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貓貓挑食
貓貓挑食
直到跟着傅琛上了商務車,楚然也沒想明白事情怎麽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而他又怎麽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了下來,可他們離開時,萬導那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卻讓楚然印象深刻。
更準确地來說,是一副吃到瓜了的表情。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上傅琛的車,但楚然的心情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在此之前,楚然從來沒有覺得這個車如此的擁擠過,明明做貓的時候,他可以在後座一個勁打滾,可現在他的腳卻仿佛無處安放一般,以一種別扭的方式貼在門邊,盡量拉開傅琛的距離。
楚然想不明白,之前每一次來劇組的時候,傅琛一副趕着下班的樣子,很多時候楚然還沒有欣賞夠前輩們的表演現場,傅琛就直接收工下班帶他回家了。
宋栖元作為男二和他的對手戲這麽多,以前也沒見着傅琛主動幫宋栖元對戲,怎麽輪到他的時候就要遭受這種折磨?
大概是導演發話了吧。
楚然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不斷地洗腦自己傅琛是個好演員,和他對戲百利而無一害,低着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一直在看劇本。
“不用太緊張。”
哪怕傅琛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手中的劇本上,可卻還是捕捉到了楚然的情緒。
楚然朝他咧開一個笑容,只是牽起的嘴角怎麽都看起來不太自然。
傅琛沒有再繼續為難他,點了點一會兒即将拍攝的情節,“臺詞背熟了嗎?”
和楚然說話的時,傅琛語氣沒有多少波瀾,讓習慣了傅琛總是用哄貓的聲音說話的楚然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不過楚然只是回答慢了幾秒,并沒有露出端倪。
見楚然點頭,傅琛沒有再給他時間,直接進入狀态開始說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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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幕戲是兩人初見時,微服的皇子和自幼被家人當成掌上明珠的小少爺同時看上了一把扇子,兩人都不肯相讓,難免發生了争執。
雖然看了很多遍傅琛演戲的現場,但楚然還是頭一次直面沖擊。
哪怕只是被傅琛看了一眼,原本在腦海中背得滾瓜爛熟的臺詞卻仿佛被一盆水沖得幹淨淨,只剩一點模糊的墨痕。
不出幾秒鐘的時間,傅琛立馬發現了楚然的不對勁。
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仿佛早就料定了楚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
“再來一次,你重新準備下。”
這下楚然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分神,深吸一口氣,握拳的手微微用力,讓自己完整地沉浸在劇情中。
他看得出傅琛壓抑的情緒,想必若不是萬導的吩咐,傅琛恐怕不會提出對戲的要求,又或許,傅琛是擔心他拖累了劇組的進度。
楚貓貓在心中努了努嘴,一股不服輸的氣頓時湧了上來,點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第一次沒接住戲,但楚然适應的速度也很快,不需要傅琛重複第三次,他就能夠自然地接上臺詞了。
驕縱和不谙世事碰撞在一起,配上一張精致得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臉,哪怕楚然斜着眼睛看人時,卻也讓人無法生起氣來。
兩個人很快将今天要拍攝的情節過了一遍。
作為當初第一個獎項的競争對手,傅琛對楚然的演技是有印象的,可今天他展現出來的狀态卻和當初判若兩人。
甚至只是和試鏡時候相比,楚然的進步也是清晰可見的。
傅琛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楚然貼滿了筆記便簽的劇本,眼中閃過欣賞。
沒有過人的天賦,但努力彌補了自身的不足。
“進步了很多。”合上劇本,傅琛中肯地稱贊道。
楚然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若是他現在還是只貓貓,便能看見他此時已經翹上天的尾巴。
雖然對傅琛本人有點小意見,但楚然對他的業務能力是沒有任何懷疑的,能得到傅琛的誇獎,說明他和過去的的确确是有了不一樣的改變。
傅琛坐在楚然的旁邊,看着他不停地下壓自己上揚的嘴角,微微揚起的下巴,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矜持而嬌貴的貓。
大概是想崽崽了。
傅琛壓下心頭的念想,注意力放回到劇本上:“找老師學過了嗎?”
