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祖孫

第24章 祖孫

宮北迩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白煦說的風系晶石跟他體內風系晶石應該不是同一個。

果然,只見白煦轉頭沖正在制作什麽的白亦高聲喊:“風系晶石在你體內嗎?它沒刮起來的吧?”

宮北迩轉頭看見身穿白大褂的白亦頭也不回地說:“在我體內沒刮風,它可怕死姐夫,哪敢出來刮你臉上。”

白煦哦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喃喃:“奇怪了,剛才明明有陣風往我臉上刮呢,是錯覺嗎?”

想了半天就放棄了,白煦往後靠在椅背上放松身子,長呼了一口氣,“啊,宮戎這個時候還在任務沒回來,好無聊。”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白煦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名字,扯了下嘴角接通電話,“有事直說,沒事滾蛋,您趕緊二選一吧。”

宮北迩看着白煦那反應,猜測着電話裏那人的身份,就聽到白煦突然大聲罵起來,把他吓了一跳趕緊後退。

“媽的您沒事吧?對,是我讓白亦暗中保護藍野怎麽了,您這麽變态咋不去外面呢,非要虐待藍野,您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吧?”

“嚯,我就這個樣子咋的,讓我不爽的就是你,他媽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變态的玩意兒,再虐待藍野,我不介意拿個炸彈往你的實驗室裏炸了。”

“腦癱玩意兒。”

白煦一通罵完直接挂斷電話并拉黑,手機重重拍在桌上,低罵了一聲“操”。

宮北迩沉默着聽完他太奶奶罵人的全過程,又想起白亦和藍野對白煦的評價,翻起眼皮冷笑一聲。

轉頭看着白亦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距離有些遠,擡腳正想過去看看這家夥在做什麽的時候,突然眼前的畫面像是加快進度條似的跳到另一個畫面。

宮北迩愣了愣,朝四周看了看才認出這裏好像是那條很長而寬敞的走廊,比記憶中那個有些損壞且滿是灰塵的走廊整潔幹淨得多。

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片白,地面擦得能反光,而且還能聞到一絲消毒水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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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迩愣着沒多久,就看到一道身影從某間實驗室裏飛了出去,重重撞到對面牆壁上,聽到一聲極力壓抑的痛喊。

是藍野。

宮北迩看清此刻的藍野後震驚住了,只見遍體鱗傷的藍野從地上爬坐起來靠在牆壁上,那雪白的牆壁已染上一些血漬。

聽到巨響聲,其他人全都從實驗室裏跑出來看情況。

紀暖第一個跑過來蹲在藍野身邊,滿眼擔擾地看着藍野,“你還好吧?你這……這身上流了好多血。”

宮北迩心想,血?是他想的那種真血嗎?應該不是吧?

“沒事兒,我體內裝的都是紅色液體,看起來像人類的血一樣而已。”藍野沖紀暖笑了下,随即眼神冷戾地看着對面還沒關上的實驗室。

岑遠撥開人群中過來蹲在藍野面前,手按在藍野身上某些傷口處用冰封住止血,擰起眉轉過頭面色異常冷漠地看向實驗室裏,聲線很冷地說:“別做得太過了,藍博士。”

其他超生化人都是同款冷霜着臉看着實驗室裏,甚至有人恨得咬牙罵了句“操他媽真變态”。

宮北迩聽出這聲音是裴淵,下意識看過去,裴淵就在人群中,又看了一眼滿身是傷的藍野,擡腳走過去來到那間雷系實驗室,轉頭看向裏面。

只見一道逆光而站的高大身影,那人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嘲諷的冷笑,看上去很像神經質的瘋子。

“藍野,你可是我藍鴻創造出來的超生化人,我想怎麽對你就想怎麽對你,你沒有反抗的權利。”

