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今日之事蓄謀已久
今日之事蓄謀已久
在黑暗中他稍稍安心，一面安慰着自己，公主醉酒本就眼花，加之屋內昏暗大抵沒看得太清楚，故他又開始掙紮着想要逃跑，即便屋內昏暗不明，視物不清，她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人在壓制着自己。
而自己被她的舉動弄得喘不過氣，故他下意識的咬了一口壓在他身上的人想要與她反抗，而這一口下去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如被抽去了魂魄一般癱軟在床榻上，由着她擺布厮/磨......
對方心急得似乎是要将身下的人生吞活剝，因着先前她只能站在原地駐足遠觀，而今日她卻能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甚至更多，能如願的與那片美麗的花田融合，聞着獨屬于她的芳馨，欣賞着獨屬于它的美麗風景......
但人與人之間差別甚大，有人覺得是享受，有人便覺得是受罪.......
南宮晟心中所想明明是要反抗，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回應着她的意思......
自己也從未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會是被人強迫，而對方還是一個女子......
今夜的觸碰讓一人得到了滿足，同時也讓一人身心俱疲，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也是這次的逼迫，讓自己對她的恐懼不減反增。
而第二日他清醒時，發覺自己動彈不得，眼皮子重的怎麽也睜不開，但他卻能清楚的得知自己身旁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而那人身上的氣息與香味于自己來說既熟悉又畏懼......
在自己聽得一道聲音響起時，他忙強迫着自己睜開眼睛，他想要逃跑，哪怕只能逃出這間困了他一晚上的房間也是好的......
“明明是小娘子，卻要冒充小郎君......”她說得指尖從他腰間劃過，他即便閉着眼睛無法睜開，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在對自己做什麽，以及對方話中的意思......
公主知道他是女子了，所以接下來......自己的下場該是如何？
他想到這兒淚水從眼角滴落，待一刻鐘兩刻鐘過去了，他才打破恐懼睜開了眼睛，在他看清對方的那一剎，他又忙閉上了眼睛，若自己再多窺探公主一分怕是要死的更難看......
現在他不敢奢求活着，若是能留他個全屍都算自己運氣好的了......
“怎麽瞧見本宮就閉眼？本宮就這樣不入你顧惜的眼？”她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顧惜忙睜開眼，此時她的眼裏心裏滿是驚恐與不安，她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
還如那日一般是個巧合嗎？
“你不喜歡本宮這樣叫你？還是你更喜歡南宮晟這個名字？”她說得看向她的眼神中帶着玩味，顯然她打算慢慢挑明與她玩心跳。
“......您。”她剛說了一個字，便覺得喉中發澀，多說一個字都很艱難......
“本宮怎麽會知道是嗎？”洛雲舟說得擡手輕撫她的臉，而後緩緩道“若本宮說......在你入公主府前，本宮對于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呢？本宮要留在身旁的人，自然是要好好調查清楚的......”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芳齡幾何，可否婚配......這些本宮通通知曉......小娘子可要考考本宮？”
洛雲舟一言話落，便見得顧惜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她看“怎麽這樣看着本宮？”
“您......戲弄我......”她艱難的說着，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一滴一滴不曾有停歇之意。
“本宮允準了你的欺騙，你為何就不能允準本宮買個關子呢？”
“......我是女子......您既然知道為什麽還......”她說得帶着哭腔，因着哽咽的緣故她無法完整的說完一句話......
等到她稍稍緩過來後，她又開口接着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對我做那種事......”
“哪種事？為何要說的這樣不堪呢？你與本宮拜了天地，會見過父母兄弟，連親朋好友都未曾落下，你我都是這樣的關系了，還有什麽是做不得的？”她說得面色平靜，看得沒有分毫波瀾。
好似與女子親熱在她來看是很平常的事，根本不值一提，而自己一直擔心的遷怒與責怪，在她身上是一點未曾體現......
“我是女子......我不是你的丈夫......”她說得擡手抹着眼淚，對于她所說的自己不敢茍同，與其說是不敢，倒不如說是不想與不屑......
“本宮知道，你不必一直提醒。”
“您......為什麽......”
“你想聽嗎？你若想知道......本宮可如實相告。”她說得想要靠近她，但在顧惜看得她往自己的方向靠近了幾分時，她忙往床邊移了移想要躲開她。
洛雲舟見得她此舉心中擔憂她從床邊掉下去，故停住了自己将要做的舉動“本宮問你呢，怎麽不回答？”
“我......不想聽......”她大着膽子拒絕，是因為她現在離死也不遠了，若要她受盡屈辱再死，那她寧可幹脆些再快一些，人頭落地這樣的死法自己也能接受。
“不想聽嗎？可本宮想說呢......看來得委屈阿惜聽聽本宮的閑文冗詞了。”
顧惜聽得她喊自己阿惜，心中只有厭煩，絲毫未曾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不同。
“本宮先前是不喜去蘭芝苑的，但本宮得讓父皇安心，所以不得不去裏頭待着......”她說得看了眼顧惜的表情，而後又接着說道“阿惜聰慧，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顧惜聽得她在問自己問題，未曾出言回答，現在說她聰慧可真是諷刺至極，從頭到尾......自己才是被玩弄的那一個......