楚然臉上的笑容不變,心裏已經将公司狠狠地罵了一論。
當初他在選秀和公司簽約時,公司答應他會給他好好安排舞臺,可最後卻只是利用他的高人氣一天到晚劇本賺快錢,從來沒有想過找個老師來幫他提升一下。
也正因如此,楚然才會長時間背負着花瓶的标簽,靠着在一個個劇組中實踐的經驗,自己摸索技巧。
不過這些話楚然不會對傅琛說,只是搖了搖頭,委婉說道:“只是自己學習了一些。”
傅琛點頭,漫不經心道:“學習了林羽君老師的表演方式?”
楚然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沒想到傅琛一眼就看了出來,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小雞啄米般點頭的欲望,水靈的圓眼滿是期待地望着傅琛:“是的,我很喜歡林老師的表演。”
傅琛側頭看了他一眼,在楚然熾熱的目光中低下頭:“老師的風格突出,很容易看得出來。”
他指着劇本上的一句臺詞,“這裏再試試,臉上的表情保持住,語氣輕快一點。”
楚然沒有在傅琛的車裏呆很久,傅琛陪他多對了幾場戲,指點了幾個有問題的地方之後,他很快抱着劇本自己琢磨去了。
古裝扮相的青年腳步輕快,從背影看去,像是個一蹦一跳的小兔子。
“年輕人是活潑啊。”等到楚然走遠之後,一直坐在前面的段梓海才敢出聲。
雖然嘴上說的是楚然,可眼神卻一直看着傅琛。
“确實是還個小朋友。”傅琛整理好了劇本,對段梓海的試探無動于衷。
“人家就小你兩三歲,你管他叫小朋友。”段梓海啧啧了兩聲,視線緊緊盯着傅琛,眼中滿是打量,繼續深入自己的猜測:“不過倒是挺努力的,長得也好看,未來應該會發展得很不錯。”
想到剛才看見楚然劇本上寫滿了的備注,傅琛贊同地點頭。
他只是随意的一個動作,可卻把段梓海吓得不輕,他和傅琛共事的這些年,從來沒見過傅琛對哪個同劇組的人這麽關心。
經紀人的直覺告訴他現在事情不太妙,但出于對傅琛的了解,段梓海壓下了滿心“家裏的豬要去拱白菜”的念頭,從另外一個方向問道:“楚然有什麽問題嗎?”
傅琛的眼睛依然落在手中的劇本上,語氣平靜:“昨天我去查了監控。”
段梓海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問道:“是林老師家的那個嗎?可是它只拍到了崽崽從窗戶跳出去的畫面,我們只能知道他跑出去的時間。”
“不是那個。”傅琛合上劇本,微微仰頭靠着椅背,“我去看了小區門口的監控。”
他眼睛微微下壓,看向前方的座椅,聲音中隐隐透着些許冷意:“崽崽走的那段時間,楚然正好從小區門口出去。”
說這話時,傅琛的腦海中不禁響起昨天找到門口的保安時,對方同他說的話。
“有沒有可疑的人離開?”保安低着頭想了想,猛地一拍手,“還真有,也不能說可疑,就是很奇怪。”
保安調出了監控指給傅琛看:“就是這個小夥子,您認不認識,好像是個唱歌跳舞的,我女兒在家可喜歡看他了。”
傅琛看着監控裏對着手機說話的青年,哪怕聽不清他們談話的內容,可是卻能從他靈動的表情猜出這是和親友的打鬧。
“這孩子絕對不是住我們這兒的,但是也沒人看見過他什麽時候進去的,這麽漂亮的孩子,大家見過肯定是有印象的。”
“所以,你懷疑是他帶走了崽崽?”聽完傅琛的講述,段梓海眉頭緊皺,努力将剛才那張臉和偷竊兩個字聯系起來。
傅琛輕輕笑了一聲,“也可能本來就是他的。”
說完,傅琛開門下了車,留下段梓海繼續在車內一頭霧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傅琛的話是什麽意思。
走在路上,傅琛面色凝重,路過的其他演員想要借機打個招呼,在看到他的臉色之後全都默默地退了回去。
傅琛的目光投向已經回到人群中的楚然,青年站在同伴的旁邊,眼神清澈,笑容中滿是感染力。
有一件事傅琛沒有說。
和崽崽一樣,他也無法聽到楚然的心聲。
午飯時間,宋栖元自來熟地坐到了楚然的身邊,眼中滿是好奇:“聽說你早上和傅哥對戲了?”