宮北迩瞪起眼睛盯着藍鴻,雖然他跟藍野關系有些差,但當聽到藍鴻說出那番話之後,他終于明白了白亦他們為什麽這麽極度厭惡藍鴻的原因,連進一下實驗室都不想進。。

又想起那間雷系實驗室裏一整面挂滿那些玩意兒,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猛地走過去揚起手想要一拳砸到藍鴻那副惡心嘴臉。

可他忘了,他自己就是半透明的靈魂,手直接穿過藍鴻的臉,壓根砸不到人,氣得大罵一聲“操”。

裴玫實在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藍野前面,漂亮臉上滿是怒意地瞪着藍鴻,聲音都有些尖銳。

“藍鴻!你也說了藍野是你創造出來的超生化人,算得上是你的孩子,你這麽對待藍野,你還是人嗎?”

藍鴻冷哼一聲,不為所動,“你也說了藍野是我的孩子,我想怎麽樣是我的事,不關外人的事吧?”

“你!”

“裴玫,別跟他說廢話,他連該有正常的思維都沒有,你再怎麽說也沒用。”

裴玫轉頭看見撥開人群過來的白煦和白亦,剛才那句話是白煦說的。

宮北迩這才後退出實驗室,看着白煦面色冷峻地讓白亦給藍野打止痛針,然後站在實驗室門前。

他以為白煦會像裴玫他們這些科學家一樣憤怒,可她沒有。

“嗨,我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您這位變态科學家虐待自家孩子啊。”

白煦雙手叉着腰搖頭晃腦地笑着說:“嚯,誰家這麽喪心病狂地虐待自己孩子,在法律上可是重罪吶。”

藍鴻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冷眼看着白煦,“你之前罵我這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就算了,你還想怎麽樣?”

白煦很無辜,“沒想怎麽樣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她轉頭挑眉看向裴玫那些科學家和白亦那些超生化人,還有一些生化人,笑着問:“我說錯了嗎請問?”

大家很默契地搖搖頭,表示白煦說的并沒錯,是事實。

白煦轉回頭看向臉色難看至極的藍鴻笑了起來,語帶些許嘲諷,“在院長面前禮貌尊重,在我們這些人面前就又是另外一副嘴臉,好雙标啊這位博士。”

藍鴻瞪大眼睛正想破口大罵,這時那道語調戲谑的聲音從白煦身後傳來。

“幹嘛呢,看你這個樣子是想罵我老婆?”

宮北迩看着那身形高大挺拔、筆直如松的男人穿着一身迷彩作戰服,顯然是剛從任務回來的,就在白煦身後,尤其是那張臉。

太熟悉了,熟悉得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不用猜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是白煦老公宮戎,是他親太爺爺。

白煦眨了眨眼睛,捂住嘴裝出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轉身撞到宮戎懷裏,刻意發出一聲嗚咽,“老公你怎麽現在才來,你不知道你老婆我被罵了,好委屈的,你看看你弟弟藍野也被欺負了,天哪就像在虐待我一樣,好痛啊嗚嗚嗚。”

宮北迩面無表情地看着白煦。

他總算知道宮東駿那性子是怎麽來的,敢情是遺傳這位太奶奶。

宮戎看着埋在懷裏的白煦抽了下嘴角,扭頭看了眼靠在牆上滿身是傷的藍野,又轉回頭看向藍鴻,彎起眼睛輕笑着問:“您是對我的人有什麽意見嗎?欺負我弟弟又罵我老婆,嚯,挺過分呢藍博士。”

宮北迩抱臂翻起眼皮,原來宮南川那副溫和親切的嘴臉是遺傳太爺爺啊,不過貌似比太爺爺好說話得多。

“希望下次別虐待我弟弟,否則我真不客氣了。”宮戎說完這話,轉頭沖裴玫他們說:“你們都各忙各的,散了吧。”

