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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岳天宇看到游戲圖标的那一刻,就被這個游戲吸引了。
那是一個在雨夜中奮力奔跑的小人,小人身上明顯有傷口,随着他的動作,不斷有新鮮的血液從傷口中流出,最後落入地面,形成一個又一個血痕。
光是看着這張圖,他就感受到了從自己心底升騰起來的一股快樂感。
尤其是在幻想對方的身體上的劃痕是由自己造成的之後,他更是快樂了,馬不停蹄地下載了游戲。
如果說是游戲圖标他很喜歡的話,那麽游戲內容他就更愛了。
最開始的他還是簡簡單單地玩個監管者,游戲機制就是監管者可以随便殺人的,所以玩這個角色,更方便他體驗虐殺別人的快樂。
但是這種快感早晚會膩的。
尤其是在他的等級越來越高,排隊需要的時間越來越久之後,他更讨厭這個身份了。
為了能快速玩到游戲,他将自己的視線移到旁邊的求生者身上。
得益于他之前玩《神光之息》以及玩監管者的經驗,求生者他玩得很順手。
但是光是順手,能夠氣到監管者還是讓他感覺不那麽滿意,于是他開始了自己轟轟烈烈的氣人生涯。
後來光是自己欺負人氣人已經不能讓他感到滿足了,他開始将這些游戲內容制作成視頻,教其它的玩家怎麽欺負人。
在他不遺餘力的發視頻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他的戰隊,開始欺負監管者,明明是打人的對象,此時卻越來越卑微,一直被求生打了。
也因為他的出現,玩監管的人都變得少了很多,求生者排隊甚至都需要一點時間。
在被禁言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來阻止他。
前幾天剛剛有一個說話語氣很像是小女孩的人來“騷擾”他。
表示游戲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欺負別人的。
看到這樣的發言,岳天宇冷冷一笑。
那裏都有聖母。
他直接化身成為鍵盤俠、罵了這個小女孩好久。
【自己游戲打的菜還怪別人打得好咯?】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做視頻的,你要是不願意看你就走。】
【要不要這麽玻璃心啊?你要是能一個罩面就把對方都殺死,你還至于被求生嘲諷嗎?不要太給自己的菜找借口,xs。】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
自己沒有實力也就算了,自己打不過說自己菜的,顯得沒事幹嘛要來“攻擊”他這種可憐巴巴的玩家。
那個人可能是第一次被這麽說,顯然是很委屈,跟岳天宇一直對罵了好幾層樓,最後實在是罵不過,就怒氣沖沖的退出去了。
岳天宇對自己這樣的“戰績”很滿意,同時開始繼續發表各式各樣欺負監管者的心得。
今天他剛剛掌握了一個新的心得之後,上線一看,發現自己的游戲圈被禁言了。
陸天宇:?
憑什麽禁言我???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打小報告了。
蘇可的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小小的帖子能有多麽大的能量,能夠讓官方看見。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舉報了。
想到這裏,他将目光移到了之前來他的帖子跟他說話,勸告他不要再欺負別的玩家了的那個人的身上。
而且之前他的那些視頻也都以“該玩家所展示的游戲內容不符合大部分人的思想觀念,所以不予展示,直接删除。”的理由被删除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底鑽出來一股子無名的火氣。
該死的,到底是誰舉報的自己?
被讓他查出來,不然高低讓你們嘗嘗他的手段!
他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心裏漸漸有了懷疑的對象。
他最近唯一一個能說是有矛盾的人就是前幾天那個說什麽他這樣做不好的那個人了,不會是他舉報的吧?
