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難兄難弟
第92章 難兄難弟
飛在沈星何對面的秋晴很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當時一雙眼睛都瞪大了,握着劍的手都忍不住緊了幾分。
實在是,實在是……
秋晴的另一只手忍不住就捂住了鼻子,特別擔心隔着這麽點距離,那個幻蘑菇的煙霧會不會還是吸進她的鼻子裏?
幻蘑菇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一些,讓人光是想想都要哆嗦了。
一會兒沈師兄不會又要老鷹捉小雞了吧?怎麽辦?
秋晏在檀伽懷裏,沒有注意到沈師兄那邊的情況,也沒體會到秋晴這會兒心裏的緊張和擔憂。
此時她讓檀伽抱着自己往劍陣中心飛,然後迅速放血,再閉眼,引出自己體內精純的金丹靈力灌入劍陣之中,以精血和靈力養護劍陣,勢必趁機靠着靈神族的血脈壓制把魔主死死按在那兒!
檀伽替她護法。
只是,沒有了袈裟在他身上,檀伽穿着純白色的裏衣,那漆黑的魔氣缭繞在他周身便顯得尤為醒目。
檀伽額心鮮紅的朱砂印也被魔氣缭繞着,‘熏着熏着’就黑了,且這漆黑還在不斷地加深。
他仿佛是從地獄中緩緩升起的坐着金蓮的聖佛,此刻卻在被魔氣與邪氣一點點染黑。
檀伽抱緊懷裏的秋晏,低頭看着她的目光也就溫柔,卻多了幾分旖旎與缱绻。
他低着頭蹭了蹭秋晏的額頭,鴉羽一樣的睫毛遮去了他此刻眼底的情緒。
秋晏完全不知道這些,她以極快的速度布置好了劍陣,加上她的劍陣,再睜眼的時候,劍陣爆發出靈神族的強勢威壓,就這麽壓在了魔主身上——那件檀伽的袈裟之上。
魔主着了幻蘑菇的道兒,也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精彩的化學反應,反正怎麽也給他們争取了一定時間。
Advertisement
而且,她送給檀伽的那件袈裟是可以壓住魔氣的,這會兒魔主使不出魔氣對付他們。
這一局,他們大概靠着刁鑽智鬥贏了。
“檀伽,這幻蘑菇可真是個好東西!”秋晏見那魔主被袈裟包裹着中了幻蘑菇一動不動,臉上就露出大大的笑容。
“嗯。”檀伽什麽都沒說,只湊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氣。
當時秋晏就覺得不對勁了,檀伽這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現在是幹正經事的時候,他怎麽能這麽不正經地在她耳旁吹氣?
秋晏轉過頭就朝着檀伽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看到檀伽眯着眼睛溫溫柔柔地笑着,明明是最尋常不過,可因為那額心的黑朱砂印而變得不尋常起來。
那在耳旁缭繞着的笑聲都顯出幾分澀氣來。
秋晏當時就忍不住肌肉收緊了。
檀伽抱着她蹭了蹭她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沙啞的聲音溫聲溫氣地懇求着:“晏晏,我想……”
“不!你不想!”秋晏趕緊伸手捂住了檀伽的嘴巴。
檀伽的眼睛睜大了一些,看到秋晏如臨大敵甚至額頭都冒汗的樣子竟是笑出了聲。
他張嘴就咬住了秋晏又細又白又嫩的手指。
濡濕溫熱柔軟的觸感在秋晏的中指纏綿着,她感覺自己的手指像是什麽美味的糖果,被啃咬着,被吮吸着。
這麽下去,她有些受不住,腦海裏總想起當初在檀伽的心魔裏見到的那一幅幅壁畫,也想到了那一次在境森的溫泉裏水浪翻天啪聲連綿的刺激。
“檀伽……你……你忍忍,我們換個地方先度過現在這一關……”
秋晏緊咬着唇,聲音都忍不住變調了幾分。
她看着檀伽身上的黑色魔氣,此刻裝不下別的事的腦子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沒了袈裟來壓着檀伽身上的魔氣,那麽,檀伽這會兒就很容易受到體內心魔的牽制。
根據她上次在檀伽心魔裏見到的樣子,她已經十分清楚檀伽的心魔是什麽了。
“現在不可以麽?”檀伽松開秋晏的手指,蹭了蹭她的鼻尖,笑得溫柔極了。
他穿着白色的裏襯,如玉一樣俊美昳麗的臉上是再正經溫柔不過的樣子,但就是這樣他,連呼出的氣都是澀氣十足的。
秋晏深呼吸一口氣,嚴肅拒絕:“不可以!”
檀伽就睜開了眼睛,用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秋晏,看得秋晏差點都要腿軟了。
球球你快停止這該死的魅力吧!她這土撥鼠真的忍不住太久!
秋晏強迫自己不搭理檀伽,轉頭就朝着魔主的方向看過去,她看着自己的劍陣加上袈裟已經束縛住了魔主。
這會兒袈裟還蓋在魔主身上,他一動不動。
正當秋晏要轉開視線時,就看到那魔主一下抖落了袈裟,他披着袈裟,頭鑽了出來,整個人伸展雙手,頭仰着天高龍傲天式喊道:“我魔族終于消滅靈神族,獨占天戮界!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秋晏:“……”
她窩在檀伽懷裏,就看到那魔主揮舞着手裏那把劍,一直在那裏揮來揮去,好像朝着下方萬千魔衆全方位展示着自己的力量一樣——但是他逃不開自己的劍陣。
秋晏沉默了,秋晏努力告訴自己——對于這魔主來說,他唯一的執念和願望不就是獨占天戮界麽?