大家都跟藍野說了幾句暖心話後便各回各的去了,只剩下白亦将藍野扶了起來。

有了止痛針,藍野這會兒已經感覺不到痛,身上那些傷口很快痊愈如初,皮膚表面光滑,沒有一處是留疤的。

藍野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絲,轉身跟着白亦去白煦的實驗室。

在藍鴻氣得直接關上金屬門之後,白煦恢複如常,面無表情地罵了一聲“操”,轉身往實驗室方向走去。

宮戎跟在身後,神色有些嚴肅地說:“要不把藍野從藍鴻手裏搶過來吧,以後藍野不會遭到虐待了。”

白煦頓住腳,轉頭靜默看着宮戎,語氣幽幽的,“要是有用的話早就搶過來了,但院長說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別人無權使用,你說我該怎麽辦?”

宮戎不說話了,跟着白煦進入實驗室裏,看了一眼藍野,脫下作戰服外套扔給藍野,“穿上吧。”

藍野接住并穿上了,随便找個椅子坐下,仰起頭閉上眼睛,心裏一陣煩惱不已。

宮北迩看了眼藍野和白亦,又看了眼白煦和宮戎,思索半響決定往外走出去,來到某間實驗室前停下,看着金屬門挂着牌子寫着四個字:暗系 闵謙。

剛才在藍鴻的實驗室外的時候,他只看到了紀雪,因為每個科學家穿的白大褂上都有胸牌,所以知道了誰是誰。

可看了一圈人,卻沒看到闵謙和闵玄的身影。

宮北迩其實很想進去看看,又猶豫不決,他有點怕看到那個嬰兒。

萬一真的像封缜說的那樣,那個嬰兒不是封缜自己呢?

可是封缜在發呆狀态下那個樣子實在太可疑了,而且白亦他們都以為封缜是紀雪和闵謙的後代。

恐怕叢春他們也是這麽想的。

宮北迩眼尖發現從實驗室裏出來的白煦正往這邊走過來,等白煦路過闵謙的實驗室往前走,他下意識跟着走。

看着白煦走進那扇門裏,他認出那是什麽地方,那是樓梯通道。

宮北迩跟着進去後沒多久,白煦突然轉身眯起眼睛看着自己,驚得他都不敢動,站在原地看着她。

太奶奶該不會看到自己了吧?

不可能,他自己就是半透明狀态的靈魂,一般正常人是無法看得到他的。

白煦盯着他看,“你是誰?你為什麽跟宮戎長得那麽像?雖然不全像,但大致上像得差不多了。”

宮北迩一驚,“你能看得見我?”

白煦點了下頭,“是啊,但你這個靈魂真的特別不穩定,一會兒能看到一會兒又不見了,你自己沒發現嗎?”

宮北迩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雙手,哪兒都是半透明狀态,“我自己沒發現嗎?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應該看不到你,只有我能看得到你,”白煦眯起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誰?”

對上白煦那雙銳利的眼神,看得宮北迩心裏一陣緊張,就像小學生做錯了事被家長盯着準備批評似的,眼神飄忽不定,掃了眼牆壁上有個數字:25。

宮北迩有種直覺,不管他怎麽說,白煦雖然一開始不信,但慢慢就信了。

這麽想着深吸了口氣,穩了穩情緒後,神色難得認真嚴肅地看着白煦,“太奶奶您好,我是您的後代,宮北迩,白亦的搭檔……”

宮北迩猶豫幾秒,小聲補充:“……他的伴侶。”

說完這話,只覺臉皮發燙,偏過頭去不敢直視白煦的眼睛,心裏既緊張又慌亂。

白煦沉默過後,摸了摸下巴看着宮北迩拖長語調,“哦,宮北迩,白亦的伴侶啊?”