他這樣想着,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而這一絲陰霾在他進入游戲之後,發現自己被封號了五個月,最近五個月沒有辦法玩游戲之後,崩潰到最大值。
此時的他也顧不得去取了。
直接就在x博上将對方挂了出來。
同時放出來了對方罵自己的內容,完全不管自己都發了些什麽,也不管自己當時是怎麽回的。
這樣一看,那個人好像十足十的瘋婆子,在追着岳天宇罵。
岳天宇倒像是一個腼腆無知脆弱小白花。
看自己的x博發出去了之後,岳天一就退出游戲了。
自打他畢業之後,他就自己一個人出來住了。
同時,富有愛心的他,還養了不少外面的流浪貓。
流浪貓們活的生不如死,還不如它們直接死了。
他這樣想着,從貓群裏挑出來一只看起來最大,長相最健碩的。
拿到手裏輕輕地摩擦着。
這些人明顯知道陸天宇是什麽人。
貓貓們對着他嘶吼,對着他咆哮,甚至都飛快地躲開了,但是看到他居然還是抓到了別人,貓貓不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忍。
不過它們現在也沒有力氣去做任何事情去幫別人了。
自打到了這個地方之後,他們的牙就被一顆一顆的拔掉了,甚至爪子裏的骨頭也被拔掉了。
所以現在它們就只是一群沒有爪子,沒有牙齒,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貓咪了。
“喵”它們瑟縮着身子,縮在一旁,用戒備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這個魔鬼。
它們想要從這裏逃出去,但是不管怎麽養都逃不出去。
岳天宇看着眼前貓貓的表情也,預約的笑了,随後拉着自己剛剛抓到的貓貓,就走到了地下室。
這是他最近發現的有趣的“游戲”,既然沒辦法去全息艙裏打游戲,那就想辦法在現實世界裏找一些“人”好好玩玩咯。
他的帖子很快就得到了不少的流量。
對于他的id,大部分的玩過《黎明時分》的人都比較熟悉。
雖然有的人可能沒有看過,但是大部分人都還知道他的操作,所以一看到和對方相似的id之後,許多人都點開了游戲圈開始查閱。
在确定了兩個人能對上了之後。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
【天啊,這就被禁言+封號了?樓主你好慘啊……】
【我的媽,現在的玻璃心也太吓人了吧?說不過就開始舉報?牛的,真的是太讓人長見識啦!】
有跟着岳天宇一起抨擊別人的,那就自然有不喜歡岳天宇的。
【別管對方說了什麽,就他成天好像在游戲圈裏搞邪教一樣的視頻,想不被官方看見都難吧?】
【是啊,而且他的視頻內容真的好奇怪,好吓人的……】
【他以一己之力都讓許多人不敢玩監管了,居然還有人好意思說無辜嗎?】
【喂,你們要不是玩得太菜了也不會被原po反制吧?】
【xs了,有那時間在網絡對線還不如趕緊想好辦法讓你們的大爹幫你們多出幾個視頻(如果你們大爹的號還能被追回來的話)。】
兩方人就這麽開始吵起架來。
蘇可壓根沒看到這些人提到過這些事情。
與其說是沒看到其實并不準确,她壓根就沒想過,只是一個游戲,居然會引起這樣的争吵。
她現在還在兢兢業業地修改這自己游戲裏面的部分bug點,人物技能暫時是不能修改的,要是修改了可能會有大問題。
但是在這個得基礎上,更改一部分地圖bug,對他而言還是簡單的。
她打算等下一次更新新的副本之後,再把技能更新的事情公之于衆。
就這樣,她一直在游戲世界忙到飛起,忙到第二天一早。
而與此同時,x博上完全是另外一種光景。
x博上面的吵架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不少人跑進來看熱鬧。
之前在游戲圈裏和對方吵過架的人也進入了這個帖子。
原本她只是想簡簡單單吃個瓜,沒想到最後挂住變成自己了。
自己成為那個被談論的焦點。
原本之前被對方罵了的不服氣就湧上心頭,此時的她更不爽了,直接在帖子裏就開始講述前情提要。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替她說話,甚至在看到她之後還會無情的嘲笑她,羞辱她。
随着這條x博的轉發越來越多,她也被越來越多的人嘲諷取笑。
明明是沒有任何人有證據能證明是她做的,但是偏偏好像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的所作所為一樣,批判着她“惡劣”的行徑。
她終于受不了了,在這條x博轉發數量達到兩千之後,截圖取證,聯系了律師,嘗試用法律的途徑保護自己的權利。
律師得知了她的處境之後,以個人身份發表了一篇律師函。
岳天宇這個時候剛剛爽完,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渾身的戾氣也得到了一定的釋放。
在這個時候看到這樣一封律師函之後,他整個人的戾氣再次升騰起來。
【我可沒說一定就是你,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我只是拿出來一個不确定的結論罷了。】
【玻璃心就是玻璃心哈,這種情況下糾結選擇報警了?】
【要是真的這麽玻璃心你還是別上網了,你這個精神狀态讓網友看見了,何嘗對你不是二次傷害嗎?】
這樣的言論看得人血壓飙升。
那個小姑娘都找了律師了,顯然也不是遇到事情了願意委屈自己的性格。
直接叫律師被他寄律師函。
小姑娘自己就沒有再去參加這個活動了。
因為她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她最好的朋友家的貓前兩天走丢了。
這幾天他們一行人正在滿大街的找貓。
已經找了很多天了,但是始終沒有任何和貓貓有關的線索。
他們不是沒想過要報警。
但是警察基本上就是做個筆錄就讓他們離開了為了保證自己貓貓的安全,貓貓的主人和主人的朋友們還是開始了地毯的搜查。
小姑娘是這次事件中,唯一一個軍校生。
幸好他們現在還在假期裏,不然她現在也慘了,每天光是訓練就要了她的半條命,那還有時間和精力幫忙找貓貓呢。
想到自己剛剛被對方羞辱的場景,小姑娘嘆了一口氣,開始繼續找貓。
算了,不管了,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畢竟現在還是貓貓更重要一點。
幾個人路過一個小區,貓貓的主人剛要從旁邊傳過去,但是卻被旁邊的小姑娘叫住了。
“等一下!這裏有些不對勁!”
