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5
chapter5
看不見我淚落的你卻不知
靜默才是最溫柔的自暴自棄
——《恒定的戒指》
周一清晨,教學樓前。
一百來人以班級為單位站成了四個隊伍,各自在相應的區域內低聲交談。
靠最右邊的隊伍中,顧惜夢遠眺着賴床在低處的太陽,倚于餘盞的肩頭打了一個深沉的哈欠。
沒想到軍訓結束了,他們還得經歷這種比太陽起的還早的日子。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的。
說來也是巧了,總共在大一新生中抽四個班級來升旗,結果就有她和梁沐廷所在的兩個班。
顧惜夢将視線移到梁沐廷的身上,懶洋洋的眼睫終是稍微上揚,瞳眸中有了星點光彩。
他看起來為什麽那麽神采奕奕。
這不公平的吧。
顧惜夢挑起右邊的眉頭,嘟起櫻唇,視野被梁沐廷盡數占據。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響引去。
顧惜夢轉過身子,看見了将書包背在身前,從包中拽着什麽的餘盞,目視着她吃力地從包中拿出一袋棉花糖。
Advertisement
餘盞撕開包裝,從中拿出了一塊棉花糖攥于手心。
随後,她毫無預兆的把整包棉花糖塞到了顧惜夢的懷中。
顧惜夢訝異地低頭,看着懷中各色的夾心棉花糖,喜悅道:“哇~這一包都是我的?怎麽回事啊,今天走人美心善的路線?知道我餓,就給我帶棉花糖吃。”
“不是讓你吃的,你幫我拿會兒。”目視前方的餘盞瞥了顧惜夢一眼,語氣并不是那麽溫和。
“小氣鬼,那你是要我看着你吃了?”顧惜夢撇了撇嘴,作勢就要把棉花糖重新塞回到餘盞懷中,“我不幫你拿了。”
“我也不吃。”餘盞将手中的棉花糖輕輕向上抛,并讓其在輪回手心,“我這個,可是要用來砸蕭澈那小子的,叫他昨晚不回我的消息就睡了。”
“這……不好吧。”顧惜夢面露難色,把整袋棉花糖重新摟入她的懷抱。
“有什麽不好的,我說行就行。”餘盞對着顧惜夢靈動地眨了下眼瞳,勾唇一笑,“你就看着吧。”
下一瞬,餘盞便揮動胳膊,對準蕭澈的後腦勺把棉花糖砸了過去。
而後,顧惜夢眼睜睜地見着那塊棉花糖,沿着一條華麗麗的抛物線,準确無誤地砸中了……梁沐廷的頭。
哦不,怎麽偏偏是梁沐廷的腦袋。
別的腦袋不打算考慮一下嗎。
餘盞來個手回勾,砸自己的腦袋也行啊。
顧惜夢只覺心口一顫,下意識地摟着棉花糖側過半個身子,眼睛也莫名心虛地看向別處。
與此同時,失手的餘盞也學着她轉過頭,佯裝此事與她無關。
幾秒之後,顧惜夢用餘光探見梁沐廷俯下身去,将棉花糖拿起緩緩起身。
眼見着梁沐廷那張熟悉的面容逐漸向上移去,就要消失于她的眼中,顧惜夢不自覺地跟着擡頭,眼眸追着他隽秀的面龐而動。
随即,她沒有懸念的與注意到她的梁沐廷來了個眼光碰撞。
對此,顧惜夢條件反射般的扭過了頭,裝作是在四處張望風景。
緊接着,她若無其事地與餘盞談笑起來,而餘盞也極其給力地配合着她。
別看顧惜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實際上,她的心早已亂作一團。
他看她做什麽?這事可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呀。
還好,她有演技“傍身”,不然,換做別人可就沒辦法機敏應對了。
顧惜夢一邊想,一邊把棉花糖壓的更緊了些。
與此同時,梁沐廷眼睫微斂,看着顧惜夢搖了搖頭。
太明顯了。
且不說她古怪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就單憑她懷抱着棉花糖這一條,就足以證明是她拿棉花糖砸的他。
簡直不能更明顯了好嗎。
有趣的是,她明明都被他抓到了,竟然還假裝若無其事地與旁人交談。
現在這世道,沒有半點演技的人也敢“行兇”了嗎。
梁沐廷把棉花糖裝入自己的褲子口袋中,別開頭不再看顧惜夢。
“漫長”的十分鐘過去,毫無內容的升旗儀式迎來了結尾。
“不是吧?升個旗就結束了?我們等待儀式的時間都比它的過程要久好嗎。”餘盞絲毫不掩飾怒氣的抱怨道。
“你餓了吧,我們快去吃飯吧。”顧惜夢攬過餘盞的胳膊,走在她的身側。
“不餓,我被氣飽了。”餘盞掙開顧惜夢的手,聲音加大了些。
“哎呀,說什麽氣話。”被餘盞落下一段距離的顧惜夢快步跟上,有點無奈地捂上了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都叫半天了。”
餘盞瞥了眼顧惜夢餓得平平的肚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叫過幾聲的肚子,轉念松口道:“好吧,那我們快點走吧,超過前面的人海!”
