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039
懷裏皙白修長的身體一沉重陸難松開了銜着人後頸軟處的齒列, 在那鮮明的印上輕碰了一下, 低聲喚他。
“寧寧?”
沒有回應。
林與鶴已經徹底地雲了過去。
陸難放緩了動作,肌肉精悍的胸膛起伏着。他擡手以指為梳,将散落在額前的黑發梳到後面,露出了飽滿硬朗的額頭和立體英挺的眉骨。
男人的眉眼輪廓有些攻擊性太強, 鋒芒過盛。哪怕只是無意間被他掃過一眼, 都會讓人覺得背後發涼。唯有在他垂眼斂下鋒芒看人時, 才會顯得稍稍溫和一點。
陸難垂眼碰了碰懷中人的頸側,那裏是一條大動脈的位置, 已經被印出了三個成串的齒痕, 像是要隔着一層薄薄的皮膚直接噙注跳動的血管一樣。
親完, 他伸手攬着背對自己的男孩,将人的姿勢調整了一下, 重新抱入懷中。
也只有等林與鶴昏過去之後,陸難才将人正面抱進了懷裏。
怕他清醒時看見自己的神情, 會吓到。
微晃的池水輕響着, 伴着低沉磁亞的喘息聲,許久才歸于平靜。
陸難把人抱出圓池時,池中的水都已經自動換過兩輪了。
林與鶴一直沒有醒,即使後來被撞得小覆紅了一片, 也只是皺起了眉,還沒能反忼,就又被箍回了懷裏。
他消耗得太多, 之前第三次時幾乎都只能斷續地流洩出來。所以盡管之後又被陸難折騰了那麽久,他也沒能醒來,直接昏睡了過去。
陸難将人抱回床上,拿來了酒店備好的消疼鎮痛藥膏。
Advertisement
他剛剛已經百倍克置,下手卻還是重了一些。林與鶴那皙白的內側已經被碾破了皮,豔紅一片,後面也仲了,惹得細溝都有些合不攏。
不過就算重來一次,陸難也不一定能保證自己下手的輕重——哪怕是他塗藥時看到這些,也還是一陣氣雪翻湧。
陸難只能迅速地塗好瑩膏,幫人穿好睡衣,嚴嚴實實地裹進軟被裏,才稍稍歇一口氣。
不過林與鶴似乎并不喜歡這裏的被子,他已經睡着了,卻還是無意識地想伸出手來,去找陸難。
剛剛上膏時也一樣,林與鶴總想往陸難懷裏躲,他埋住臉就不想起來,讓陸難塗膏的過程困難了許多,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
陸難之前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動作會不會把對方吓到,現在看來應該還好。林與鶴一睡着就會變得很黏人,此時似乎更進了一步,只有感覺到他的氣息才會安靜下來。
陸難一想起身,睡着的男孩就會無意識地呓語,伸出手想找他。
最後還是陸難拿來了自己的一件毛衣給他,才将人勸住。
但這樣一來,男人那本就不怎麽堅定的離開步伐,就變得愈發緩慢了。
陸難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視線一瞬不錯地注視着男孩安靜的睡容,最後在人鼻尖輕輕落下一溫,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總統套房的面積很大,走出客廳後要經過兩條走廊才到門口。正門外還有一個空間很大的玄關,陸難走出門,助理已經在玄關候着了。
見男人出來,助理雙手将平板遞上,道:“陸董,陸家在二十三時十分和零點五分時打過兩個電話,想要與您聯系,他們說如果再得不到答複的話,陸老先生會親自過問。”
陸難掃着平板上的未處理郵件,神色無波。助理見狀,繼續下一件彙報。
“哈士基航運公司的帕勞德先生已于晚上十點抵達羊城,他發來了信息,陸家已派人上門,想要預約明日的拜訪時間,他暫時還沒有回複。”
“帕勞德先生說,他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如果您有空,他今晚就可以與您見面。”
陸難這時才終于開口,音色冷淡:“現在過去。”
助理恭聲應下,迅速去通知司機了。
陸難走了出去,玄關外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對着繁華的海岸。
窗外就是美麗的香江夜景,燈火輝煌,徹夜笙歌。
但那炫目的夜景卻并未能分去陸難的丁點視線,他面無表情地從窗前走過,冷調的夜景燈光為他渡上了一層冰冷的剪影。
他面前這座繁華的不夜城如此多情,但陸難的眷戀,卻只有身後那一個人。
卧室裏一直很安靜。
床上的鵝絨被一動不動,連柔軟的起伏都沒有變化。屋內拉了窗簾,但還是有些許的光亮透過了層層窗幔。
天色已經大亮了。
屋門被無聲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年輕男子向屋內看了幾眼。
是方木森。
見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他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柔軟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方木森走到床邊,正想彎腰查看床上人的動靜,還沒伸手,卻被驚了一下。
床上的男孩居然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無聲地看着他。
“林少?”方木森輕聲問,“你醒了?”
