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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老七悶悶的看了安寧一眼,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雖然以前從婆婆嘴裏聽說二姑奶奶養三個弟弟,沒個好結局。
甚至先前安寧每日愧疚不安,夜裏都失眠了,可老七這個态度,安寧覺得從□□到靈魂好像都升華了,舒服,太舒服了。
尤其看見遇見她就像老鼠遇到貓的張小翠,那賤人躲躲閃閃的,老七一出院門就躲進屋裏了。
沒事就不見人,可能是在孵蛋?
哦,自己這兩天的狀态也差不離。
安寧反思了一下,甚至懷疑有點受孫二姑情緒影響了,孫二姑累了一輩子就指望弟弟們給她養老,她幫老四在鎮上安了家,老四沒回來過;老六分家要虎皮她沒給,兩人反目成仇了;老七算得上孫二姑一手帶大的,最親,指望最重,可安寧把老七攆走了。
但以老七那性子娶了張小翠,就算安寧忍那兩人作,他們也是不能長久的。不是安寧要分老七兩口子,就是張小翠慫恿老七分安寧。
安寧想着這些心神放松,也冷靜了下來。
這兩天心思可全都撲在對老七的愧疚上,整日坐立不安,現在心思通透,安寧尋思着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
該給老七的都給老七,既然豬仔老七不要退了回來,雙月豬要賣出去三文錢一斤,六十多斤就是一百八十多文,有錢揣懷裏不香嗎?
安寧摸了摸身邊雙月豬的豬頭,“你以後我養了,嗯?”
“嗡,嗡嗡嗡。”
豬崽拱了拱安寧的手。
孫三姑看安寧沒事,挑了水進屋,放水缸面前,對裏屋隔間的王翠芬喊了一句,“翠芬,水缸面前是我家的水,讓大丫煮飯別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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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下午記得讓二狗擔水回來,水缸裏沒水了。”
孫三姑與孫二狗共用一個竈房,一個水缸,孫二狗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小六子又是他兒子,在孫三姑帶未滿月的小六子忙不過來時就承擔了兩家擔水活,而孫三姑在水缸裏沒水的時候,自己有空擔一回回來不準大丫他們家用,一直到今日。
孫三姑說完也不管小隔間裏王翠芬聽不聽得見,背着小六子就出了門。
安寧正在關豬入圈,孫三姑找過來了。
有八卦的時候,她好像比誰都閑,忙起來時不管太陽有多火辣,頂着日頭上,半夜摸黑都在幹農活。
此時看安寧關豬,開口就道:“老七都不要的賠錢貨,你咋還關起來了?豬都不是滿山跑的,大丫他們願意給你看豬,有免費勞力,你是不是傻?”
見安寧不搭理她,她罵道:“我說你是不是腦殼有包!”
“你腦殼有包!”安寧生氣了,“屁事不幹,要說話就好好說話。”
孫三姑皺了皺眉頭,“不是我說你,這豬你去年就養上,四五個月了吧,還像一只雙月豬,有的雙月豬都比它大,看看這長相尖嘴落喉的骨頭兮兮……”
說到這兒,孫三姑說不下去了,仔細一瞧這豬崽皮毛發亮白白淨淨的,前夾骨骼也長開了,看起能長到兩三百斤的模樣。
“大丫他們幫你放豬,往哪趕的,長這麽好了,不過養豬幾十斤哪有關圈裏的,你比過我牽羊,牽羊掙錢,有羊奶喝,放羊不麻煩,要不我賣只羊羔給你,你把豬崽賣了。”
孫三姑這次為拉攏安寧還真是出于好心,不過安寧幾錘子下去,豬圈關好了。
安寧“溜溜溜”,的喚着豬崽,豬崽就在裏面望着她,“嗡嗡嗡。”
孫三姑見自己被忽略了,不高興,“就你這豬崽關圈裏,沒準倒着長,長回去了。”
“閉嘴。”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安寧罵了一句,孫三姑正要炸毛,安寧又補了一句,“我家豬剛上圈,你就不能說過好。”
孫三姑閉了嘴。
安寧收拾家夥回了坐堂屋,把家夥什放好,就見孫三姑跟進來,“你找我什麽事?”
“如果是讓我把豬送給老七就算了,他不要我要了,養肥了過年吃肉。”
“也別勸我賣了買你家的羊了,豬崽小時候能賣七八文一斤,我這半大不小的賣給人養,人家嫌大了,殺了來吃又太小,能賣三文錢一斤就不錯了。虧!”
