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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夏吟嗔了林松楠一眼,随即轉頭對他的玩笑視若無睹。
他們來到地下停車場時,又遇到出外勤回來的員工,林松楠和對方多聊了兩句。
夏吟注意到對方的目光有努力地不在往她身上瞥,可是似乎還是忍不住會看上兩眼。
這短短一個小時,她已經對這種目光見怪不怪。
她和林松楠一起上了車,她問林松楠他們要去哪裏,林松楠則告訴她保密。
就算保密,夏吟也很快想起來他們之前在一起沒做成的那件事,就是做陶藝。
不多時,車輛就行駛到附近的一個文創工業園區的停車場。
林松楠和夏吟來到其中一家工作室的門口,透過玻璃窗就能看到地上和架子上都擺放着不少的陶器,有上色的,也有還未上色的。陶器的造型也是各有不同,有媲美工藝品可以直接放到市場售賣的作品,也有七歪八扭的作品。
看着這麽多的作品,夏吟對待會兒要上手做陶藝這件事,沒有太多的信心。
店員看到有客人推門進店,确認了下預約薄上的名字:“是剛才打電話的林先生嗎?兩位做陶器是嗎,跟我這邊走。”
店員帶他們到了工作室的一間小房間,随手遞給他們兩個米色的圍裙。
林松楠随手就套在脖子上,反手系好了系帶。又替夏吟穿上,替她系好身後的系帶。
店員從箱子裏取出來兩個陶土,放在桌子上:“陶土在這裏,相關制作視頻在這臺平板電腦裏,我們這裏也主要提倡自由發揮,所以不對作品做過多幹涉,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話再叫我。拉坯機器插上電源就能用。”
說完,店員就關上門出去。
看着店員如一陣風般消失在門口,夏吟也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會有手把手教學的過程。
視頻裏的教學并不詳細,更像是平時網上錄制的那種宣傳視頻。
看來還要邊做邊摸索。
夏吟問林松楠:“你有什麽想做的東西嗎?”
林松楠搖頭:“沒想好,你呢,有想要做的嗎,比如盆子、杯子或者小碟子,我看這都是網上最常做的幾樣東西。”
夏吟思索了下,比起初步給陶土拉坯定型,她更感興趣的是下一次可以給陶器上色繪圖,那才是她的專長。
她拿出手機上網查了下,看到有人做小豬形狀的盤子,鼻孔做得栩栩如生。也有人做荷葉盤的,荷葉上的紋理分明。
看起來簡單,但這都不是新手能做出來的作品。
她對林松楠比劃:要不我做個花瓶,正好家裏缺個花瓶,現在那個花瓶還是從你家拿的。你要做什麽?
“做個水杯試試。”
說做就做,二人沾了點水,開始像揉面團一樣揉起了陶土團。
夏吟将陶土團揉捏了好幾下,将土團搓成了一個圓球,她将這個土團挪到了拉坯的機器上。
一開機器,機器立刻高速地旋轉了起來,讓夏吟有些措手不及。
她學着視頻上的樣子,往手上沾了點水,四指往土團的中間探去,大拇指放在土團的外面。
立刻陶土團的中間就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凹陷。
她立刻關上了機器,看向倒向一邊的陶土團,完全沒有花瓶的樣子,她才反應過來,她應該雙手先放在陶土的外圍,将陶土拉長,再去掏空中間的部分。
陶藝制作讓夏吟感到些許的挫敗感。
她再看向身邊的林松楠倒是顯得格外的順利,杯子的樣子已經初具成型,再看她面前那堆七歪八扭的東西,不由産生洩氣之感。
她不服輸地用手背整理了下額頭前的碎發,重新開啓了機器,将面前這團陶土恢複成剛剛上機器的樣子。
她努力的控制住手上的輕重力量,也克服心中對面前對這臺飛快轉動着的機器的陌生感,慢慢地将陶土抻長。
她也不敢一下子拉伸太長,生怕做出來的陶器重心會不對。
她再慢慢地用手将陶土的內部掏空,一個筆直的花瓶模型就出現在她面前。
“還順利嗎?”
林松楠不知何時起身來到她身後,正彎腰看着她面前的花瓶,說話的氣息不經意地拂過她的耳畔。
夏吟一偏頭就是林松楠的側臉,她差點親了上去。
心裏一跳,手上的輕重就失了分寸,陶土立刻就扭曲變形。
林松楠伸出手,輕輕地覆蓋住夏吟的手背:“要這樣,不要太緊張,我們不是來上陶藝課的,是來體驗的。”
在林松楠的合力下,花瓶終于初現雛形。
松了手,夏吟看着成形的花瓶,內心也慢慢湧出一些滿足感。
她回頭看向林松楠,發現林松楠的鼻尖上多了一道泥水凝結的痕跡,可能是剛才沒注意弄上的。
她習慣性地伸手想要提林松楠去擦去污漬,卻忘記她手上也全是泥水,觸碰到林松楠鼻尖的那一剎那,反倒是将林松楠的鼻尖原本的那一小塊污漬弄得更大了些。
看到林松楠穿着西裝,又穿着圍裙,現在臉上和圍裙上還有污漬,這渾身上下非常不調和的裝配,讓夏吟也開懷地笑了起來。
林松楠有些莫名,卻一手将夏吟攬入懷中:“別動。”
他從口袋裏拿出手帕,往夏吟的額角處擦了擦:“這裏都髒了。”
咫尺的距離讓夏吟心神微動,她努力從林松楠的胸前移開目光,将目光落到林松楠背後的牆上。
林松楠的手松開了她的腰:“好了。”
夏吟飛快地朝後退後了兩步,她點了點林松楠的鼻尖,讓他也擦一下。
林松楠卻一時沒理解夏吟的意思,夏吟不得不拿出手機,打開前置相機給林松楠看一眼,看得他自己也直搖頭。
夏吟見他一直在笑,沒有打算擦的動作,她從他手裏抽走了手帕,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幫他将鼻尖上殘留的泥水痕跡抹去。
夏吟剛準備将林松楠的手帕收起來,打算洗好再還給他。
她就感受到臉上如蜻蜓點水般拂過一陣如春風般的觸感,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她有些緊張地看向門口,對着他打着手語:萬一店員進來看到怎麽辦?
