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醒酒酸奶

醒酒酸奶

“為什麽?”為什麽是你?厲栀忍不住問。

她已經和瓦夏絕交了,為什麽瓦夏的表兄弟——嗯,她一直不知道他倆誰年紀大誰年紀小一些,安德裏克,此刻會在她的面前,和她一起待在噴泉的旁邊。

“回,家?”大概是不會說“回宿舍”吧,安德竟然對她說了“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心髒那裏還在悸動着,但是又暖得可怕。

“你要帶我回家?”厲栀好笑地問了出來。她跟安德一起走?這會是一場災難。

對啊,他現在為什麽在這裏呢?為了嘲笑她?還是為了把她做的蠢事說給瓦夏聽?

“嗯。”安德竟然嗯了一聲。

他聽懂了嗎?就瞎應聲。

“別開玩笑了。你自己回家吧。”厲栀騰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胳膊和腿,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嗝。

酒氣上湧的感覺很難受,想去看安德是不是在笑她,但沒有燈,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到。

只知道安德也跟着她站了起來。

算了,不管他了。

她循着記憶往下走。

旁邊就是噴泉的大水池,還是很久沒有換過,有垃圾漂浮的那種水池,要是掉進去可不得了。

還好水面反射着月光,不是完全看不到,好險可以避開。

Advertisement

但是她好像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明明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也能思考,但是腦袋又熱又沉,每一步都要出一身汗。

一步,兩步,三步……就要走下最後一級臺階了。

不過,她是不是忘記什麽東西了。

哦,對了,安德!

她把他給忘了。

回過頭,厲栀嘿嘿笑了一聲,“你自己回家吧。我走啦!”

不過,安德什麽時候跟在她後面的啊?

她都沒有聽到腳步聲。

琢磨着跳下最後一級臺階,卻在傻笑中一個轉身往水池裏栽。

風馳電掣,有人在她之前輕松下了臺階,拉住了她的手,讓她順着他的力道,掉進了他的懷裏。

心跳不受控制。

羞慚。羞惱。忿恨。

她吻到了他衣服上的字母。

她還吻到了他的心跳。

真是糟糕。

“對不起。”厲栀擡起頭,想要離開安德裏克的“懷抱”。

但是他的手,好像在她的肩膀上扶了一把,把她往回帶了。

他想做什麽?擁抱嗎?是覺得她是随便的女生嗎?

厲栀心裏倒數着伸手給巴掌的時間,安德卻一個轉身,解散了他們的擁抱。

唯一不同的是,他拉着她的手腕,帶着她往前走。

是她誤會了嗎?

他對她好像并沒有“非分之想”,哦,對不起。

“我自己可以走。”厲栀手上掙紮了一下,沒有成功。

安德拉着她,頭也不回地。

他帶她走上了主校道。

學校很大,偏僻的地方不少,也有學生曾經出過事。

她喝醉了亂跑,其實非常危險,陳招娣擔心得沒有錯。

此刻,吹在臉上的冷風又讓她清醒了幾分。

“謝謝你。”清明的神智讓她企圖和他保持距離,但對于她是否已經醒過來的這件事,他們倆顯然不能達成一致。

安德不肯松開她。

厲栀想了想也放棄掙紮,雖然一路上的回頭率超級高,但是她現在莫名臉皮挺厚,可以專注欣賞安德裏克被路燈晃得明了又暗,不同版本的好看側臉。

“不客氣。”安德裏克說。

他說“不客氣”?嘿!感到厲栀新奇,還挺字正腔圓。

這三個字學得真好。

基礎漢語是從日常用語開始教起的嗎?

她倒是教過瓦夏怎麽說“不客氣”,在那些“雅鹿不露提筆呀”的情話之前。

她教瓦夏的時候,安德就坐在旁邊,自娛自樂。

現在她跟瓦夏不再聯系了,安德,卻跟她走在一起?

這樣真的很奇怪。

安德直把她送到了門口。

她站在宿舍樓的電子屏幕下,神志清明到八分。

剛被風刮過的臉熱了起來,對安德不知道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安德好像也有一點不一樣了。

以前好像什麽事情都不關心,現在,好像喜歡看着別人。

比如說現在,他什麽都不說,只是看着她。

電子屏幕滾動着的字反射出鮮紅的光,染上了他的臉頰。

光線更疊變化,他的眼神始終如一。

看着她的時候,他都在想什麽呢?

“謝謝你送我回來。”厲栀說完轉身就走。

過門禁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安德還是站在那裏。

不過他對她眨了眨眼睛,她絕對沒有看錯。

他在想什麽?

真是想起來就會令她糗得不能自理的一個夜晚。

陳招娣已經在宿舍等着,還給她帶了醒酒酸奶,督促她喝了去睡覺。

文學之回來得晚,被陳招娣帶到走廊盡頭。

“這就是你對花兒做的事情?”陳招娣俨然一副家長架勢,一看到文學之就氣不打一處來。

“嘿,”文學之看她的審判者做派格外不爽,也架起胳膊,反問道:“我做什麽了?”

陳招娣咬牙切齒:“你不是保證說,從此不讓花兒再沾留學生的嗎?”

“好像是有這回事,”文學之氣焰弱了些,“但我說的是瓦夏,這個可是安德裏克诶!”

陳招娣無語,“不還是外國人,有本質區別嗎?”

聽她這麽問,文學之見縫插針販賣起自己嗑的cp:“有啊!我一開始就相中的安德,而且安德好像也對厲栀栀有意思,主動要送她回來!”

陳招娣不買賬:“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就那麽放心一個外國男的,這麽晚送花兒回宿舍,還不讓我跟着?”外國兩個字加重了音量。

“好像,是不行……”文學之糾結放下了胳膊:“可是他真的很帥啊……不對,還是我的不好!”

陳招娣乘勝追擊:“要是花兒真出了事,你負責得起嗎?”

文學之順着陳招娣的思路想了想,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下次我一定會保護好花兒的,肯定不讓她和危險分子單獨接觸。”連口癖都跟陳招娣保持了同步。

陳招娣聽到保證,頓時哼了一聲,才滿意地調頭回宿舍。

文學之落後她一步,在她背後吐了吐舌頭以示洩憤。

安德嗎?

厲栀自是不知道兩個室友的私人對話。

她躺在自己床上要睡沒睡的時候,開始不停想起安德來。

他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吧。

他确實長得很好看,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其實有一點,她一直沒有對自己承認。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因為之之的催促去要他的號碼,她卻只叫住了瓦夏。不僅僅是因為瓦夏站得近。

其實那時候,更多的是因為安德的氣場很“生人勿近”,而瓦夏表現得很溫柔吧。

後來,她才知道他也沒有那麽誇張。安德也就是傲嬌了一點,任性了一點而已。

承認有那麽一段時間,她是讨厭他的。

因為她感覺得到他一直在把她從瓦夏身邊推開,這甚至讓她起了一些和瓦夏互動之後看他反應的惡趣味。

她光是以為安德在拒絕她,但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呢!

不過她真的好丢人啊,丢人就算了,還給安德看見了。

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