現在的她不僅無暇思量她的話，也懶得聽她多言......
“阿惜一定是昨晚太累，所以無暇思慮，那本宮便接着說......本宮在十歲那年看上了父皇身旁的宮女，你也只本宮是個急性子，故當下便吵着要她嫁給本宮，父皇那時聽得還以為是本宮童言說的玩笑話。”
“但那日過後本宮未曾就此算了......你肯定還能看出，本宮有些執拗，只要是本宮看上的，那自然是費盡心思也要得到......”她說得頓了頓，而後看向她說道“本宮最厭煩旁人說的一句話，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是搶來，最終也會消失......”
“本宮自聽聞起便不這樣認為，若不搶來看看，怎麽就能斷定那東西不屬于你呢？在退一步說，即便那東西不屬于你，至少也算是曾經擁有......曾經擁有總要比從未擁有要好的多......”
洛雲舟說得面上帶着笑意，而後她像是意識到自己扯遠了，故又接着将話頭轉了回來“本宮就喜歡與你說話，這不，不小心就給扯遠了，你聽本宮接着說......”
“因着本宮總吵着要那宮女，最後父皇便覺出本宮有......磨鏡之好，而那宮女因本宮的緣故被父皇處死了，但本宮的本意并非如此，沒曾想卻害了她的性命......”
“而在那以後父皇便日日派人督導本宮，要不就是罰本宮禁閉不許外出，這些本宮倒也無所謂，最煩人的還得是父皇讓本宮去與世家公子們會面，偏偏他們一個個都煩人的很......”
“本宮這樣說你大概不能理解，因為在本宮眼中他們還不必開口說話，本宮便會開始厭煩，覺得他們連喘氣都會吵到本宮。”
顧惜聽她說了那麽多，只覺得有些頭昏腦漲，她其實不想知道這些的，關于她的一切自己并不感興趣，這些話聽在耳朵裏她除了煩悶便是厭惡......
“所以本宮日日混跡蘭芝苑，只是想要打消父皇的疑慮，讓她少管本宮些，也省的那些公子哥到本宮面前跟個蒼蠅似的亂轉。”
“說到這兒，本宮最該感謝的就是你，殿試那日父皇派本宮去監考，本意就是讓本宮從士子裏頭找找有沒有中意的，可巧的是那日你混在了他們中間。”
“本宮眼神向來好，對于男女從不曾辨錯過，尤其你這張臉......一看便知是個水靈的女子，故本宮便與父皇提議要讓你做驸馬......”
“本宮先前說你本是狀元也不是哄你玩的，你從狀元變成了探花也是本宮與父皇提議的，你這樣好看當然是探花郎才能與你合适了。”
“且當了狀元太過紮眼，很容易被人察覺到你的身份，再者當了狀元便得入翰林院，若讓你與那些酸腐文人待在一塊，本宮可不舍得......”
顧惜聽得她這一番長篇大論，心中對她一點感激也無，因為洛雲舟想要向她表達的意思，她一點也理解不到......
“你設計我......”顧惜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後，緩了緩而後又說道“為何......為何偏偏是我......為何要欺負人......”
她明明什麽都知道，甚至還有着所謂的計劃，原來這麽久以來自己的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全都是自欺欺人？
她什麽都知道，卻還看自己如傻子一般癡癡的演戲......
洛雲舟聽得她說的話，擡手輕觸了下她的嘴“話可不能這樣說，你騙了本宮，本宮設計了你......若說本宮欺負人，那你呢？你不也欺負了本宮？”
“我......”顧惜說得艱難的往後移了移，心中本對她懷有的敬重、崇拜與傾慕，從原先的十成降成了現在一成不剩......
而對于她的畏懼，卻是從原先的十成一直往上突破，她現在于自己而言就與閻王殿裏的鬼怪一般讓人恐懼又生厭......
對于自己欺騙她，自己一開始便是承認的，所以她想的皆是要遠離她，不要耽誤她......
可她呢？
公主想的皆是如何玩弄自己，看着自己傻傻的隐瞞，看着自己不安的害怕與心慌，她根本從頭到尾都在看自己演戲，将自己當猴耍，甚至還屢次強迫自己，逼迫自己......
她想到這兒便覺得有些反胃，而後抑制不住的開始幹嘔“嘔......咳咳......”
洛雲舟本還有心思繼續逗弄，可見得她不适，自己也開始慌了心“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顧惜聽得她的聲音，感受得她在替自己拍背，心中滿是厭惡......
故她雙手不安的扒着床邊，呼吸也漸漸變得局促，直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別碰我......”她說得松開了扒着床邊的手，想要任由着自己摔下床，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受的，不知直接掉下去将她磕暈了會不會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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