“怕了?”林松楠的喉間溢出一聲低笑,“不叫她不會進來的,別擔心。”
面對林松楠的偷襲,夏吟有些氣呼呼,她比劃道:可以叫店員來看看這個成品,好送去燒制了。
林松楠依着她的話說下去:“好,我去叫人。”
林松楠剛要朝門外走,夏吟卻突然拽住了他,不讓他走,她踮起腳尖,在林松楠的側臉印上一吻,算是小小的“報複”。
“以前怎麽沒看出你報複心這麽重。”
夏吟被她自己大膽的舉動也吓了一跳,立刻将林松楠往門外推。
店員被林松楠叫了進來,看了一眼他們捏出來的花瓶和杯子:“做得挺好的,還需要風幹幾天就可以上色,你們如果要上色,三四天後約個時間過來就行。我們周一不營業。”
林松楠和夏吟決定根據下周的日程再另行約時間。
二人從陶藝工坊出來,已是日近黃昏,林松楠問夏吟:“你還有其他地方想去嗎?或者想去哪裏吃飯?”
夏吟搖搖頭,她告訴林松楠她想回家。
“那回去做點東西吃,我們先去趟超市。”
她顧念林松楠今天也是連軸轉的狀态,擺了擺手,她告訴林松楠她還是訂個外賣,她好久沒吃披薩,有點想念,而且她突然很想吃蛋糕。
正好點一個外賣,能滿足她所有的需求。
林松楠對吃也不太挑剔,看到夏吟殷切期盼的眼神,也點了點頭。
等他們二人到家,外賣已經送到夏吟家門口,林松楠表示他換個衣服就下來。
趁林松楠還沒下來的這段時間,夏吟趕緊把家裏又簡單整理了下,把原本放在一起的花,放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等她都整理完将披薩盒放到桌上,她才注意到田梨回了她的消息,說是她也會去慈善晚宴,她說拍品中有一幅畫她看中很久了。
她們正好想用那副畫去做化妝品的外包裝設計。
夏吟回了個“好”,她告訴田梨,那她大概也會去。
田梨立刻回了個“開心”的表情,又告訴她不跟她聊了,她一拿手機,梁宆就煩她,說她休息日還要處理工作。
夏吟也覺得好笑,看來還是一物降一物。
林松楠來敲門時,已經換上了寬松的衛衣和毛衣,臉上也多了一副眼鏡。
他一進門就聞到了幾種不同的花香,看到桌上的玫瑰開得正豔,看來夏吟将玫瑰花照料得很好。
為了室內有點聲音,夏吟特地調出了動漫當做背景音。
吃好飯,夏吟才想起告訴林松楠她打算去慈善晚宴的消息。
“好,那我安排人給你準備衣服。”
夏吟本想拒絕,她可以和田梨一起去置辦,但轉念想到這次作為他的女伴出席,可能需要跟他的服裝配套,才沒有拒絕。
翌日,除了鮮花店的店員來送花,緊接着來的就是服裝店的店員。
夏吟看着她們将禮服一件一件挂到衣架上,等到她們開始介紹,夏吟準備拿出手機給她們反饋。
其中一位告訴夏吟,她可以直接打手語,她看得懂。
夏吟也不由驚訝了下,她多嘴問了句對方,為什麽會手語,對方告訴她實在大學裏去聾啞學校做義工學會的。
夏吟也不再多問,畢竟那涉及對方的隐私。
這次店員上門也帶來了林松楠之前訂好的西裝,根據林松楠的西裝,店員也為夏吟推薦了兩條裙子。
一條紅色V領的高開叉裙,另一條是藏藍色的紗裙,紗裙上還有點點細碎的水晶。
第一條太過張揚明豔,夏吟理所當然選擇了後者。
店員根據夏吟的選擇,從帶來的箱子裏拿出相配的耳環和項鏈的套裝,兩者都是由藍寶石制成,形狀宛如一個水滴,在燈光的照耀下也是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同時,對方又拿出一雙黑色的平底鞋:“林先生囑咐過說您穿平底鞋就好,所以這雙鞋正好,請您試一下大小。”
大小正好。
店員不由笑着說:“看來林先生真的很了解夏小姐的喜好,來店裏之前完全預判好了夏小姐的選擇。”
面對這樣的誇贊,夏吟也報以一笑,可能是林松楠知道在這種場合,她總會選擇低調為主。
待到對方要離去,夏吟準備回房取信用卡時,店員告訴夏吟:“不用夏小姐付,林先生是會員,我們會從卡裏扣預付款。”
夏吟覺得這次她的錢包要出好大一筆血。
晚上,林松楠來找夏吟,問她今天禮服挑得怎麽樣,夏吟表示她挺滿意的,尤其是不需要她出門這一點,簡直深得她的心意。
林松楠告訴她:“他們給你留名片了嗎?下次有需要可以直接給他們發消息。”
夏吟表明她要把買衣服的錢轉給他,林松楠一開始明确的拒絕,看在夏吟又堅持又撒嬌的份上,他的手機上還是多了一筆轉賬的信息。
沒關系,林松楠這麽告訴他自己,他還有其他東西要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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