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吻
第27章 吻
對方似乎根本不打算給她反應和喘息的時間。
一手掌控着她的後腦,一手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仰頭啓唇。
檐淮忱欺身壓着她,桎梏着她所有的掙紮。
後腰,下巴,唇舌……一窩蜂的傳來徹痛。
讓珞柒混亂的思緒驟然回神。
她指尖飛快轉動,締結神印。
調動神脈中全部的神力,化靈為氣,狠狠掙開了他的束縛,推開了檐淮忱。
珞柒立刻站起身,後退幾步,“你幹什麽!”
檐淮忱舌尖舔了下嘴角,面對她的怒火不為所動,反而神色一派淡然:
“氣什麽?你不是喜歡嗎?”說話間,他步步逼近她,眸色漆黑的沉,“珞姑娘來魔宮,難道不是為了這個麽?”
珞柒氣得額角直跳。
就在檐淮忱又要伸手來拽她的時候,珞柒再也控制不住,掌心聚集神力,暈藍色的光芒直沖檐淮忱而去。
男子側身躲過,迎着珞柒的殺招,糾纏在了一起。
檐淮忱的修為在魔族無人可敵,珞柒雖然靈力被封,但她調動體內神力轉化靈力,力量自然也不可小觑。
兩人這次交鋒,沒有試探,沒有保留,一招一式都是十成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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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崇浮殿,仿若頃刻間炸開了鍋。
動靜大的,連旁邊殿宇中的聽白和一澤兩個都驚動了。
二人來到崇浮殿。
看向寝宮的方向,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聽白掩唇咳了聲,張了張嘴。
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咱少主第一次開葷,動靜……着……着實大了點哈。”
一澤眼角掃了他一眼。
視線重新看向殿門緊閉的寝宮。
聽着裏面不時傳來的霹靂乓啷聲,“你确定……咱少主是在……寵幸珞姑娘?”
聽白雖然也擔憂,但轉念一想,憑少主的實力,在整個修真界都難逢敵手,又何況是在自己的寝宮。
想通這一點,他白了一澤一眼:“不然呢?那珞柒姑娘身上連靈力都沒有,難不成還能跟少主打起來?”
一澤:“……”
雖然總聽着這裏面的聲音不太對。
但一澤沒有硬闖進去。
和聽白一同站在了外面等。
如果真出了什麽事,少主自然會給他們傳信。
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收到少主任何命令,說明裏面的情況,少主并不需要他們插手。
之前檐淮忱在寝宮外面設下的結界,只能阻止外面的聲音傳到裏面。
但寝宮內部的動靜,外面依舊可以聽到。
聽着裏面靈力相擊,而被波及的桌椅用具相撞聲,正扒着床沿,努力往結界裏鑽的小白,聽得心驚肉跳!
主人這是……和魔族少主動手了?
可主人修為被封,唯一能用的,只有體內的神力。
但神力是神脈中長久修行凝練而成的,這樣大肆使用,可謂是用一點、少一點。
等到裏面的動靜終於停歇,天色熹微,已至黎明。
一澤和聽白兩個,動作如出一轍地擡頭望了眼天,又默默無聲瞅了眼安靜下來的寝殿。
兩人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聽白率先道:“咳,那什麽,少主和珞姑娘累了一夜,我們就先回去吧。”
一澤沒說話,轉身大步溜了。
而被聽白和一澤誤會的寝殿裏,陳設淩亂,器具倒了一地,活像災難現場。
檐淮忱和珞柒二人,一人立在門口,一人站在桌邊。
二人身形倒不顯狼狽,但之間的氛圍卻更越發針鋒相對了。
珞柒掌心靈力若隐若現,暈藍色的光暈閃爍起伏。
方才這一戰,她調動了體內全部的神力,本想趁機将檐淮忱誅殺,不留後患。
但打了這麽久,二人始終難分上下。
再這麽打下去,也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珞柒羽睫輕動,面色有些蒼白。
喉嚨湧出一陣腥甜,被她強壓下去了。
體內神力已經損耗大半,再打下去,她很有可能殺不了檐淮忱,便會先陷入神力衰竭的地步。
“沒看出來,姑娘修為竟如此高?”檐淮忱聲音中意味莫名,似褒若諷。
珞柒皺了下眉,又聽他問:
“姑娘還想打嗎?”
珞柒:“……”
這話問的,好像是她沒事找事非要打架,而他舍身陪她玩。
“再打,我占不了上風,少主你也撿不了便宜。”
檐淮忱挑眉,擡手輕輕一揮,寝宮裏被破壞的陳設頓時恢複如初。
他擡步走到桌子前坐下,執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一杯往珞柒的方向一推,另一杯送到了自己唇邊。
慢條斯理地喝了杯茶,才不徐不緩開口:
“所以,就目前來看,珞姑娘也殺不了我。”
他聲音看似尋常無異。
但仔細聽,又好像摻雜了什麽別的意味。
但此時,珞柒根本無心揣摩他的心思。
直接将話挑明。
“少主什麽時候發現的?”
檐淮忱單手把玩着白玉杯,聽到這話,掀眸看向她:“第一次見面。”
珞柒微詫。
第一次見面?
那他這段時間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和她演這麽久的戲?!
檐淮忱:“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不如好好談談?”
“沒這個必要,我的目的很簡單,再談,也改變不了。”
她出口的聲音很淡,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檐淮忱搭在杯沿的手指緩緩收緊。
他面色無異,但眼底的神色明顯冷了下來。
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他站起身,目光深沉看着珞柒,“珞姑娘的魄力,我很欣賞。只不過……”
他語調忽然一頓,瞥了一眼珠簾後的床榻,才慢悠悠道:
“這裏是魔族,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親自選定的妃,我死了,珞姑娘能安然離開這裏?”
“當然了,”緊接着,他又補充道:“或許像珞姑娘這般來歷神秘的人,有自己的脫身之法。但想要殺我,正面交鋒是行不通了,姑娘倒是可以想想別的法子,或許能成功呢。”
珞柒:“……!”
說罷,檐淮忱直接轉身離開。
珞柒指腹按了按酸脹的額角,只覺得渾身疲倦。
檐淮忱這個人就像一團迷霧,讓人捉摸不定,做事也從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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