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院長

第32章 院長

裴淵背着睡死過去的宮南川跑回來，沖宮北迩他們笑着打個招呼。

宮北迩掃了眼那件布滿血漬的白色襯衣，左胸口處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隐約可見裏面好像是空的，還沒愈合，又看了眼睡着的宮南川。

“南川從小到大都沒這樣過，你是第一個，”宮北迩啧了聲，有些不爽地說：“連我這個親哥都沒這個待遇呢，啧。”

裴淵笑笑，沒接話。

封缜擡頭望着天空，眯起眼睛沉聲說：“我們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先找個地兒休息，下午出發跟冰冰他們會合，西洛他們應該會回去。”

大家都沒意見，只得又回去那座城市，為了減少矛盾發生，跟将軍溝通這事兒落到封缜身上了。

将軍本就對裴淵被捅一刀的事感到愧疚歉意，所以聽了說明來意後，二話不說立馬讓人給封缜他們準備了三間宿舍，還準備了些吃的，算是補償。

宮北迩和白亦進入某間宿舍裏，打量四周的裝修，不得不說這兒條件還算不錯了。

有桌椅書櫃床啥的都有，還有室內暖氣足，是真的挺舒服。

“白亦。”

白亦收回打量的目光，轉頭看向他應了一聲。

宮北迩頭也不回地問：“如果我想讓這兒隔音，用風作為屏蔽行嗎？”

白亦看出他想要做什麽，點頭應聲：“可以。”

話落，他操控着一陣風向四周散開成屏蔽罩也就是結界。

不管他們怎麽大聲喊叫或摔重物之類的，都不會傳到外面讓人聽到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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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迩只沉默了會兒，突然轉身伸手一把将白亦往左邊撞到牆壁，趁着白亦疼得悶哼出聲之際強吻了過去。

白亦也不甘示弱，歪着頭回吻得更激烈了些。

小小的宿舍裏，空氣中一股暧昧旖旎的氣息急速升溫，一地散亂的衣服。

風系晶石被迫從白亦體內浮出來，飛到上面使勁貼着天花板微微顫抖。

它似乎能感覺到守護者的情緒波動，很激烈很瘋狂很……呃，咳咳咳很粗暴。

嗯，這很宮北迩。

可是！能不能顧及一下它的感受啊啊啊！

它都快受不住啊啊啊！

天哪，這個宮北迩怎麽比白亦還要那麽……咦，不對啊，這倆不相上下，彼此彼此吧。

這倆爽了是爽了，承受痛苦的可是它！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兩點多，宿舍內戰鬥才算徹底結束，窗外的陽光自然而然灑進屋內。

白亦穿衣服很随意，灰色外套松松敞開，若隐若現的暧昧痕跡外露，走過去站在窗前望着樓下的情況。

沒多久，他身後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白亦，”宮北迩從後摟住他的腰，“我會陪你到生命終結為止。”

白亦一怔。

“你或許會說，你壽命比我還要長，不知道啥時候才是個頭，之前我也是這麽想的。”

宮北迩下巴墊在白亦肩上，望着窗外輕笑，“自從看完那第二張紙條之後，我就明白了太奶奶的意思。”

“第二張紙條？”白亦有些疑惑地偏頭看着他，“不是就一張紙條嗎？”

“你被電了一下的時候，我正好看到金屬箱裏還有一張紙條，我看完後随手塞進抽屜裏的。”宮北迩答。

“寫了什麽？”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話，讓宮北迩說出那樣的話來，挺異想天開。

不論是超生化人還是生化人，壽命本就比人類長得很多，誰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啥時候才是盡頭。

“北迩，有了強化體質之後，你不會變老，但你會陪伴白亦走到最後。”

白亦聽完後整個人都怔住了，“走到最後……”

宮北迩笑了一聲，“既然太奶奶這麽寫，那說明你的壽命并不會太長，就是不知道你的年限是啥時候。”

“我覺得吧，宮家地下室肯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白亦再次偏頭的時候，忍不住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小聲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希望死在你前面。”

“好啊，”宮北迩很痛快地答應了，彎起眼睛笑：“反正你第一次睜開眼睛見的是我太奶奶，那就在你結束生命前再看我最後一眼吧。”

白亦眨了一下眼睛，聲音依舊很小，“……不覺得很過分嗎？”

“過分嗎？”宮北迩想了想，搖搖頭說：“對于一般人類來說可能過分，但對于我來說，剛剛好。”

“要是讓你死在我後面的話，你肯定受不了，連收拾我的後事都沒法做好，”宮北迩搖了下頭說：“算了吧，還是我死在你後面，你這人雖然啥都強，唯獨感情這方面吧，有時候是有點兒不穩定。”