林與鶴似乎并沒有真的清醒過來,視線還怔怔的,有些遲鈍,聞聲也沒有回答。
方木森說:“時間還早,再休息一會兒吧,不着急出門。”
林與鶴的下巴往被子裏埋得更深了些,這才眨了眨眼睛,緩緩地閉上了。
方木森緩聲問:“要喝點水嗎?”
床上的人許久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才終于發出了一點聲音,卻很含混,像是困倦時的呓語。
方木森細聽了一下才辨認出來。
林與鶴說的是:哥哥,冷。
方木森把裝着溫水的吸管杯放在床頭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拿出了電子體溫計。
但他剛一上前,還沒有碰到對方,林與鶴就又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方木森試探着把溫度計拿近了些,林與鶴沒有出聲,卻把自己裹得更緊了。
他還皺起了眉,很不舒服的樣子,看起來并不想讓別人碰。
方木森沒辦法,只能轉到一邊去打了個視頻電話。
電話等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那邊的畫面還有些晃,似乎在走路,背景也很嘈雜,夾雜着不少交談聲,許久才終于安靜了些。
方木森把手機舉到床邊,林與鶴一開始一直縮在被子裏,不想看他,直到屏幕上出現了熟悉的人影,他才終于把視線挪過來。
電話那邊的人正是陸難。
“寧寧?”陸難的聲音傳出來,“量一下溫度。”
林與鶴這時才有了些回應。
“哥哥……”
他聲音還有些啞,帶着些柔軟的鼻音。
陸難放緩了聲音:“乖,我很快就回去了。”
方木森把消好毒的電子體溫計遞過去,林與鶴這次才終于肯張嘴含.住。
他擡起頭來,方木森才看見了被他抱在懷裏的東西。
是一件毛衣。
原來林與鶴剛剛一直低頭埋進去的,并不是被子,而是陸難的衣服。
方木森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他把還在視頻中的手機放在了枕頭旁,轉身去客廳找了一件西裝外套。
走回卧室,方木森小心地把軟被掀開了一點——果然,林與鶴對被掀開被子并沒有反應,他抱緊的只有懷裏的毛衣。
方木森把陸難的西裝披在林與鶴身上,又将被子重新蓋好。
有了視頻和新的衣服,林與鶴這時已經安分了許多,對方木森的動作也都忽視了,沒再躲。
方木森把量好的溫度計拿了出來,剛剛三十七度,不算發燒。
他把情況彙報給陸難,陸難通過電話對林與鶴道:“喝點水。”
聽見陸難的聲音,林與鶴才終于肯喝了些溫水。
陸難道:“再睡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就回去了。”
林與鶴不吭聲,緩緩地縮進了被子裏。
但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看着屏幕上的陸難,直到視頻關掉,手機被拿走,林與鶴才終于挪開視線,閉上了眼睛。
方木森難得見到他這種樣子。
平日裏的林與鶴總是溫柔懂事,哪有這麽念人的時候。
幫人蓋好被子後,方木森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卧室內重新歸于了一片平靜。
林與鶴再度睡了過去。但和剛剛過去的這一晚一樣,他睡得并不算好,熟悉的冷意從四肢緩緩蔓延開來,甚至變本加厲,開始攀爬至心髒。
