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哭得眼睛都腫了的金淑娴,用力的拍打着彭榮的手臂,“你什麽意思啊?為什麽躲在衛生間裏不出來,這錢可是你叫我跟女兒借的,我一分錢都沒有用,全部都讓你買貨了,你怎麽可以這樣,連借條上簽個名字都不願意?彭榮你還是人嗎?”
“我什麽時候叫你借了,你別亂說,這就是你自己借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啊,要說花錢的事情,夫妻共同財産不都是兩人一起花的嗎?你怎麽能說是我自己花了呢。”彭榮狡辯道,腦袋上冒起了許多汗珠,現在他安全不想要承擔這債務,一分錢都不想要。
“你是人嗎?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彭榮你個混蛋……”金淑娴氣得渾身直顫抖,除了擡起手一直打彭榮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于是一邊打一邊哭。
“你說到夫妻共同財産,那說明你還是有點法律意識的,既然是你們婚內欠款,那就算你不簽名你也需要承擔這債務,而且現在這借條上分明寫了金淑娴彭榮夫婦向裴初雪借款三十五萬,你再怎麽不想承認,這債務也躲不掉。”權崇昀嚴肅的看着他。
金淑娴這一聽,心中才稍微舒服一點,随後便着急的問道,“那要是他賴着不還呢?”
“告上法院,如果他在規定時間內不執行還款的話,那他名下的固有資産将進入程序被變賣,到時候不管是房子還是車子,能賣的全賣掉。”權崇昀說着,走到裴初雪面前,将借條遞給她。
裴初雪拿着借條迅速的走到彭榮面前,将筆遞給他,“現在給我簽名畫押,然後給我個承諾,多久之內還款,在規定時間內你還錢給我了,我就不會告你們,不然的話,就等着吃官司吧!而且我還會請媒體大肆宣揚,在街上貼大字報讓你沒臉生存!”
“就,就一點錢,有必要這樣嗎?我貨賣掉了,別說三十五萬,五十萬都有!”彭榮哼着,在兩個警察的目光逼迫之下,還是簽名蓋上手印了,并且承諾裴初雪一年內還清欠款。
借條到手,裴初雪也就離開了,走了時候本來想要叫上她媽媽一塊走的,但是她媽媽不願意,說還要和彭榮談,裴初雪也沒有再堅持,就讓她留在酒店裏面,只是囑咐她有什麽事情打電話。
車上,裴初雪用了半包紙巾,臉蛋眼睛都擦得紅通通的,現在雖然借條在手裏,錢或許不會就這麽蒸發了,可是現在她現在店鋪定金都交了,就連供貨商那都已經談好了,裝修也都找了公司聊過了,想到這些她除了哭也沒有別的辦法。
一路上梁信已經安慰無數次了,可是裴初雪還是哭得很傷心。
嗡嗡。
正準備送裴初雪上樓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是同事打來的電話。
“喂,我還在外面呢?”梁信走到旁邊接聽電話。
“趕緊回來吧,有事情要處理。”
Advertisement
“現在啊?”
“當然了,你和權隊在一塊吧?這事先別跟他說,你先回來吧。”
“這樣啊,那好,我現在回來。”
挂掉電話之後,梁信走到權崇昀身邊,“我有點事情得先走了,你送初雪上樓吧,反正你們都住在這裏,對了,你盯着她點,我怕她想不開。”
說着梁信拍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裴初雪哭得斷斷續續的回到家中,正準備關上門的時候,才發現權崇昀在身後,她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錢,遲早都會回來的,至于你媽媽,也遲早都會想明白的。”權崇昀安慰道。
“你知道什麽啊……”她哭着走去沙發邊,捧着紙巾坐在沙發上。
他邁開步子走到她旁邊坐下,默默的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點水吧,都哭了這麽久。”
“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喝水啊,我都想死了,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嗚嗚……我都跟人家說好了明天交店租的,還有裝修貨款,我上哪裏去弄這麽多錢啊,要是反悔了幾萬塊的押金都沒了,嗚嗚……”
她越哭越傷心,現在她身上的錢,勉強夠交年租金,裝修和貨款可都成問題了,總不能租個空店面在那裏,可是不租,押金就白白打水漂了。
“你要開店?”他有些驚訝。
她抽泣着,拿着紙巾擦拭着眼淚,“不然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上次差點就被那混帳老板欺負了,現在我被派去北部工作,每天來回四個小時的車程。”
她說着聲音有些哽咽住了,而如今的她是騎虎難下,今天的事情來看,就算她去逼着媽媽和彭榮還錢,一時半夥兩人也拿不出錢來,而沒錢遭罪的人就是她了。
“缺多少?”權崇昀問道。
她哭聲戛然而止,擡頭淚水模糊的看向他,“起碼也得十來萬呢,你說我這種沒房沒車的人,能貸款嗎?”
