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喬臻最近簡直快要忙瘋了。

電視臺那檔明星夫妻真人秀的節目收視不錯,可其中和丈夫結婚幾年有小孩的女星過于挑剔, 每期都要盯着電視臺剪輯的片子, 稍微有點不合意的地方就要改。每期都有一大堆的修改意見。

這位女星走得是賢妻良母的人設,生怕呈現在電視上的形象有一丁點不好。為了這件事, 後期每次都要改到很晚,喬臻她們要負責審片, 經常也陪着一起加班。

韓斯衡從韓父的公司借來一臺車,喬臻加班晚的時候會開車來接她。

等人的時候,他撞見過秦冕和喬臻幾次。

一次是喬臻剛出了大門, 一輛車經過停下來, 似乎是問她要不要送。喬臻擺擺手, 低頭說了些什麽。車子從大門開走的時候,韓斯衡認出來那就是秦冕的車。

有一次兩人都是從大門出來。秦冕在喬臻背後叫住她, 手上拿了份文件和她說着什麽。喬臻聽得認真, 不時點頭。最後還擡頭沖着秦冕笑了笑。

她的笑容像是刺在韓斯衡心上的針, 一紮一紮地痛。這疼痛來得猝不及防又無處可躲。他的手握緊方向盤, 青筋暴露, 安靜的車型裏,骨節發出的聲音異常明顯。

他只要一想到,她每天都要和秦冕在一起工作, 會和他說話, 對他笑,可能還會聊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心口那裏堵着的氣就幾乎要将自己憋死。

還有一次,他在等喬臻的時候有人敲了敲車窗。

他擡頭, 看見窗外秦冕熟悉的臉。襯衫西褲,金絲眼鏡,手上戴着腕表,成熟精英男人的打扮。

“有事?”韓斯衡擡眼,薄唇輕啓。

“你在等喬臻?她在審片,應該很快就好了。”秦冕淡淡的嗓音傳來,話裏話外都透着對喬臻的熟稔。

他的心一緊,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

秦冕審視的眼光看着眼前年輕人的側臉。韓斯衡無疑是好看的,光是側臉的線條就足夠讓女生愛慕。現在的他輪廓分明,眉宇間看起來比前兩年在電視上更加成熟了。有種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吸引力。

秦冕原本以為他是一個貧窮的學霸,因為之前好幾次都是看他接了喬臻後一起坐地鐵回家的。沒想到最近卻經常看到有車來接喬臻。他還以為喬臻換男朋友了,今天過來一看,竟然還是他。

看來是自己小瞧了他。

秦冕勾了勾唇角,“我送喬臻回去時她都不敢讓我開進小區。在路邊放她一個女生下來我也不太放心。現在你來接她是最好不過了的。”

韓斯衡的眼皮一跳,他努力安耐住內心的暴躁,擡眼看了下似笑非笑的秦冕。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狀似漫不經心地回,“謝謝你對我未婚妻的照顧。等我們結婚請你來喝杯喜酒。”

未婚妻?秦冕挑眉,禮貌地點頭道別,臨走丢下一句,“那我拭目以待了。”

車裏,韓斯衡垂在座椅下方的那只手早已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卡進肉裏,用力得連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喬臻下班過來,看到的就是韓斯衡緊繃着的臉。

“怎麽了?工作不順利嗎?”喬臻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韓斯衡抿唇,搖搖頭沒有說話。

一路開快車回家。

剛進門,他就把她抱住,暴風雨般的吻緊跟着就落了下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喬臻前幾次都順着他,可她最近又忙又累,還有畢業論文沒完成,實在想休息一下。

她輕輕推了推,說自己想寫畢業論文。

韓斯衡的大腦裏有根筋在不停地跳,頭疼欲裂。他沒辦法思考,只知道她在拒絕自己。

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秦冕一起工作,還坐他的車回家,卻拒絕自己的親近!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眼眶發紅,眼底是隐隐的妒火。

不行,他真的忍不了了。

韓斯衡将她緊緊抵在牆上,泛紅的眼睛緊緊盯着她,手指溫柔地撫上她的下巴。

“臻臻,不去電視臺了好嗎?不要和秦冕說話,不要對他笑。”

他簡直快被自己的妒火燒死了。

喬臻一愣,擡眼看他,眼神幹淨:“斯衡……我和秦導只有一些工作上的交流。你——”

“可是他喜歡你!”韓斯很粗暴地打斷她,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

喬臻今天穿了件藍色的連衣裙和奶白色的針織開衫,一邊肩膀上的開衫已經滑落,他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一層棉布浸潤到她的皮膚上。

她扯了扯嘴唇,無奈道:“他不喜歡我啊,他對下屬都是這樣的。”

“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他?”

