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拆,還是不拆?
拆,還是不拆?
游弋一把拽過了趙大龍肥大的身子,罵道:“滾你奶奶腿的,梨落是那種人麽。梨落,你要是寂寞了,還有我呢啊。”
“哎哎哎,別鬧別鬧,城哥給我打電話了。”趙大龍喊道。
“我艹,你那是什麽表情。我怎麽感覺你手裏捧得不是電話,是個炸藥包呢。”游弋嫌棄道。
“可不就是炸藥包麽。我一想到城哥那個陰森森的眼神啊,我的媽,落姐,你趕緊接電話吧。”說着,趙大龍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自己的電話。
唐梨落看着電話上頻繁閃爍的伏城二字,顫抖的手卻遲遲按不下去。游弋看出她的猶豫,一把挂掉了電話道:“唐梨落,不想接就不接,不要勉強自己。”
趙大龍剛要開口,游弋攔住道:“大龍,你幫我點個果盤去。”
“哎,我話還沒說呢。”趙大龍犟道。游弋一吧唧嘴,“我說話不好使是不是。”
“行行行,你是我弋哥,都聽你的。”趙大龍擡腳往外走去,臨了還囑咐唐梨落一句,“要是城哥再打我電話,落姐你可一定要接阿!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随着趙大龍的離開,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到底怎麽了。”每次唐梨落心情不好的時候,游弋總會收起那副公子哥做派,也不知道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真沒事。”唐梨落垂眸盯着面前的大理石酒臺,手指一點一點的叩擊在沙發上。
游弋的心裏有點刺痛。自從他認識唐梨落開始,唐梨落還從未對他隐瞞過心事。如今,看來二人
真是要疏遠了。
他手裏握着一瓶酒,扭過頭來沖唐梨落說道:“梨落,你想考哪個大學?”
唐梨落原本以為他是要安慰自己,卻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話題。她低頭沉思了一會,笑道:“只要不是滬城,哪裏的大學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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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試探道:“聽說北航大學的秋葉最美,是盛城有名的景點。只不過,盛城可有點遠。”
唐梨落反應過來了,游弋其實還是在追問伏城。她避過問題不答,反問道:“那你呢?”游弋把手裏的啤酒喝光,笑着說道:“我還能有什麽出息。滬城這一畝三分地大半都是我老子的,我還能跑出他的五指山麽?”
唐梨落點點頭,“也好。至少,你不用擔心找不到工作。”
“你也不用擔心啊!有我在這一天,這滬城就有你的一半。梨落,不管你在哪裏,只要你想回
來,我給你保證,我們游氏家族一定留一個副總的位置給你!”游弋拍板道。
幾句話總算逗得唐梨落笑了。“你爸爸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就這麽被你賣了,一定氣得不行。”
游弋混不在乎,“切,不就是錢麽,最沒用的東西了。”
是阿,對于有錢人來說,錢的确是最沒用的東西。可對于窮人來說,錢卻是最有用的東西。甚至有時候,他們可以用生命去交換。
二人說了半天沒營養的話題。游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進入正題,趙大龍卻一臉衰到家的表情回來了,手裏也是空蕩蕩,不見果盤的影子。
“咋了?誰敢惹你?”游弋一見兄弟表情不對,立刻拍着桌子喊起來。
趙大龍哭喪着臉,連連擺手道:“落姐啊,城哥太吓人了。你是我親姑奶奶,以後出門您可開機吧。”
唐梨落連忙往門口看看,見沒有伏城的影子,才問道:“怎麽回事”
趙大龍的眉眼都耷拉着,嘆氣道:“城哥報警了,說是一高趙大龍同學失蹤了。雖然不夠24小時,警察沒立案,但媒體已經先動了。”說着,他指了指門口大屏幕上自己的大頭照,上面赫然标着失蹤二字。
“你說說,城哥這不就是逼着我把你交出去麽。唉,落姐啊,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不是水逆,是你克我啊!”趙大龍帶着哭腔,翻找着自己的手機。“我得趕緊給城哥打個電話,要不然可就死定了。”
游弋沒開口,擡眼看着唐梨落的反應。唐梨落與他對視一眼,嘆氣道:“還是我打吧。”趙大龍
忙不疊的把手機交了出去。
眼瞧着唐梨落走了出去,游弋呵呵一笑,沖着趙大龍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喜歡的那個小姑娘不是善茬。”
趙大龍沉浸在郁悶裏,片刻才反應過來道:“弋哥,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愛聽啊。”
游弋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那天林雨嘉找唐梨落幹什麽嗎?”
趙大龍搖搖頭,“不知道。她兩家是鄰居,可能是要幫忙寄存東西之類的吧。”游弋罵道:“艹,要不說你傻呢。她找完唐梨落,梨落就變成這樣了。你看吧,這事跟她脫不了關系。”
趙大龍悶着頭不再說話,直到唐梨落走了進來。
“落姐,沒事吧?”許是聽說這件事跟林雨嘉有關,趙大龍心裏竟有幾分愧疚,因此忙不疊的問道。
唐梨落搖搖頭,“我跟伏城說了,這階段我想自己冷靜冷靜。”趙大龍有點為二人緊張,問道:“那,城哥怎麽說?”