她慢慢地停下來腳步,眼神裏劃過一絲懷疑。
旁邊的朋友見到她這個樣子,回以疑問的目光。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個樣子?難道是遇見什麽重大案子了?那你快走,相信我們,只要你不能說,那我們絕對不打聽。”
但是小姑娘聽見這話之後卻什麽都沒說,面色凝重的對着旁邊人說道。
“我懷疑你的貓貓就在這個小區裏。”
一聽到她這麽說,剛剛還感覺一連無所謂的主人差點從旁邊的小花壇上跳下去!
“怎麽這麽說?”
小姑娘面色凝重。
“我好想聞到了小區裏面還有血的味道。”
“不過人血和別的動物的血味道不一樣,我僅僅能确定這不是人類。”
說着,小姑娘的臉上又露出來幾分凝重的顏色。
“小白,你家貓貓叫什麽?”
被叫做小白的女生聽見這話之後擡起頭。
“唔,叫毛毛,怎麽了?”
“照片給我一張,我要想辦法進去看看。”
說着,她将手裏的外套撕成一條一條的,随後将它扔到牆上,順着牆就爬了上去。
“我的天!你不要命了!你這是違法的!!!”
“你以後可還是要當警察的,你也不至于因為這件事情背上一個不好的名聲吧……”
旁邊的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勸着,都希望小姑娘能再考慮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意已決,違法那就違法吧,管不了這麽多了,咱們也都搜查了好幾天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所以眼前的這個古怪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小姑娘說着,拉了拉自己外套做成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地就翻了過去。
基本上是剛踏入這片土地,土地上的血腥味直沖她的鼻腔。
她有些難受地捂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向着別墅區內部走去。
別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是就在她偷偷摸摸地在別墅內部瞎晃的時候,從上到下,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
有些怪怪的,小姑娘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些發毛,尤其是在看到對方的房間裏都沒開燈,到處都是幽暗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摸着黑向前探索。
探索探索着,一個小小的叫喊聲從不知道什麽地方穿了過來。
小姑娘聽見這一小聲呼叫之後,直接順着聲音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那聲音好像是從牆外面傳來的了。
聲音細細弱弱的,像是發育不良的貓崽子的叫聲一樣。
但是細細聽上去,又感覺有些尖利。
小姑娘感覺這叫聲不太對勁,就把自己的耳朵貼在牆上細細的聽。
“小雜種,小畜生,到了我的手裏了吧?”
【鐵器擊打的聲音】【重物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小貓凄慘的尖叫聲】
她可算明白自己為什麽感覺這聲音像是貓崽子的聲音了,因為此時此刻,貓咪尖銳的嚎叫就和那些想要喝奶的幼貓都是一樣的。
不是指目的一樣而是指那個尖銳程度。
得到了這個結論之後,她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給自己的師哥發消息,闡明了自己現在有些危險,希望師哥能夠趕緊過來。
她的師哥是個很負責任,很厲害的人。
在收到這條消息之後,就急匆匆地給警局打電話。
為了能夠提高警局的重視度,他還特意把自己的師妹被困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了局長。
一聽見裏面有人被困,局長馬不停蹄地叫人過去增援。
岳天宇在網上逛了一圈就覺得沒啥意思了。
尤其是在看到對方那不知所雲的律師函之後,就感覺更無聊了。
幹脆直接下線和貓咪做“游戲”了。
但是很快的,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絲得不對勁。
明明沒發現有什麽詭異的東西,但是他就是感覺有人在監視自己。這種感覺很怪,他也說不出來。但是為了自己的猜想不是杞人憂天。
他還是找到了一個角落,開始查看這幾天的監控錄像起來。
随着他查閱的進行,小姑娘默默地從窗簾後面,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另一邊的衣櫃裏面。
衣櫃裏沒有什麽衣服,看上去格外簡譜樸素。
岳天宇看着手上的進度條不斷地拖拽。
希望能盡快走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劇情”那裏。
很快,他就在一個角落裏看到對方從牆外翻了進來,随後又鬼鬼祟祟地進入了自己的別墅。
他的視線跟着對方的腳步走,慢慢劃過了這個房子的每個角落,最後他看向了在窗戶面前的窗子,嘴角勾起來一個淡淡的冷笑。
總不會真的躲在這裏吧?
