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幻夢引,孽緣始(十)
幻夢引,孽緣始(十)
一棵幼芽忽然頂破厚厚的土層,探出頭來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莫虞在此刻無比明确,自己心悅他。
但是,這世間不是只有男女之情。
心悅又如何,在為父平反之前,她沒有資格去品嘗這世間的男女之愛。
敵強我弱,為父平反不知要花多少年時間,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年華流逝,但是不能蹉跎他人時光。
既然不能給他承諾,那現在又何必給他希望。
“若白,不要想那麽多,你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傷。”莫虞忍着淚意說完這話,側頭欲離開的瞬間,顏若白握住了莫虞的手腕。
顏若白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再次喚了她一聲:“阿虞。”
他只是要一句她還會回來的承諾而已,這都不能給他嗎?
莫虞眼中的淚珠終于沖破禁锢劃過臉頰。
她不給承諾,他便不放她走,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顏府的下人禀報聲:“顏總管,小的有事禀報。”
潮生也姓顏,全名顏潮生。
其實在主上剛“醒來”以後他就想走了,主上和莫小姐之間的事不是他能看的。
此刻外面的禀報聲恍如天籁,潮生一絲停頓都沒有,立刻就下了馬車。
下人湊近潮生耳邊低聲道:“顏總管,有人找莫小姐,小的已經叫人攔住了。”
潮生聞言立刻就知道是那司徒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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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住他,我們馬上就走。”潮生吩咐完直接就坐上馬車前轅。
“駕!”馬鞭一甩直接驅使馬車離開。
顏若白不清楚外面此時是什麽情況,不知道馬車為何突然就走了,不過他相信潮生的判斷。
馬車內還在與顏若白僵持的莫虞被這馬車出發的沖力一甩,坐立不穩眼看就要撞到馬車壁。
“阿虞小心!”瞬息之間,顏若白快速伸手将莫虞攬入懷中,莫虞就這樣直接趴在了顏若白懷中。
莫虞入懷那刻,顏若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知道是慶幸莫虞沒有受傷,還是在為此刻的相擁悸動。
不論是作為炎照,還是作為顏若白,他從未和一個女子如此相近過,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在他心間彌漫開來。
顏若白心中百轉千回,莫虞此刻卻愣住了,心跳越來越快,不僅自己的心跳快,臉龐緊貼的這面火熱的胸膛裏,也有一顆同樣越跳越快的心髒。
撲通、撲通、撲通......這心跳聲幾乎震耳欲聾,炙熱的懷抱惹得她兩頰生燙。
兩顆心髒跳動的頻率逐漸同頻,跳速仿佛和這疾行的馬車一般快。
莫虞不知所措地推開顏若白,顏若白重重倒回榻上,扯動了傷口,不禁痛呼一聲。
莫虞立刻就慌了,立刻伸手在顏若白身上檢查,“若白你哪裏痛?是不是我剛剛太用力了?”
若白的身子本就虛弱,還不會武功,她剛剛這麽用力推他,會不會讓他傷勢加重?
顏若白握住她亂摸的手,“阿虞,你在擔心我,對嗎?”
莫虞冷不丁被他握住了手,一時間又羞又糗,正不知道該如何說時,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
又是一股慣性的沖力,顏若白卻像是随時做好了擁她入懷的準備般,再次将莫虞攬入懷裏。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城,停在城外樹林中一條人少的道路上。
駕車的潮生此刻滿臉不悅地瞪向攔截馬車之人,“好狗不擋道,給爺滾開!”
司徒尋臉上戴了一副半面的面具,手握一柄長槍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剛剛強行攔車讓他氣血翻湧,但他咬緊牙關,硬是把湧到喉間的血又吞了回去!
司徒尋挽了一個槍花,冷聲道:“把我師妹交出來。”
潮生眸中泛過一絲狠意,嗤笑道:“你師妹是何人?我這裏沒有你師妹,閣下怕是找錯地方了,我車上有病患,急需趕去醫治,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潮生一招手,顏府護衛迅速把司徒尋包圍了。
司徒尋一看,又是當初傷他的那批人!
他并非打不過這些護衛,只是當時礙于是在救了師妹的恩人府上,他才沒有使出全力,卻不想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竟叫自己吃了一個大虧。
今日醒來後,他越想越不對勁,一介商賈,府上居然有這麽多高手護衛,而且他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憑借征戰沙場的經驗,他很明确自己是被人監視了。
雖然他才上了戰場三年,比不得師父的本事,但擺脫一些尾巴,他還是能做到的。
今日到了顏府,門丁百般阻攔,更是叫司徒尋确認,自己師妹是陷入賊窩了。
馬車內的莫虞聽到外面的聲音,臉上瞬間挂上一抹喜色,用力掙開了顏若白的懷抱往外探去。
是師兄來了,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顏若白的懷裏陡然一空,再看莫虞欣喜的表情,心房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大塊,又酸又空。
司徒尋!
