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系統場景識別中
系統場景識別中
三個人身着統一的紅色。
剛出門的時候,李悅越還在想,要是三個人并排走在一起,被人看見腦補兩女一男什麽的那多不好意思。而四爺夫人死死摟着她的胳膊,她倆是鐵定拆不開的,要是把居裏先生一個人放在她們身後跟着,會不會被人當成是盯梢尾随的猥瑣男,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他們從黑刀的宅子裏出來沒多久,居裏先生就一個人在前面開路了。四爺夫人确實還是死死地摟着她的胳膊,但她在慢悠悠地談天說地中,以一種詭異的默契,始終和居裏先生保持兩個身位的距離。這番看來,倒像是兩個花癡女以聊天打掩護,跟蹤某帥哥。
這麽一想,明明心裏沒鬼,李悅越還是能接收到四面八方投射來的探究的目光,越這麽想,越覺得投來的目光太過猛烈。
她握緊右拳,自我催眠:狗血小白文都是超現實産物,世界上哪來那麽多好事八卦精,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循環的可能性是她想多了。可即便理智上這麽分析,她也不敢用餘光瞥一下确認她的猜測是否正确。
轉念一想,是的,的确不能那麽做,瞥一下豈不是更顯得心虛?
心裏沒鬼的人應當昂首挺胸,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才對。
這個邏輯一架起來,李悅越不自覺地步子也跟着邁得大了些,四爺夫人有點跟不太上,正要出聲提醒,這時,李悅越又感應似的慢了下來,所以,四爺夫人順口又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其實,李悅越的內心戲是這麽排的:故作自信的昂首姿态和心虛掃視四周的鬼祟行徑,在上帝角度上看來都不太正常,甚至前者比後者更嚴重,早八百年被收錄到成語字典裏了,名曰——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其實是加快兩步趕上去,跟那人打個招呼,以證明她們跟他本來就是認識的。但是,人家正牌夫人還什麽都沒說,可是,她真的覺得被盯得渾身毛毛的……
“親!”李悅越出聲的同時配以臂彎暗自使力的動作,以提醒和打斷她的滔滔不絕的辣椒和茄子哪個更環保的話題。
“嗯?”四爺夫人擡眼,由雙手緊抱變成了單手松松地挎着,但是,李悅越仍然不能輕松地抽出手臂。
“內個……”李悅越用另一只手指指前面。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上前找話題打招呼太過突兀,哪怕三個人并排一起走的效果也會比現在要好很多。
但是畢竟這種話說起來有點難為情,總得找個什麽由頭吧。
正當她為跟在“內個”後面的由頭着急上火時,由頭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Advertisement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不是居裏先生,是一家店鋪。
點中了一家店鋪,這是多麽令人驚喜啊,随便一指就是一家店鋪,茫茫店鋪中,她随便一指就恰好躲過了與街道平行的方向。而且,這個店鋪好巧不巧的是一家賣多肉的小店,窗臺上擺出來一排排可愛的盆栽綠植,嬌嫩多汁,她鮮嫩的植物人小心肝都要萌化了。幾十分鐘前他們還在愁種田的事呢,現在同行就出現在眼前了,bingo,取經的時間到了。一起去小店裏轉轉,順便取取經,棒極!
“我們……”一起過去吧?李悅越興致高昂地提議,可手指戳中的方向突然出現了原本的目标物,讓她的聲調打了個拐,一下子嗆着了。
“哦,他是去換錢了,”四爺夫人輕輕拍拍李悅越的後背,向她解釋着居裏先生進入綠植小店的原因,然後熱情地拖着她朝馬路的另一邊走去,“我們先去金牌飯店等着吧。”
一旦提起錢的問題,李悅越又憂傷了。
圍觀的目光,或是求教種田本領,在這點上都得靠邊站,她至今還是身無分文的無業游民。而想到此趟行程的終極目的是要覓食,還沒多熟就要人家請吃飯了,人家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去換錢的,這說明了什麽,這是暗示了什麽。別人不好意思開口,她也不能裝聾作啞死皮賴臉。
所以,走到飯店門口,李悅越停住了。該講的事情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吃了這頓的人情她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還上。
