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你怎麽
你怎麽
“陸君同,你喝醉了吧。”傅欽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陸君同。
陸君同面不改色:“我才喝了半杯。”
傅欽戎眯起眼睛,咬着字音質問:“你不是一口倒嗎?”
北冬眨了眨眼,目光緩慢地從陸君同臉上挪到了傅欽戎臉上。
注意到傅欽戎有些異樣的反應,他沉思片刻,貼心地說:“肯定有區別。”
陸君同偏頭看他:“什麽區別?”
北冬想了想自己和陸君同、簡叢的區別,對他說:“我是目前三個學生裏唯一不會開車的。”
實驗組和對照組的區別,個體本身會不會開車。
陸君同見他思路歪的不能再歪,沉默片刻,強調道:“我和簡叢本來就會開車。”
北冬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學生得有區別,所以才叫比較。”
陸君同盯着他看了會兒,緩緩意識到傅欽戎為什麽介意他問那個問題了。
北冬這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在意傅欽戎啊,所以沒把事情往感情方面聯想。
陸君同瞥了眼傅欽戎,試探地問北冬:“你就不好奇他教人開車的原因?”
北冬慢吞吞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愛好。”
陸君同壓了壓上揚的嘴角,還是沒能憋住,撲哧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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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會兒,順着這話往下說:“對對對,阿戎這人吧,從小就比較特別。”
傅欽戎:“……”
他拿起酒瓶,給陸君同倒酒,倒到杯沿處差一滴都能溢出來的程度,才放下手,沒好氣地說:“喝你的吧。”
陸君同一邊笑,一邊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死心吧,人家沒能瞧上你。】
傅欽戎看了眼微信,冷冷地打字:【你懂個屁。】
北冬吃飯速度快,在陸君同來之前就吃飽了,見兩人不說話了,索性也拿出了手機,随手搜了搜喜歡教人開車的原因。
沒搜到相關性較高的回答,便去問了林元嘉。
【南北東西:小林,你有朋友喜歡教人開車嗎?】
【木木少爺:好像,沒有。】
【木木少爺:怎麽了?你想學開車嗎?】
【木木少爺:我可以教你!】
【南北東西:不是。】
【是gay佬財神……】
北冬打出這行字,又删了重新打:【我就是問問,有點想知道一般教人開車會是什麽原因。】
他感覺陸君同剛才話裏有話。
【木木少爺:哦哦,可能就是閑的吧。】
北冬心想,應該不是閑的,傅欽戎連簡叢都不放過。
【木木少爺:也可能是熱愛自己的職業。】
【南北東西:不是駕校師傅。】
【南北東西:他至少教了三個人開車,還要比較他們。】
【木木少爺:啊?還要比較?】
【木木少爺:是哪個人菜得離譜嗎?讓人懷疑起自己的教學實力?】
北冬看着這行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想歪了。
重點不是傅欽戎喜歡教人開車,而是傅欽戎在他和陸君同、簡叢之間做比較。
如果是質疑自己的教學實力,傅欽戎應該去找不會開車的人。
比較……
是在比較什麽?
北冬掀起眼皮,看向傅欽戎和陸君同。
傅欽戎正在給陸君同倒酒,陸君同似乎已經喝了不少,臉色都有些發紅了。
忽地,手機又震了震。
【木木少爺:哥!小區怎麽停電了?!】
【木木少爺:急急急急。】
北冬剛打了個我字,林元嘉已經急得打過來電話。
北冬開口對傅欽戎說:“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接通電話,起身往外走。
電話那端響起林元嘉和幾個舍友嘈雜的聲音:“哥,北哥,我們在小區裏,怎麽突然停電了?”
“我手機都快沒電了。”
“沒事,我帶了充電寶,就是筆記本快沒電了。”
“取暖器也停了,凍手啊。”
“你們稍微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北冬走出包廂,順手關上了門。
聽見關門的動靜,陸君同擡頭看了眼,推開傅欽戎手邊的酒瓶:“夠了夠了,別倒了。”
傅欽戎扯起唇角:“不夠,你還沒醉。”
為了避免陸君同亂說話,一直在倒酒,陸君同喝了一口都要滿上,巴不得他趕緊喝醉,乖乖閉嘴。
陸君同放下酒杯,沒好氣地說:“你就不怕我喝醉了胡說?”
“比如說……讓你家小滄知道你苦戀他?”
傅欽戎冷笑:“你喝醉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
“睡得比死人還安分。”
陸君同沒計較這兩句話,他覺得現在傅欽戎更慘。
明明都和北冬領了證,同了居,結果人北冬竟然一點點暧昧的态度都沒有。
他笑了笑,拍拍傅欽戎的肩膀:“我看北冬對你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傅欽戎沒有理會這句話,慢悠悠地抛出一個問題:“如果有人說你屁股翹,你是什麽反應?”
陸君同:“?”
“性騷擾?”
傅欽戎瞥了他一眼:“你思想龌龊。”
“這是基于美好肉體真誠誇贊。”
陸君同嘴角抽搐,這種話都要反駁他,只有一種可能。
他問道:“北冬說你屁股翹?”
傅欽戎微擡下颌,得意洋洋地說:“對啊。”
“還說我腿又長又直。”
說着,他側過身,做作地伸直了兩條腿,好讓陸君同看得更清楚些。
接着傅欽戎總結道:“所以,小滄對我完全沒有那方面意思這件事不成立。”
陸君同:“……”
他上下打量傅欽戎,看着傅欽戎得意的眉眼,遲疑地問:“你要色誘北冬?”