顏若白的表情瞬間狠厲,眼底閃過一抹冰冷殺意。
但莫虞沒有看到顏若白此時的表情,她迅速打開車門,在千鈞一發間阻止了一場械鬥。
“都住手,別傷他!”莫虞高興地跳下車,跑向司徒尋,“師兄你怎麽才來,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
司徒尋在莫虞跑過來後,在馬背上一個俯身直接将她撈上馬,放在自己身前攏在懷中。
莫虞瞪大了雙眼滿臉不解,“師兄,你做什麽?”
“小虞兒別怕,師兄來救你了。”
顏若白通過敞開的馬車門将這一幕收入眼底,心裏的怒火一漲再漲,藏在袖中的拳頭緊握,力度之大仿佛想隔空捏死司徒尋。
但他什麽也沒有做,依然“虛弱”地躺在馬車內。
“師兄,你誤會了,若白是我的好友,如今他病了,趕着去城外尋醫,所以才沒有在府中等待師兄上門,不過......”
莫虞忽然降低音量,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他現在還不知道師兄你的存在呢。”
司徒尋面具下的臉閃過一抹冷笑,眸光如電直直射向馬車內的顏若白,兩人視線相接瞬間仿佛有火石相擊之光閃過。
“真實情況恐怕并非師妹心中所想。”只一眼,司徒尋便确定了這顏若白對自己師妹有不軌之心!
莫虞又迷惑了,“師兄何出此言?”
司徒尋低頭看向懷裏的莫虞,眼中柔光潺潺,“傻虞兒,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帶你離開這裏師兄再和你細說,駕!”
司徒尋欲直接帶着莫虞離開,潮生冷笑着一揮手,護衛手中的刀都抽了出來,阻攔司徒尋的去路。
二人騎着的這匹馬是司徒尋臨時找來的,并非戰馬,被眼下的陣仗一吓,雙蹄猛然高高揚起,馬頭狂甩嘶鳴不已。
“籲......”
“師兄!”
一陣兵荒馬亂中,有傷在身的司徒尋禦馬不力,和莫虞雙雙墜馬。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顏若白迅速從馬車內跳下來,朝莫虞奔去,跟在後面的潮生急聲喝道:“快救莫小姐!”
為了保護莫虞,在兩人墜馬滾下淺坡時,司徒尋将她死死護在懷裏,莫虞沒有受傷,他的後背卻重重撞上一棵樹幹。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司徒尋在噴出一口血後徹底暈了過去。
“師兄!師兄你醒醒,師兄......”莫虞看着司徒尋生死不知的模樣吓得六神無主,淚珠大顆大顆地砸落。
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母親病逝、自己孤單一人的那個夜晚,“師兄你不要吓我......”
顏若白快步走過來将莫虞扳過來仔細上下檢查,确認她沒什麽事後才松了一口氣。
莫虞見到顏若白後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急急道:“若白,你救救我師兄,他對你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可能有什麽誤會!”
顏若白看莫虞為另外一個男人哭得凄慘,雖然心中不悅,但只要這是她想要的,他就會去做。
他輕柔地為她拭去眼淚,安撫道:“阿虞別擔心,你師兄不會死的,我們将他一起帶去醫治。”
莫虞重重點頭,眼淚滴落在顏若白手上,那眼淚,很燙,仿佛從手上一路燙到了他心頭。
心髒有一絲緊縮的疼痛,原來他也會心痛嗎?
馬車再次前進,只不過,馬車上多了一個傷重不醒的司徒尋。
在莫虞的要求下,馬車疾行一夜,終于在第二日上午即将到達隐岚山。
此時距離隐岚山只有不到三十裏路,車上三人,一個真昏迷,一個假昏迷,還有個徹夜照顧兩人、累得快昏過去的莫虞。
莫虞靠在車壁上,頭一點一點地昏昏欲睡,手上還握着一塊半濕不幹的軟布帛,替司徒尋擦手。
下一刻,莫虞終于支撐不住,往下倒去,顏若白瞬間睜開眼睛起身接住她。
莫虞實在太困了,鼻尖萦繞着一股令她安心的味道,手上還握着師兄的手,讓她安全感倍增,就這麽在顏若白懷裏睡了過去。
顏若白一手攬着她,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另一只手去掰莫虞握着司徒尋的手。
但顏若白沒想到,他越是掰,莫虞握得越緊,生怕她的師兄會忽然不見一樣。
若是再用力,就有可能驚醒莫虞,顏若白想讓她休息一下,只能作罷,不爽地掃了一眼司徒尋。
司徒尋的面具早被莫虞摘下,面色雖然蒼白,卻也難掩其俊美。
小白臉!
顏若白無聲地唾了司徒尋一聲。
這心聲若是真的傳進了司徒尋的耳中,估計會氣得再吐一口血。
這天下,司徒尋就沒有見過比顏若白更“小白臉”的人,尤其是在莫虞面前,真真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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