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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落楞了楞,“莫非,李念卿的生母與皇後是姐妹?”

長管事擺手:“老奴也不清楚,只知道兩人都是唐家的人。不過,如今唐家落沒了,若是要打聽起來,也難。”

林月落是有想打聽的想法,但聽長管家這話,她又得另想了。

“那李念卿的生母是怎麽走的,您清楚嗎?”

李念卿從未同她說過,關于他生母的事情。月落對此很是想着能幫他一點。

“長管事,您可否過幾日再下鄉?”林月落道明清楚,“您在李念卿身邊呆了十餘年,您就舍得這樣離開他嗎?”

長管事嘆氣,他昨日對月落說了氣話,已不想在府裏多呆覺得,他臉薄。

再者,下鄉也是早就計劃好的,擇日不如撞日,他就這般着急的定了今日,細細想來,的确是有些不舍的。

“可……老奴昨日對少夫人您說的話過火了…”長管事說道,“況且,老奴已許久沒見過兒女了,很是想念他們。”

“可否在留一日?或半日?”林月落問道。

她想再打聽打聽,關于李念卿的事,長管家她是必然得留下的。

林月落燒完了紙錢,見長管家想着什麽,便說道:“您昨日也說了,我的夫君是太子殿下,那我作為太子妃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夫君也是應該的吧?”

“我沒有氣,昨日您也說得對。”林月落拍了拍衣上的灰土,“此時下着雪,天變冷了,回府落落腳吧。”

長管家說道:“就在街上尋個茶館說完吧,回府就不必了,老奴也将該帶的帶上了。”

林月落覺得可行,阿二走來說道:“少夫人,土已埋好了,牌子也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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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了,月落回頭,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土堆,滿眼淚花。

她令下人們回府,喚了阿二跟在旁,便随着長管家走上街。

尋了個茶館,林月落點了壺黑茶,請長管家落座,她也不繞彎子,開口說道:“我問一句,您答一句?”

長管家點頭,放下包袱,回道:“老奴知道的也不多,有什麽說什麽。”

“李念卿的生母,是怎麽走的?”

若是與唐皇後是一家人,那為何先前在冷宮,李念卿與唐皇後冷言相對呢。

她突然想到了那個謠言,說是唐皇後奪了她人之位,這’她人‘莫非與李念卿的生母有關麽。

她不禁想起李念卿那日的反應,的确有所異常。

“太子殿下的母親是病死的。”長管家說着,蹙起眉,細聲道,“可老奴覺得,不是病死,是被人給害死的。”

“此話怎講?”林月落問道。

長管家左看右看,“聽接生婆說,太子殿下生下來時,那位唐夫人是順産生下的并無大礙。過了幾日,忽然傳聞病死了,誰也不清楚那位夫人是怎麽得的病,下人分明伺候的很好的。”

林月落聽的雲裏霧裏,見茶端上來了,她沏了茶,放到長管家面前。

她在心中複盤了一遍,既然是病死,那李念卿為何不眀說呢,還是他覺得這事有蹊跷所以瞞着的。

“那您可知,那位唐夫人的姓字?”林月落說道。

“老奴不知。但那位唐夫人死的蹊跷,自然是被人瞞着了。老奴覺得這事與如今的皇後有很大的關系。”長管家飲了一口茶,嘆氣道。

林月落點點頭,垂眸沉思。

她此刻愈發覺得,那位唐夫人不是病死,是被人所害的,這最有動機的便是唐皇後了。

“莫非,那位唐夫人才應該是皇後?”

所以,唐皇後就因為害死了人,被關在了冷宮裏?

“少夫人,切不可亂說。”長管家咳嗽了幾聲,“當心隔牆有耳啊。”

出了這事,瞞事的人應當就是皇上了,但皇上為何不查個清楚呢?

倘若他是真的愛那位唐夫人,為何不查,況且唐夫人還為他誕下了一子。

唐家落沒,月落自然是難查了。她此刻要問的問完了,“長管家,今日多謝您了。”

長管家飲完茶,拿起桌上的包袱,月落放了兩枚銀錠在桌上,解釋道:“這麽多年,您辛苦了。”

“少夫人,老奴銀兩夠用的。”

“拿着吧。”月落說道,“以備不時之需。”

“那就多謝少夫人了。”長管家道謝。

邊疆。軍帳內。

陸進走來,見李念親卿看圖紙看了許久,他發聲道:“太子殿下,您看了這圖紙許久了,回屋阖眼休息一會兒吧。”