孫三姑本來是想說這事的,可安寧把要說的都說了。
只好賭氣道:“就不能來看看你。”
“說的好像你我隔十萬八千裏似的,來一趟不方便呢。”不過安寧話鋒一轉,就笑:“你是沒看見張小翠看見你進我家門,嫉妒的發瘋了,我從樓下上來的時候,就見她急匆匆的出了院門。”
“肯定去老七那上眼藥了。”
“呵呵,那是。”
孫三姑湊過來叽裏咕嚕的就是一通關于張小翠的八卦,安寧偶爾搭一句,原來擺八卦如此念頭通達。
反正別人不爽,她就爽了。
但挨家挨戶都在育秧苗,種早豆。
安寧參與八卦事件,正事也忘記。
從倉庫裏舀了麥子讓看熱鬧的孫三姑搭把手,幫她磨粉。
安寧力氣大推石磨不費力,為了面粉細一點再精細一點,中途用竹篩子篩了一次粗皮,磨出來雪白偏黃的面粉,比和麸粉顏色好看了許多。
因為這個孫三姑以為安寧又倒騰好吃的,還一起去田邊割了些野菜。
當然在孫三姑眼裏是野菜,在安寧眼裏是豬草,反正都是她自家地裏,也是這時安寧才聽說豬草每家每戶都只能在自家地裏讨。
安寧再次感嘆,都是窮的。
不過她不是來帶孫家一起致富的,心安理得看孫家人作,她不落井下石還照顧他們一下下,她都心地善良有悲天憫人心腸的好人。
安寧割了豬草回家加上先前篩出來的粗麥粉粒,給她家豬崽子豬了一鍋豬食,氣的孫三姑嘴一歪,抱起粘着安寧的小六子就走。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孫三姑到處舞,逢人就說安寧家的豬比孫二狗一家子還吃的好。
弄得王翠芬見着安寧就躲着她,阿德一家子,連老七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安寧,弄得安寧鬧了一個大紅臉。
晚上三丫悄悄溜進安寧家裏,安寧正在樓下茅廁中洗澡,洗完澡回來的時候三丫用瓢舀了安寧水桶中的靈泉喝了,咕咚咕咚灌下去小半瓢水,肚子眼見的鼓了。
三丫看見安寧進來,她偷溜進來的也不好意思,人有點害羞,把瓢還捧在手裏就對安寧道:
“二姑,你家的水都是甜的。”
安寧竈房裏水缸裏是正常的井水,有時用來做飯洗菜,用做漿洗,喂豬,沖豬圈什麽的。桶裏是卻是靈泉水,安寧用來煮自己吃食,洗漱,洗澡。
為了不暴露靈泉空間的存在,她隔天一早都會去井邊擔水。
家裏的錢也沒有放進箱子裏鎖上,放進了靈泉空間的青石板上,身上抄點零用錢。
此時見着三丫喝了靈泉,安寧也沒有去掩飾,更沒怪三丫,她揉揉三丫亂糟糟的頭發,“怎麽想到來二姑家了?”
白天孫三姑那事作的,安寧知道後看在憑着她們倆塑料姐妹情從孫三姑那訛來不少本地糯米種子,還有原生水稻種,連豆種都分了二兩給安寧,安寧還找她算賬。
有孫三姑栽在安寧手裏的時候,安寧一點都不慌。
安寧一提,三丫更不好意思,只道:“二姑,你家的水甜甜的很好喝。”
安寧一時沒接話。
她問:“我可以給二哥舀一瓢回去嗎?二哥他饞,正長身體。”
“不可以。”
安寧幹脆利落的拒絕了。
三丫本來是聽說二姑家的豬都比她們家吃的好,她過來是想二姑能從豬食裏勻點給她吃,可和二姑家豬搶食,二姑又對他們好,實在難開口。
現在安寧拒絕,三丫放下瓢就跑,木瓢沒放穩滾地上咚的一聲,她又跑回來把木瓢放好溜走了。
安寧全程看在眼裏沒吱聲,她覺得給孫二狗找份活計不能拖了。
還沒找孫二狗商量,安寧去找了老七,天都黑了,各家各戶都呆在自己屋裏。
安寧才打開左堂屋出去,王翠芬包着帕子哄着小七在穿花檔下喂奶一眼就瞧見安寧去了老七家裏。
安寧也看見了她,掌着燈去敲老七家大門。
門從裏面打開了,老七站門口堵着門邊上,讓安寧看不見裏面,也進不去。
安寧嗅到随着老七堵在門口空氣中飄着一股子紅燒雞肉味。
她看了一眼門口的老七也沒多的話,“你明天帶你二哥去找周記船行的掌櫃,讓他去頂替。”
說罷安寧又想到孫二狗不如老七壯實,又道:“讓掌櫃的照顧着點二哥,我跟他的人情就兩清了。”
安寧說完注意到老七臉色難看,她也不管,轉身回了自家屋子。
當誰沒吃過雞肉似的?
安寧晚上做夢都夢見在做文昌雞,想多配兩個碟子,沒吃上一口就醒了。
又想陷入那夢裏再嘗嘗味道,怎麽都睡不着,公雞喔喔打鳴越催越急,安寧翻身爬起來,收拾妥當,從窗戶看天色,天都蒙蒙亮了。
才從竈房過道門去找孫二狗,此時孫二狗也起來了,還穿得比平時體面,王翠芬從隔間裏出來就看見安寧站在過道門的位置未跨過來。
“二妹起這麽早?”王翠芬先打招呼,孫二狗臉紅了轉身就要往裏走,王翠芬把人拉了他衣袖一下,孫二狗又轉身和安寧說話,“二妹今日起的真早啊!”
“恩”,安寧應了一聲,“孫家院裏都沒什麽隔夜話,我想昨天我讓老七帶你去找船行那掌櫃的,你們聽說了吧?”
王翠芬看向孫二狗,孫二狗撓了撓頭,“不知道幹不幹的下來?”
“反正老七忙着哄他家那個,幾天沒去了,看那模樣也是不打算去,你去試試,成就繼續幹,不成就回來。”
有了安寧這句話墊底孫二狗給安寧打了招呼和王翠芬辭別,去找老七去了。
孫三姑知道屋裏男人都走了,打開房間門時她還在梳頭發,看了一眼進屋去的王翠芬,酸道:
“三房一家是上輩子積德了,你這麽為他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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