喬臻氣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頓了頓,手攀上他的臂膀,試圖解釋,“斯衡,你是太敏感了。”

“所以你就瞞着我坐他的車回來嗎?”他靜靜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

喬臻微怔,眼裏閃過一絲心虛,手也放了下來。

“你,你知道了啊?”

她這話無疑是承認了。

韓斯衡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呼吸變重,“為什麽要瞞着我,嗯?”

“我就是,就是怕你亂想啊。”喬臻低頭小聲嘀咕,“真的只有一次。”

“可你瞞着我,只會讓我更加難受!”韓斯衡低吼一聲。他手心的汗幾乎把她肩頭的布料浸濕,另一邊的針織外套在他的手下變得淩亂不已。

喬臻擡眼,他臉色不太好看,眼裏一簇簇的小火苗看得她心驚。

她連忙抱住他,頭埋在他的胸口,“好嘛對不起。那我以後不瞞着你,你也不要因為這個生氣了……”

韓斯衡低頭,只能看見她黑色的頭發,長發軟軟地披散在後面,鼻尖有來自她身上的香味。他再也忍耐不住,擡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喬臻知道他不高興,順從地環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當他的手開始解她的衣服扣子時,她也沒有再拒絕……

臨近畢業,喬臻不僅要忙實習的事,還要應付韓斯衡旺盛的需求,加上要準備畢業答辯,人變得特別疲憊。

當她再次在茶水間沖咖啡的時候,秦冕進來了。

“喬臻,最近太累的話就請假吧。”秦冕看了眼她杯子裏的咖啡,又掃過她眼下的青灰色,語氣淡淡地說。

“秦導?”喬臻看到來人有些訝異,随後笑笑,“現在還可以,等到快答辯的時候我就要請假了。”

“你手上的節目還有兩天就結束了。我給你批假,你回去準備畢業答辯吧。”他的目光在她脖子下方的暗紅色短暫停留,晦暗不明。

“那好啊,謝謝秦導。”喬臻想了想,抱着杯子感謝。

“喬臻。”猶豫了下,秦冕開口,“是不是和男朋友之間出問題了?”

“沒有啊。”喬臻下意識就反駁。

秦冕笑,“你不用掩飾,可以和我說說,我作為過來人也許可以給你點意見。”

喬臻皺眉,還是搖頭道:“真的沒事,最近就是準備畢業答辯有點太累了。但我不會影響工作的,謝謝秦導。”

她說完就要離開,身後,秦冕幽幽的聲音響起,“我提醒過你的,和他在一起會很累。有事情不妨說開了。能合則合,不能合就斷。”

喬臻的腳步一頓,心底隐隐産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努力忽略掉那種感覺,兩天後結束了手上的工作,辦理了請假。

答辯過後,喬臻很順利地畢了業。

“斯衡,那我上班了。”喬臻坐着韓斯衡的車來到電視臺,臨下車時和他告別。

他“嗯”了一聲,薄唇微抿。

喬臻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手摸摸他的下巴,“開心點,我下班就回來了。”

“好。”他說。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同喬臻一起入職的,還有一個叫叮叮的女生,兩人都是通過實習留下來的。

為了迎接新人,團隊決定在周末的時候去臨市旅游,兩天一夜的時間。

喬臻回去告訴韓斯衡這件事,他擰着眉不說話。

半晌才問:“秦冕也去嗎?”

喬臻點頭,“是啊,他是領導肯定要去的。”

韓斯衡盯着她,欲言又止。

“斯衡?”

“你……”他抿了抿唇,還是說出來,“能不能不要去?”雖然是集體活動,可他只要想到她會和秦冕一起出去玩,就打心眼裏抗拒這個活動。

喬臻知道他是在意秦冕這個人,可是……

“斯衡,這次旅游有迎新的意味在裏面。總共就兩個新人,我不去有點不太好……”她擡眼,輕輕解釋。

韓斯衡沉默良久,“哦”了一聲。

出發的那天早上,喬臻先醒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腰上的手臂拿走,掀開身上的薄被。

也許是昨晚太累了,韓斯衡這次并沒有被喬臻的動作驚醒。

正要越過韓斯衡身體下床時,喬臻的目光掃過他的胳膊,瞳孔猛地一縮。

她顧不得會吵醒他,将他衣服的短袖往上撸,一連串交錯的紅痕露了出來,在他白皙的皮膚上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喬臻的眼底一黑,幾乎要暈過去。

将他另一只胳膊的袖子也撸上去,同樣也有紅色的疤痕,有的地方已經結了疤,變成淡淡的粉色。

這次她沒有放輕動作,韓斯衡被驚醒。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喬臻驚慌的表情和發紅的眼睛。

“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斯衡?”喬臻的眼睛裏已經隐隐泛了水光,顫抖着聲音問。

韓斯衡順着她的目光看下來,猛地一激靈坐起身來,眼裏閃過一絲驚慌,“臻臻。”

他說着就要去拉她的手。

喬臻輕輕甩開他的手,手指顫抖着覆上他的胳膊,指腹輕輕在已經結痂的地方摩挲。

“你自己弄的?為什麽?”她驚疑不定。看着他有些躲閃的目光,她隐隐明白過來,聲音很小,“因為我?”

