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早上,杜喧邊走路邊打電話。
“林詩,什麽情況,我剛才掃了眼朋友圈,你那是什麽意思?發生什麽事了?”
“你是指昨晚那條?”
“對呀,我這一看到就趕緊給你打電話了。”
沒幫上林詩的忙,杜喧心裏是有些遺憾的。
陳寒對林詩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杜喧不好揣測,只能是按兵不動。
“就是字面意思,我跟他攤牌了,從昨晚起,跟他切割開關系。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林詩解釋道。
“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昨晚是沒有,”林詩遲疑了下,“以後就不好說了。”
江玮沒什麽道道,可江玮的父母親就難說了。
林詩沒樂觀到自己可以高枕無憂。
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
“我在等電梯,通話不是太方便,一會兒給你打過去。”杜喧表情憂郁地挂了電話。
身後猛然傳來一聲:“怎麽了?”
杜喧吓了一跳,扭回頭,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陳總,早上好。”
陳寒眉頭蹙着,“林詩怎麽了?”
他問話向來直接不帶拐彎的。
杜喧吭哧兩聲,“就是,就是,”周圍有不少要趕着乘坐電梯的同事,她不方便說太多,只好言簡意赅地說了五個字,“她是單身了。”
聰明如陳寒,應該能聽出這五個字背後包含的意義。
每個從婚姻裏跌跌撞撞走出來的女人,不是滿身傷痕?
陳寒瞳孔緊縮了下,再次問:“你說什麽?”
杜喧緩緩呼了口氣,頭部往陳寒這邊稍微靠了靠,“陳總,他們兩個鬧開了,以後就沒什麽關系了。”
一場婚禮宣告結婚,一個朋友圈宣告結束。
有時候的婚姻就是這麽簡單。
林詩所謂的婚姻,存活期太短。
來不及絢爛,便偃旗息鼓。
陳寒這次聽得清清楚楚。
似有若無地嗯了聲。
林詩和冷曉然幾個聚在會議室裏,針對偏愛服飾的營銷方案展開熱烈的讨論。
“現在服裝gg已經很多了,要想創新,比較難。我認為,如果是偏愛公司要進行服裝展示會的話,T臺的呈現方面吐點兒血,搞出點兒花樣來。至于電視gg,關鍵還是請個明星或者是形象氣質頗佳的代言人。這樣省事,還把握。”
“人家是讓我們拿出具體方案,不是讓我們動嘴皮子的。如果只是請代言人那麽簡單,還用得着我們嗎?”
“要麽,還是在T臺呈現方式上面下點兒功夫?”林詩手指靈巧地轉動手中的筆,琢磨着說道。
“別光說,我要的是具體方案。”
冷曉然咳嗽一聲,“林詩,快把你的初稿拿出來吧。”
大家都看向林詩。
林詩不好意思地停了轉筆動作,“太粗糙,還不值得看呢。”
“衆人拾柴火焰高,你先拿出來,大家一起出出主意。”有同事慫恿道。
林詩便打開自己的電腦,衆人齊聚過來。
“運動款的服裝嘛,要體現運動的因素,所以,我覺得舞臺效果這麽體現……”
照林詩的想法,舞臺需要重新搭建,不是随便一個T臺就可以的。
得營造出運動的效果和逼真的運動場景。
估摸着也要花些費用。
負責這次方案的李總看完後,頻頻點頭:“可以,我覺得可以。”
這時,李總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沖大家“噓”了聲,“是偏愛公司老總。”
大家都露出驚略略地表情。
會議室內安安靜靜的。
李總鼓鼓腮幫子,接通電話。
“陳總,你好……是的,是的,我們很有誠心接下您這次的gg……初稿?林詩?”他瞟了眼坐在座位上的林詩,繼續說道,“好的,陳總,我馬上讓他過去找您。”
放下電話,李總奇怪地看向林詩,“你認識偏愛的老總?”
林詩愣了下,“就算是吧。”
李總:“什麽叫就算是?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林詩默了默,“江玮的布料公司是偏愛的供應商,所以他們認識,陳總來參加過我們的婚禮。但我沒怎麽跟他講過話,所以就是算認識,但不熟。”
“認識你老公呀,那就好說了。”李總喜氣洋洋地道。
“老公”兩字聽起來挺刺耳的,林詩頓了下,更正道:“不是老公,是,前夫。”
舉行過婚禮也算結過婚,林詩覺得“前夫”這個字眼更貼切一些。
“什麽?”李總立時愣了,“怎麽還前夫了?你不是剛結婚?”
“已經分開了。”林詩不欲多言,低下了頭。
李總還要再問,冷曉然沖他擠眉弄眼,意思是不要讓他在林詩傷口上撒鹽了。
李總有些洩氣,停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什麽,陳總讓你現在到偏愛公司去,具體談談gg方案什麽的。你把初稿也帶上吧,順便聽聽偏愛那邊的意見。”
林詩偏頭,詫異地用筆指指自己,“我沒聽錯吧,讓我去?”
