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月上柳梢頭，人約臨江河

三日後，殷閃閃提前一個小時赴約，未免發生意外，或中途被認出，她便先來熟悉環境。天色漸暗，一輪彎月似銀鈎般挂在天空，朦胧的月光灑在河面上，煙霧彌漫中臨江河與岸邊好似隔著層層的嫋嫋白紗一般。圍河的護欄和大樹上都挂上了好看的彩繪燈籠，停靠在岸邊富麗堂皇的船只緩緩地向河中央駛去，随風飄起的沙幔飄逸似夢，雕花的船梁上挂著大紅的燈籠，迷蒙的感覺油然而生，船上的男人們摟著姑娘們在船甲上嬉戲，更有露著大金牙肥胖的猥瑣中年男子大肆的調戲著如花姑娘，船艙內溢出的歌聲清脆而凄美。河邊不時經過三五成群的文人雅士，當然也少不了白丁俗客，想必因殷閃閃單身一人，也引來了不少探究的目光，偶然經過滿嘴酒臭的小老頭還對這我淫言媟語，殷閃閃何時遭人這樣調戲過，她不火大的很，可也不能發作，要是被賀蘭賢看到了可是有損形象的，殷閃閃只能裝作羞射的樣子躲避著，好讓那些居心不軌的男人對她減少誤解，她可不是供人亵玩的妓女。

不過一個獨身女子出現在這種暧昧的地方，确實引人遐想，殷閃閃暗自責怪自己大意，說不定賀蘭賢就是想看她如何出糗。想到這樣殷閃閃心裏一沉，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自覺是沒必要再在這裏丢人顯眼。她轉過身迎這冷風沿著河岸邊往回走……

河面泛舟的人多了起來，點亮燈籠也跟著增多了，卻并未增添出幾分明亮，反而讓整個臨江河顯得越發朦胧。不知道過了多久，殷閃閃耳邊傳來的不再是歌聲或琴聲，而是夾雜著人群狂歡聲音及紙醉金迷的景象，這裏這裏确實很美，美得讓人沉醉其中，以至於忽略身後急切的腳步聲。

古人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絲綢織成的穿在身上并不怎麽保暖，殷閃閃垂著頭縮著脖子，減少迎風帶來的寒意，出門前也沒有多穿衣服，現在才驚覺早晚的溫差太大，不由抱緊雙臂，靠在護欄上俯瞰船內人們窮奢極侈的生活。

突然一個陰影将寒風遮擋，肩上随之多出一雙手，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在殷閃閃耳邊響起，“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略帶磁性的嗓音讓殷閃閃有了砰然心動的感覺，卻也讓她顯得有些無措，她僵直著身子，雙手依舊環在胸前，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此刻到是希望賀蘭賢不要出現的好。

不見殷閃閃有反應，賀蘭賢很是自然的雙手摩擦這她雙肩，為她取暖，殷閃閃蹙著眉，感覺自己被賺了便宜，卻又不能表現出不爽的樣子，反而要裝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她心裏怄得要死。

“很冷嗎？我們找間茶樓喝點茶暖暖身子吧。”賀蘭賢不由分說的就拉起她的手，向不遠處的茶樓走去。殷閃閃扯扯他的手指，将頭垂垂得低低的，“我想去泛舟可以嗎？”賀蘭賢略顯詫異道：“你是說想上臨江河上的那些船嗎？”殷閃閃失落地反問，“不行嗎？”

賀蘭賢思考說道:”不是不行，只是以你這身打扮不太适合。白天才是泛舟的好時機，到了晚上光景就變了。”殷閃閃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剛剛她也親眼見過了，自然也不好硬逼著他。她裝成一付妥協的樣子，暗地呶呶嘴：“女人就不能去聽聽小曲嗎？一定要和男人一樣，去那些地方非得幹那事啊？”

賀蘭賢猛然剎腳步端詳著殷閃閃，感覺到他的注視，殷閃閃不安的轉動著眼睛，就是不敢看他，就怕一個不小心對上他那雙墨黑的眸子。

“那你可是想就這樣去？”

殷閃閃一聽有了轉機，連連點頭的同時反問道：“不行嗎？”賀蘭賢妥協地笑了笑，“走吧。”說著就放開她的手，自行向河邊走去。殷閃閃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後面，爽眼盯著眼前移動的腳，腦子裏不著邊際地亂想著，卻沒留意賀蘭賢突然“急剎車”，一頭撞上了他硬梆梆的後背。

殷閃閃不滿地皺著眉頭睨著他，本來是想問他為什麽突然停下，卻見他嘴角浮現出笑意，殷閃閃不知為何心裏莫名的心慌，臉上一熱趕緊将臉垂下并吞了來不及出口的不滿。賀蘭賢打量了她片刻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殷閃閃不解的擡起頭看向他，賀蘭賢戲谑道：“怎麽不繼續低著頭了？”

殷閃閃頓時窘迫，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心裏敢怒敢言，只是用一副自以為兇狠的眼神瞪了瞪他，賀蘭賢一愣，似乎沒笑夠一般繼續哈哈哈大笑著。

殷閃閃見他心情十分舒暢的樣子，心裏猜測著他或許是遇到什麽好事情了。

賀蘭賢帶著她搭上了上了臨江河上最豪華的船只，小二正要上前迎接，卻被突然出現舉止澆風薄俗， 穿紅著綠濃妝豔裹分外妖嬈的婦人阻止了，婦人對小兒揮揮手， 意識一邊忙去。她沖著賀蘭賢來扭著肥大的臀部走來，小手一揮，誇張道：“喲！這不是賀蘭公子嗎？”說話間手便搭上了賀蘭賢肩，“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賀蘭賢到不顯得尴尬，淺笑一下，虛與委蛇道：“是有些時日沒來了，不想應娘還記得在下。”

應娘也是個聰明人，立馬就脅肩谄笑，“那是自然的，您說著結城哪家姑娘不識得您流玉公子啊呀，我這也不日日盼著您嘛。”看著應娘那張血盆大口，對著賀蘭賢唧唧喳喳的，口水都能噴到他臉上，也真是難為他了。看著他不著痕跡躲閃的樣子，殷閃閃在同情他的同時不由莞爾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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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輕笑聲，應娘這才注意到賀蘭賢身側的殷閃閃，她眼裏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随之不禁狐疑道：“這位姑娘是……”

“應娘以為嘞？這船尾的包廂沒有人吧？”賀蘭賢也不解釋，反問的語氣反而讓人浮想聯翩。殷閃閃想了想，他一個有老婆的人都不介意，她又有好什麽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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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杳碎碎念：

修文雖然苦惱，可青澀的文字間透露的歡樂（盡管現在也很青澀= =噗！），讓我回想到當時做手寫文時愉快的心情，不過一年的時間而已，當時寫文的心情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