“不是我瞧不起你,我純粹就事論事,如你能色誘成功,至少得有一個前提。”
傅欽戎知道他這張嘴放不出什麽好屁,正想開口,陸君同說得比他更快:“那就是北冬瞎了。”
傅欽戎:“……”
另一邊,北冬既聯系了物業,又沖了電費,最終發現是開了太多電器,跳閘了。
但因為一層樓的住戶較多,林元嘉等人找不到電閘,還不小心把人家的電閘給關了,花費了大半個小時才解決了停電問題。
北冬回到包廂的時候,陸君同已經喝趴下了,傅欽戎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桌上的紅酒已經全空了,顯然是被他們倆喝光了。
包廂裏還多了個簡叢,還有飯店的服務員,正試圖扶起喝暈了的陸君同。
看見他來了,簡叢推了推眼鏡:“北先生,傅少就麻煩您了。”
北冬腳步頓了頓,看向傅欽戎。
傅欽戎似乎是聽見了自己名字,慢悠悠地擡起頭,眉眼散漫,漆黑的桃花眼裏帶着幾分醉意,面頰帶着點紅。
北冬盯着他看了會兒,走過去問道:“還走得動嗎?”
傅欽戎搖了搖頭。
北冬往前走了一步,傅欽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也擡起了胳膊。
北冬的手指還沒碰到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而按下傅欽戎的胳膊,對他說:“等會兒,我讓服務員過來扶你。”
傅欽戎的手頓了頓,手掌緩緩握成了拳頭。
北冬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按鈴喊人過來。
兩個高大的男服務員過來,把傅欽戎從包廂扶到了車上。
上車後,北冬把傅欽戎推進了後排,自己則坐到副駕駛。
關門的時候,隐隐感受到傅欽戎的動作僵了僵。
簡叢先送了北冬和傅欽戎回西頤。
由于還要送陸君同回家,照顧傅欽戎的事就交給了北冬。
別墅裏只有北冬一個人,他只能扶着傅欽戎往裏走。
傅欽戎身體順勢往他身上挨。
男人溫熱的氣息和酒精味傾覆過來,熏得北冬有點面熱,他把傅欽戎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摟住他的腰。
北冬本以為傅欽戎的身體會很重,沒想到走起來并不吃力。
不是他拖着傅欽戎往裏走,更像是傅欽戎自己在走。
進屋後,北冬本想把人放到沙發上。
客廳有暖氣,也不冷。
傅欽戎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懶洋洋地說:“我要回房間睡覺。”
“好吧。”北冬扶着他上樓梯。
忽地,傅欽戎開口道:“我要摔了。”
北冬:“沒有。“
傅欽戎:“你沒有扶穩我。”
北冬心想他在發酒瘋,輕輕地掐了下他的胳膊,提醒道:“扶着呢。”
傅欽戎又說:“再過來點。”
說着,他扯了扯北冬左肩的衣服。
北冬只好稍微往左挪了挪,這下傅欽戎安分了。
走上二樓,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輕笑聲。
男人笑時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到了北冬脖頸,泛起一陣癢意。
北冬偏了偏頭,疑惑地看他。
傅欽戎垂眼看他,唇角揚起,慢悠悠地問:“小滄。”
“你怎麽往我懷裏鑽啊?”
北冬懶得和醉鬼計較,敷衍地說了句:“因為你喝醉了。”
傅欽戎輕輕地哼了聲,又說:“喝醉了你就往我懷裏鑽?”
“這是不是叫,”他頓了頓,吊兒郎當地問,“趁人之危?”
“占我便宜?”
“把持不住?”
“想侵犯我?”
北冬:“……”
他艱難地把人帶回了房間,等傅欽戎躺到床上,北冬終于松了口氣,正準備離開。
忽地,手腕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拉住。
北冬低頭,只見傅欽戎躺在床上,衣領松松垮垮,露出了醉酒泛紅的脖頸,他桃花眼上挑着看人,像是個準備吸人精氣的男狐貍精。
男狐貍精緩緩地吐出一個字:“熱。”
北冬哦了聲:“你喝醉了。”
“你不熱。”
傅欽戎:“……”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後,北冬還是妥協了。
讓老板穿着大衣睡在床上的确不太地道,他只好俯身幫傅欽戎脫了大衣。
好在傅欽戎挺配合的,很快就脫下了大衣。
北冬正要站起身,衣角似乎被什麽壓住了,一下子沒能站穩,跌到了傅欽戎身上。
身下的人悶哼了一聲。
下一秒,又低低地笑了出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北冬耳根:“小滄,你怎麽又往我床上鑽?”
北冬:“……”
他剛想從傅欽戎身上爬起來,一只胳膊突然環住了他的腰,将他再度摟了回去。
緊接着,傅欽戎朝他耳朵裏吹了口氣,低聲嗓音說:“來都來了,要不要順便證實一下。”
“喝醉的人會不會硬?”
北冬怔了怔,有些為難地說:“可是我沒有喝醉啊。”
傅欽戎:“?”
明天要請個假 (*T_T*) ,感覺屍體有點不太舒服。
去財神廟長跪不起了,然後腦子拜暈了,胳膊舉累了,腰拜痛了,兩條腿走路都在隐隐作痛。(是的,我沒有放過寺廟裏任何一個菩薩神仙。)
休息一天調整一下,後天,也就是6號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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