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跟老岑家沒關系

要擱平時,錢氏肯定心裏不痛快了,可今天不同,不僅沒一點抱怨,還急吼吼的跑去房裏。

“娘,出大事了,咱們出了敗家子了。”

“什麽敗家子,把話說清楚?”被吵醒的張氏很不滿,一副錢氏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要扒她皮的模樣。

耿氏和紀氏也放下手裏的活,走進屋來。

“現在全村人都不幹活了,都跑去泥溝裏抓蟲子,蟲子知道嗎?就是那種好多腳的,看着挺恐怖的那個。”

“抓那玩意做啥?”

耿氏下意識接了一句。

“我也納悶啊,這得問咱們家小蓁。”

錢氏的表情有點詭異,似乎是在看笑話似的。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一句都沒聽懂,村裏人不幹活跑去抓蟲?瘋了吧,這跟小蓁那死丫頭又有什麽關系?”張氏盤着腿坐在炕上,她對岑蓁非常非常的不滿,說起岑蓁的時候滿臉的厭惡。

“我家小蓁和小楓去村長家搬磚了,這事兒跟小蓁肯定沒關系。”

紀氏辯解道。

錢氏冷笑一聲,“就是你家小蓁在做這件事,還說了,五十文一斤,限購兩百斤。若是到時候等大家抓到了黑蟲,沒錢給,看你怎麽辦。說不定還要連累我們老岑家。”

張氏不能淡定了,讓錢氏攙扶着往村子裏走去。

耿氏放下手裏的活兒也跟上,紀氏到底不放心也跟上了,最後院子裏只剩下岑大河在曬太陽。

“哎哎,你們去哪裏?”岑大河摔到地上,沒人管他。

……

村東頭熱鬧的很,岑蓁找了兩個識字的的記賬,兩百斤的龍蝦收上來是五十文一斤。

抓了小龍蝦的人都守在村口,等着結賬。

等了半個多時辰,也沒有見到有人來。等着的村民不耐煩了,“我們會不會被騙了?”

“就是,這東西哪裏會有人要,如意樓的掌櫃又不是傻瓜。遍地都是的東西,會花銀子買?”

有了一個質疑的聲音,漸漸的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大,岑楓的腦袋快要低到地上了。

他的聲音很小,“我姐姐不是騙子。”

可是為什麽還沒有人來收小龍蝦。

只有岑蓁最淡定,她不但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還哼着小曲。

張氏由錢氏扶着走過來,看到岑蓁真的在這裏,張氏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你瘋了嗎,這沒人要的東西你居然花五十文一斤去收?我們老岑家可沒有銀子給你敗。”

岑蓁淡淡看了她一眼,“大家都聽到了,我做這件事跟岑家沒有一點點關系,不管我是賺錢還是賠錢都是我岑蓁的事情。”

“這可不行,你說過給我們五十文一斤的,要是你沒錢給,這不得老岑家給啊。”

“就是啊。”

“就是什麽就是,這事兒跟我們老岑家沒關系,都是這丫頭自己的主意,要錢你們找她去,別把我們摻和進去。”

張氏黑着臉反駁。

滴滴答答,有驢車過來。

“看,有人來了。”

“岑姑娘,路上這犟驢鬧脾氣來晚了。”

來人是如意樓的夥計,岑蓁認識他,“沒事,小龍蝦都在這裏呢,你稱稱吧。”

看到真有人來收小龍蝦,一下子炸開了鍋。

岑蓁收了銀子,真的以五十文一斤發到村民手裏,那些沒有去抓小龍蝦的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特別是張氏和錢氏,那叫一個肉疼。

這麽多錢就給別人了?

這東西這麽值錢,咋就不知道讓家裏人賺呢。

看到岑蓁被衆星捧月般簇擁在當中,張氏幾人心裏更不痛快了。

紀氏倒是欣慰的笑了。

“回家回家,有什麽好看的,這死丫頭回去再跟她算賬。”

拿到錢的村民嘗到了甜頭,詢問岑蓁下次什麽時候要?

“明天繼續。”

得到這個答案,拿到銀子的村民欣喜不已。

岑蓁賺了銀子心情很好,牽着岑楓往回走。

一點沒有擔心接下來要面對岑家的那些人。

岑蓁和岑楓回來的時候,岑家人都到齊了。岑鐵柱抽着旱煙,“進屋說。”

炕桌周圍圍滿了人,像是要三堂會審一樣。

岑蓁笑靥滿面,跟屋裏人的表情截然相反。

她從口袋裏掏出六兩銀子,放到炕桌上,“爺爺,這是我今天賺的。”

岑蓁給村民五十文一斤,然而她跟岑家人說的是八十文一斤,她從中賺取三十文差價。其實是兩百文一斤,剩下一百二十文都是她自己賺。

岑鐵柱有些意外岑蓁會把銀子交出來。

從地裏回來後聽到張氏說的那些,他氣得不行,尋思着要是岑蓁不肯交出銀子,就把她攆出去。

沒想到她這麽自覺,還是他誤會她了?其實她賺錢就是為了家裏。

張氏收起銀子,嘴裏卻冷哼一聲,“哼,我們可以賺很多的,都怪這死丫頭把發財的機會給別人了。”

“住嘴,小蓁好歹是你孫女,你就不能聽聽她的解釋?”

岑蓁心裏翻了個白眼,還是銀子好使,這岑鐵柱可比張氏精明多了。

“其實我不是不想讓家裏人賺錢,只是兩百斤,我們肯定是抓不完的。要是不能按時交貨,我們會賠錢的。我們賺差價,讓別人跟我們抓不是更好?”

岑大江覺得有道理,“爹,小蓁說的有道理,這樣我們什麽都不用幹就得到了六兩銀子,要是我們自己抓,一下午肯定抓不完兩百斤。”

岑蓁挑挑眉,什麽時候岑大江這麽明事理了。

他跟錢氏一樣精于算計,能站出來幫她說話,真是匪夷所思。

“嗯,說的有道理。小蓁,你怎麽知道如意樓的掌櫃要黑蟲?”

“其實我不知道啊,是昨天和小楓在村口正要遇到有人抓,還說那黑蟲叫下龍蝦,可以吃的。然後我就說我幫你們抓,不過我要八十文一斤。他們大概是不想麻煩,就讓我給抓了。”

岑蓁說的簡單,卻讓人無法懷疑,除了這種解釋,他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只能說岑蓁走了狗屎運,正巧碰到了那些人。

“爹,這事兒我覺得蹊跷,你說這死丫頭分明是說去村長家搬磚,怎麽就遇到了抓黑蟲的人呢,還小龍蝦呢,還能吃?騙鬼呢。”

岑大河陰陽怪氣的,躺在炕上,一條腿翹的老高。岑蓁害的他一條腿斷了,這個仇大了,他是看岑蓁哪裏哪裏都不順眼。

“大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炕桌上可是實打實的是銀子,如果他們不要,小蓁那銀子哪裏來的?而且今天村裏多少人都看到那些人收走了小龍蝦。”

岑大江現在是徹底站在了岑蓁一邊,對于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岑蓁可不覺得他這麽做是什麽好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