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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是怎麽從沙發滾到地板上,再從地板挪到床上,這段經歷葉朝一點都不想回憶,只知道自己當了一次活生生的鹹魚,翻來覆去的,被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
還不能反抗。
“你說了的,怎麽罰你都可以。”
祁臣低頭湊在她的耳邊,他的唇微涼,像是清晨充滿水汽的海邊,潮濕的冷,再逐漸變得溫熱。
觸感與聲音同樣清晰,讓人心顫不已。
心跳在加快,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忍耐。
“祁臣。”她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不滿意,沉定道:“想要嗎?”
他逼她開口主動。
在這方面,葉朝一向是不敵他的,但又從來不肯示弱,一雙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琥珀色的氤氲淺眸漸漸盈出波蕩情意。
祁臣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葉朝聽到他喉嚨發出聲音,随即眼前一暗,他整個人像山一樣壓下來。
這一折騰,天已擦黑。
葉朝到最後只能被迫承受,結束時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本來是她的錯,但後來祁臣的行為已經過分到讓她有點氣了。
哪有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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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讓人說那些羞恥的話!
她這輩子的臉都丢沒了!
把臉埋在松軟的枕頭裏,葉朝一動不動,耳邊偶爾能聽到外面廚房的聲響。
倆人事情過後,祁臣出門了一趟,回來後廚房漸有水聲,估計是在做飯,因為葉朝聞着味兒了。
她不會屈服的,一兩個好菜就把自己籠絡了,還是她葉朝麽。
沒多久有腳步聲進到屋子,一雙手摸到她細膩光滑的頸後,那上面留有一個明顯的齒印,咬的時候太興奮,現在看到纖白肌膚上的紅印,祁臣有點後悔心疼了,伸手又摸了兩把,像是在安慰心愛的寵物一樣。
“還生氣啊,”祁臣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又有點委屈,“明明是你說可以的。”
她說什麽可以了!
她是說道歉啊,是可以懲罰她啊,但不是這種啊,他做的簡直是酷刑!酷刑!
葉朝不搭理她,後腦勺一動不動。
難得見到葉朝賭氣的一面,祁臣并不忐忑,反而很高興。
她會對自己發小脾氣了。
祁臣的手從她的後頸移開,慢慢向下,開始撫摸她後肩上的肩胛骨,微微凸出的部分觸感美好,葉朝的皮膚很嫩,光滑的白,稍稍用力就會留下淡淡的紅,玉瓷色的肌膚上瑩起嫣紅的對比色彩實在是太美了。
唔,只是今天不能再繼續了,會惹毛她。
祁臣把衣服給葉朝放到床邊,溫聲說:“我做好飯了,我看冰箱空着,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豈止是沒好好吃飯,每天饑一頓飽一頓,全靠外賣撐着,前兩天半夜空肚子喝酒還吐了,她一個人跪在衛生間裏,難受死了。
這些淡淡的委屈葉朝不習慣和人開口說,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祁臣明白過來有點心疼,葉朝一個人太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了。
禁不住低頭,在她的脊溝落下一個輕吻,而後向上,湊在她耳邊勸:“再生氣也要吃飯啊,我做了冬陰功湯,起來喝點。”
冬陰功湯啊,她還沒吃過祁臣做的呢,她超喜歡裏面的白嫩的蝦肉和湯的味道,不知道祁臣做的味道如何。
饞蟲在胃裏作祟,葉朝悶不吭聲的背對着祁臣起來,薄被從她的肩頭落下,女人纖細的身體展現在男人眼中,袖長白皙的脖頸,微單薄的肩背,不盈一握的細腰,向下是翹起的弧度,令人口幹舌燥的曲線。
葉朝沒穿內衣,套上一個大T恤往外走,衣服堪堪遮到白嫩腿`根,恰到好處的的誘惑。
她不在乎身後祁臣的目光,徑直到餐桌上大快朵頤。
飯菜很豐盛。
葉朝先拿起一根大雞腿,咬下第一口肉,鮮嫩汁肥,緊實的肉在舌尖滾動,再喝一口湯。
媽的,真香!
不說別的,祁臣的廚藝她是真服了。
祁臣坐過來,看着悶頭吃飯明顯表示自己不高興的葉朝反而笑了,他低聲開口:“要是早幾天能一起吃飯就好了。”
嗯?
葉朝瞥了他一眼,忍着沒發問。
祁臣說:“前幾天,我自己過生日呢。”
“啊?”葉朝心裏一下子揪緊,憋不住了,“真的啊?”
祁臣點頭,神情落寞,看得出來不是故意裝可憐,真的很遺憾心哀。
葉朝有點心軟了,要不是她誤會他,也不至于他自己過生日,她咳了一聲,“要不改天我給你補上?”
“明年吧,”祁臣微微一笑,“明年我們一起過。”
葉朝遲疑了下,她知道倆人現在算和解了,她也樂意繼續保持現狀,只是還是心有疑慮,他們的關系能保持到明年嗎?
她不确定。
很難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想心軟的一口答應,看着他歡喜興奮的笑容,理智上又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不負責的承諾。
“還是補上吧,20歲生日不一樣的。”擱在古代這就是成人禮了。
祁臣把湯鍋的湯舀到小碗裏,放到葉朝旁邊方便她吃,一邊解釋說:“不是20歲,過了生日,我今年就21了。”
啥?