語畢,餘盞單手拽着書包帶,另一只手抓起顧惜夢的手腕向前跑去。
很快,顧惜夢和餘盞便超過了走在她們前面的梁沐廷和蕭澈。
而梁沐廷亦是一眼,就鎖定了從他視線變得愈來愈小的顧惜夢。
“走快點吧。”他冷不防地對蕭澈開口道。
“啊?”處于狀況外的蕭澈訝異一語,快步跟上。
幾分鐘後,打飯的窗口前。
“今天的包子看起來不錯啊,是吧。”蕭澈拿着餐盤點了點頭道。
片刻之後,蕭澈沒有聽到他應得的回應。
他略微偏頭,卻沒能瞧到本該站在他右後方等他的梁沐廷。
于是,他轉過頭去找,意外地看見梁沐廷已然背過身,朝顧惜夢那桌走去。
此時,顧惜夢正心滿意足地吃着肉夾馍。
但梁沐廷的出現,卻打破了她的惬意時光。
只見梁沐廷把棉花糖丢在桌上,放下餐盤坐到了顧惜夢對面。
而後,他挪動身子靠向椅背,用一副充滿審視意味的目光盯着顧惜夢問:“剛剛,是你用它打我的吧。”
“呃……”顧惜夢匆匆地咽下了口中的肉,微微偏頭向餘盞求助。
結果,餘盞卻絕情地扭過了頭,還把桌上的棉花糖往顧惜夢那邊推了一推。
眼看着求助無果,還反被甩鍋甩得更徹底。
顧惜夢只得尴尬地笑笑,突然揚起頭,技術拙劣地轉移話題道:“哇,你看那塊表轉的多好啊,秒針走的比分針快多了。”
“……”餘盞便捂起了自己的臉,無言以對。
她不認識她,謝謝。
同樣的,梁沐廷也剎那間沒了詞,臉色也更差了些。
“聊什麽呢,氣氛這麽僵。”蕭澈端着盤子坐到了梁沐廷身側,并忽然眼前一亮,“哪裏來的棉花糖。”
“這是給我的,你不能吃。”梁沐廷猛地變了表情,搶在蕭澈偏頭奪過了棉花糖。
“給你的?”蕭澈一臉懷疑地問。
“當然。”梁沐廷撕開包裝,把棉花糖一口塞進了嘴裏,眼神依舊充滿敵意地看着顧惜夢,“這打可不能白挨。”
蕭澈微微提眉,夾起盤中的包子開吃。
繼而,他自來熟地朝着正吃肉的顧惜夢問道:“你決定好參加哪個社團了嗎。”
埋頭吃肉的顧惜夢無意擡眸,吃驚地發現蕭澈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無措地放下筷子,躊躇地指了指自己,回問道:“我?”
“恩,對。”蕭澈極其自然地回答。
“藝術團吧,畢竟我只會唱唱歌什麽的。”
“哦,藝術團啊~”蕭澈刻意拉長尾音,笑着瞟了一下坐在旁側的梁沐廷。
“怪腔怪調什麽。”梁沐廷有些不自在,又有些緊張,視野中出現了顧惜夢低頭喝粥的模樣。
“呦,分明就是你……”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梁沐廷打斷了蕭澈的話,拿着餐盤從座位上起身。
“走,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蕭澈用筷子夾起包子,快速地吃了起來。
聽着梁沐廷的話,顧惜夢把喝到一半的粥放下,瞳中出現了些許焦急。
他這就要走了嗎?
難得下節課可以一起上,還以為能跟他一起去教室呢。
她要不要說些什麽,留住他?
可是,說什麽才比較好呢。
她平常鬼點子不是挺多的嗎,怎麽關鍵時候掉鏈子掉到北冰洋啊。
正當顧惜夢着急的時候,蕭澈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把早餐吃完了。
他拿起餐盤,別過頭看向梁沐廷,道:“走吧。”
“等……”眼看着梁沐廷就要轉身離開,顧惜夢未有多想地輕聲啓唇,卻被餘盞的聲音徹底壓了過去。
“你坐下,我們談談。”餘盞強繃着一張臉,表情嚴肅。
“哦。”蕭澈聽話地放下了餐盤,坐回到位置上指了指梁沐廷和顧惜夢,“那你倆去占座吧,正好我們是同一節高數課,讓他一個人占四個位置有點為難他了。”
“恩?”顧惜夢看着蕭澈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她和梁沐廷,兩個人?獨處?
“怎麽,你還沒吃完?”蕭澈追問道。
“沒,吃完了。”顧惜夢迅速地起身,說完又拿起碗急促地喝了兩口粥。
結果,由于喝的太快,她不免得嗆了一下。
她一邊拍自己的胸口,一邊悄悄地看了眼梁沐廷,卻又被他抓了個正着。
他輕搖了下頭,挑眉低語一聲。
“又沒說不等你,急什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