“伏城沒意見阿。”唐梨落故作輕松的拿起麥克風,情緒似乎好了不少。游弋沖着趙大龍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
從那一天開始,唐梨落始終沒有再聯系過伏城。除了偶爾在學校相遇,二人相視一笑以表熟識之外,再無其它。
于是,校霸和匪校花分手的傳聞像野草一般在學校裏瘋長起來。可令他們不解的是,兩個人似乎一點都沒有悲傷的意思。
只有游弋看出來,唐梨落那雙純淨的眼眸下頭,藏了多少孤獨與寂寥。
“梨落,出去玩啊?”走到唐梨落家的巷子口的時候,游弋拒絕掉關雪的來電。唐梨落瞥了一眼他的手機,笑笑道:“不用,家裏還有一大堆衣服要洗呢。對了,你不用每次都送我回家。這麽做,似乎有點超過咱兩的關系了。”
游弋點點頭,他已經習慣了唐梨落對于界限的定義。“好吧,那你要是想出去的話,随時給我打電話。”
唐梨落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洗了衣服我要一個人看電視劇呢,今天可沒時間啦。改天叫上大龍,咱們一起。”
二人在談笑間分開,直到走進屋裏,唐梨落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放下手中的書包,熟稔的走到衣櫃前。
熟悉的清香傳來,是母親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她從衣櫃裏拿出一小摞衣服,輕輕撣去上面的灰塵。絲綢的面料貼在她的臉上,似乎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梨落,你還記得咱們住在老院子的時候嗎?老院子裏到處都是梨樹。你出生那會,正好一陣風吹過,滿樹的梨花就都落了下來。你爸爸說,你就叫梨落,将來呀一定漂亮又聰明。”
唐梨落的耳畔不由自主的回響起媽媽的聲音,她的聲音總是溫柔中帶着疲憊。如果可以的話,唐梨落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十年壽命,換回媽媽的幾聲呼喚。
小時候,她總是對那些唠叨不耐煩,也總是厭煩她一遍遍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可現在呢,她想多聽幾句絮叨,也只能是在夢裏了。
“媽,落落想你了。落落很不開心,因為我不能再跟伏城說話了。媽,你別誤會,伏城他對我一直很好。是我,是我不想耽誤他。”唐梨落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
“媽,伏城一定傷心極了。那天我說了很多很多不好聽的話。可是我沒辦法啊媽媽,我不能讓林雨嘉跟他搶保送名額。北航是伏城幾年來的夢想,我不能讓它毀在我手裏。”
“不過,沒關系的媽媽。只有一年,我只要堅持到伏城保送後,就能再跟他在一起了。你會支持我們的,對不對,媽媽。小時候,你就總誇他穩重,又聰明。不像我,就知道惹您生氣。”
“媽,落落有的時候甚至覺得,您是不是已經不在了。不然的話,怎麽會這麽狠心不要我呢。伏城說,您和伏叔叔把我交給他照顧了,可是,我還是害怕。我不怕您不要我了,媽媽。我怕您已經不在了啊媽媽。”
窗外夜色漆黑,屋裏明亮的燈光下只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她半躺在床上,眼淚打濕了幾件舊衣。
“砰砰砰。”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唐梨落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耳朵敏銳的捕捉着外面的聲音。
她熟稔的用電話撥好110的號碼,然後把手放在撥號鍵上,這才蹑手蹑腳的走到門口,粗着嗓子喊道:“誰!”
“快遞。”通過貓眼,唐梨落看見一個男子身穿本地宅急送的制服。
“哥,你的快遞!”唐梨落沖着空蕩蕩的屋子假裝喊道。片刻,自己又回應道:“哎呀,你怎麽這麽懶。好吧,那我幫你簽收啦。”
說着,她這才打開防盜門,從快遞員手裏接過了一個包裹。
快遞員眼皮都沒擡,蹬蹬蹬急忙跑下樓去。“哎我說小弟弟,你都到門口了,怎麽不自己送過去。哦,我知道了,早戀?對不對?怕人家小姑娘的家長看見!”快遞員沖着一個面龐帥氣的男孩說道。
伏城看了一眼手表,三分10秒,看來快遞員沒有跟唐梨落多說什麽。他這才放下心來,把手裏的十塊錢遞給快遞員。“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小老弟,以後有這種好事,你多想着我哈!”快遞員對自己的這次業務很開心,畢竟,他只需要上個樓就行。
屋裏,唐梨落拆開快遞的包裹,一個袋子露了出來。封口處貼的并不是膠帶,而是一片星辰圖案的創可貼。她明白過來,這是伏城送來的快遞。
拆,還是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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