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30

chapter30

記憶是最長期的傀儡

一直在順着你的意圖助威

若是我注定要為誰心碎

能否就此鎖定在你的方位

你說無所謂

——《始終是謎》

“拿着。”梁沐廷毫不溫柔地把紙杯遞到了蕭澈的面前,似是下一秒就要松手。

“不,我感覺我好像又不渴了。”蕭澈攤開手掌擋在了杯前,抿着唇別過了頭。

對于蕭澈的變卦,梁沐廷并沒有多言,而是撤回了手,盯着手中的杯子露出了糾結的神色。

自己喝的話,他又不渴。

把水倒回進保溫杯,又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過是一杯水而已,他居然還為難起來了,梁沐廷輕握紙杯地蹙眉心想。

“我渴了。”看出梁沐廷有些為難的顧惜夢主動開口道。

此話一出,餘盞和蕭澈便不約而同地瞧向了顧惜夢,擺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渴啊,餘盞默默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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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為紙杯尋到去處的梁沐廷眉目舒展開來,把紙杯遞向了顧惜夢,“有點燙,吹一吹再喝。”

“好。”顧惜夢接過了紙杯,舉着杯子對着裏頭的水輕輕地一吹。

“好過分,你剛剛都沒有這麽關心我。”蕭澈用手背擋住右眼,佯裝哭相。

“你不是沒喝嗎,哪裏來這麽多話。”梁沐廷全然不留情地怼了蕭澈一句。

“你居然說我。我起碼還背了鋪草坪上的布,你都帶了些什麽來啊。就一個保溫杯,沒必要背包吧。”

“撲克牌外套什麽的,還有雨傘,其中一把還是你嫌重塞給我的。”

“看來,真正沒帶什麽的是你小子啊。”餘盞輕按上蕭澈的肩頭,無奈地搖了搖頭,“話說,這麽晴的天你們帶什麽傘。”

“是沐廷說,天氣預報上顯示有雨的。”蕭澈望向梁沐廷說。

“那都不準的,你擡頭看看你頭頂上的太陽,閃的有多開心。”

“這倒是。”

眼看着餘盞和蕭澈又要無止境地唠起嗑來,顧惜夢便出口轉移了話題,道:“我們來打鬥地主吧,不是帶了撲克牌嗎。”

“鬥地主?我要玩我要玩!”餘盞又湊到顧惜夢的身邊,很是開心。

“四個人沒辦法鬥地主的吧。”蕭澈習慣性地潑涼水道。

“那就三個人打,一個人做裁判倒計時,然後輪流換人當裁判。”顧惜夢提出建議。

“好啊好啊。再附加一條,輸的人要接受挨腦瓜崩的懲罰。”餘盞興致勃勃地補了一句。

“那你的額頭不是得紅一片,你這是作繭自縛啊。”蕭澈壞笑地看向餘盞。

“你這麽多話,就你一局做裁判吧。”

“啊?這樣不好吧,我們要不要更公平……”

蕭澈剛想着再努力争取一下,結果三份牌卻被梁沐廷丢到了除他以外的三個人面前。

最終置于他手邊的,是三章底牌。

什麽情況,就這麽草率地決定他第一局當裁判了,他也想玩的好吧,蕭澈一臉懵地想到。

“你什麽時候洗好牌的。”蕭澈邊說邊想看眼底牌,結果卻被梁沐廷用力地摁住了手。

“在你一個勁說閑話的時候。”梁沐廷把蕭澈的手拽到一旁,別開了臉看向顧惜夢,“玩換三張的打法怎麽樣。”

“可以啊。”突然來了興致的顧惜夢贊同,随後她把視線又移到了餘盞的身上。

“我也沒意見。”餘盞聳了聳肩,用指尖觸上了眼中的撲克牌。

待三人都看好牌後,第一局由梁沐廷擔當了地主。

沒過幾分鐘,身為地主的梁沐廷手中的只剩下了三張牌。

顧惜夢盯着自己手中十幾張牌裏的四個三,猶豫着是否要将其打出。

三張牌的話,梁沐廷是手握兩張大小王嗎。

迄今為止,大小王還沒出現過。

但若是梁沐廷手中沒有王炸的話,她便可以穩拿勝利。

怎麽辦,要賭一下嗎。

雖然賭輸的話,丢出炸彈的她就要接受雙倍的懲罰。

好糾結。

“倒數五秒喽。”蕭澈猝不及防地開口道。

罷了,還是不賭了。

如果餘盞手中真的有王,她也不會傻到剛才不出吧……

慫了一瞬的顧惜夢搖了搖頭,把出牌的機會交到了梁沐廷手上。

然而,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顧惜夢的意料。

只見梁沐廷難得的輕勾唇角,從容淡定地打出了三個六。

什麽情況?

她顧慮了半天,竟然輸給了梁沐廷的三張六?

顧惜夢把牌丢到腳邊,難以置信地俯視着梁沐廷最後出的牌。

“你在幹嘛啊,四個三都不出?”餘盞離近顧惜夢,把她丢下的牌展開了部分。

聽到餘盞的話後,顧惜夢迅速地扭過了頭,指着她手中的牌道:“你才是在什麽啊?手裏有大小王都不出,害我自己在那裏一堆猜。”

“哈?”餘盞低下頭,把自己的牌鋪展開來,“大王原來在我手裏嗎。”

顧惜夢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神坑”隊友餘盞,五味雜陳地撫上了她的額頭。

這也不是二打一的游戲啊。

是她跟梁沐廷的一對一呢。

就這麽輸了,有點不甘心,顧惜夢凝視着自己身前的四張三想到。

“哈哈,沒想到大小王和四張三都輸給了三張六。”蕭澈笑的很開心,拿出手機前傾身子,“都別動,我得發張朋友圈。”

“不行。”餘盞試圖用手擋住,卻還是晚了一步。

“該接受懲罰了吧。”蕭澈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把目光移向梁沐廷,“就讓地主來實施懲罰吧。”

讓梁沐廷來?

