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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見裴初雪不吭聲,宋柔問得更歡了,“之前聽到傳聞關于你和大老板的,嘿嘿,不過我覺得不是真的。”
“既然你覺得不是真的,那還問什麽?”裴初雪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因為好多人在說,傳來傳去都像真的了,所以就問問你呗。”宋柔笑嘻嘻的看着裴初雪。
裴初雪放下筷子,面對着宋柔,“既然你這麽好奇,要不你去問大老板呗?”
“你這話說的,我跟大老板又不熟,冒昧的去問人家這事情合适嗎?”宋柔挑動着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初雪。
裴初雪抿了下唇,一臉認真的看着她,“我和你也不熟啊,你怎麽這麽好意思問我呢?”
“你!”宋柔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臉蛋憋得通紅。
“好多同事在這呢,別這樣。”小佳提醒道。
宋柔沒有再說什麽,整個桌子的氣氛已經很沉悶了,晚飯過後公司領導提議去酒吧,而賈斯汀也答應了,所有同事都去了,裴初雪也不好一個人不去,也就跟着一塊去了,于是直接包下了整個酒吧。
一開始大家都還有點拘謹,畢竟大老板在這裏,後面喝了些酒之後,便也就各自玩開了,而宋柔不知不覺的已經坐過去了賈斯汀身邊。
“初雪,你別在意宋柔那些話,她這人就是八卦,心地還是不壞的。”小佳靠過來她身邊說道。
裴初雪點點頭,“我去下衛生間。”
“好。”
衛生間內,她拿起手機看了下,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但是目前為止好像都沒有人先離開,在衛生間裏待了十來分鐘後,她決定出去之後無論如何找個借口先走。
拉開門走出去,外面一片安靜,偌大的酒吧裏面,就連服務員都不見了,只有賈斯汀坐在那,看到這場景,她倒吸一口涼氣,轉身迅速的躲回去女廁裏,在隔間內将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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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機準備找人求助,但是現在她好像能找的也就只有梁信和權崇昀,權崇昀比較能打,但是她選擇梁信。
“快點接電話啊老大。”她着急得跺腳。
電話終于接通了。
“裴野貓,晚上好啊!”電話那頭傳來梁信的笑聲。
“什麽野貓?先不跟你說這個,你趕緊來救我吧,我在2M酒吧的女衛生間內,江湖救急,你趕快來啊,不然的話我可能要出事了!”裴初雪着急的說道。
“什麽啊?那個來了啊?找服務員啊。”
“不是那個,總之你趕緊來聽到沒?不然的話我的可能會出事,算我拜托你了,用最快的速度過來然後将我帶走好嗎?穿上你的警服,任何借口都行,總之将我從酒吧裏面帶走!”她嚴肅急切的語氣道。
“真有事啊?好,我現在過來。”梁信應道。
挂掉電話之後,裴初雪便握着手機耐心等待着,她的包還放在外面的呢,幸好的來上廁所的時候把手機給帶上了,要不然的話都不知道一會該怎麽辦了。
咚咚!
敲門聲傳來,她屏住呼吸,心跳在飛快的加速着。
“初雪,你在裏面嗎?”賈斯汀的聲音傳來。
她沒有吭聲,緊抿着嘴唇,心中只期待梁信能快點來。
“我進來了。”賈斯汀說道。
腳步聲一步步的走過來,緊接着一個個門的敲過去詢問,她現在的緊張程度,絕對不低于那天在機場別劫持的時候,對于她來說,賈斯汀比那劫匪也好不到哪裏去。
咚咚。
終于敲到了她這個門,随後又用手推了下門,她頓時後退了一步,手心都冒汗了。
“你在裏面吧?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賈斯汀問道。
她沒有吭聲,手機迅速的給梁信撥去電話,但是梁信沒有接,她更加不安了,也不知道梁信是不是在來的路上。
“你好像很怕我。”賈斯汀笑了笑,“我太太之前對你做了一些事情,我深感抱歉,其實只要你稍微給我一點回應,我馬上就會和她離婚的。”
聽到他這些話,她就覺得反胃,眉頭緊緊的皺着,冷冷的聲音道,“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讓你産生了一些錯覺,但我以為我之前已經解釋得很好了,賈斯汀先生,我對您沒興趣,而且也不想介入別人的家庭。”
“你別這樣,我知道你現在生我的氣,氣我把你貶職掉回國,但這都是我應付我太太的手段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親自過來看你了嗎?等到過段時間,我會想辦法把你調回去的。”
“呵,您再這樣的話,那我只好離職換一家公司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賈斯汀先生,分明是您在威脅我呢。”
“看樣子你對我有些誤會,你先出來好不好?我們面對面談談。”
見她沒吭聲,賈斯汀又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而且還很用力的推了下門。
裴初雪自然是知道現在的情況不能出去了,外面整個酒吧裏面可是只有他一個人,自己一個弱女子,怎麽與他抗衡?
