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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歡什麽?他看出來了?
祁臣挨得更近了,熱騰騰的氣息環繞在葉朝身旁,“這節目好看?”
一瞬間心裏奔跑過千萬只草泥馬,這熊孩子故意的是不是,絕對是故意的!
葉朝打算教導他在人前不能這麽随便,一擡頭對上祁臣,他的目光似乎帶着火熱的溫度,一瞬間,在法庭上殺伐決斷的葉大律師竟然開始打退堂鼓了。
“你、你先回屋換衣服。”
祁臣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繼而露出一個輕笑來,聲音輕慢:“好。”
他一轉過身,葉朝的眼睛就粘過去了。
祁臣的肩背寬闊,略有清瘦,兩邊的肩胛骨凸起像是一雙展翅的碟羽,透明的水珠從中間滾下,走過微凹的背脊線,到窄健的細腰。
腦子裏禁不住劃過一個念頭:祁臣這腰,看起來還挺帶勁兒的哎。
猛地一個激靈,要是讓祁臣知道自己這些胡思亂想,她真的就去死好了,那孩子才十九呢。
未免露出馬腳,葉朝趕緊進了浴室,裏面還有蒸騰的熱氣,暖洋洋的鑽入毛孔裏,舒暢的讓人想高歌。
暖熱的水流劃過身體,葉朝覺得并不滿足。
她是個成年女人,當然有正常的身體需求,而且算算日子她快一年多沒X生活了,被祁臣今天這麽一刺激,那些一直壓抑在身體裏的欲望前仆後繼的湧了出來。
葉朝目前還沒找男朋友的想法,又不想約炮,那麽,是有必要在萬能的某寶上網購一樣神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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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朝上班,午休的時候挑好産品,留言店家千萬別把商品名稱打印在快遞單上。
賣家回了一個OK的表情,十分懂行:【親,您放心,這方面我們絕對有保障,不會給客戶造成任何麻煩的。】
大品牌就是不一樣,彼此間的默契都藏在言笑之下。
*****
快下班的時候葉朝接了個電話,是維修4S店打來的,通知她去取車。
終于能開車上下班的葉朝心裏松了一口氣。
去的路上,葉朝隐隐有種感覺,好像有人跟着自己。街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回頭看每個人的臉都像不相幹的路人。
大約,是自己敏感了。
葉朝站在地鐵線前等地鐵,今天下班比往常晚了點,她給4S店的座機打電話,說:“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事情耽誤了要晚點去取車,你那邊方便嗎?”
對方查了她的姓名,疑惑的回:“葉小姐,您的車并沒有完全維修完畢,請您再多等幾天可以嗎?”
葉朝詫異,“不是你們通知我取車的麽?”
對面小姐的聲音一如依舊的溫柔和緩:“我們這邊沒有相關的記錄呢。”
怎麽回事?
疑惑間,葉朝突然間感到背部被狠狠地攮了一下,身子向前跌去,眼前正是地鐵道,掉下去必然難逃一死,這時候耳邊傳來風吹呼嘯的疾聲,是地鐵快到站的信號。
面對生死的一瞬,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
祁臣正給葉朝發微信,跟她說以後要更晚一點回家。
從今天開始,每晚他可以在駐場樂團離場的時候上臺唱歌,按每小時八十的工資算。
他上臺的時間已經是尾場了,酒吧零星沒多少人,但也不能冷了場子,老板覺得他唱歌不錯,暫時讓他頂上了。
這樣一來,他的收入就提高了不少,攢兩個月就能還給葉朝錢了。
祁臣答應過葉朝的,他得拿出實際行動讓她明白,自己是個信守諾言的人,順便再能刷個好感度!
昨天晚上他其實感覺到了,葉朝在偷偷看他呢,就算板着臉,眼睛裏也是水靈靈的,和以前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而且她不敢看他。
一想到這個,祁臣就忍不住想笑,葉朝還能這樣呢。
其實他當時特想問她一句,她是不是怕他了。
葉朝會怎麽回答?
貓兒炸毛一樣:“胡說!”