楚然才剛點頭,宋栖元就發出了哇的聲音:“一對一指導的感覺如何?”
宋栖元的腦袋已經快湊到了楚然的跟前,壓低聲音問道:“他兇嗎?會不會很嚴格?”
楚然想了一下,給出了一個中肯的答案。
“還好,只是感覺傅老師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宋栖元聞言笑了,搖搖頭否定了楚然的話:“傅哥是什麽事業強人,我從來沒看見他和累字沾邊,倒是段梓海兩個黑眼圈挺明顯,感覺一晚上沒睡的樣子。”
楚然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宋栖元,眼神中帶着遲疑。
一晚上沒睡。
不會是在找他吧?
這個可能性冒出來的瞬間,一股名為心虛的情緒就占據了楚然的整個大腦,他匆匆地掃了一眼正在不遠處吃飯的傅琛,在對方察覺他的目光之前迅速地收了回來。
雖然只是坐在椅子上吃盒飯,但傅琛的背影卻有一股在典雅的高級餐廳享受的味道。
楚然收回目光,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盒飯裏綠油油的葉子,筷子撥弄着葉片,遲遲沒有送入嘴裏。
“楚然,你看眼。”姚浩清将手機上公司發來的消息遞給楚然,凝重的表情讓原本輕松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宋栖元察覺出情況不對,很自覺地把空間讓了出來,端着飯盒去了其他的位置。
宋栖元一走,姚浩清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龇牙咧嘴地罵道:“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去簽綜藝合同,八成還會用綜藝合同卡着不讓你解約,要麽就是簽了綜藝才能簽解約。”
姚浩清嘴裏叼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南歌行》又拍不了多久,這群資|本家還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楚然慢吞吞地挑着盒飯裏的蔬菜,聽到姚浩清的吐槽只是小聲道:“多在公司一天,我就能多給他們賺點錢,怎麽會舍得這麽早就放我走呢?”
整個盒飯翻遍了,楚然也沒找出一塊像樣的肉片,肉食貓貓興趣缺缺地放下筷子:“再說了,等到《南歌行》上映的時候,我早就不是星芒的人了,直播綜藝在他們眼裏才是我最後的價值。”
“狗公司。”姚浩清憤憤不平地戳了一下盒飯裏的水煮白菜,放進嘴裏大力咀嚼,就好像要是将星芒娛樂咬碎一般,“等片酬到手,我們立馬就走,現在好幾家公司都在問我你解約的事情,我感覺有可以考慮的。”
“不急這幾天,別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外一個。”楚然一本正經地擡起頭,看着姚浩清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他們都知道我有違約金在身上,難免會有人想借此機會繼續拿捏我。”
“我知道。”姚浩清朝楚然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将剛才楚然趁着說話時挑出來的蔬菜全部推回他的碗裏。
計謀被識破,楚然的臉綠得快和碗裏的青菜一個顏色了。
和姚浩清相處時間長了,楚然現在已經能接受他面不改色地吃同類這件事情。
只是對于楚然來說,吃素,實屬有些為難貓貓了。
一大堆蔬菜空降到楚然的碗裏,配合姚浩清熟練的說教,楚然頭都大了。
“不要挑食!你是個人。”
聽到姚浩清的話,楚然頓時哽住了。
雖然他現在是個人形,可他本質還是個貓啊。
就沒聽說過誰家貓貓要被迫吃蔬菜的,離譜。
楚然夾了一筷子白菜放到嘴裏,慢慢地嚼,從左邊到右邊,再從右邊到左邊。
“你把它嚼爛了我也不會準你吐出來的,咽下去。”姚浩清再次無情地戳破了楚然的小心思,看着楚然滿臉痛苦地咽下蔬菜後才滿意點頭。
“然然。”
聽到有人叫他,楚然立馬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
身後,早上幫楚然化妝的女生站在不遠處朝他揮手。
見旁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化妝助理勾着腰跑到楚然身邊,将一個裝着雞腿的小餐盒放到他的手邊。