“你都說沒房沒車了,拿什麽貸款?把你抵給銀行啊?”他說着将水杯塞到她手裏,“先喝口水再說。”
哭了這麽久,她确實也口幹舌燥的了,便咕嚕咕嚕的将一杯水喝完,似乎喝了水之後也沒那麽難受了,拿着紙巾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頗有些委屈道,“那我能怎麽辦,幾萬塊押金呢。”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想要拿回押金,還是想要開店?”權崇昀問道。
她雙手微微的用力攥了下,聲音有點小,“我想開店。”
權崇昀伸手摸索着口袋,掏出來一個錢包,将一張卡拿出來遞給她,“密碼你知道的,先拿去用吧。”
看着他的銀行卡,裴初雪愣住了下,眼神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別太開心了,這是我借給你的,你媽媽還有那個繼父還錢給你了,你再還給我。”說着權崇昀将卡放在桌子上。
她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拿起卡思考幾秒後還是遞給他,“我不想要欠你人情,你拿走吧。”
“你欠我的人情還不夠多嗎?”他沒有接過卡,臉色嚴厲的看向她,“行了,拿着去用着先吧,反正我也沒什麽要用錢的地方。”
她低頭看着卡,心情很是複雜,“那你等下,我寫張借條給你。”
“算了吧,借條不借條的無所謂。”權崇昀說着,深幽的眸子看向她,“先把店弄下來再說吧。”
“不,借條還是寫的。”她說着,從抽屜裏面拿出來紙和筆寫下借條,然後去簽名按手印後遞給他,“等我媽媽還錢我了,或者咖啡店開始有收益了,我就慢慢把錢還給你。”
“嗯。”他應了聲,接過借條折起來放在錢包裏面,唇角勾起一絲笑意,“現在我可是你的債主了,所以,你不能動不動就消失了,聽到沒?”
她紅通通的雙眸看着他,雙手微微用力的攥了攥,有些話如鲠在喉,她沒法解釋什麽。
“幹嘛不說話?難道你還想要跑掉不成,再去國外?”他問道,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放心吧,沒把錢還給你之前,我不會消失的。”她說着深呼吸了一口氣,沉重的壓力頓時放下了,心中稍微輕松了些,總算沒有那麽難受了。
“明天去付店租嗎?”權崇昀問道。
“嗯。”她點點頭。
“我陪你去吧。”
“不用,簽合同付錢拿鑰匙就行了,沒多少事情。”
“那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畢竟現在我是你的債主,你花錢在什麽地方我得了解清楚,萬一你被騙了呢?那還錢給我不是遙遙無期了。”他說着起身,“行了,明天早上起床了給我打電話。”
看着權崇昀離開,她手裏攥着那張卡,一時之間大腦空白。
翌日。
沒等她起床,權崇昀就先打來了電話将她叫醒,裴初雪這也才想起來今天要去辦的事情,便趕緊起床,半個小時候在小區附近的早餐店碰面。
“你今天還要去上班嗎?”裴初雪一邊用筷子壓着油條在豆漿裏,一邊問道。
“不用。”他說着喝了一口粥。
“那你幹嘛穿警服啊?”她納悶道。
權崇昀擡眸看向她,“威懾力懂嗎?等會要是對方是騙子,看我這身衣服都不敢騙你了。”
“說的也對。”她點點頭,喝下一口豆漿,又美滋滋的将油條一口口的吃掉,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吃完早餐之後兩人來到了她要租的店門口,權崇昀左右看了一眼,随後蹙眉看向她,“這是你選的地?”
“嗯,怎麽樣?還可以吧,這可是我精心考察過的,左邊不到一百米就有個寫字樓,右邊五十米遠就有個網咖,人流量不錯的。”她得意洋洋道,擡頭看着眼前的店面,腦海中都不禁呈現出了咖啡廳将來的模樣。
“哦,是嗎?”他應了聲,随後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放在她面前,“你把地圖放大一點看看。”
“幹嘛?”她好奇,卻還是聽話的用手劃了下。
“再放大一點,看看你這個店後面那條街是什麽。”他說着,漆黑的眸子緊盯着她的臉頰,在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她劃了下,再放大。
!!!
城中警察局。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