感覺門都快要被賈斯汀撞爛了,眼看着就要闖進來了,她擡頭看着上面,随後将馬桶蓋蓋上,雙腳踩在蓋子上,如果賈斯汀撞開門闖進來的話,那麽她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正踩在馬桶上的時候,聽到了梁信的聲音。
“你幹嘛呢?!”梁信一聲呵斥,“警察,不許動!”
“你說什麽?我是外國人。”賈斯汀用英語說道。
“外你個錘子!”梁信咒罵了句之後,深呼吸一口氣,用英語說,“我是警察,把雙手舉起來,護照拿出來!”
“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警察先生。”賈斯汀一臉納悶的看着他。
“擅闖女廁,你這是不尊重女性的流氓行為,給我出來!”
随着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腳步聲,衛生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站在馬桶上的裴初雪,忍不住探着腦袋從隔間上方看出去,想要确認一下賈斯汀還在不在外面。
她腦袋剛伸去看,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權崇昀,他緊蹙着眉頭看着她。
這畫面實在太美……
“還傻站那幹嘛?想要廁所裏安家不成?”權崇昀低聲問道,臉色有些難看。
裴初雪急忙從衛生間裏面離開,酒吧內,梁信正在對賈斯汀進行詢問。
“初雪,你過來幫我解釋下。”賈斯汀看到她出來便喊道。
她難為情的看向梁信解釋,“他是我上司……”
“把你堵在廁所不敢出來的上司?感情是借着職位來趁機吃女員工豆腐是嗎?”梁信說着,看着賈斯汀的護照。
“放他走吧。”裴初雪輕聲道,雙手用力的握了握。
一旁的權崇昀臉色鐵青,餘光看着她。
梁信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權崇昀,在等待他的意見。
“看我幹嗎?當事人都無所謂了,那就放呗。”權崇昀說着目光冰冷的看着裴初雪,“既然不介意,那以後這種小事就別麻煩人民公仆了,知道嗎?”
他說着話,裴初雪聽着咋這麽刺耳,她雙手用力的攥了攥,然後松開,反複幾遍之後,淡淡的聲音道:“把他放了吧。”
随後她邁開步子走出酒吧。
“你幫我解釋了嗎?你別走啊,初雪!”賈斯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頭也沒回的繼續走出去酒吧,門口停着一輛摩托警車,沿着路邊走着,一邊在等車,走了三百米左右,梁信騎着摩托車過來她身邊。
“你知道剛才人聽到你出事了,這麽冷的天直接把我拽上摩托車就過來了,你知道為啥要騎摩托車嗎?那是最快來到酒吧的交通工具,他只差沒有鳴笛了。”梁信說着打了個哆嗦,朝着她翻了個白眼,“你特麽一句謝謝都沒有就這麽走了,還是人嗎?你心是鐵做的啊?”
她往回看了下,并沒有看到權崇昀的身影,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人呢?”
