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瑪麗蘇升職記

瑪麗蘇升職記

瑤花回了下人房,如今屋裏只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想想姑爺,從一家之主落到如今一家之末,被江菁鸠占鵲巢,連戴了綠帽都不敢說。

再想想自己,二十二歲了,還遙遙無期,退就是個丫鬟,配不了什麽好人家,進就得等着姑爺能翻身,什麽有生之年別睡旁人!江菁她個淫婦自己落得快活,還要拴着姑爺,憑什麽?!

突然她靈機一動:有生之年?那麽如果江菁……死了呢?

這念頭初生之時吓了她一跳,她從沒想過盼着誰死,她不過是想爬床做主子罷了,還沒惡毒到這份上。

可邪念一旦滋生,就按也按不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提着食盒趕到主屋送餐,看着桂花從食盒裏端出十八樣小菜,一一送到江菁跟前,江菁挑着愛吃的吃了幾口,又用了銀耳羹。她心中越發癢得厲害了,如果自己在這些食物裏下了藥……梗在她和姑爺之間最大的障礙不就……沒了嗎?

她幻想着江菁吃了下過藥的粥,口吐白沫的昏死在地,桂花唬得亂喊亂叫,自己卻宛如大仇已報般的爽快。

然後姑爺披麻戴孝的送走了江菁,轉臉便納她入了房,然而夜夜笙歌被翻紅浪,姑爺幾乎舍不得離開她的身體!沒多久她就懷上了,高挺着肚子聽姑爺說:你為我江家誕下子嗣,我要擡你為正妻。

于是她的粉紅衣裳換成了正紅,喬家大擺宴席籌賓客,她抱着孩子滿面春風。姑爺,哦不!是相公在她耳邊道:“夫人,等我當上了內閣首輔,我就給你請封诰命。”

“夫人。夫人!等我當上了內閣首輔,我就給你請封诰命。”瑤花回過神來,發現說這話的确實是喬人傑,卻不是對自己說的。

他剛風塵仆仆的打外面進來,滿臉喜色,沖着江菁道:“首輔王大人告老還鄉了!皇上為了平衡內閣,把內閣次輔張大人調職外放,如今內閣三臣出來了兩個缺!怎麽的也會從六部調兩人入閣。”

瑤花暈頭轉向,美夢變成了現實,主角卻不是她,她完全聽不懂喬人傑的話是什麽意思,只聽明白了他要給江菁請封诰命!

憑什麽?給一個偷漢子的女人請封诰命?

江菁還在吃小菜,今兒的辣魚花生做的很香,她還沒吃夠呢。

“娘子,娘子,你說為夫改怎麽做才好?”喬人傑巴巴的湊到她跟前坐下。

Advertisement

哎呀這煞風景的東西不來就好了。

江菁知道不打發走他,自己美好的早晨裏的沒了,于是嘆了口氣,放下筷子道:“內閣出缺,向來是從吏部,刑部,戶部抽人入閣,禮部不管民生,工部地位較低,兵部又關系到軍權,不能兼任閣臣,所以你的機會不是六中取二,而是三分之二。”

喬人傑聽到她這一分析,心中甚為歡喜。

“但是,”江菁話鋒一轉,“相比刑部曹尚書和吏部的丁尚書,你的神算卻并不多。”

“為什麽?”喬人傑急迫的問,“就因為他們年紀大資歷老嗎?平時在殿前,曹尚書從不發言,在也和不在一樣。丁尚書年紀也不小了,他入閣能幹幾年啊?”

江菁搖了搖頭,五年來她清查賬目,早已對朝廷的局勢算盤在握,又啓是喬人傑能比?