顧惜夢輕轉過頭,身子不受控地往遠離梁沐廷的方向偏了偏。

“無聊。”梁沐廷掃了顧惜夢一眼,坐在原地未動分毫。

“你不樂意的話,我就替你彈一下好了。”蕭澈站起身來,繞着梁沐廷邁步子靠近顧惜夢,俯下身子就要把手伸向她。

顧惜夢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而餘盞亦是站起身想拽過蕭澈的衣角。

然而,就在蕭澈用大拇指扣住中指,想要彈顧惜夢額頭的時候,梁沐廷卻一下從位置上起身,用手抓住蕭澈的手腕,并把他的胳膊往後一拽。

本想開下玩笑的蕭澈經梁沐廷如此一拽,剎那間就懵了神。

他轉過頭去,莫名語塞地盯着梁沐廷看。

“我沒說,你可以動手。”梁沐廷微微擡眸,冷冷眸光向着蕭澈的臉上一瞥。

“開個玩笑而已。”蕭澈有點被梁沐廷認真的眼神吓到,晃動幾下自己的胳膊,“握的這麽緊幹嘛。我不動就是了,松個手呗。”

梁沐廷松開了手,向着蕭澈原來的地方看去,道:“你坐回去。”

“可是懲罰……”蕭澈向着自己原來的位置踱步,欲言又止。

“我來,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

梁沐廷站起身來,在顧惜夢身邊俯身,右手緩緩靠近她。

眼看着梁沐廷離近自己,顧惜夢雖是沒有移動地方,但是一想到她即将迎來的不知程度的痛感,她還是不免的有些緊張。

要是梁沐廷彈的腦瓜崩比蕭澈還重的話,還不如讓蕭澈來彈呢。

虧得她剛剛還感動了一下,以為得救了呢,結果只是從一個火坑裏出來,被推去了另一個火坑。

所以說,她為什麽不出四個三,顧惜夢不知不覺地阖上眼眸想。

就在顧惜夢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感覺到額頭一下輕輕的觸感。

而後,她聽見了梁沐廷似是在笑着的聲音。

“睜開眼睛吧。”

顧惜夢迅速地睜開了眼眸,看着向旁側撤身微微一笑的梁沐廷。

他怎麽又笑了?

是笑她膽子太小嗎。

話說,他确定他彈完了嗎,她都沒什麽感覺呢。

“你這是彈的空氣嗎?怎麽一點動靜沒有。”蕭澈問出了顧惜夢心中的疑惑。

“也沒規定要彈出響吧。”梁沐廷把撲克牌一一拿回,重新洗牌。

“可你也太不規範了。”

“那怎麽樣才算規範的。”

“起碼得這種程度吧。”蕭澈趁着餘盞的注意力在梁沐廷身上,對她的太陽穴旁的位置狠狠彈了一下。

“啊。”餘盞吃痛地出聲,偏過頭拿起她的包就往蕭澈身上砸去,“痛死我了。”

蕭澈站起身閃過了餘盞的攻擊,輕笑道:“本身就漏掉你了好吧,你也得受懲罰的。”

“你有本事就別跑啊。”餘盞也站起身來,邁起步子向蕭澈走近。

與此同時,顧惜夢似是屏蔽了餘盞和蕭澈的聲音一般,只能聽到梁沐廷洗牌的樣子。

她手撫着側臉,專注地看着眼前的梁沐廷。

真是絕了,梁沐廷怎麽連洗牌的樣子都這麽帥,顧惜夢不禁犯花癡地想。

“怎麽了。”被顧惜夢盯得察覺到的梁沐廷問。

“沒事。”顧惜夢倉促地坐直身子,視線無意地落到一旁的紙杯上。

随即,她剎那有了靈感,舉起紙杯道:“我有點渴了,再來一杯行嗎。”

“行。”梁沐廷擰開保溫杯的蓋子,接過顧惜夢手中的紙杯,“多喝熱水好。”

“恩恩。”顧惜夢乖巧地點了點頭,拿回了梁沐廷手中的紙杯,對着杯中的水吹了一吹。

打鬧了一會兒後,餘盞和蕭澈也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經過讨論,由第一局的贏家梁沐廷擔當第二局的裁判。

确認了牌後,顧惜夢成了第二局的地主。

剛開始,顧惜夢習慣性地打出了一個順子,但誰知卻讓蕭澈的牌給壓下。

原有思路被打斷的顧惜夢一時犯了難,被蕭澈的打法“牽”着走。

為了保住先前想法的顧惜夢,在接下來的兩次出牌機會中均選擇了放棄,從而出現了劣勢。

不出意外的話,她這局應該會輸的吧,顧惜夢沒有自信地想到。

豈料,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觀望的梁沐廷卻在此時出聲。

“可以了,現在反擊回去。”他說。

語畢,梁沐廷從顧惜夢的背後貼近她,将她手中大王的牌抽出,砸到蕭澈出的黑桃二上。

護妻梁沐廷上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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