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璃月之地
璃月之地
恢複理智重獲自由的若坨龍王朝旅行者展露出一個健康至極的笑臉,每周都去憑本事薅材料的一大一小表情同步。
“若……若……”
“沒錯,正是在下。小友瞧着挺精神,回來璃月過節?”
朱櫻結束與萍姥姥的寒暄回頭好奇的在他們中間來回看:“小姑娘,你也與若坨龍王熟識?”
旅行者:“……”
這……能不熟嗎?周周見。
“哈哈,哈哈,是啊,是挺熟的。”派蒙反手抱住熒,笑得比哭還狼狽。
“龍王大人胸襟寬廣,是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的,對吧!”萍姥姥眯起眼睛笑小精靈可愛,若坨順着她的話點頭:“此前是我意識不清,吓到你們了,抱歉。”
“呼……”派蒙得了陽光就燦爛,撒手松開金發少女飄在空中繞來繞去:“你不生氣就好呀,欸?原來這就是若坨龍王的人形,看起來和昆均不大一樣。嗯……更高更壯實!”
“你有龍角嗎?你的尾巴呢?”
小精靈飛過來飛過去,若坨耐心的由着她圍觀:“角和尾巴當然要收起來啦,不然吓到人類怎麽辦!”
“你還真是喜歡人類,樂于與人相處啊!謝謝你!”派蒙滿足了好奇心,向若坨道過謝便飛回旅行者身邊趴在她肩膀上解釋:“我們回來參加逐月節,每年的逐月節旅行者都會回璃月哦,絕對不是又被通緝了的緣故!”
熒無奈的捂住額頭:“……”
很好,這下大家都知道咱們兩個每逢去到一個新地方都會被當地勢力通緝了。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若坨大樂,“沒關系,反正只要你們不願意,除非七神親自出手沒人能抓住你們,放心在璃月玩兒吧。”
朱櫻也挽起袖子捂着嘴笑:“通緝麽?小問題,背久了習慣就好。”
熒今天都不打算把捂額頭的手挪下去了——這能一樣嗎?這能習慣嗎?你們這些長生的仙人,就是想看美少女的熱鬧!
最後還是萍姥姥最心疼年輕人,朝朱櫻揚了揚她捎來的茶葉:“你方才不是還說要去月海亭見甘雨那孩子嗎?也別讓她等得太久,她現在可忙啦!”
“那阿萍可你別忘了得空就去尋我喝茶哦。”
朱櫻朝她點點頭,又與旅行者作別,邁步走向玉京臺頂層。
雕欄玉砌竹木山石間琉璃百合随風翩翩起舞,盛放的霓裳花香氣馥郁。沿着中軸線行過亭臺別館,又走過菡萏依依的清池,她忽然想起此前塵歌壺中鐘離對屋頂荷塘的糾結。在璃月這片地界挖個池子養魚觀花确實不難,但要是放在羅浮上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雖說仙舟與生活在其上的人們來說相當于一顆星球,卻還是有些許不同,也不知道鼓起勇氣脫離大地的人如今又懷着何等心情看待仍舊眷戀土地山岩的同類……
啊,不,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穿過由紅楓與翠竹裝飾的月亮門洞,迎面是一方六邊形高臺,臺中豎着尊高大香爐,來來往往不少人駐足憑吊。
“當年帝君他老人家就是在這兒殡天的,嗚嗚嗚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有老人家在不遠處感懷痛哭,朱櫻腳下一滑,差點來個平地摔把臉磕到臺階上。
若陀及時反應伸胳膊攔腰撈住她,順勢上下掂掂:“你這個分量……不太對吧?”
“美女的事你少管!”朱櫻跟貓條一樣被他拎着,發出醫者想要毆打病患的氣音,“快點放我下去!”
龍王是個老實人,聽她這麽說就将扶危濟生真君好好放下。站穩了的朱櫻無奈扶額:“每次聽人哭摩拉克斯我都會雞皮疙瘩爬滿身,總覺得招牌要被這些家夥給哭倒了。”
“有什麽關系?”若陀豁達得很,“反正他也不會介意,恐怕還會偷偷起哄請人哭大聲點,哭得更響亮些。”
“你別說了……”
這回換成朱櫻無論如何不想把捂臉的手挪開。
“既視感太強,濾鏡碎了,眼睛疼。”
随着若陀的示意,她果然看到鐘離慢吞吞出現在高臺另一側。這家夥天天說自己老了老了,結果動起來比誰都快,真好奇他究竟是什麽品種的神奇生物。
體會了一會兒風水輪流轉的真谛,兩人上前認領了往生堂的客卿先生。
“月海亭的接引人就在那裏,我帶你們過去。”
鐘離很是淡定的領着兩個盯着他使勁看的老友走向一處臺階,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站在上面伸長脖子四處望,視線掃過朱櫻時飛速退回來,他恍惚了一下,拱手長揖:“可是螭虎岩側街的那位?”