韓斯衡眼尾耷拉下來,無聲地默認了。

喬臻的心猛地一縮,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到處抓撓一般地疼。

他居然因為自己在自殘!

自己到底在幹嘛啊?喬臻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對自己産生深深的懷疑。甚至,連帶着對兩人的關系也産生了質疑。

他應該是陽光的,快樂的,正值青春的青年。可是,和自己在一起後,他的占有欲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變得更強了。現在甚至還到了自虐的地步。這份愛實在太沉重了,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喬臻的心亂得不行,腦子在嗡嗡作響,眼淚撲撲地落下來,止都止不住。

見她哭了,韓斯衡更慌了。他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輕拍她的背,“別哭啊,臻臻。”

“為,為什麽這樣?”喬臻吸了吸鼻子,抽泣着問。

韓斯衡抱着她,不知該怎麽說。

說他不想她去上班見秦冕?說他希望她的眼裏只有自己?說他因為自己的占有欲作祟,經常有一些暗黑的念頭?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他試着用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殷紅的血伴随着痛感溢出來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一絲爽感。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對她作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壓抑的時候,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洩自己無處可藏的卑劣心思。

一次,兩次……他漸漸對這樣的釋放壓力的方式上了瘾。喬臻不喜歡開燈做,他就将傷口劃在隐蔽的地方不讓她看到,他藏得很好,一直沒被發現。

沒想到,今天他睡得死了,這些隐藏的傷口被她發現了。

他感覺到,自己龌龊又黑暗的心思要攤開在陽光下了。

“臻臻……”他抱着她,額頭抵在她的肩膀,只不停叫着她的名字。

“你說啊!”喬臻的淚順着臉頰流下來,落在他的發間又隐匿不見。

“我,我不敢說……”他的嗓子有些沙啞,內心慌亂不已,深怕她得知自己的心思就想離開。

“那我們分開冷靜一下,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喬臻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壞女人,明知道他怕什麽,卻偏要拿着這把刀來逼他。

果然,他立刻就急了。

“不行!不分開!”韓斯衡離開她的肩,對着她的臉搖頭,“不分,不可能的,我不會同意的。”

他簡直要瘋。他還什麽都沒說,她就有這個想法了,要是說了呢。

他低頭去吻她的唇,“你說過喜歡我的,不能這樣……”

喬臻的嘴裏嘗到鹹鹹的味道,屬于他的味道。

她心裏又酸又澀,滿是難以言說的疼。

“那你告訴我,什麽事值得讓你這樣傷害自己?都是因為我對嗎?那我不在了,你也就不會這樣了是不是?”她微喘着氣,傷心地問。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只好用這種話逼他。

看吧?她又在想着離開了!

韓斯衡的理智徹底斷了線,一個用力将她壓在身下,紅了的眼睛溢滿了失控的瘋狂:“你不要我了?”

豆大的眼淚直直地落下來,無聲無息又炙熱滾燙。

“臻臻,你不能不要我!我會控制不住自己……”他艱難地張口,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反正說什麽也不會更糟糕了。

“我想把你困在房間,每天只見我,只和我說話,只對我笑。”他看見她眼裏的詫異,輕笑一聲,“害怕?我的想法就是這麽可怕,怎麽辦?我只要一想到你上班會見秦冕,我就難受地受不了,恨不能把你關起來。”

話一說開就止不住,他終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都坦誠。

喬臻愣住了,雖然一直知道他的感情較常人偏執,可她沒想過他竟然會因此做傷害自己的事。

“斯,斯衡。”喬臻輕聲叫了聲,剛要繼續說話,手機響了。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要去旅游,距離集合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她接了電話,艾文催促的聲音傳來。

喬臻看了眼韓斯衡,清了清嗓子和艾文道歉,說自己突然有事去不了了,要請假。

艾文倒也沒說什麽,只讓她下次有事早點說。

喬臻再次道歉,挂斷了電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沉默下來。

“斯衡,你讓我想一想好嗎?”喬臻一時沒辦法消化,細聲道。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不分開。”

