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朵桃花(捌)
第一朵桃花(捌)
林央央總算是知道周渺渺綁她做什麽了。
原來是綁了她來威脅孫成溪前來。
林央央想起了一個問題:“如果少爺他不來我會怎麽樣?”
周渺渺擦着她師兄的劍:“扔到野外喂狼。”
林央央咽了咽口水:“這種死法太醜了。”
“你話別太多。”周渺渺不耐煩地蹙起了眉頭。
“我再問一個問題。”
“說。”
“還有沒有別的死法?”
周渺渺睨向林央央,見她一副認真的神色:“嘿,你為何老想着死?”
林央央哭喪着臉:“因為他根本不會來啊!!”
孫成溪會為了她涉險嗎?為了一個丫環?
“你放心,他會來的。”周渺渺将劍插回了劍鞘。
林央央又想起了什麽,問道:“你讓他來也是将他綁起來?”
“綁起來成婚?”林央央不太認可這種做法,“如此拴得住人,拴不住心啊。”
Advertisement
“你當我是土匪啊?!”周渺渺忍無可忍,将足袋給她塞了回去。
林央央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唯一慶幸的是她的足袋是剛換的。
*
周渺渺的預感果然沒錯,孫成溪真的為了那個丫頭來了,在她讓人送信去的一個時辰後。
漫花莊離她這裏起碼也有一個時辰的路,這說明他接到了消息立馬就過來了。
馬不停蹄。說明什麽?這丫頭對他還挺重要的。
想到此處周渺渺又是嗤了一聲。
“周姑娘倒是厲害,我躲去那隐蔽的山莊也找得到。”孫成溪臉色依舊如常,眼睛裏還噙着淡淡的笑意,“果然是山海武學的大小姐。”
“孫公子不見我,還雇了柯辭那厮,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周渺渺說起柯辭,微微蹙起了眉頭。
柯辭這個人是她們武林中人的一朵奇葩,不屬于任何門派,選雇主除了價高還要看眼緣,但是偏偏他功夫極好。
“那周姑娘算是白忙活一場了。”孫成溪用扇子輕敲着手心,接收到周渺渺疑惑的眼神,“柯辭這幾日并不在我身邊。”
“……”周渺渺煥然大悟道,“所以你才帶着那丫頭去漫花莊?”
“是。”
周渺渺的太陽穴跳了起來,一口郁氣于心中。
那她搞那麽多七彎八拐的做什麽?!
“周姑娘可以說千方百計見我做什麽?”孫成溪朝她一笑。
周渺渺抱着劍仰起了臉:“帶你去見一個人。”
孫成溪手中得到扇子停住了:“何人?”
“我的表姐姚君。”周渺渺語氣有些低落,“她一直思慕于你……但是她的時日不多了……”
孫成溪神色莫辨,只道:“我同你去。”
姚君見到周渺渺領着孫成溪過來之時眼裏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激動,但是面上卻是一副茫然,她擱下了手中的狼毫:“阿渺,他是……”
随後姚君将視線完全移向了孫成溪,細細打量。
這不是……
她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書墨社的驚鴻一瞥,同她記憶中的某幅畫合二為一。
“君姐,我将他帶來了……”周渺渺輕聲道。
姚君不解的語氣:“你将孫老板帶過來做什麽?”
“孫老板?”周渺渺驚訝地問道,“他不是你日夜傾慕之人嗎?”
姚君聞言有些赧然:“你說什麽呢……”
孫成溪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們,不作聲。
“那你的畫畫的不是他嗎?”周渺渺震驚之餘去插畫的瓷罐裏搜尋了出來。
周渺渺展開畫卷。
孫成溪瞥去了一眼。
确實是他的樣貌。
“這……”姚君躊躇了一下,咬了下唇,“阿渺你誤會了!”
姚君嘆了一聲:“我是思慕桃李客,自己又生了重病,所以想見一見他。可是不論我怎麽求林老板他都不說,所以我只好暗中情人查探。”
孫成溪接收到她略帶抱歉的眼神。
“雖還是不知桃李客的真是身份卻查出了書墨社的幕後還有一個老板。”姚君柔荑輕指那畫,“這是查探之人繪來的畫……”
屋內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還是孫成溪開得口打破了平靜:“既然誤會解除了,還麻煩周姑娘将我的人放了。”
“渺渺?你又做了什麽傻事?”姚君責怪地看向她,然後又看向孫成溪,“真是對不住,請孫老板海涵。”
“那桃李客是誰?”周渺渺沒有理會,轉向孫成溪問道。
孫成溪嘴角旋着微微的笑意:“是一個畫畫的而已。”
“你是老板,應該知道啊……為何不說?”周渺渺有些生氣,“你就這樣看着一個姑娘留下遺憾嗎?”
