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孩子的對話

岑大海家的飯桌上,有饅頭,有青菜,還有紅燒肉。

比岑鐵柱家的夥食好多了,要是讓他們看到岑大海一家吃的這麽好,肯定要眼紅了。

可是搬來這麽久,岑家就沒有人過來看他們一家人一下,哪裏會知道他們現在的夥食怎麽樣。

岑大海現在幹不了重活,平時就去抓點小龍蝦,單獨賣給趙掌櫃。

村長找人抓的小龍蝦都要岑蓁去送,她爹抓點小龍蝦,村長也沒辦法幹涉。

為了不給岑蓁添麻煩,岑大海一般都是天不亮去抓,等天亮就回來了,不讓別人看到。

岑蓁并未告訴其他人,小龍蝦她有分成。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這種事情要是洩露出去,可是有大麻煩的。

岑蓁把今天在村長家的談話說了一遍,岑大海怒道:“真是獅子大開口。”

“是啊,這村長也太黑了。小龍蝦的生意已經被壟斷,一個沒用的死水塘也這麽貴。”

如今搬出來後,紀氏也敢說話了,不像以前一大家子,紀氏從來都是透明的,根本不敢發表自己的看法。

“爹娘,你們放心,會有辦法的。村長獅子大開口也要咱們肯買賬。”

岑大海很自責,他才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卻要讓自己的閨女養家。

岑蓁想着承包死水塘的事情,并未注意到岑大海的心事。

為了給自家閨女減輕負擔,岑大海起的更早了。

紀氏知道丈夫的心思,默默的跟他一起早起。

岑楓悄悄推了推岑蓁,“姐,姐,快醒醒。”

岑蓁正在做夢,醒來後有片刻的迷茫,她這是在哪裏?

她的豪華套房呢,她的中央空調呢?

漆黑的小破屋子,身邊還有一個看着她的弟弟。

“怎麽了,小楓?”

岑蓁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姐,爹已經出門了。”

“這麽早?”

岑蓁看看外面的天,還是漆黑的,頂多也就才三四點鐘。

“爹這幾天都是這早。”

岑楓小聲嘟囔。

岑蓁愣了下,“都是這麽早?”

“是啊,我昨天還聽到爹腰疼的哼哼,還讓娘千萬別露出馬腳被我們發現。我想跟着爹去抓小龍蝦,爹不讓我去,說黑漆漆的帶我去危險。”

夜裏抓小龍蝦确實挺危險的,村裏的那些泥溝裏,有些就像沼澤似的,陷下去就很難爬起來,所以村裏人都是白天去抓小龍蝦,夜裏沒人敢去。

岑蓁爬起來,走出去,發現紀氏已經開始忙活了。

這幾天她都在想承包死水塘的事情,倒是忽略了她這對包子爹娘的感受,心裏有些愧疚,她這個女兒好像不是那麽稱職。

“娘。”

他們一家住的很偏僻,怎麽說話也打擾不到別人。

紀氏看到岑蓁和岑楓都起來了,愧疚道:“吵到你們了?明天我小聲點。”

“不是,娘,我餓了。”

岑蓁笑了笑。

岑楓吃驚的看着他姐,他姐說什麽呢?

岑蓁拉了拉岑楓的衣服,不讓他說話。

岑楓現在很聽岑蓁的,點頭,“娘,我也餓了。”

“我這就給你們蒸饅頭。”

紀氏忙活起來,可是很開心。

岑蓁拉着岑楓回屋裏,岑楓不解道:“姐,你怎麽不跟娘說爹的事情?”

“你沒看出來嗎?爹和娘覺得對我們有愧,我如果不讓爹這麽早去抓小龍蝦,爹心裏肯定更不好受。唯一不讓爹去抓小龍蝦的辦法,只有快點承包下來死水塘,這樣,我們一家人就有事情幹了,就不用天天夜裏去抓小龍蝦了。”

岑楓年紀不大,可聽到岑蓁這麽說,頓時也是熱血沸騰,一臉憧憬。

岑蓁以為岑家的那間屋子已經夠差了,可是現在才知道什麽叫更差。

現在住的這破房子,不僅熱,而且還有很多蚊子,岑蓁每天被咬的癢死,好幾處都被抓破了,血糊糊的。

“小蓁,別抓了,娘給你采了點草藥,用這個煎水洗洗就不癢了。”

紀氏手裏的籃子裏有一些綠色的草,在岑蓁眼裏是草,其實是草藥。

岑蓁癢的受不了,特別懷念花露水,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花露水的制作流程,也只能是想想。

紀氏把草藥煎了水,然後倒在岑蓁的洗澡水裏,岑蓁洗完後整個人都精神了。

原來有這好東西,她都不知道,比花露水都管用,身上不癢了,頓時幸福滿滿。

岑大海抓小龍蝦回來,說道:“小蓁,小楓,今天抓的小龍蝦多,留下兩斤咱們自家吃。”

小龍蝦很美味,平時都不舍得吃。

岑蓁其實很想吃,可是她要求每頓要饅頭,要有蔬菜和肉,都已經是很奢侈了,要是再提出每頓都要有小龍蝦,還是她爹辛苦抓來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不懂事。

還是等自己賺了足夠多的銀子,到時候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聽到有小龍蝦吃,岑蓁和岑楓都歡呼起來,看到妻子孩子都高興,岑大海也憨厚的笑了。

半個月過去了,岑蓁還是隔一天進一次城,幫村長送小龍蝦去如意樓。至于她爹抓的那點,她就順帶了。其實她完全不用去的,只要龍蝦到了如意樓,她的那份銀子就掙到手了。她為的是村長重視她,她才十四歲,又是個女孩,在農村,像她這樣的女孩是沒有話語權的,更別說跟村長去說什麽承包死水塘的事情。

村長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在村子裏,村長就是最大的官,每年承包土地都是村長說了算。別說承包死水塘,以後凡是在村裏幹點啥,都要經過村長。

每次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帶些小點心還有桂花糖。

古代的桂花糖味道好極了,岑蓁挺愛吃,岑楓也愛吃。

都是一個村子的,到底還是有見面的機會的,特別是孩子。

岑楓自家門口玩耍,村裏的幾個孩子也在附近玩,其中就有岑大河家的岑芳和岑大江家的岑柔。

岑芳和岑柔都是十歲,半大的孩子,整天也不用讀書,除了幹點雜活也沒啥事,整天滿村子的玩。

岑楓很內向,一向不喜歡和村子裏的孩子玩,如今搬到這裏來,更不和他們玩了。

可是今天這麽巧的,這些孩子一窩蜂的跑到他家附近來。

看到他,岑柔喊道:“小楓。”

聲音裏充滿了驚喜,岑芳不以為然,“三姐,你喊他做什麽?我娘跟我說,讓我離他家人遠點,都是掃把星。”

兩個孩子還小,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岑柔喊了一聲,被岑芳這麽一說,幹脆撇開臉不理岑楓了。

這麽大的孩子還能玩什麽,除了捉迷藏也沒啥別的游戲了。

岑楓看着他們玩,并不參與。

岑芳和岑柔躲在了一顆大樹後面,其他孩子也都躲起來。

岑楓畢竟是孩子,其實也很想玩,只是他已經習慣了看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