“你太瘦了,多吃點。”沒等楚然推辭,她迅速放下東西轉身就跑,等楚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投喂了的時候,女生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楚然低頭看着餐盒裏還冒着熱氣的雞腿,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揚着下巴筷子将雞腿分成了兩半,一臉嘚瑟地看着姚浩清。
寧可吃同類也不想吃肉的姚浩清:“……”
嘴裏含着鹵香四溢的雞腿,楚然吃飯的興致都高了不少,偶爾被塞一片白菜也沒有那麽抗拒了。
感受到有一股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楚然回頭看了一圈,每個人都在低頭做自己的事情,并沒有人在盯着他。反倒是有人在察覺到他的目光後擡起頭,友善地朝他笑了笑。
楚然莫名和好幾個人打了招呼,最後也沒能找到最初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視線。
大概是錯覺吧。
楚然低下頭繼續小口小口地啃雞腿,沒有将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另一邊,段梓海順着傅琛的視線望過去,一點不意外的在邊緣處發現楚然的身影。
“他還真是讨人喜歡。”目光敏銳地捕捉到楚然碗裏多出來的雞腿,段梓海忍不住發出羨慕的聲音,“這才來幾分鐘,就有人去後廚給他開小竈了。”
段梓海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不需要經紀人操心的社交體驗,他記得這個給楚然送雞腿的小姑娘前兩天就跟在傅琛的化妝師身後,別說是主動給傅琛送東西,人家甚至沒怎麽敢靠近過傅琛。
在看看自己旁邊已經吃完飯開始繼續看劇本的傅琛,段梓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要是能有這麽好的人際關系,他的發際線能比現在低好幾厘米。
也不知道傅琛多和楚然相處一段時間,能不能改改自己的臭脾氣。
下午的拍攝很順利,雖然是楚然的第一場戲,但現場的表現卻不輸其他任何已經磨合過一段時間的演員。
“幸好我沒有和楚然争角色,就憑這張臉,還有誰能比得過他啊。”宋栖元站在監視器後,忍不住感嘆。
鏡頭裏的青年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一颦一笑牽動着旁人的心弦。
萬導滿臉笑意,聽到宋栖元的話,他微微點頭,“我和詩倚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不錯。”
冉詩倚,是編劇的名字,也是《南歌行》原着的作者,當初從一衆候選中敲定楚然,就是她和萬導的共同決定。
林頤鳴站在衆人的身後,不住地深呼吸平複情緒。
宋栖元的話就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入他的心髒,他就是那個被楚然比下去的競争者,就算是擺出了可以給劇組花錢的條件,但他也沒能從楚然手中最後搶走角色。
要是沒有楚然,秋朔,從一開始就是他的。
楚家,也是一樣……
“林老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聽到藏一飛的問話,林頤鳴猛地止住腦海中的危險想法,順勢點了點頭,聲音中帶着虛弱:“有點岔氣,我去旁邊坐一下。”
林頤鳴被扶到一旁,可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還在人群中的楚然。
要是當初……
相比起其他人,楚然的戲份要少很多,不需要留到太晚就能回去休息。
臨上車前,一個人叫住了楚然。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藏一飛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出來,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滿臉局促。
楚然正等着藏一飛的下文,卻見對方突然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嘴裏大聲道:“對不起!”