就是……這麽幹喊着和幹揮着武器,看着就和瘋子一樣,一點沒有威懾力,只剩下傻缺,就像是瘋人院裏跑出來的精神病人。
她要是早就想到這辦法就好了——這幻蘑菇真的是個好東西!
秋晏反拉着一直湊在她脖子裏親吻的檀伽,禦劍高飛,避開了下方自己和姐姐放的火,到了一處較為陰暗的地方。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秋晏才分得出心神去看向敖家老祖那邊。
她看到敖家老祖蹲在一處沒有魔胎蛋的角落裏,蜷縮在那兒哭,他一個糙老爺們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糟老頭子在那兒哭得和孩子一樣,孟姜女哭長城都沒有這麽個勁。
任他是個靠明胤一魂一魄重塑魂體和命格的渡劫境,此時也折服在幻蘑菇的威力之下了。
也不知道他的人生是經歷過什麽波折與苦難,總之大家都不容易。
秋晏十分不容易地畫了個牢籠劍陣,将敖家老祖困在了裏面。
這幻蘑菇必須大批量種植,可太有用了啊,比她的系統有用多了!
但秋晏此時心裏還有最後一個迷惑,她看了一眼敖家老祖的周圍,除了看到謝家兄妹和姜家姐弟外,沒有看到沈師兄和姐姐。
她的心一下就揪緊了,姐姐和沈師兄怎麽不見了?
他們是一起不見的,還是沒在一起時不見的?
秋晏是想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這不是一般的問題,她甚至覺得自己今天什麽都幹不了了,滿腦子都會想這件事。
結果這會兒的檀伽不正經極了,抱着她好像也沒做什麽越矩的事情,結果都把她弄得渾身的勁都快被吸走了。
“檀伽,你清醒一下,冷靜一下,先忍忍,你說,沈師兄和姐姐現在去哪裏了?”秋晏抱着檀伽的胳膊,聲音都有些喘氣了。
檀伽聽到這一句,完全沒有理睬秋晏,只低着頭親了親秋晏的臉頰,道:“種蘑菇去了。”
秋晏:“……”
算了,她問一個此時只想種蘑菇和改修歡喜禪的佛修這個做什麽呢?
她是擔心沈師兄給敖家老祖塞幻蘑菇時自己也中了招,如今可沒這閑工夫陪沈師兄老鷹捉小雞!
秋晏看向人群裏最穩妥的謝岐楓,此時他正喘着氣在緩勁兒,一邊站着大肚子幹嘔的謝岐杉,一邊站着面色興奮時不時看向敖家老祖很想過去戳人家肺管子問問他哭什麽的謝岐窈。
謝岐楓看着就十足大哥範兒了。
秋晏剛想過去問他姐姐和沈師兄的下落,檀伽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不願意秋晏過去找謝岐楓,摟着秋晏反身一轉,帶她瞬間從衆人面前消失。
溶洞很大,藏滿了魔胎蛋,魔氣也在期間缭繞着,總有哪些邊邊角角的地方一眼看不到。
江流和江紙扇喘了喘氣,一時還沒有從眼前的場景裏回過神來,幾乎想象不到就這麽容易把敖家老祖給‘制服’了——那敖家老祖這麽大個人了,還躲在角落裏哭且放棄了掙紮,這太匪夷所思了!
再擡頭看上方的劍陣和檀伽的袈裟将那魔主困住動彈不得,更是覺得像在做夢。
江流眨了眨眼小鹿一樣的眼睛,先問過自己大姐沒事後,忙就拿着大刀靠近謝岐楓:“謝大哥,沈兄和秋晴師妹呢?”
謝岐楓當時的表情凝重極了,他搖了搖頭,道:“不知,剛才還在這裏,忽然就不見了。”
江流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這搞得謝岐窈和江紙扇都緊張起來。
大着肚子幹嘔的謝岐杉:“嘔~~那就,嘔~~那就找人去!總歸,總歸在這裏~~嘔~~”
秋晴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凝重過,她的手裏捏着那一枚清露丹,那是解除幻蘑菇效用的神藥。
只要一顆吞下去,沈師兄必然能恢複正常!
但是,她的手根本沒有機會靠近沈師兄的嘴,因為今天沈師兄玩的不是老鷹捉小雞了,她還有點看不懂沈師兄這會兒在做什麽——
她的手被沈師兄攥着,沈師兄拉着她蹲了下來,沈師兄抽了腰帶将小腹下方壓着綁了綁,腰帶的位置古怪地下移了一下,就像是要将什麽束住一般。
然後,沈師兄湊近了她的臉,臉頰通紅,眼睑都嬌羞地紅着,對她說道:“師妹,一起泡溫泉?”
秋晴差點捏碎手裏的清露丹,泡溫泉????
她沉吟兩秒,試圖讓沈師兄清醒:“這裏沒有溫泉,大師兄。”
沈星何就擡眼用‘師妹你說什麽呢咱們不就是在溫泉裏嗎’的表情看着秋晴,千嬌百媚風情萬種強忍不住的眨了眨眼——
“放心,師兄的蘑菇紮腰上了,師妹泡溫泉!”
秋晴:晏晏救命!
周一做的手術,今天出院啦!回來後去了麻麻那兒,有點累,下午回來就睡了,晚上手機寫的,今天就更這麽多啦,明天努力把這兩段情節寫完!盡量白天寫完!
九月的更新和大家都說過的,可能保持不了日六了,實在身體原因,否則按我以前肯定正文完結前日六的!(強迫症)
謝謝大家的體諒,麽麽噠,謝謝大家的雷和營養液和留言麽麽噠!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