和老是耷拉的眼皮,笑道,“不知儲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儲尚林搖了搖扇子,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下,手指一抖,把許不知桌上的煤油燈點燃了:“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哦,你家的一丫環,在獄中自殺了。”
“什麽?”許不知的困意一下子被席卷而盡,如同在寒冬裏被澆了一頭的冰水,“你說誰?”
儲尚林擡眼看了許不知一眼,輕笑了一下,道:“哦?你心中沒個比劃麽?那我可真是高估了你。”
許不知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腦海中便閃過那個人影來。
那人的音容笑貌,還有在獄中的神情,還有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無一不暗示着她,此人已經走到了人生絕望的盡頭,已經在給她交代後事了。
而那時候許不知在想什麽?
她在想着雪華樓衆人怎麽老是不聽話,想着到底誰殺了夙玉,想着梁先見了自己攀上臨邑王爺是不是會氣得吐血,想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想着五土所在的牢房往哪走?
卻惟獨忘了多注意注意眼前已經不怎麽開口辯解的那人。
她已經說了“願下一世,夏夕不再為奴”,而自己怎麽就注意她又惡習不改要下跪,而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說“下輩子”這種話了呢?
許不知心中涼意頓生,又覺得氣力被抽走了大半,繼續問儲尚林:“她是怎麽自殺的?”
儲尚林看了許不知一眼,淡淡道:“釵子,刺入自己的喉,斷氣沒有那麽快,她認了自己殺了夙玉,才死的。”
“她就那麽認了?”許不知心中情緒洶湧,卻找不到一個出口,“我還想着怎麽調查清楚,她就認了?”
“哦?”儲尚林扇子敲了敲,“你認定不是她?”
許不知張了張嘴,卻有些說不出話來,複又跌回了床上,閉上了眼,喃喃道:“不……可她告訴過我,不是她。在沒有找到證據前,我是不會懷疑她的。”
“可是她都認罪了,也就是說,許老板,你之前的努力,都白用功了。”儲尚林的聲音微微有些嘲諷,“本來我今日,一則是為了告訴你這則消息來的,二則,是想跟你商議一下,你日後如何助我的事兒。只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沒那個必要了。”
許不知心中一咯噔:“你什麽意思?”
“呵,難道這話不該由我來問你?”儲尚林冷冷一笑,扇子勾起許不知的下巴,凝視着她的眼,許不知看着那雙狹長眼睛中流露出冰冷的寒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儲尚林嘴角勾了勾,道,“怎麽說不出話了,史遁空?”
許不知心中大驚,臉色大變,一下子拍掉儲尚林的扇子,問道:“你聽到多少?”
“唔,比你想象的多點。”儲尚林扇子搖了搖,“我其實跟了你一路,只是本準備進來時,有人搶了先,我便等了一會。”
許不知一下子怒氣沖天:“你不要臉!”
“你要臉,大半夜的跟一個男的在房間裏卿卿我我?”儲尚林的手鉗住許不知的下巴,臉色更加陰霾,冷冷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道,“是了,你本來就是這花樓女子……”
許不知肺都要氣炸了,雙手被儲尚林另外一只手抓着動不了,唯有腳亂蹬——許不知好歹上輩子也是學過空手道的人,腳上力氣和準頭還是蠻大的,踹到儲尚林的胯下部位,儲尚林的表情一下子便扭曲了,手也松了,許不知一下子農奴翻身做主人,抽出了手壓着儲尚林的頭,使出吃奶的力氣打:“給老子玩邪魅狂狷!給老子玩勾唇一笑!老子不揍得你連嘴角都動不了就不姓許!……”
待得許不知發洩夠了,儲尚林方才從她魔爪中逃了出來,發型也變得亂糟糟的,一塌糊塗。
許不知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道:“你盡管抓着我的把柄好了,反正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許不知沖儲尚林呲牙咧嘴,“老子都有經驗了,還怕毛線死呀?”
儲尚林忙着理自己的頭發,半響後,整理好了衣服,方才回頭看着許不知,眼神裏盡是嘲諷:“這種下三濫手段,我今日不與你計較,你覺得去別處,你還讨得到便宜?”
許不知沖他翻白眼。
“還有,”儲尚林冷笑了聲,“不要以為你死過一次就有多了不起,我多的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說完此話,儲尚林站起了身,走向窗戶,又回頭看了許不知一眼,“不過今日這情報,有些對你還是有利的——比如,我不會擔心你是皇帝黨,因為那裏沒有活路留給你。”
許不知不耐煩地看着儲尚林:“怎麽的,你今日來就是說這些屁話?”
儲尚林笑出了聲:“唔,我今日來的知道的事兒,已經夠本了不是麽。至于以後……”他看了許不知一眼,“既然你這邊情況有變,那我還要重新考慮考慮了。好了,我走了,睡個好覺吧。”
随着儲尚林的身子飛出窗外,許不知桌上的煤油燈,也随之滅了。
許不知靜坐在床邊,回想起剛才儲尚林說的話——
……都鬧騰成這樣了還睡得了毛線好覺啊。
而儲尚林飛出窗外後,特地往對面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的,他看見一雙和他眼睛相似的狹長丹鳳眼,冷冷地看着此處。
儲尚林冷冷一笑,甚至還回頭瞅了許不知暗掉的房間一眼,随後方才又起了身,往遠處掠去。
林洵的房間裏傳來“哐當”幾聲響,流年趕緊沖進房間,進了門,就看見林洵靜靜地坐在桌前,地上是一片青花瓷碎片,混雜着血跡。
而林洵的右手已是傷痕累累,鮮紅色的血液順着手往下滴,落在紅色的衣袍上,分不出哪處是血跡了。
流年大叫:“公子你怎麽傷着自己的手了?”而林洵呆坐着一動不動,流年握起林洵的手,血液鮮明而刺眼,流年的手有些抖,帶着哭聲沖外大喊,“曉尋!公子受傷了!”
QAQ對不起群衆對不起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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