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虎子的經驗

第41章 虎子的經驗

秦煥之在他抽手時就轉身，看了全過程，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暗十三第一次對自己的表情絲毫不加掩飾，愁眉苦臉的看着秦煥之，“主子，讓屬下換回來吧，練功都沒這麽難。”

兩人走到荔枝園的時候，暗十三無比狼狽，右手的雲袖撕裂開來，有一截布料垂下，幾乎拖到地上，露出了光潔的小臂。

衣擺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他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臉色，默不吭聲乖乖的低頭跟着。

此時已經是下午，太陽西斜，将人影拉的長長的，相互依偎在一起。

避開果農，兩人往裏面角落走去。郁郁蔥蔥的樹上的綴滿了紅彤彤的荔枝。

秦煥之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紅色的衣擺散開，指揮着暗十三摘荔枝。

白色的人影在果樹間穿梭，像一個墜落人間的天使。當然是個落難的天使，他那碎成布條的衣袖有礙觀瞻。

秦煥之嗤了一聲，轉開眼，白瞎自己花重金做的衣服。

“主子，吃。”暗十三乖巧的跪坐在旁邊，剝着荔枝，讨好的舉起來，就要喂進嘴裏。

微微張口，咬住果肉，狀似無意，舔過手指。麻蘇的觸感讓暗十三手指一縮，便任由主子玩鬧。

秦煥之玩了幾次，瞧着暗十三那張無動于衷的臉，覺得無趣，眼睛一轉，手指點了點他那薄唇，“用這裏喂。”

暗十三眼睫輕顫，眼神向四周掃去，周圍的樹枝幾不可查的顫抖幾下，一張染了紅霞的面容上，才少了幾許緊張。

身體跪直，咬住白嫩的果肉，輕顫的牙齒刺破果肉，汁水流過淡色的唇。

秦煥之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目光微暗，當微涼的唇敷上來，不再忍耐，開始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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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多汁的果肉在兩唇之間輾轉，被碾壓成泥，不知被誰吞入口中。

暗十三退開，呼吸微促，發絲淩亂，淡色的唇像是染上了紅霞。

秦煥之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找到了樂趣，将手邊的荔枝，一股腦的塞進暗十三手裏。

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心驚。

暗十三從不拒絕主子，主子只是想吃荔枝而已，雖然方法有些特別。剝開荔枝含入口中。

幾次過後，饒是暗十三也忍不住氣喘，本就破碎的衣衫，淩亂的散開，露出大面積的肌膚。

遠處還能聽到果民采摘荔枝嘈雜的聲音，還有四周的暗衛，雖已躲遠，但耳清目明。

秦煥之看出他窘迫，也玩鬧夠了，他的人，怎麽能便宜了他人，伸手将衣服攏上，看着衣不蔽體的暗十三，又将自己的外衫給他披上。

輕輕将人推倒，便躺在的腿上，看着晚霞透過雲層，射入果園，給樹木加上金邊，顯的那麽聖潔。

這樣的時光真是偷來的，也不知道現代的父母可還好，自己死的時候，弟弟已經出生，想必他們不至于太難過。

隐約間，像是聽到哭聲，似有若無，斷斷續續。

擡頭對上暗十三的眼睛，“你有聽到什麽嗎？”

暗十三運着內力去聽，“有哭聲。”

“走，去看看。”

兩人找了半天才在茂密的樹枝中發現一個小娃娃，坐在樹上，這個角度看上去，只能看到他屁股一扭一扭的。

“嗚嗚嗚，怎麽辦呀，虎子會不會死在這裏，嗚嗚嗚嗚，我不想死。”

秦煥之看着一地的荔枝皮，聽着童言童語，得，背着父母偷跑出來的。

“小娃娃，你是下不來了？”

虎子一驚，努力的扭頭向後看，樹枝一晃，吓得他兩手抓着樹枝，不敢在動，“嗚嗚嗚嗚，終于有人來了，虎子衣服挂住了，我拿不下來，嗚嗚嗚嗚。”

噗嗤，秦煥之笑出聲，“你叫虎子呀，是你太胖了，所以卡柱了。”

“不許笑，你才胖，呀，你是東家哥哥。”虎子幾經嘗試，扭動着身體，終于看清了樹下的人。

秦煥之也看清了小家夥，虎頭虎腦的，難怪叫虎子，眼睛大大的，有四、五歲的樣子。“小娃娃，你認識我？”

“認識的，早上看到了，娘也說，穿着紅衣，長的漂亮的是東家哥哥，見到了要叫人，不能失禮。”

虎子開心的手舞足蹈，險些從樹上掉下來，吓得臉色發白，“東家哥哥可以救我下來嗎？”

暗十三腳尖一點，蹁跹的落到樹上，将虎子的衣服從樹枝上拿下來，把人抱在懷裏。

“哇，哇，漂亮哥哥，你會飛耶。”虎子在懷裏扭着屁股，軟軟的小手，環在暗十三的脖子上。

暗十三胳膊穩穩托着小家夥，從容的從樹上落下來。

“撕拉.......”

熟悉的布料撕裂聲傳來。下落的身影一僵，險些摔倒。

虎子後頭望去，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吐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虎子的衣服，不然虎子屁股要開花了。”

本有些氣惱的秦煥之，聽到這話，眼中止不住的笑意。戳了戳虎子胖乎乎的小臉。

“對，虎子可真幸運，有的人就不行了。弄壞了兩件衣服了。”

暗十三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虎子同情的看着暗十三，“漂亮哥哥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打屁股可疼了。”

又摸了摸碎掉的衣服，可惜道，“這衣服真好看，虎子都沒穿過這麽漂亮的衣服。”

虎子把暗十三拉低，趴在耳朵上傳授經驗。

“漂亮哥哥，挨打的時候你就使勁哭，虎子就是，一哭，娘就舍不得打了。嘿嘿，虎子聰明吧。”

本就不知所措的暗十三，這會體會了尴尬這兩個字，眼神閃躲，不看向主子。

秦煥之蹲下身，捏着圓嘟嘟的小臉，“虎子可真聰明，你爹娘呢，怎麽自己跑這邊來了。”

虎子用小胖手指着一個方向，“我爹娘在那邊摘荔枝呢，一部分拿去賣，一部分給東家哥哥。”

“給我的？”

虎子點頭如搗蒜，“對呀，爹說東家哥哥是好人，免了我們三年的租子。都有銀子送虎子去學堂了。”

秦煥之摸了摸虎子的頭，有些感慨，自己的一個小舉動就能改變很多人的命運，這也是幫原主贖罪了，這些人上一世，被謝芳雅逼的走投無路，生活凄慘。

“虎子替哥哥謝謝你爹娘，已經很晚了，快回去吧，你爹娘找不到你該着急了。”

虎子四處看了看，天色已經開始昏暗，着急的說，“東家哥哥我回去了，下次虎子在跟你玩。”說完連忙跑了。

秦煥之站起身，看着還在發呆的暗十三。

學着虎子的樣子，趴到耳邊，輕聲說：“漂亮哥哥，你弄壞了兩件衣服，怎麽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