白亦頓了一下轉過身樓抱住宮北迩，半邊臉埋着那溫暖的皮膚裏，“北迩真好。”

因為宮北迩現在是赤着上身，他能感受到這人的體溫很熱，很溫暖，很着迷的安全感。

他挺喜歡這種感覺。

宮北迩單臂摟着白亦，半垂下眼皮看着窗臺左下角有個突出的鋒利東西，看着窗外思考幾秒，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壞的笑意。

伸手握住那個突出的鋒利東西，越握越緊，很快指縫間流出血絲向下滴落。

白亦聞到一股血腥味，猛地轉頭一看，臉色都變了，急忙一把握住那只手掰開并拉過來握在手裏，冷下臉沖宮北迩低吼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宮北迩被罵了也不在意，笑着說：“速戰速決，節省時間嘛。”

白亦瞪着他沒說話，但握着他的那只手越來越緊，正在吸收掌心裏流出來的血。

血液通過白亦這個超生化人體內自動轉化為一股力量。

原本貼着天花板的風系晶石不顫了，迅速飛到倆人面前。

倆人同時轉頭一看，只見風系晶石發生變化，漸漸變成透明綠的晶石外殼，跟水系晶石的變化情況一模一樣。

宮北迩剛想抽回手，被白亦握得更緊了，沒法動彈。

“以後不許這樣，你要是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白亦怒瞪着他沉聲警告。

“嚯，”宮北迩笑了起來，“行行行，我以後不這樣了，你別氣。”

宮北迩和白亦在城正門外跟封缜他們會合，見宮南川已經沒事了，都松了一口氣。

封缜挑眉看着宮北迩，“你是不是也真做了？”

宮北迩偏頭看他，發現他在看自己那只纏着紗布的左手，這時體內浮出風系晶石。

水系和暗系晶石跟着從裴淵和闵玄體內浮出來，跟風系晶石懸在半空中轉個圈兒。

暗系晶石通體透明黑，看起來有點好看。

封缜看着那三個自然晶石，“我們回帝城，估計郁垚他們這會兒在帝城裏等着了。”

宮北迩一頓，問封缜，“南川的事你跟我姐和東駿說了嗎？”

“說了，”封缜說：“我還把自然晶石變化的事全都跟他們說了，郁垚他們照做了，除了藍野。”

宮南川有些疑惑，“藍野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就那點破事兒，”宮北迩聳了下肩，“藍野想要讓姐給雷系晶石變化的，你們也知道，姐跟紀暖的關系吧？”

宮南川和封缜對視一眼，轉頭看向白亦他們。

裴淵痞笑着說：“宮家不只有你們四兄妹吧？不是還有宮将軍嗎？”

“怎麽說宮将軍好歹也是白博士的後代啊，我想藍野應該會願意。”

宮北迩看着他“嚯”了一聲，沒說什麽。

宮北迩他們抓着白亦他們借着三個自然晶石的力量，憑空消失了。

帝城，專案室內。

為了能讓大家有地方憑空出現，老陳在專案室裏放了不少東西，比如叢春的是木系，就搬來一個盆栽，裏面有黑土，岑遠的是冰系，就搬來一個有冒冷氣兒的冷凍箱這樣。

像白亦的是風系，壓根就不用什麽東西輔助，憑着一陣風就可以了，裴淵和霍灼也是，反正怎麽方便就怎麽方便來。

白亦抓着宮北迩憑空出現，裴淵抓着宮南川從一個很幹淨的水盆裏憑空出現，闵玄抓着封缜從有影子的地方憑空出現，把宮将軍他們看得挺神奇。

沒等誰先開口說話，那十個自然晶石從體內浮出來，一塊兒飛到半空中轉個不停。

唯獨雷系晶石沒有變化，孤零零地望着同伴們的變化，轉過來看着藍野。

藍野別過頭冷哼：“別指望我吸陌生人的血，我不……”

“那你吸我的血吧。”

藍野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宮将軍，“你？”

宮将軍點了下頭，“我奶奶既然是你姐姐，那我不介意當你叔叔，來。”

藍野神色猶豫，看得一旁宮西洛都急了，一把抓住藍野的胳膊往前推了一下，“別磨蹭了，我叔也是你姐姐的後代呢。”

見藍野遲遲未動作，宮将軍幹脆從腰後抽出一把匕首往掌心劃開一道口子，直接抓住藍野的手，滿眼慈祥地說：“吸吧，小野。”

