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入宮
第14章 入宮
自從那次過後,兩天沒有見到暗十三,知道他肯定在暗中守護,心中卻止不住的煩悶。把書翻的‘咔咔’作響,一頁也沒有看進去。
阿平輕手輕腳的過來換茶,瞄了一眼被主子拿倒的書,也不敢吭聲,裝作沒看見。
秦煥之将書往桌子上一丢,撞翻了茶杯,茶水鋪滿四溢,杯子在桌上骨碌碌的轉着。
煩躁的起身。“阿平,進宮。”
恢複安靜的房間內,一個黑影從梁上落下,扶起了杯子,擺齊了書,抹幹了水漬,向着秦煥之的背影追去。
秦煥之站在宮門口,望着巍峨的宮殿,心中猶豫,畢竟自己不是原主,萬一.......
有些膽怯的把擡起的腿慢慢收回,轉身之際聽到呼喊聲。
“王爺,等等老奴。”
來人一路小跑過來,三十七八歲的樣子,白白淨淨的,眉目說不上清秀,臉上帶笑,讓人讨厭不起來。
“祥寧公公?”記憶中他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也是大內總管。
“王爺,還好老奴來的快,您可不能走,皇上叫您去議事殿呢。”伸手過來緊緊抓着秦煥之的衣袖。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祥寧公公,先放開吧。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那不成,老奴一放開,您又跑了。”
秦煥之摸了下鼻子,保證道。“本王絕對不跑。”
祥寧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一圈,慢慢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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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今見您開朗了許多,皇上心裏一直挂念您呢,還有太後,吃不下喝不下的。”
秦煥之不知道怎麽回答,點頭應和着,又問道,“父皇在議事殿?”
“可不是,今年災害頻發,皇上留幾位大臣在議事殿商議。”
祥寧一直走在身側後一步的位置不疾不徐的一問一答。
秦煥之進來的時候,丞相和戶部尚書争的面紅耳赤。戶部尚書還一副潑婦樣,“沒錢,說了沒錢,就沒錢,逼死我也沒錢”
秦煥之饒有興趣的看着,并沒有打擾他們,尋了一處角落裏的椅子,懶散的坐下,把耳塞又往裏按了按。戲好看,但是有點吵。
皇上看到他進來,挑了挑眉,還是一副認真聆聽的嚴肅模樣,但是眼神中的笑意掩蓋不住。
太子沖他溫柔一笑,在自己面前的瓜果盤上點了點。有眼色的小太監立馬端過去放到了秦煥之面前。
謝丞相眼角看到他,話鋒一轉:“不知聖瀾王有何見解。”
秦煥之眼皮都沒擡一下,捏起葡萄放進嘴裏:“沒見解。”
謝丞相雙手負于身後繼續問道,“蕪州水患,堤壩.....”
“不會。”秦煥之直接打斷他。
謝丞相用力閉了下眼睛。不死心的繼續問,“民生賦稅.....”
“不懂。”
謝丞相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會,不懂,不知道,本王才疏學淺。
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不可理喻,不學無術,不堪大用。”
皇上安穩的坐着,心中卻是詫異,平日因為那庶女,這小子都是巴結奉承,今日這是怎麽了。但是心中卻是開心的。
秦煥之用手支着頭,笑咪咪的說,“謝丞相真是博學多才,一口氣能說好些成語。本王就不會。”
謝丞相一口氣噎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你作為皇子,怎能如此。”
“為什麽不能?”秦煥之不解的問,“上有愛民如子的父皇,勵精圖治的太子皇兄,下有你們這些肱股之臣,外有精銳之師,本王努力來幹嘛?”
謝丞相你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
秦煥之近日本就煩悶。有人送上門來,自然是不打算放過他。
“謝丞相一直規勸本王,是想讓本王與皇兄分庭抗争?”
謝丞相一驚,立馬跪在地上:“臣絕無此意,陛下明察。”
丞相身後本來看戲的大臣,臉色一變,同時向後一步,遠離丞相。
擡頭望向父皇晦暗不明的神色,秦煥之也有些心驚,自己這話确是有些大逆不道了。而且自己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性格。
雖說原主也是這樣不知禮數,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但是因為謝芳雅的關系,對丞相卻是言聽計從,從未向今日這般,心裏很是沒底。
太子溫和的開口,“謝丞相,本宮一直敬你為長輩,你說兩句本來也是無妨,但管教一事,臣弟如何,尚有父皇在,再不濟還有太傅在。”
秦滄嘴角帶笑,卻字字暗指丞相逾越,不敬皇上,藐視皇威。
謝丞相怎麽也想不到,不過是意氣之争,最後卻扣了個如此大的帽子,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皇上明鑒,老臣萬不敢有如此想法。”丞相臉色蒼白,冷汗如雨。額頭重重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行了,都沒個禮數,正事一樣不幹,小肚雞腸倒是會了。都退下吧,明日再議。明日再拿不出方案,提頭來見。”說罷直接把他們趕了出去。
當屋裏只剩三個人時,秦煥之垂眸坐着,不敢随意開口。
皇上一身明黃色錦袍,五爪金龍騰雲駕霧,正氣淩然。
皇上冷哼一聲:“一個月不進宮,連人都不會叫了?”心中是有氣的,這孩子這幾年變的,他都快不認識了,最近更是,常常宮門都不入。
秦煥之心中突然升起酸澀之感,眼光也有些發熱,喏喏的開口叫道,“父皇。皇兄。”
皇上走到秦煥之面前,拍了拍他的頭。“怎麽剛剛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這會委屈什麽。”
秦煥之可不是委屈,而是心中無比糾結。明明第一次見面,但是他熟悉感,不由的就想撒嬌。
但是記憶中,原主除了小時候,從沒撒過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相處。
“父皇,能看到煥之現在這性子,您不應該高興嗎?這才是煥之該有的樣子。”以前陰郁的讓人心疼。
皇上溫聲說到,“你的頭疾症,可是好多了?”
太子說的對,現在看到他能好好的坐在着,又是小時候的那副性子,心中開心,便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秦煥之沒有冠發,撩起散落的長發別與腦後,“父皇,我弄了這個。”
“這是何物?”兩人詫異的看着。
“耳塞。”秦煥之巴拉巴拉一通解釋,才知道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原主有頭疾,卻不知道原因。
“原來如此,為何不早與父皇說。”皇上有點咬牙切齒。秦滄也一臉不贊同。
“我沒說嘛?不記得了,頭疼時會失憶。”秦煥之開始心疼原主了,這麽大的痛苦,一直一個人承擔。
又惹得兩人一陣心疼。
“也去看看你皇奶奶吧,一直念叨着你,還有你母後。”
至于謝芳雅,無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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