宮北迩按撩住緊張心情,點了下頭。

“我和宮戎的後代?”白煦又問。

宮北迩又點了點頭。

白煦想了想又問:“你是獨子嗎?比如有沒有兄弟姐妹啥的。”

“有,親姐宮西洛,親弟宮南川,堂弟宮東駿,”宮北迩想了想又補充:“您跟太爺爺的第一個孩子是兒子,第三代是兄弟倆,也是我三兄妹親爸,不過在東駿出生那一年沒多久就壯烈犧牲了。”

白煦聽完後眨了眨眼睛,“所以,你是來自未來的人?未來那個時代怎麽樣?”

宮北迩低下頭說:“我總是被白亦他們說成末世佬,你覺得未來那個時代是怎麽樣?我說的話你信嗎?”

白煦雙手插在牛仔褲褲兜裏,“那就看你怎麽證明你是否來自未來那個時代。”

宮北迩看了她一眼,“落日隕石,十個自然晶石,十個超生化人,生化人,帝城,生物科學基地,還有……”

他不太确定白煦知不知道闵謙的實驗室裏那個培養艙裏有個嬰兒的事,但不說不太好。

“闵謙實驗室裏有個嬰兒,好像是闵謙跟紀雪的兒子?”

宮北迩說的每一個字,眼睛就緊盯着白煦,不放過一丁點細微的表情,然後心越來越沉。

當白煦聽到“闵謙和紀雪的兒子”這句話時反應,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平靜無波。

“原來你是知道這件事,”宮北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感到一陣難受,“除了紀暖知道那個嬰兒的事,白亦他們卻不知情。”

他想問關于那個嬰兒的事,但看白煦那個樣子,突然間不敢問了。

“是,我是知道闵謙跟紀雪有個兒子,不過我跟他們溝通過很多次也沒用。”白煦輕呼了口氣說:“我只能做出退步,才能救那個無辜的嬰兒一命,不然都不夠闵謙那家夥折騰的。”

宮北迩眉頭緊蹙,正想說什麽,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叫白煦的名字。

“白煦,你在裏面嗎?”是宮戎的聲音。

“太爺爺他會看到我嗎?”宮北迩轉頭看向那扇門上小窗口外。

“不會,我已經看不到你了,但能聽到你的聲音,別說話。”白煦上前過去推開那扇門出去。

“我在這兒,找我啊?”白煦挑眉笑看着朝這邊走過來的宮戎,語氣不太正經地說:“這麽想我,那今晚回家做個快樂的事吧。”

聽到這話,宮戎腳下微頓又繼續走過去,“那今晚誰上誰下?我上嗎?”

白煦看着他,伸手捏着宮戎下巴擡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很滿意地點點頭,“你這臉夠有男人味兒,我必須上,不許反抗。”

宮戎笑了起來,“是帥得都想把我吃掉了嗎?”

宮北迩聽到熟悉字眼愣了愣,冷笑一聲,敢情白亦說那句吃掉之類的話,是從太爺爺這兒學來的。

剛轉頭想看白煦和宮戎之間怎麽相處時,突然眼前又換了新的畫面,這次他在白煦的實驗室裏,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嚯,總算看到你了,北迩。”

宮北迩回神,看見坐在桌子前正看着自己的白煦,“你在等我?”

“是啊,等了快三個月,我以為你又回去了呢。”白煦往後靠在椅背上,手撐着腦袋看着他,“繼續說下去。”

“說什麽?”

“給我說說未來那個時代,哦對,那個風系晶石怎麽回事?”白煦看着他,垂下來的手指了指她自己臉上,“你剛出現沒多久,我就感覺到有陣特調皮的風往我臉上刮了一下。”

宮北迩抿了下唇,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白煦身子向前傾,手托着下巴笑,“總不能是白亦體內那個風系晶石吧?”

宮北迩嘆了口氣,他好像終于知道自己這敏銳的直覺從哪兒來的。

是從白煦身上遺傳來的,都一樣太敏銳。

“它就在我體內。”宮北迩看着神情露出難以置信的白煦,“但白亦仍舊是它的守護者。”

白煦哦了一聲,“原來你知道十個自然晶石的守護者這件事。”

“我還知道護衛,但白亦他們沒說,所以護衛到底是什麽?”宮北迩問。

“護衛啊……”白煦聳了下肩笑,“就是保護我們這些科學家的人身安全啊。”

宮北迩有些吃驚,“就這麽簡單?”