葉朝回憶了一下,“不對,我記得你身份證上是十九啊,過生日也該才二十……”
“那是我上戶口的時候少算一年,所以身份證上也減了一歲,”祁臣不想和葉朝透漏太多關于自己家庭的事,盡量簡略,“我媽是在回鄉路上生的我,後來我媽病了,我的事就耽誤下來,當時太忙,才弄錯了。”
原來是這樣,身份證上的年紀與是實際年紀不符這種情況出現也算正常。
這時候祁臣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看着葉朝,“葉朝,我已經21了,不是小孩兒了,你明白嗎。”
葉朝心口一跳。
嗯,祁臣21了啊,她本來還一直對自己睡了個19歲的小孩兒抱有特別大的負罪感呢,可現在祁臣把這話點出來她也未必不明白他話裏的深意。
她用筷子戳戳飯碗,避重就輕的嗫嚅着:“你那樣……誰能把你當小孩。”在床上把她壓得死死的,還小孩兒呢,她就差沒喊他哥了。
當然,在不久的将來,葉朝真的開始喊哥,連她都沒料到自己的節操掉的那麽快。
沒得到滿意的答複,祁臣并不氣餒,微微一笑,給她夾了個青筍。
心想着:這樣的日子要是能一直持續就好了。
體力勞動太大,再加上昨晚沒睡好,吃過飯沒多久葉朝開始犯困,回到卧室裏,自己躺在床上睡也覺得特別安心,伴着祁臣在廚房刷碗的聲音,她很快睡了過去。
這些日子葉朝并沒有太收拾屋子,祁臣裏裏外外的将地面擦了兩遍,又将家具上的浮灰擦去,洗好的衣服疊上放入衣櫃,整理鞋櫃,再講散亂的小東西放回原本歸置的地方,這一番收拾過後,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再一看時間,已經可以睡下了。
他沖了個澡才回到卧室,進去的時候,心髒砰砰的跳。
他冒了很大的風險才能夠重新回到這個卧室,待在他心愛的女人的身邊,所幸做的一切都成功了。
祁臣躺倒在葉朝身邊,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她低聲咕嘟,翻了個身,滾到他的懷裏,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腰側,眉宇間輕柔放松,令他禁不住傾身吻了下她的眉心。
他的小女孩終于回到他的懷裏了。
葉朝不會知道,那一天,陶陶約她去奶茶店攤牌的時候,他也在。
撞見這件事對他而言确實是個意外,當然也是有人蓄意而為。
當時酒吧裏人說有個客人一定要喝那家店的奶茶,一次性又要了很多杯,來不及等外賣,最後派他出門去買。
當看到葉朝進到店裏的時候他本想要站起來打招呼,見到她身後的陶陶時突然頓住了,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換了個方向,背對着她們坐着。
然後他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內容不甚清楚,只知道陶陶在污蔑他出去和其他人睡覺騙錢,他不在乎這女人怎麽講他,唯一在意的是葉朝的态度。
再聽下去,越加心驚,照片?什麽照片?
恐懼立刻席卷了他的心神,即使知道不可能,依舊不敢确認。
如果葉朝相信了陶陶說的話怎麽辦?
她會認為自己是那種肮髒惡心的人,會趕自己走嗎?
祁臣明白,自己配不上葉朝,不僅僅是身份地位和年齡差距,而是他這個人就夠髒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去靠近葉朝,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想抓住最後的希望。
在他快忍不住站出來阻止陶陶的污蔑時,葉朝突然用一種微涼的口吻回憶起一件事。
那是關于她的過往,和自己一樣,葉朝也幾乎從不和他提關于她的過去與家庭,這讓想了解他的自己又忍了下來。
然後他明白了。
葉朝用自己的一件舊事點出了陶陶的險惡用心。
在被質疑的時候,她用一副理所應當的态度回答:“我相信他。”
那一刻,祁臣眼眶泛紅,一顆心攥的死緊。
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
從前上學時,學過一句話。
士為知己者死。
古時候的人追求精神契合,這種情感深刻在血脈之中。
年少的祁臣感受不到這句話中的沉重分量與深厚含義。
僅僅因為一個人的賞識與信任,就要付出性命,豈不是太不值。
如今終于有所體會。
值得,一切都值得。
為了她,他能夠付出一切,用他所有的生命與感情。
然而祁臣知道,他和葉朝的關系如纖細墜線,單薄到經不起一點風浪的沖擊。即使她沒有受到他人的挑撥認定他是那種人,可一旦自己的行為與存在觸及到她的危險界線,她會毫不猶豫的将自己從她的生活中清除。
于是他先下手為強。
她疑惑,質問,想要一個答案。
他不說,任她誤會,然後離開,等待一個契機,到她發覺真相時,她不會再輕易趕走自己了。
祁臣的臂彎輕輕摟住葉朝,女人的身體軟綿,貼在身上舒服極了,用手從柔亮的發摸到脊背,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柔情。
請原諒我,葉朝。
原諒如此卑劣惡心的我還想要擁有你。
人就是這樣,即使處于地獄,望着上天墜下來的一根蛛絲,也會拼死的往上爬。
尤其是他窺見了光,一眼萬年,徹底臣服。
祁臣小哥哥的套路:美人計 → 苦肉計 → 攻心計
服不服~
記重點:祁臣的這個改年紀梗。
and正式宣布年齡差,女主27,男主21
謝謝大家之前的地雷雙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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