周圍沒什麽人,但楚然還是被吓了一跳,避開了藏一飛的禮,連忙把他扶起來。
姚浩清也及時地沖了出來,把楚然護在身後,一臉戒備地看着藏一飛。
“你這是幹什麽?”楚然無奈地說道。
藏一飛這麽猛地跑來,楚然心中閃爍過無數個答案,甚至想過是不是林頤鳴使喚他來故意給自己道歉,從而營造他欺負人的黑料,可是一想到面前的這是個會自己躲起來偷偷哭餓的小胖子,楚然又覺得自己肯定想多了。
藏一飛一雙豆豆眼看着楚然,臉上滿是失落:“林老師不給我發工資,我可能暫時還不了你錢了。”
聽到只是還錢的事情,楚然心裏的大石頭徹底落地。
他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一個零食而已,不值什麽錢,你不需要這麽有負擔。”
“他很值錢!”楚然話還沒說完就被藏一飛激動地打斷,“那可不是普通的零食!”
楚然聽着他語氣激動,眼看着就要說出些旁人不能聽的話,他直接一把将人拽上了車。
車下的姚浩清心領神會,立馬動手幫他們仔仔細細布置好了隔音結界,确保裏面的談話不會被人聽到。
“你繼續,只是外面人多眼雜,有些話不太安全。”得到了姚浩清的信號,楚然示意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藏一飛繼續說。
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的藏一飛臉都吓白了,對楚然連說了幾個謝謝後才繼續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普通的食物根本做不到這麽高的靈力含量,我從小吃到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像這種靈力含量的食物,一口就可以管好幾天,在市場上根本就是可以賣出天價的。”藏一飛的聲音越說越低落:“可是今天林老師好像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似乎鬧得不太愉快,原本答應先把這幾天的工資結給我,現在說什麽也不肯了。”
藏一飛咬了咬牙,發誓道:“我暫時還不起這麽多,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賴賬的。”
楚然眨了眨眼,很快就反應過來。
若是林羽君就是論壇裏提到的遠古大妖,那作為他孩子的楚亦能夠拿出來的貓零食想必不是什麽市面上可以随随便便買到的便宜貨。
若是這樣的話,他為了恢複靈力時吃的貓條,是不是已經能頂得上雲頂山莊一套房了?
想到自己和一套豪宅失之交臂,楚然頓時心梗。
他不好奇林頤鳴家裏發生了什麽讓他突然反悔不願意給藏一飛工資,不過楚然本來也沒準備收這份前。
旁邊的藏一飛已經在打欠條了,一筆一劃嚴謹地寫着自己的還款計劃。
“……這樣最遲兩年,我一定全部把錢連本帶利還給你。”
楚然按住了他還在寫字的動作,一揮手燒掉了藏一飛寫下的欠條。
“我不缺錢,這些錢也不要你還。”他眨了眨眼睛,緩緩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我想找你打聽一點事情。”
藏一飛動作遲緩地點頭,乖巧地坐直身體,等待楚然的發問。
“你是公司招進來給林頤鳴的助理嗎?”
藏一飛聽話地點頭:“是許秘書把我安排給林老師的。”
楚然心下了然,一邊的眉毛微微上挑:“看來你是楚總精心挑選出來給林頤鳴的助理了?”
藏一飛垂下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後自己會被選中,擁有這個仿佛天降餡餅般的工作,在他看來,公司有很多能夠比他更能勝任的人才。
看出了藏一飛的猶豫,楚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為難他,問出了今天的真實目的。
“我想知道,你對林羽君老師了解多少?”
“又或者說,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見他或者楚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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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