“對啊,就這麽簡答,該輪到你來說了,我想知道那個未來時代的事,還有你怎麽承受得住風系晶石?一般人都承受不住它的龐大力量,人還沒開始就喪命了。”

宮北迩上前過去彎下腰雙手剛撐在桌面上,可很快反應過來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但手直接撐在桌面上,再也不是像之前那樣穿過去沒摸到實質的東西。

雖然驚訝,但沒時間想這些,看着白煦說:“我哪兒知道我怎麽承受得住晶石,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它進入我體內的時候,是非常累,非常困,那感覺就跟被撞開了一樣痛苦,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就是痛到最後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白煦了然地哦了一聲,視線盯着某個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左邊那個是風系晶石嗎?”

宮北迩聞言下意識轉頭看向左邊,才看見那個裝着龍卷風的晶石不知何時從體內出來,正朝白煦飛過去,很溫柔地貼着白煦側臉輕蹭。

白煦啧了聲,“只有宮戎不在的時候,你才敢出來找我玩兒。”

說到這裏忍不住感慨了句,“比起現在白亦體內那個晶石,未來的這個晶石可人疼多了。”

宮北迩抽了下嘴角一陣無語。

“快說啊,我想知道關于未來時代的事。”白煦催促。

宮北迩只好挑出重點全都告訴白煦之後,攤開手說:“我們那個未來時代就是這樣,白亦他們說要把那個隕石驅逐,我們要的是毀掉,各執一詞。”

白煦撐着腦袋低聲喃喃:“末世,病毒者,一堆數據,操縱者,數據做成的心髒……”

她擡眼看向宮北迩,“你說那個封缜是你朋友,白亦他們都以為封缜是闵謙跟紀雪的後代?”

“是啊,因為封缜那張臉麽,”宮北迩點頭,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太奶奶,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一見闵謙?我挺好奇封缜跟闵謙長得是不是太像了?”

白煦看了他一眼,語氣涼涼的,“別想了,闵謙這人難搞,除非讓紀雪帶我過去,你才可以見到闵謙,不然沒撤了。”

宮北迩瞪起眼睛,“我只是想确認一下而已,有那麽難嗎?而且封缜那個樣子太可疑了。”

白煦無奈地看着他剛想說什麽,桌上電話響了,伸手拿起來接聽,不知道聽到什麽消息,眼前一亮,“真的?我發明的冰凍技術過了?好啊,那以後就是我個人專利了吧?”

宮北迩聽到關鍵詞一怔,想起白亦給封缜把完脈時說過的話。

體內冰封……跟白煦說的這個冰凍技術有關嗎?

白煦放下電話,心情愉悅地說:“我們可以過去見闵謙了。”

宮北迩張了張嘴,忍不住問:“我能問下,你剛才說那個冰凍技術是什麽意思?你對那個嬰兒要做什麽?”

白煦一頓,表情有些古怪地笑了起來,“這麽敏銳?那你覺得我要對那個嬰兒做什麽?你要是猜不到就算了,反正我做不來傷天害理的事。”

宮北迩看着白煦這個樣子,也猜不出到底是什麽,很誠實地搖了搖頭,“猜不到。”

白煦從轉椅上站起來,“沒事,你不是說你是來自未來那個時代的人嗎?或許等你回去以後會有答案。”

話落,繞過桌子往外走,那個龍卷風晶石回到宮北迩體內後才跟上。

白煦來到闵謙的實驗室前停下,擡手敲了兩下門,得到裏面的人應聲,金屬門自動向左邊打開後進去。

宮北迩跟着進去,擡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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