大約是對仙人的仰望讓他激動不已,連說話都頻頻破音。
“您這邊請!甘雨小姐已經在等了。鐘離先生我們都知道,璃月港的名人。還有這位先生,是您的護衛嗎?”
朱櫻微笑:“不,他是我的病人。”
“哦哦,您的尊號是扶危濟生真君,那肯定是位醫仙了,這位氣宇軒昂的先生運氣很好呢。”
若陀也微笑:“啊哈哈哈哈,承你吉言。”
進入月海亭,來來往往都是抱着文件飛奔的文員,朱櫻看了一圈,跟着接引人朝花廳方向走。
璃月完全歸于人治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兒,大家還在摸索适應當中。以往年年都有岩王帝君頒下神谕告訴大家該做什麽要做什麽,如今全憑自己摸索着前進,就像個掙脫父親大手搖搖擺擺向前走的孩童,看上去挺揪心實際不必焦慮。
花總會開,樹總會長,用不着急。
向導将朱櫻引至一出私密會客室,門敞開着,甘雨正站在門邊引頸盼望。
“呀,果然是真君您回來了!”
麒麟露出祥和的笑意,朱櫻走到她身邊上下看看,由衷贊美:“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呀!真是豐神俊秀,令人見之忘俗。”
說罷便從袖子裏摸出一方錦盒遞給她:“別笑話我就送一盒子糖給你,實在是想不出你還有別的什麽愛吃。”
“怎麽會呢,真君的好意萬萬不能推拒。”說着她将盒子收好,看看鐘離沒出聲,随即轉向若陀龍王的視線有些緊張:“您……您好!”
南天門的伏龍樹一夜之間只剩個空殼,這事兒早就作為加急情報送至七星案頭。要不是其後有降魔大聖順路過來傳了龍王神智恢複已然回歸的消息,怕是如今節也別過了,直接封鎖戒嚴等待惡戰吧。
甘雨小時候的樣子,若坨也是見過的,當下微微颔首,把龍王的架子端得很像那麽回事——會客廳裏并非只有甘雨一人,另外還坐着兩個人類女子。
一位身穿紫衣,神采飛揚,一位憑欄端坐,神光內蘊。她們臉上都帶着朱櫻最欣賞的那種昂然自信,熠熠生輝宛如星辰。
甘雨和客人說話的功夫,這兩位女士起身看向門口。微愣之後白發紅瞳的那位巧笑嫣然:“向來只從傳說中聽過諸位仙家風姿,不想這些年……年年叫我長見識。”
“真君,這位是天權星凝光,紫衣那位是玉衡星刻晴,七星正是如今璃月的管理者。”甘雨略有些緊張,她不是怕朱櫻,她是有點怕若坨。
“時代變啦,諸位今後也不必動辄以‘真君’稱呼我,只喊我名字朱櫻便是。”花樹一般的女子彎眉輕笑:“說來衆仙家年歲都比我要長,我其實只是個因為意外才特別能活的普通人,無功無祿,當不得這般敬重。倒是這位……”
她讓開一步将若陀讓到前面:“這位才是璃月真正的大功臣。”
另一邊的客卿先生不能更贊同的點頭附和:“确實。”
甘雨回頭小小聲向刻晴和凝光介紹了扶危濟生真君這個“病人”姓甚名誰,二者立刻整理衣衫正色行禮,又呼喚文員幫忙送了壇最好的酒來。
“我們兩個雖然都還年輕不大懂事,可也對先民們的勤勞勇敢深懷敬意。要是沒有諸位仙人的開拓護航,哪有我們小輩們眼下的日子。”
玉衡星刻晴是個說話擲地有聲的姑娘,文員送來酒壇後她動手拍開泥封親自繞着桌子給所有人斟滿,放下酒壇舉起酒盞,深深朝安坐如山的若陀龍王鞠了一躬。
朱櫻和甘雨坐在兩側陪飲一杯,鐘離端起氤氲着桂花香味的酒盞朝若陀示意——看,桂花酒,喝上了吧?
最重要的是醫生無話可說!
若陀:“……”
吾友這個人,較起真來也是夠可以的。
少時衆人放下酒盞,甘雨按照安排好的話直接問朱櫻此番歸來打算做些什麽,說這些話時她時不時看看若陀的臉色,似乎生怕他暴起傷人。
朱櫻倒無所謂,恰好人齊,很多事一并交代一回也挺好。
“你們……還有四十年時間,備戰。”
她側頭看着若陀,表情安靜之中隐隐藏着抹憂傷。
鐘離不語,沉默着觀察兩位女士的神色。
好在玉衡與天權都沒有讓他失望,只有刻晴猛然握緊拳頭,凝光更是得了某種确認般輕輕呼出一口氣:“竟然只剩下四十年了嗎?”
“別賣關子了,還是告訴她們,也順便告訴我們吧。”若陀回應着朱櫻的目光,寬厚而豁達,“萬事萬物,有始必有終,再歡樂的宴席也有曲終人散的時候,你要能看開。”
朱櫻彎起嘴角,這種事要是看不透想不開,還怎麽做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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