“不必。”李念卿一心看圖,了解陣法布局,他此刻只想盡快打退敵人,回京城。

這過了幾日,他嘴上不說,心裏一直念着月落,不斷的提醒自己是在戰場,不可被兒女情長亂了心。

只好看着圖紙,逼着自己定心。

陸進拍了拍盔甲上的灰,一到邊疆,他就被這漫天黃沙給震驚了半日,地旱天寒,不是尋常人能呆的。

隔一會兒就得喝水,不然口幹的難受。

“太子殿下您多飲水吧。”陸進倒了杯水,放在圖紙的一角。

李念卿無心飲水,這幾日裏,敵人太過于安靜了,怕是在等着松懈下來,突然進發。

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輕敵。

“對了,那位白皇子也來了。”陸進在一旁坐着,說道,“也不知皇上在想着什麽,為何派了太子殿下您,又派了白皇子呢。”

陸進不懂,他信太子,但不怎麽信這位皇子。

他見過這位皇子幾面,總感覺白子帆一副笑面虎的樣子,笑裏藏刀。

“皇上還将兵力分了一半給那位皇子,可他這幾日不知在做什麽,老是夜歸。”這些都是陸進守夜時觀察到的。

“他有他的事,不必在意過多。”李念卿說着,喝了口水。

李念卿知曉皇上為何派了白子帆來,不過是試煉罷了,看看誰能帶兵打仗。

“五萬兵力,足夠了。”他這話,是對陸進說的,陸進在擔心什麽他自然是明白的。

“在下明白了。”陸進懂他話裏的含義。

李念卿看的眼疼,嘆了一氣,走出軍帳,每走一步他身上的盔甲就發出嘎吱聲響,聽得很是不習慣。

他擡起手,看着手上的紅繩,輕輕一笑。

這青絲紅繩,李念卿很是喜歡。

“太子殿下這是在笑什麽呢?”

李念卿聽言,微微蹙眉,收起了笑意,“別那麽兇啊。”白子帆笑道。

“有事?”李念卿瞥了他一眼,冷言道。

“沒事就不能找太子殿下聊聊了?”白子帆見李念卿要走,他又說道,“也不知太子妃過的怎樣,若是她出了事,太子殿下您也不好往回趕啊。”

李念卿停步,回頭看他,“別管不該管的。”

“本皇子只是擔心罷了。”白子帆說罷,走了。

林月落回府後,就在小梨的屋裏呆着沒出來。

“少夫人,您就吃一口飯吧。”阿二在門外喊道,今日随月落去了一趟茶館,送走了長管事,他還以為月落沒那麽哀傷了。

沒成想,月落一回府,還是那樣,不吃不喝。

月落趴在小桌上,她知道對什麽人該是什麽樣。她很累很累,也清楚自己這段日子是走不出來了。

睹物思人,在這屋呆着,她騙自己小梨還活着。

過了許久,阿二又來敲門了:“少夫人,有一位公子找您。”

月落擡頭,說道:“我不想見人,過段日子吧。”

“那位公子執意要見您,說您若是不見他,他就在府外站到您肯見他。”

林月落無奈抿嘴,有些煩躁。

想着許是有急事才來找她,便令人将其帶到亭子裏。

月落捏了捏臉,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潤喉,出了屋。

“您是?”她走到這人面前,上下看了看,見他一身素藍便裝,眉眼有些眼熟,疑惑道,“靜水笙?”

“是。”靜水笙說道。

林月落就坐,端詳了他一番,“靜公子今日可是有事來找我?”

她只在意正事,不想聊閑事。

“太子妃,我來就是和你坦白一事的。”靜水笙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是顧将軍的長子,顧豆子的兄長。”

“什麽?”月落有點茫然,顧豆子從未告知她,自己有一兄長。

不過,月落很快接受了,她與顧豆子算不上很熟,顧豆子也沒必要将家事說給她聽。

他的眉眼間,的确與顧豆子有些相似,這兄妹不假。

“顧将軍的長子,為何會去當戲子呢?您心中是否這樣想過了?”

“這事都因家父,不過我也挺喜歡唱戲的,不當白不當嘛。”靜水笙說着,拿起一餅咬了一口,“嚯,這個好吃。”

林月落聽明白了:“所以,你那日才說是要感謝我,是因為豆子姑娘的事吧。”

靜水笙小雞啄米般點頭,“我妹妹性子嬌,脾氣捉摸不定,離家出走已是常事了。她前段日子提起您,您照顧了她幾日,我這個兄長自然是要登門道謝的。”

“不過我是空手而來,這個謝是指,事。”靜水笙喝了茶水,緩了緩。

月落聽言,淡淡道:“不必道謝,我與豆子姑娘是好友,她在府上呆的那幾日,我也很開心。”

靜水笙看着手裏的茶盞,“太子妃對我的事就不好奇嗎?”

月落搖頭,她的确不好奇。

靜水笙挑了下眉,把茶盞放回,直接攤牌:“我知道的不少,尤其是太子殿下生母的事情。”

“我為何會唱戲,也是因那位唐夫人。”

李念卿:想我媳婦兒了…

Ps:

六一快樂~

要做個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小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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