“真的嗎?”良久的沉默過後,理智有一點回歸,他顫抖着聲音問道。

“嗯,不騙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喬臻嘴角扯開一個弧度,直視他的眼睛。

韓斯衡沉思,應了聲好。

這兩天周末,喬臻少了旅游的事就閑在了家裏。韓斯衡也沒有去公司,跟着她一起呆在了家裏。

這兩天,他就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動物,時刻都離不開她。就連喬臻洗澡,他也站在浴室的外面等着。

晚上,他什麽也沒做,只是将她摟得死緊,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

喬臻睡着前夕,迷糊中仿佛還能聽到他隐忍的聲音:“臻臻,不許騙我。說好不離開,以後要嫁給我的……”

周一,喬臻要上班了。

臨下車前,她照例親吻了韓斯衡,欲言又止,“斯衡,我答應你的不作廢,你也答應我,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她頓了頓,“你這樣,我會很傷心很難過。”

“真,真的嗎?”

喬臻點頭,“真的。”

他伸手抱她的肩,聲音帶着幾分哀求,“你一定不能騙我。”

他真的承受不了這個。

喬臻應好,告別韓斯衡,她照例刷卡進樓。

在電梯上,她遇到了秦冕,于是打了個招呼問了聲好。

“喬臻,你臉色不太好。”早上的電梯空蕩蕩,只有兩個人。秦冕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

喬臻摸上自己的臉,笑笑,“可能是我新換的粉底色號不對吧。”

秦冕也不戳穿她,繼續道:“最近艾文給你工作量很大嗎?至于讓你瘦這麽多?”

他的目光從胳膊移到小腿,又掃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喬臻順着她的目光往自己的腿上看了一眼,“不是的,我最近在減肥呢秦導。”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

秦冕示意喬臻先走,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下班後留一下。”

喬臻應了一聲,曾經的那點怪異感越發明顯了。

秦冕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三言兩語地提點別人。邏輯清晰,思路敏捷,言簡意赅是他的一貫作風。對于同事,他确實細心又周到,每次聚會即使不是他安排的,也會留到最後善後。可是,他很少會關心別人的私生活。

喬臻知道那點怪異感來源于何處了。秦冕對于自己私生活的關心比別的同事要多一些。

難道真的像韓斯衡說的那樣,他喜歡自己?

可是,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可能。自己一個剛畢業的小女生,在這種成熟男人看來應該是毫無魅力可言吧?客觀來說,自己除了年輕,就是長得還行。可這樣的女生電視臺多的是,秦冕在這裏這麽久了也沒見他和哪個年輕女生交往過。

怎麽看,他喜歡的都不應該是自己這一類型的。喬臻晃晃腦袋,告訴自己先不要自作多情,免得鬧笑話。

下班後,喬臻敲了秦冕辦公室的門。

“秦導,你找我?”

“坐!”秦冕示意她坐在前面的凳子上,“別緊張,随便聊聊。”

喬臻“嗯”了一聲,小心坐下。

秦冕問了幾個常規問題,例如正式入職适應得怎麽樣,工作上有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實習和正式工作有什麽區別之類。

喬臻一一回答了他。

他話鋒随之一轉,又問起她感情上是不是有問題,說之前組裏好幾個小姑娘就是和男朋友鬧矛盾,狀态不好影響了工作。

喬臻連連否認,表示自己不會影響到工作。

“那就是鬧矛盾了?”秦冕一笑,“沒關系,你和我說,也許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喬臻抿唇,沉默良久才說:“秦導,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可是私人的事我不想多說,我只能和你保證,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影響工作的。”

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清澈,又帶着一股倔強。

秦冕一窒,“你別多想,我就是随口一問。”

他扯起工作的話頭講了幾句,揮揮手讓喬臻離開了。

在位置上坐了一會兒,他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樓下。

他知道,大門馬路的對面,此時正停着一輛黑色的車。過一會兒,剛剛和他說話的小姑娘就會坐上車,和來接她的男朋友一起離開。

秦冕嘆口氣,雙手插兜,心裏煩悶得緊。

晚上,經過激烈運動的韓斯衡摟着喬臻很快睡着了。他前幾天沒有睡好,今天稍微放松下來,睡得很熟。

可喬臻卻想着秦冕的事久久不能入睡。

她怕自己會自作多情,可也怕自己太過于遲鈍。今天的事後,她将認識秦冕以來的事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還是覺得,秦冕似乎,對自己有一點特別。

喬臻反身,抱住韓斯衡的腰。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立刻更緊地圈住她,腿也纏住她,将她鎖在自己的懷裏。

第二天,喬臻早早去電視臺請了一天假,微信告知了韓斯衡後,她坐上了回T市的高鐵。

她想,她迫切地需要散散心,順便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好啦!感覺照這個進度,明天差不多就能完結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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