“我可不是什麽善人。”孫成溪看了眼姚君,嘴邊一曬,對周渺渺道:“況且這位姑娘不會有遺憾的,努力努力或許她可以長命百歲。”
嗯?這是何意思?
周渺渺正欲問。
姚君垂下了視線,抿住了唇,最後翩然一笑:“既然孫老板來了我姚家莊,不如就在此住幾日吧?”
“表姐,孫成溪既然不是桃李客,為何還要留他……”周渺渺遲疑地問道。
“阿渺,你也一同。”姚君望向周渺渺,眼裏有不許抗拒之色。
周渺渺一愣,覺着此刻的姚君很陌生。
她的表姐姚君示人的一面向來是柔柔弱弱的。
然後她便看到外表進來了兩個魁梧的大漢。
*
林央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恍惚覺着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
再度睜開眼時是感覺嘴唇上有觸感,有人給她喂喝的。
黑呼呼的藥水順着瓷勺流進她的嘴裏。
林央央微微張開的眼皮子裏——
竟然是孫成溪!
他竟然真的來了!
林央央咽下了苦苦的藥,口腔裏終于不那麽幹了,但是整個人還是像火爐一樣。
她這是發燒了?
林央央望着孫成溪的臉嗫嚅着:“少爺……”
“你得了溫病,不要說話。”孫成溪又喂了她一口藥,聲色難得溫和。
林央央聞言也乖乖地未說話,張着她那雙眼望着孫成溪一口一口給她喂藥。
此刻的孫成溪整個人都攏着溫柔的光澤。
她是不是要死了?所以孫成溪才會如此溫柔?還親自給她喂藥?
林央央胡思亂想至喝完了最後一口,想從床上坐起來。
“等等。”孫成溪将床尾的衣裳扔給了她,轉過了身,“衣裳先穿上。”
林央央差點忘記自己連亵衣都未穿。
孫成溪想起方才剛替她松綁完,她肩頭的衣裳竟然滑落了下來,露出白嫩的皮膚,而裏面竟然是一覽無餘……
林央央穿好了衣裳,語氣病恹恹:“少爺,我穿好了。”
孫成溪這才轉過了身。
“少爺,我們怎麽還不離開?”林央央問道。
孫成溪視線落在她因為發熱像塗了胭脂的兩頰:“這裏的主人邀我們多留幾日,盛情難卻。”
林央央聞言睜大了眼:“周姑娘還不準我們回去麽?她明明說……”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孫成溪便說道:“她說什麽了?”
“明明說……不是要搶你當上門女婿的……”
孫成溪大概覺得她的話有些可笑,伸出扇子在她腦袋上敲了敲:“你們整日就是在傳這些流言的?看來我真是對你們太好了。”
林央央抿了唇:“那為何還不讓我們走?”
孫成溪還未開口,便聽見外面一陣響動。
“竟然不讓我出去!”這時門被周渺渺踹了進來,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還把我的劍收走了!”
見到孫成溪和林央央看着她,周渺渺頓時氣焰低了下來,然後看向林央央:“丫頭,你沒事吧?”
林央央很想說還不是因為你急着帶她走害她沒來得及穿衣才受涼的……
可是她現在沒什麽氣力同她耍嘴皮子。
“看來姚家莊的人絲毫不給山海武學面子。”孫成溪說着,面上是一片波瀾不驚。
周渺渺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喝了,然後“咚”的一聲用力将茶杯按在桌上:“哼,連我都不讓見……”
林央央聽得雲裏霧裏的,本來頭就昏沉,此刻猶甚,幹脆不去想它了,重新躺進了被窩。
不知道為何,有孫成溪在她似乎很安心,不設防得漸漸地陷入了夢鄉。
“她将我們囚禁在此院,必是未想好接下去如何做,等她考慮好了自然會來尋我們。”
見孫成溪如此自若,再聽他的話是有些道理,周渺渺那竄着火的心也漸漸平息了些。
或許姚君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隐也說不定……
“這裏有兩間房,我和丫頭睡一間?你睡一間?”周渺渺建議道。
孫成溪看了眼已經睡着的林央央:“她生病了你确定你來照顧她?”
周渺渺心中有些虛了。
她連自己都不會照顧,怎麽照顧生病的人啊。
“那……”周渺渺眼珠子轉了轉,“诶,這丫頭又不是我的丫頭,我為何要照顧她?”
說着自己大步走了出去,還留下了話“有什麽事千萬莫叫我”。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