藍野一頓，想起以前的事，白煦有時候會叫他一聲小野。

雖然聽着挺幼稚，但在心裏還是會偷喜又開心。

藍野沒說什麽，默默吸收了宮将軍的血。

雷系晶石終于變成透明黃，愉快地飛過去跟同伴們一塊兒轉圈。

在大家打量的目光下，綠色風系和木系、藍色水系和冰系、黃色雷系和金系、白色光系和火系，黑色土系和暗系，但每個自然晶石都有淺深之分，方便認出哪系。

老陳擡手扶了下眼鏡說：“接下來是不是要向那個……呃，細腿院長宣戰？”

自從老陳他們知道真相之後，有過憤怒和震驚，到最後冷靜下來，他們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把細腿院長殺掉，徹底毀掉落日隕石，才能換來長久和平的未來。

但細腿院長這個稱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前提是我們得知道細腿院長的藏身之地吧，不然浪費時間更多，沒有意義。”封缜說着朝巨大屏幕那邊走過去，開始操作什麽。

巨大屏幕上顯示出更詳細的地圖，還标注了地名。

封缜微微俯身雙手撐着操作臺邊擡頭看着屏幕，沉聲問身後的大家，“你們覺得細腿院長會去哪兒？”

大家互相看着彼此，都猜不到細腿院長的藏身之地在哪。

宮北迩看着巨大屏幕裏地圖，突然說：“封缜，放大生物科學基地那個地圖。”

封缜聞言，又操作了幾下，巨大屏幕上換成生物科學基地的地圖。

宮北迩眯起眼睛看向十個超生化人，手指着屏幕裏基地的地圖，“你們在基地裏待了這麽久，真的逛過整個基地了嗎？”

藍野臉色很不悅地看向他，“你這不問了個廢話？我們當然把整個基地全都逛過了，而且不止一次，除了不知道基地裏有機關這事兒。”

白亦看着他問：“你為什麽會這麽問？是想到什麽嗎？”

宮北迩看着他，又看了看藍野他們，“我跟你們說過吧，就是太爺爺葬身火海的事。”

“我之前只聽了太爺爺提到宮家地下室，沒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最近我才反應過來，”宮北迩掃了一眼大家，緩聲說：“太爺爺提到這個沒那麽簡單，他想用這種隐晦方式告訴我。”

封缜轉頭看向他，俊美臉上顯出幾分遲疑和猜測，“難道基地有地下室？”

此話一出，十個超生化人均都露出震驚之色。

“不可能！”郁垚沉聲說：“我們比你們更了解基地的全部，基地裏不可能有地下室，聽都沒聽過。”

宮南川沉下臉說：“我贊同哥說的，你們別忘了藍鴻的實驗室裏為什麽會有克麗娜的實驗室？還有機關怎麽來的？是百年前那場災難之後建成嗎？”

“我看不可能吧？首先那場災難之後，很多東西已經大不如百年前的現代科技了，更何況是基地？”宮南川說：“而且細腿院長是百年前文明時代裏才出現的，我猜太奶奶他們這些科學家根本就不知道基地裏有很多秘密。”

大家互相看着彼此，沒一個說話，顯然被宮南川說服了。

也對，像克麗娜的實驗室藏在藍鴻的實驗室裏這件事确實令人匪夷所思，可能基地裏真的藏了很多秘密，只是百年前的他們可能知道得不夠全面。

宮北迩張嘴剛想說什麽，看見風系晶石突然飛快過來躲進體內，弄得他都愣住了，不知道這個龍卷風發什麽神經，正想說什麽——

突然身後割開一道裂縫口，宮北迩來不及做出有所反應，就有四條透明細腿從裏面迅速伸出來一把纏住他的腰身，又迅速飛回裏面去。

白亦和宮南川就在他身邊左右，見狀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宮北迩，卻趕不上憑空消失的裂縫口。

“北迩！”

宮北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有什麽東西老是纏着四肢，尤其是口鼻，捂得有點兒難受。

緩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覺得有點陌生，但他知道自己身在什麽地方裏。

他在培養艙裏，跟封缜當年還是嬰兒的時候放進裏面的培養艙一模一樣。

宮北迩一開始有些心慌，但很快冷靜了下來，轉頭朝四周張望，看到隔着淡藍色水中的玻璃壁外的布局。

過了幾秒，他認出這裏是院長的辦公室，之前紀暖取出一小段記憶畫面裏見過院長的辦公室長什麽樣。

不知道為什麽他人都在培養艙裏了，視覺和聽覺好像不受限制，依然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可以看到周圍擺放的東西。

宮北迩一眼看見從外面進來的院長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走過來，擡起頭露出大大的笑臉，淺藍色眼瞳看人的感覺很毛骨悚然。

“宮北迩……”細腿院長嘻嘻一笑，“白煦和宮戎的後代啊，別說，你這人簡直就是那夫妻倆的合體，長得太像了。”