她扯了扯四爺夫人的衣角:“我沒錢,我想打工……”
聽了這話,四爺夫人一愣,暗自懊惱她剛剛做得有些不妥,他們想盡量讓她少接觸游戲系統的角色,才陪着她,怕她進店又要去求打工,她才拉着她先過來這邊,可這事本身就是很難填上的bug。她的系統卡住了,和游戲不兼容怎麽辦,四爺夫人表示很傷腦筋,要是居裏先生在的話就好了。
她抓起李悅越扯她衣角的手,安撫道:“我們等會一起讨論這個問題。”然後,朝着綠植小店那個方向悄悄瞅了一眼,祈禱居裏先生快點過來,又馬上收回目光。就這麽短短的一瞬,眼神在小店和李悅越之間掃視形成的完整的扇形,就被一道兇狠的目光硬生生劈了開來。
“我們這裏真的不,招,工。”倚在門框上的絡腮胡大爺皺着滿臉褶子兇巴巴地開口,可說到半截,語氣竟然委屈了,“今天給你們打折,打對折成麽?”三天兩頭上來,他這裏店小經不起折騰啊。
決定要來金牌飯店的時候,李悅越就擔心碰到這人,當初她趁着有人搭理的興奮勁兒,可勁給人家耍賴賣萌。現在不僅碰到了,還聽得他又提到不招工這一茬,頓時,好尴尬。而四爺夫人顯然是聽過她的光輝事跡的,一個沒忍住大俠般地笑了個豪邁,笑了個痛快,李悅越的臉更紅了。
“掌櫃的,我們今天不是來應聘的。”四爺夫人笑順了氣,才張口。
“不用打折,記賬,墨之忍,胡老板幫我們配個三人餐上來吧,速度快點。”居裏先生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應時地補了一句。推門,撩倒福門簾的動作十分娴熟。
“好嘞!”聽到墨大俠,這位人稱胡老板的絡腮胡大爺一不留神露了一手江湖絕技——變臉,蔫不拉幾的八字眉上迅速開出一朵皺巴巴的金絲菊。
原來之前那個搗亂的丫頭跟他們是一夥的。墨之忍可是熟客了,豪爽夠義氣,出手又大方,最重要的是從不賒賬。
李悅越落座後,接過了擠眉弄眼的大爺端來的茶水,才問了剛剛一直想問的問題:“墨之忍是誰?”似乎大有來頭的樣子。
“你不知道?”四爺夫人驚訝。
“我該知道麽?”
“就是黑刀,你師父。”居裏先生說。
“是他啊。”原來是師父,名字還挺文藝的,“是游戲ID?怎麽就又變成黑刀了。”
“那就要從他的好基友說起了,”四爺夫人挺直腰板,單手搭着扶手靠向椅背,說起八卦來架勢十成十,“那人是個計算機高手,按說現在的網絡游戲已經沒有外挂了,他倒好,直接破譯了野圖BOSS的出現規律,提供了黑刀虐殺頭目的秘密武器,但是他本人不玩這個游戲,據說當初黑刀邀請他來的時候,他問了黑刀的ID,嫌棄大了,說一二貨裝什麽文藝青年,改名黑刀他還會考慮下,結果黑刀這名是流傳開了,但他還是沒來。哈哈哈……”
四爺夫人一說起來就剎不住了,把黑刀幹幹脆脆賣了個徹底:“現在,他跟我們透露又收了一個秘密武器,就是悅悅你啦,他說你的體質打怪真心不錯,怪都不帶還手的……”
居裏先生輕咳。
四爺夫人意識到失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才剛剛戳傷了她的心,又說黑刀要利用她。
李悅越倒是沒想那麽多,她回憶了一下,打怪的時候好像是真的是這樣。獸人一直沒有還手,不然她早被拍死了。不過,什麽叫她的體質,她的體質怎麽了?只是系統一直沒響應,她下不了線而已,說來,現在“系統”的存在感似乎弱了點。
“呃,”四爺夫人見李悅越看她,換話題張口就來,“其實,黑刀他人挺好的。你看今天記賬也是記他的,我們平時吃飯也經常是他請的,尤其今天,他還讓咱們種田,忙活了那麽久,怎麽招也得……算工錢啊,所以……你……不要跟他客氣……”
前兩句還算有根有據的,後面胡扯的部分四爺夫人忍不住心虛了,聲音一抖一抖的,但是,李悅越根本沒有注意。
此時,她回想着跟黑刀見面以來發生的事,第一面就收她做徒弟,在她昏倒的時候喂她大補的飲料,還收留她,其實是個好人。可是,黑刀師父也太軟了,自家院子都荒成那樣,還經常請客吃飯,這樣的開支怎麽耗得起,而且今天種田的時候,他倆根本就沒上手,這頓飯要吃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想到這裏,李悅越把轉到跟前的魚香肉絲又多夾了兩筷子,恨恨地咬下去。因為沒有泛着金光,也沒有香氣四溢,他對這裏的菜的期待并不高,但入口後意外地,味蕾充盈着爆棚的幸福,那感覺只會比中華小當家裏的那些食客們的表現還誇張。
金牌大飯店的菜色果然不負盛名,她完全停不下筷子、顧不上形象,就跟一節食的減肥少女餓到失去理智一般,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不過,在這些方面,她本來也不是很在意形象,自己舒服管別人那麽多。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