“走了呗。”梁信說着,搓了搓手,“上車吧,這個點也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
裴初雪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坐在他摩托車上,片刻之後他便開車送她到公寓樓下了,兩人買了一些啤酒上樓,這樣寒冷的天氣,騎摩托車感覺就像上刑一樣,臉蛋都快結冰了。
一進門她便将屋內的暖氣打開,然後咕嚕咕嚕的灌下去一瓶啤酒,身體總算是暖和了點。
“阿嚏。”梁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連忙拿着紙巾塞鼻子,“我要是感冒了,你全權負責。”
“多喝點酒消菌殺毒,還能提高免疫力。”裴初雪将啤酒遞給他。
“喝酒還有這功能?誰說的啊。”梁信手指都給凍紅了,顫抖的将易拉罐蓋子拉開。
“裴專家說的呗,喝酒包治百病。”她笑了笑,在他旁邊坐下,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過今晚上真要謝謝你。”
“現在你給我老實交代,那個外國男人怎麽回事啊?酒吧裏面怎麽只有你們兩個人?”梁信一副逼問的神情盯着她道。
裴初雪嘆氣一聲,又給自己灌下去了一瓶啤酒後,便開始說道:“他叫賈斯汀,是我們公司的大老板,其實他當我們大老板沒多久,半年前才收購了我們公司,然後我的噩夢就是從半年前開始,他總是找各種借口叫我去他的辦公室,之後同事們開始傳我們兩個的緋聞,接着他老婆來公司鬧了一頓時候,我申請回國,然後回國申請通過的同時也被貶職了。”
她眼神憂郁的看着梁信,“然後就是今天他突然來國內探訪工作,本來所有同事都在酒吧裏面的,也不知道怎麽我上個廁所的時間都不見了,接着我就跑回去廁所裏跟你求助了。”
“所以說,你要是答應人家了,就可以做個不用工作的金絲雀了?”梁信一臉遺憾的看着她道。
裴初雪将酒杯放下,笑嘻嘻的看着他,“我在國外這段時間呢,認識了不少人,其中呢有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款了,人家可有錢了,前段時間剛買了一個小島呢,他就喜歡東方男生,尤其是像你這樣皮膚白嫩的。”
梁信咽了下口水,挑着眉頭笑得更開心了,手托着半邊臉看着她,“你說剛才在酒吧裏面,權隊那酸不溜秋的話,是不是吃醋啊?”
她的心咯噔了下,臉上卻還假裝淡定的朝着他翻了一記白眼,“你是抓着我的軟肋,就拼命的戳我痛處是吧?”
“嘿呦喂,某人是你的軟肋還是痛處啊?不過話說回來當初你甩他甩得多潇灑啊,怎麽就成你痛處了呢?”梁信挑眉擠眼的看着他,一臉八卦。
她蹙着眉頭瞪過去,“能別提他了嗎?”
“好好好。”梁信深呼吸一口氣,“喝酒好吧?”
幾瓶啤酒下去,兩人各懷心思的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的喝酒,眼看着啤酒一罐罐的喝空了,梁信将外套穿上。
“好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還早呢,你下樓再買點啤酒上來呗,再喝一輪再回去。”裴初雪看着他一臉真誠道。
“不了,你臉都紅了,再喝下去你該醉了,到時候又吐又哭的,我可不想要照顧你,明天還上早班呢。”梁信說着伸了個懶腰,“走了啊。”
“等會等會,咱們一起下去吧,你不幫我買,我自己買。”她嘟囔着,将外套穿上之後,便跟着他一塊出去了。
梁信回去了,她捧着啤酒來到家門口,手摸索着口袋想要拿鑰匙開門,摸了半天鑰匙沒摸到,手機也沒摸到。
“靠……”她擡起手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回想起剛才出門的時候,好像就急匆匆的捏着一百塊錢出門了,手機在牆角充電,鑰匙放在桌子上。
現在她就是想要叫個開鎖電話都叫不了,冷得她直打哆嗦,索性便坐在房間門口,喝着啤酒,一邊想辦法,兩罐下去之後,她人倒還是清醒着,就是喝太多肚子好撐,想上廁所,鬼使神差的就抱着沒喝完的啤酒來到了權崇昀家門口。
叮咚,叮咚!
急匆匆的按着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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