宮北迩面色冷峻地看着細腿院長，在心裏想着白亦他們到底怎麽樣了？到底能不能找到這裏？

其實當看到這裏後他就知道猜對了，這裏是院長的辦公室，但剛才那個細腿院長從外進來時，看到了那件白大褂衣角沾了一些灰土。

果然院長的辦公室就在地下室，難怪百年前太奶奶為了那道兩塊隕石而付出巨大代價。

他想，是太爺爺第一個先找到太奶奶的下落，才知道了院長的辦公室在哪，所以在葬身火海時隐晦地告訴他這個重要信息。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絕對不會想到那句話背後藏着隐晦的信息，就算是白亦他們這些超生化人也不會想到這點，但偏偏是他宮北迩先碰上了。

“我知道你猜到很多事，對，你猜的不錯，”細腿院長突然趴在玻璃壁，瞪着凸出的藍色眼睛看着宮北迩，呲牙大笑，“沒錯，就是地下室，轉動機關也是我操控的，克麗娜的實驗室也是我讓你們知道的，妙嗎？”

細腿院長跟個神經病似的舉着雙手後退，歪着頭哈哈大笑起來，“妙啊，太美妙了，妙不可言啊！”

宮北迩想說話，但那個氧氣罩捂住口鼻沒法說話，只能晃動四肢，擡起短靴一下下蹬着玻璃壁。

細腿院長止住笑聲，看着培養艙裏掙紮得厲害的宮北迩，尋思着這家夥應該想跟他說點什麽，于是轉身走過去站在操作臺前操作了幾下。

培養艙內淡藍色水向下退去，氧氣罩也脫離回歸原來位置放好，但纏住四肢的并沒有脫離。

等玻璃壁徹底向下退去後，為了防止宮北迩掙紮着逃跑，很快有兩條機械手臂從培養艙底座某個地方裏伸出來死死纏住宮北迩，然後将人舉起來坐在椅子上固定住。

宮北迩來不及掙紮一秒，就看到扶手裏伸出很粗的鐵铐铐住四肢，動彈不了絲毫，這才感覺到一陣涼意。

擡頭看見對面不遠處的地上躺着衣服——那是他常穿的黑色外套，旁邊是龍卷風造型的小寵，被踩毀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宮北迩顧不上渾身濕透，忍着涼意冷聲說：“你突然把我抓來這兒不是這麽簡單的吧？”

“嘻嘻，之前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細腿院長大大地笑了兩聲，背後伸出無數條透明細腿迅速飛過去纏住宮北迩的四肢。

宮北迩吓了一跳，看着那一根舉起透明細腿在眼前搖了搖，頭皮一陣發麻，“……是容器？你拿我當容器？”

“不錯，我已經放棄封缜這個容器，因為他身上有闵玄殘留的氣息，我才不要。”細腿院長微笑着說：“但你不同，你就算身上有白亦殘留的氣息，也不會像封缜那樣令人難受。”

宮北迩心想，難道是強化體質的功勞嗎？

很快這個想法否認了，只聽那個細腿院長笑着說：“因為你身上流着宮戎的血，比你那三兄妹還要純正，你知道為什麽嗎？”

宮北迩沒說話，光顧緊盯着那根透明細腿，就怕它突然觸碰到自己，不然真的得惡心死。

“我猜白煦很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你體內肯定有她留下來的東西，很特殊的東西。”

宮北迩聽出來了，細腿院長說的那個特殊的東西大概就是強化體質，但這家夥好像不知道宮南川他們體內也有。

細腿院長像是施舍般收回無數條透明細腿，轉身背着手站在操作臺前，擡頭看着屏幕裏鋪滿細細密密、複雜難懂的各種信息，突然說：“想不想知道你在這兒呆了多久？”

宮北迩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就聽到細腿院長大笑起來，“整整一個星期，你的家人朋友們正在找你找得都快急瘋了，哈哈哈哈妙啊！”

宮北迩心裏一涼，整整一個星期……

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白亦，那家夥要是找不到他的話估計會發瘋，連封缜他們的話都不願意聽了。

宮北迩逼迫自己冷靜，應該不會，白亦知道輕重，不可能意氣用事而影響他人。

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該怎麽把他現在的位置傳到白亦他們，不然再這樣下去，他估計等不到白亦他們的救援，就先出事了。

剛才細腿院長說他是容器，明顯想換個身體，就像原來的院長一樣。

宮北迩快速轉動大腦的時候感覺到有一陣風很輕地刮了下臉，像是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做點小動作。

到現在他才明白風系晶石為什麽突然急忙躲進他體內的用意了，看了一眼細腿院長那道有些虛胖的背影。

得想辦法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好利用風系晶石把消息傳到白亦那兒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越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