“曹尚書不發言,因為他無黨無朋,皇上如讓他入閣,就等于在內閣中立了個孤臣,如此一來內閣對皇權的控制力就會減弱。我倒覺得他是必入的。”

喬人傑聞言心沉了一半。

“那丁尚書呢?他都六十有五了,都快走不動路了!”想想他不死心的道。

“但他門生故吏衆多,聲望也最高,如果皇上選了曹尚書做孤臣,勢必會被情勢影響,不得不選擇丁尚書入閣壓陣。”江菁又道。

喬人傑面色如土。他躊躇了片刻,忍不住道:“你畢竟不是朝臣,未必能揣測聖心,我卻不信皇上放着年富力強的我不用。”

江菁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喬人傑說這話心中也沒底,平時很多政見理解方面,江菁都是比他強很多的。

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一揮衣袖出了門。

瑤花聽得雲裏霧裏,只是心中越發記恨,姑爺說是愛自己,可請封诰命只想到江菁呢!

如果她死了……

如果她死了?

當天下午,她借口出門買針線,便去了醫館。

她不敢買砒霜,也不敢買耗子藥,這兩種毒藥名聲太大,江菁如果被藥死了,定然是查得出來的,屆時她甚為大廚房幫傭,又是送飯的,妥妥逃不開幹系,夢境中江菁口吐白沫後她就會锒铛入獄,根本等不到喬人傑納她入房。

那什麽東西吃了能治死人,卻又看不出來呢?

她支支吾吾的和醫館坐診大夫說了許久,也說不清楚。

直到她聽到後面問診的人中,有人在說一個離奇的病。

“你知道嗎?孫海媳婦病了,請醫問藥也不見好,都說不知道是什麽病呢!”

“有這事?挺好的一媳婦啊,待人又客套,心又善,怎麽就攤上病了?”

“可不是嗎!所以說世事無常啊,前個月還約我一道上香來着,抽着了大吉大利簽呢!沒成想這個月初就倒下了,不到十天的功夫人就快不行了。”

“這麽嚴重?她到底從哪兒過了病氣啊?”

“什麽病氣!根本就是吃錯了東西,孫海媳婦什麽都好,就是人嘴饞,喜歡吃!聽說之前在護城河裏釣了水貨,好像是一種蝦,結果吃了就鬧出病來了。”

“哎呀呀她膽子也太大了!從護城河裏撈吃食?她不知道護城河都發臭嗎?”

“誰知道呢?”

瑤花聞言,福臨心至,立刻也不問診了,忙直奔城外護城河。

接下來的三天,她見天的溜去護城河撈蝦,找不見人的廚娘直罵:“成天不是打扮就是亂跑,什麽事都做不了,現在連人都不見了,天知道和誰鬼混去了。”

被鬼混的瑤花其實很冤,她這兩天還真沒有功夫勾搭姑爺,她花了自己的私房錢,買了釣竿漁網,奈何又不會用,各種折騰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終于在第三天晚上,釣到了不少個頭頗大,樣子兇煞的大蝦!

她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又是從烏黑發臭的護城河裏撈上來的,肯定能毒死人,還瞧不出來!

就這樣渾身發臭,烏漆墨黑的瑤花帶着一漁網的怪蝦回了府。

“這是什麽東西!”第二天早上,廚娘望着滿地爬的怪蝦驚聲尖叫。

“市裏上賣的新鮮吃食,說是味道鮮美呢!”瑤花随後胡說。

“趕緊拿走!拿走!我們府裏怎麽能進這種東西!”廚娘哪裏會信她?

瑤花心中氣苦,好容易沒來的東西,偏生不是她掌勺!這可怎麽辦?可不能讓廚娘就這麽扔了,不然豈不是功虧一篑?

到底喬府不大,兩個人的争執很快驚動了江菁。

“夫人來了正好,來評評理,瑤花不知哪兒弄來的怪物竟然要我燒了給府裏人吃!她怕不是想把我們都毒死吧?”廚娘上趕着告狀。

瑤花忙道:“沒有!沒有!真是聽人說味道鮮美才帶回來的,我還花了自己的月銀呢。”

“那成吧,我燒了你吃?你敢吃我就燒怎麽樣?”廚娘狡猾的道。

瑤花支支吾吾的道:“是特意買了孝敬主子的,我怎好……”她哪裏敢吃?

江菁卻顧不上聽她們争辯,只望着滿地亂爬的怪蝦,心中歡喜!

好呀!五年沒吃過麻辣小龍蝦啦!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