李總:“陳總指定讓你過去,現在就過去,你趕緊的吧。”
冷曉然在旁邊做了個鬼臉,“好好表現哦。”
林詩忙站起來,合上筆記本電腦,抱着回辦公室。
被上市公司大老板召見,她得好好準備準備。
為了以防萬一,她把筆記本電腦,以及之前查找資料時做的功課都帶上了。
開車趕了過去。
到了偏愛公司之後,她沒有馬上去陳寒的辦公室,而是找到了杜喧。
在杜喧辦公室裏,她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把自己的方案初稿給她看了下,忐忑不安地問:“你覺得怎麽樣?你們老總會不會把我趕出來?”
杜喧表情思索,“有新意,但說不上。”她把筆記本電腦往林詩這邊一推,“你趕緊過去吧,我們陳總沒有好脾氣,他剛才可是說了,要親自見你的。”
“我又不是啥領導,他幹嘛要見我?”林詩想不通。
“我要是能猜透他的心思,我就是偏愛老總了。”杜喧催促,“趕緊去吧。”
林詩懷着糾結無比地情緒,挪蹭着來到陳寒辦公室門口。
站在那裏深呼吸兩下,輕輕敲了敲門。
門裏傳來一聲“請進”。
林詩頭往前探着,小心翼翼地推開辦公室的門。
臉上聚起謙卑的笑容,她邊往裏走邊恭敬地說道:“陳總,你好。”
陳寒坐在老板桌後面,看到她進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林詩心裏更忐忑了。
上回沒認出他來,肯定是把他給得罪了。
他這種人,一旦是得罪了,要想扭轉自己在他心裏的印象,是很難的。
她在心裏無聲地嘆氣。
早知道他是能夠讓江家恭恭敬敬對待的人。
她就應該提早做足功課,好好跟陳寒打好關系。
那樣的話,打擊江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陳寒指指自己側旁的椅子,“請坐。”
林詩這才發現他座位旁邊竟然還放了一把椅子。
她有些奇怪地瞥了眼側旁的沙發和茶幾。
其實要說談事情的話,還是坐在沙發裏比較方便。
兩人一起坐在老板桌的後面?
這副畫面光想想就覺得不太對頭呢!
她遲遲未動,陳寒表情有些不耐煩,“不想在這裏演示你的方案?”
林詩盯着自己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頓時恍悟。
人家老總是想方便看自己的方案罷了。
反正是工作,在哪裏工作不成?
她放下亂七八糟的心思,表情自如地坐到椅子裏,把電腦往桌上一放。
“是這樣的……”
能在領導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不多,林詩全神貫注地進行着講解。
講解完,她偏頭,表情希翼地看着陳寒:“陳總,你看?”
陳寒目光盯着筆記本電腦,仿佛是陷在思考當中。
林詩靜靜地等了會兒。
等的間隙,她刻意打量了下陳寒的臉。
五官立體,鼻型自然好看。
一個大男人,臉上肌膚光潤白膩。
不像是用了護膚品的樣子。
但又不奶油。
挺man,挺帥,挺好看的。
陳寒眼神唰地轉了過來,林詩來不及移開視線,堪堪與他撞上了。
林詩只好尴尬地笑笑,“陳總,您有什麽意見嗎?”
方案略有點兒異想天開。
最主要是費錢。
這樣的T臺搭建出來,可能就是一次性的。
有些老總不一定願意買單。
她還在考慮着如何節省成本,讓其看起來很華麗,但又少花錢,還得保證安全性。
陳寒:“方案還可以。”
林詩面上一喜。
“但是……”
林詩表情沉下去。
一驚一喜,全在陳寒的兩片嘴巴之間。
陳寒猶豫着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詩表情稍有些懊惱,插言道:“陳總,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兒異想天開,這方面成本支出過高,這樣,我……”
她想說自己回去後好好考慮其他方案,看能不能有所創新。
陳寒突然打斷她:“你照着你的想法來吧,成本問題,不用考慮。”
林詩:“……”
他的轉折,讓她有點兒懵。
“只要是好的呈現形式,我不介意成本。”陳寒慢慢說道,“T臺展示和電視gg,兩者都要有。”
他還是對她的工作給予了一定的肯定。
林詩內心洶湧,激動而又開心,她吱吱唔唔半天,忽地站了起來,沖着陳寒來了一個深深的鞠躬:“謝謝陳總!”
在婚姻遭遇滑鐵盧的現在,她太需要得到別人的肯定了。
但是樂極生悲。
心情太過激動,使她沒有好好估計兩人間的距離及鞠躬所需要的空間。
而陳寒在意識到她要鞠躬的剎那,雙手條件反射般地伸出來,做了個要扶她的動作。身體也不自覺微微向前。
她一個大副度彎腰,腦袋便猝不及防地拱進了他的懷裏。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