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璃月之地
璃月之地
雖然發生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下午朱櫻還是打算按照計劃前往冒險家協會設立在璃月的分會。分會地址就在螭虎岩正街萬民堂的對面,穿過旁邊那條小路就能直接通到長樂茶館。
午餐是在緋雲坡一家老店裏用的,比不上新月軒琉璃亭精致奢侈,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別看潘塔羅涅說什麽“勞煩你為我講解如今的璃月”,實際上他對璃月港的了解可比朱櫻要多多了。朱櫻上次離開璃月港還是四五百年前,彼時此地一窮二白百廢待興,和現在的樣子猶如天壤之別。
隔着窗子,不遠處戲班子裏的名伶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許是逐月節的緣故,唱得全是阖家團圓故友重逢的喜慶曲調。
“咱就是說,還是穩定平安的世界才适合度假,匹諾康尼太瘋狂了,與本姑娘這樣單純活潑的美少女一點也不搭……哎呀!抱歉,不好意思,咱走錯門兒啦!”
一個粉色頭發的姑娘冒冒失失推開門想往裏走,待看清楚人才意識到自己弄錯了隔間。
朱櫻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她,潘塔羅涅看了眼身後,陰影裏有人默默離開:“無妨,姑娘你太客氣了。”
“哇哇哇!”少女怪叫數聲,跟在她後面的灰發青年冒出一個頭:“好吃嗎?這裏的飯菜?”
“還不錯。”朱櫻的目光跟着他們兩個,粉發少女“嘿嘿”一笑,撓撓後腦勺:“咱們剛來,還不熟悉路,不好意思打擾了哈……”
“不打擾,相逢是緣,兩位不妨進來坐坐。”潘塔羅涅同樣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兩人極其感興趣,他拉響牆壁上的拉鈴,通知店家收拾桌面上些新茶。
主人如此熱情,遠方來的客人喜出望外。粉發少女确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單純可愛,灰發的青年也……額……宛如稚子一樣耿直。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青年率先走進隔間,少女則趴在隔間牆上轉過身去呼喚留在外面還在和人說話的同伴:“丹恒,快點來!咱們遇上好人啦!”
“三月,你又打擾別人……”
最後走進隔間的也是個青年,中等身高黑色頭發,敞着披了件青白相間的長外套。
“你好,咱們是,額,那個,嗯,外地來的,咱叫三月七,這是丹恒,研究花瓶的那個叫穹,是……”
她有點想不出該報什麽身份,自從丹恒出現後就沒有說過話的女子忽然張嘴,很是自然的替她把話圓上:“你們是冒險家協會名下四處開拓的無名客,我知道,歡迎來到璃月。”
“欸?”粉發少女的疑惑太明顯,倒是一進屋就直奔各種發光圓柱形物體仔細研究的灰發青年及時接住話題:“您真厲害,一眼就認出我們!”
潘塔羅涅笑笑,執起茶壺給朱櫻的杯子裏添了些水:“內子見聞比我要廣博多了,說來我也是多年未回故土,這樣也能見到初來此地的諸位,不得不說是種奇遇。”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那句“內子”剛落地,進門後精神就時不時有些恍惚的黑發青年一沒小心把水直接灌進氣管,緊接着他紅透了一張俊臉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尊、尊夫人?”
破碎錯亂的記憶裏仿佛有一張相似的臉,只是彼時那姑娘年齡尚小,抱着醫典于丹鼎司中來去,而且那時她也不是白發……
不,頭發顏色是會變的,這并不奇怪。
朱櫻笑而不語,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肯定。她起身走到丹恒背後,伸出素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兩下:“您怎麽會被水給嗆到呢?”
語氣中帶着幾分惆悵與惘然,她蹙着眉,拍到第三下就被青年輕易躲開:“抱歉,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啊……就當是吧。”朱櫻放下手,垂着眼睛走回潘塔羅涅身邊坐下:“你不是他,雖然很像,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能分清楚。”
她看上去仿佛快要哭出來似的,濃濃的傷心無需語言也表達得淋漓盡致。雖然明白時光荏苒這不過遲早的事,但真叫遇上了,不難過也絕不可能。
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也已經步入輪回了呀!
“欸——!”三月七和穹排排坐着來回看了好幾圈,恍然大悟:“怪不得能認出丹恒,原來這位夫人也是仙……”
“三月!”丹恒打斷她的話,起身告辭:“我們還要抓緊時間做些補給,不好意思。”
“如果需要找個可靠的補給點,就去你們的冒險家協會附近轉轉,所有東西那兒都能置辦。”
朱櫻趕在潘塔羅涅開口招攬前給三個年輕人指明去路,待客人走遠,她看也不看微微沉着臉的執行官。
“別碰他們。”
“您總得給我個合理的理由吧,小姐?”