或者抛來一個媚眼,琥珀色的眼睛裏滾動着流光溢彩的眸光,語氣輕慢的魅:“怕你?要不你過來試試。”
其實最怕她冷着臉,往外掀一下手,混不在意:“你覺得呢。”
然後,他沒出口問,現在還不能太急了,否則,她會跑。
祁臣能感覺到現在葉朝對他的态度比從前輕松多了,與和她同事的相處模式不一樣,可這并不代表是好現象。
大部分人都對同年齡段的異性産生好感,就像少女喜歡年輕偶像,絕不會喜歡大叔型明星一樣。
她還把自己當小孩兒,沒有把他當成男人,所以才會性格放開,偶爾逗一逗他,但僅止于此。
祁臣并不氣餒,他堅持的事情很難轉移,就算葉朝暫時不拿他當男人也沒什麽,他也可以利用這種親近更加侵入她的生活裏,讓她離不開自己。
就像……她離不開他做的菜一樣!
*****
這時候有同事過來慶賀,叫小曹,比祁臣年紀還小,但是個人精:“臣哥,聽說老板讓你每晚固定上臺了啊,要是有星探過來,或許還能把你給挖走了呢!”
祁臣對人一向冷淡,而且深知保持低調才是生存之道,“天上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掉餡餅,老板讓我多賺點錢我就知足了。”
小曹觀察了祁臣幾個月,本來只覺得他沉默冷靜,上次出打人那事頭一次見到了祁臣的狠勁兒,覺得他是個隐藏的狠角兒,有心靠攏,他也知道祁臣缺錢,便給他出了個主意:“臣哥,你要是缺錢,不如去試試當網絡主播,那個現在火,來錢也快。”
“直播?”
小曹點頭,看到他的手機一皺眉,“你手機咋碎屏了啊,攝像功能還能用麽?”
手機屏是之前欠債被打的時候摔碎的,好在還能用,他低頭看了眼,發現葉朝遲遲沒有回複。
按照平常,她就算是加班也應該回家了的。
怎麽回事呢?
這時候手機有來電,是他媽。
自從上次打了電話被逼回家後,他再也沒主動給家裏打電話,可似乎,他們并沒有放棄讓他回家的意思。
為什麽就一定要這麽逼他呢。
祁臣沉着臉,出去才接了電話。
他媽氣沖沖的上來就問:“你怎麽就打五千塊錢?”
一面對他媽,祁臣心底的那股勁不自覺的就松了,本來心中攢起得希望也掃除大半,面對這個一直貶低他存在的親人,他始終擡不起頭:“我手上沒那麽多。”
“你弟都要結婚了知道麽,這麽點錢怎麽能夠,你在家裏兩個月都能掙五六千,去永興怎麽幾個月都賺不到錢!”
她指的是假期他賺學費的那些錢吧。
在家裏那時候老板供吃供住還有提成,永興消費高,房租水電吃飯穿衣都得自己拿怎麽能一樣。
這些話,祁臣知道說了也沒用。
他頓了頓才說:“剩下的,我下個月再打。”
“你快點啊,這邊着急要呢,上次你弟都跟我急了,”他媽良心發現,關心似的問了句:“上次你說沒地方住了,現在住哪兒呢?”
“一個朋友那兒。”
他媽哼了一聲,像是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小題大做,又慶幸沒心軟給他打錢。
“你沒事就行了,既然不回來就在外好好掙錢,拿錢給我們說出去也好聽啊。”
祁臣的心突然動了一下,他家地方小,親戚往來的勤,從小到大他四處被人嫌棄,他媽這話的意思是,他能在親戚裏給他們長臉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因為這點話高興,但他太久沒有得到父母的肯定了,哪怕是一點,他也禁不住內心雀躍。
太久的冷落,讓他控制不了來自親人鼓勵的喜悅,即使知道這不應該。
“我知道了,下個月我會打錢的。”
他媽高興了,“那就行,多打點,湊個整數吉利。”
祁臣心裏沒底,沒有答應。
“要是能自己住就搬出來,在外也不能太委屈。”祁臣還來不及高興,他媽的下一句話将他打入地獄:“你弟說過陣子要去永興玩一圈,你得好好照顧他,讓他吃好喝好不受委屈,住的地方也要整理好,你快點準備,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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