林與鶴覺得現在比之前宿舍沒供暖時還要冷。
他快被凍僵了。
體驗過了溫暖的滋味,原本熟悉的寒冷似乎也翻倍。林與鶴覺得很不舒服,他努力把自己的身體蜷起來,抱着懷裏的毛衣,蜷起膝蓋縮在西裝裏。
可是這些衣物的氣息實在太淺淡了,林與鶴甚至不舍得大口呼吸,怕聞得多了,就會吸光那些味道。
他只能放緩了呼吸輕問。
可是不夠,還不夠。
他想要更多。
林與鶴昏昏沉沉的,覺得更冷了,仿佛四肢都已經被凍僵,只有昨天被磨傷的腿測處和被咬紅的頸間還殘留着一點溫度。
迷迷糊糊的,林與鶴甚至開始懷念起昨晚的溫度,那種燙滾雖然會讓他疼,但也會溫暖他。
像盛放的火。
林與鶴昏得不沉,還有一點殘存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這麽想。
但也正因為如此,理智和本能的拉扯對抗讓林與鶴感覺更不舒服,身體對溫暖的渴求得不到滿足,甚至開始生出一種虛假的溫暖感,像在雪地裏凍了太久的人突然覺得渾身發熱。
忽冷忽熱,林與鶴更難受了。
他一直記着熟悉的聲音說出的那句話——“等你醒了,我就回來了。”但林與鶴迷迷糊糊間幾次艱難地睜開眼睛,卻都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與鶴突然覺得很委屈。
莫名的委屈。
好冷。
無論如何也無法暖和起來,太難捱了,他不想再來一次了,他甚至可能連這次都熬不過去。
什麽時候能結束?
結束這場寒冷,結束這讓他感覺寒冷的事……
林與鶴幾乎是一秒一秒地數着,等他數到幾萬,又或者才幾千幾百的時候,他終于再次聽見了那個聲音。
“寧寧……寧寧?”
熟悉的溫暖将他包圍。
“寧寧,別咬,乖……把嘴巴張開,你的唇又出.血了……寧寧!”
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男人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染血的一幕。
而在陸難捏住人下颌想幫對方止血時,尚未清醒的男孩給出的第一個反應卻不是停止咬唇,反而是摸索着想去擦懷裏那件毛衣。
他不想把毛衣弄髒。
陸難第一次體會到了心驚肉跳是什麽滋味,他伸手想把那件礙事的『毛』衣拽開,卻沒能成功。林與鶴抱得太緊了,根本不肯松手,直到陸難用自己的手臂做交換,才終于哄着林與鶴放開毛衣,抱住了自己的手。
陸難一只手攬着人,一只手被對方抱住,兩只手都占着,沒辦法給林與鶴擦唇上的血,于是就只能低下頭去,将人緊緊按在懷裏,吻去他柔軟唇版上的血痕。
陸難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讓林與鶴放開那傷痕累累的下唇。
血流得并不算多,很快便被舐淨了。但林與鶴的身體還在不自覺打顫,冷極了似的發着抖。需要陸難一點一點握着他、揉着他、抱着他,幫他慢慢緩過來。
許久,直到陸難背後的冷汗都幹透了一回,懷裏的男孩才終于安靜了下來,乖乖地與他接溫。
明明都已經那麽久不吃甜食了,卻還是甜到如此惹人辛癢。
陸難顧忌人唇上傷口,細細溫過幾次,便轉到了唇角,輕輕地碰着他。
林與鶴已經睜開了眼睛,雙眸黑白分明,美麗又澄澈。
他小聲叫了一句。
“哥哥。”
陸難抵着人額頭,聲線低啞。
“我在。”
然後他就聽見了男孩輕輕的、很乖的聲音。
“你下面格到我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