那些蠢貓都對這裏退避三舍了,不敢躲在這裏,那個蠢女人不會覺得自己躲在這裏能行吧?
監控的視角再次移動,這次他看見女人趁着他離開,趕緊躲在了衣櫃裏面。
衣櫃裏面嗎?
他這樣想着,邁着重重的步子走到衣櫃面前。
從小姑娘的視線看去,她甚至能看到對方停在自己面前的腳。
聽到裏面傳來的明顯粗了一圈的呼吸聲,岳天宇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随後邁着重重的腳步離開了。
感覺距離差不多了。
他又控制着自己的腳步,讓腳步幾乎沒有一點聲音。
擱這衣櫃的外殼,感受到裏面的人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呼吸,他的嘴角勾起來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姑娘在裏面呆了十分鐘,直到她的師兄告訴她他們已經出發了,她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估計那個變态應該已經走了。
她這樣想着,緩緩地打開櫃子走了出去。
她剛打算從門那邊逃離這個看起來就很詭異的別墅,沒想到一回頭,那個她以為早就走了的人看好戲一樣站在了原地。
他斜斜地靠在身後的門板上,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裏寫滿了癫狂。
看見她發現了自己,對方的嘴角露出來了一個“溫和”的笑意,笑意不達眼底,看得人心裏毛毛的。
“逃離這裏!要趕緊離開這裏。”
幾乎是一瞬間,小姑娘就在自己的心裏下定了這個決心,此時也顧不得太多了,直接向着旁邊的窗戶的位置跑去。
岳天宇看到小姑娘要走,下意識地跑過去将對方攔住。
小姑娘咬了咬牙,之前在學校她也是學習過很多格鬥技巧的,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哪怕她學得不好也得想辦法從這個地方逃離。
不過好消息,是她格鬥技術學得還算不錯,能夠面前制服住面前這個膀大腰圓,看上去一個能打三四個她的大漢。
壞消息:對方帶了匕首,上面好像抹了毒藥,小姑娘不小心被對方拿匕首劃破了手心,緊接着整個人就昏倒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全然漆黑的景色。
她完全看不到面前的任何東西。
她想要張口,問問現在她是在那兒,但是又害怕那個變态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醒了?”
那個變态倒是看開口了。
小姑娘只當自己沒聽見,很恨地撇過頭去。
“醒了就好辦了,估計等會警察就到了,在警察到來之前,我可得好好想辦法享受一下你的滋味。”
這過于暧昧的話吓得她眼睛都瞪大了。
岳天宇好像也發現了自己說話有歧義,但是他并不打算改正,反而是拿着刀子不斷地在對方的臉上身上滑動着。
感受着冰涼的刀子劃過自己的皮膚,小姑娘臉色煞白,心裏默默祈禱自己的師兄能夠早日趕到,不然他的小師妹只怕就兇多吉少了。
“你在想什麽?期待別人來救你嗎?”變态的刀子在她的脖頸上來回的滑動。
随着他的動作,小姑娘甚至感覺到了皮膚上一陣淡淡的刺痛,随後是一陣帶着疼痛的清涼。
應該是出血了。
小姑娘冷靜地思考着。
但是出血量應該不大,所以應該沒什麽事兒。
她抿着唇,一言不發,岳天宇卻是被她這副态度搞得很煩躁。
他喜歡看那些貓啊,狗啊,驚恐害怕,并且帶着凄厲慘叫的場景。
為什麽面前明明是個人,是個比那些生物更有靈智的人,居然一點都不害怕自己?
想到這裏,他的面色有些不爽。
這個游戲有些無聊了,他這樣想着。
要不然幹脆解決掉她得了,反正也是個無聊透頂的東西。
他這樣想着,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大力踹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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