青年勾出一抹純黑色的微笑,朱櫻不為所動:“我不願意。”
虛情假意的兩個人沉默對視許久,潘塔羅涅嘴角的笑意變大,然後他移開視線:“既然是夫人的故友,那我就不打擾了。”
沒關系,達達利亞還沒走遠呢,這個壞人大可以安排他去做。
結賬後潘塔羅涅借口有事先行離去,留下個債務處理人“陪”朱櫻去冒險家協會。走過螭虎岩的琉璃井,旁邊烤吃虎魚的香味就像在風裏長了個鈎子,任誰從旁邊過都忍不住回頭。
“你去排隊,今日別業裏有多少人當值就打包幾份兒,我去協會下個送東西的訂單。”
她微微墊腳往人群裏看了一眼,隊伍的長度直接說明了食物好吃不好吃。
債務處理人猶豫片刻,礙于她“夫人”的身份,到底沒有強行非要跟着——冒險家協會就在不遠處的高地上,一邊排隊一邊監控兩不耽誤。
朱櫻甩開“尾巴”,只在冒險家協會露了個臉,不出十分鐘,夥計靖遠就從側街長樂茶館穿過來再自然不過的站到她身後,看着就像個等着辦事的陌生人。
“東家,可有吩咐?”背後那個愚人衆時不時回過頭看一眼,小哥略有些緊張。朱櫻拉開袖子遮着打了個哈欠,低低的聲音傳入夥計耳中:“去告訴甘雨,璃月來了外鄉人,拿他們當旅行者看便是。”
摩拉克斯一定也已察覺到有域外之人進入提瓦特,這會兒怕是正在制造“偶遇”的機會。依他的性格斷不至于不管不顧見面先開打,倒不必擔心兩邊都吃虧。
唯一值得關注的還是這群不知敬畏的至冬人……
嘛,巡游天君的信徒哪有不能打的?不能打當什麽無名客開拓者?吃一回欠長一回智,反正說是說不聽的,她也懶得說。
“明白了,這就去。”
東家何時、如何猜到自己的身份,靖遠一點也不好奇。平日裏螭虎岩這片兒的大事小情就沒有能瞞過她的,也許這就是仙人與凡人不一樣的地方吧。
他佯做等了一會兒等得不耐煩,甩着袖子哼了一聲離開冒險家協會。待走出那個愚人衆的視線,腳下一轉直接就進了總務司設立在碼頭上的公廨。
如此這般交代一番,等他回到長樂茶館抄起抹布邊擦桌子邊伸頭往外看,東家正低頭在冒險家協會給的單子上簽名兒呢。
過了一會兒朱櫻就不見了,夥計低頭恨恨的把桌子擦得直晃,心裏把至冬人來回翻個的罵了一遍。
“小哥,今日你們東家也還忙着嗎?”
他正拿桌子出氣呢,往生堂的客卿鐘離先生邁進茶館,身後跟着一粉一灰一綠三個年輕人。
長樂茶館本就是年輕人喜歡聚集的地方,他也沒有多在意,把抹布往肩頭一甩,上前問好:“先生來了?我們東家還叫那些至冬人扣着呢,不過晌午出來了一趟,瞧着還行。這幾位是您新結識的朋友?”
鐘離笑笑讓開一步道:“沒錯,偶然遇到這三位小友,聊了許多新鮮見聞,想起還是長樂茶館氣氛更活潑些,便請他們前來小坐。”
“哦哦,裏面請裏面請。諸位坐這頭窗戶邊兒的位置,又清靜又寬敞。”
他利索的将客人請到靠近內院的窗邊,上手幫忙拉開椅子,門口曬太陽的若陀抱着一只三花喊:“靖遠,貓糧放哪兒啦?再不喂這些招財貓能跳起來壓死我。”
灰發青年嚴肅的從衣袋裏摸出個長長扁扁會發光的薄片兒:“請問我能拍張照嗎?麻煩這位小哥抱着貓,就拍一張!”
粉發少女邊笑邊憋得直抖,黑發青年捂着額頭似乎頭疼中:“只是名字發音略有相似,你們不至于這樣吧。”
“可是真的很好笑嘛!錯把獅子當成貓的羅浮将軍,被貓咪圍着要貓糧的茶館小哥,欸?我才注意到這家茶館名叫‘長樂’,不就是‘長樂天’的長樂麽?”她越笑越止不住,鐘離安靜的注視着她:“哦?原來還有此等巧妙的緣分?還望姑娘細講。”
三月七也覺得這場偶遇實在是太妙了,簡直妙得就像青雀一把自摸了個杠上開花清一色,于是她往桌子上一拍就說起數月之前在仙舟羅浮上發生的一切。穹在旁邊偶爾插一兩句,主要精力還是花在給某位将軍拍照說明什麽才是真正的“貍奴”上。
靖遠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抱過若陀懷裏的三花讓人給拍了張畫片。留影機這種東西從楓丹傳過來不少,這麽輕這麽薄的倒是少見。他雖好奇卻也不會無故打擾客人,安排好桌椅就走了。
灰發青年埋頭一直點那個會發光的片片兒,時不時發出幾聲詭異的笑音。黑發青年已經放棄治療同伴了,他看着桌面發呆,似乎想從上面天然的紋路中研究點什麽出來。
空氣中浮動的苦香味,也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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