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幻夢引,孽緣始(二十八)
幻夢引,孽緣始(二十八)
戰鼓起,狼煙燃,所有将士都動了起來。
司徒尋在戰鼓剛響的時候就快步走出了營帳。
雖然他現在有傷在身,但在上藥後不久就穿上了铠甲,枕戈待旦一刻都不曾松懈。
顏若白和莫虞跑了過來。
“師兄,現在該怎麽辦?”
“司徒兄,你的傷勢能上戰場嗎?”
司徒尋掃了二人一眼,眸光在掃到顏若白時格外不善,但現在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他不能在公事上摻雜私人感情,這會極大地幹擾他的判斷。
“我的傷無礙,北鄢今日也死傷不少,居然還敢半夜來偷襲,既然他們敢來,那就把命都留下來吧!”
司徒尋看向顏若白,眸光似電,“顏若白,我可以相信你嗎?”
顏若白挑眉,臉上一副你怎麽還問這種廢話的表情,“當然,我們三個可是有過命的交情。”
“那好,我把小虞兒暫時交給你,你一定要保護好她,若是她受傷,我必唯你是問!”
戰事當前,國事優先,司徒尋縱使心中再不願,此刻也只能含恨将心愛的女人暫時托付給別的男人。
“司徒兄放心,顏某将阿虞視若生命,我命在她命在,我命不在,她命依然在!”
“好!”在能保護住莫虞這點上,司徒尋還是相信顏若白的。
“好什麽好呀!若白又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我保護他還差不多!”
Advertisement
莫虞見到兩個男人把她當瓷娃娃的樣子就不爽,她很強的好不好!
但兩個男人似乎沒有把莫虞的話聽進心,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默默地做了自認為對的事,讓莫虞無語至極。
司徒尋騎着戰馬迎敵而去了,莫虞也想去,但是被顏若白攔住了。
“阿虞,你莫心急,淮水河岸一直都有兵巡邏,現在敵襲剛起,北鄢初步過來的兵馬應不多,我們可以先觀望一下,智取為上。”
“該怎麽智取,你快說說?”莫虞按耐住性子,想聽聽顏若白的計謀。
“你和我來,我們找一個好地方觀望觀望。”
潮生牽來了兩匹馬,桑苣有樣學樣,也去牽了兩匹馬來。
顏若白和莫虞翻身上馬,“走,帶你去一個我今天發現的絕佳哨點。”
潮生和桑苣也一起翻身上馬,追着各自的主子而去。
顏若白帶着莫虞來到了今日翻山越嶺時發現的一處位置,這個位置非常妙,可以看到對岸的北鄢大營,但因為角度問題,對岸的哨點看不到這裏。
對岸大營的篝火如星子鑲嵌在大地上,哪怕是黑夜也非常明顯。
如今岸邊烽火連天,喊殺聲都傳到了莫虞耳中,讓她心焦不已。
正當她想問顏若白該怎麽辦時,忽然聞到了一股奇特的甜香,随後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顏若白趕緊接住莫虞,讓她倒在了自己懷裏。
同時失去意識的還有桑苣,但桑苣就沒人接了,重重倒在了草地上。
站在最後的潮生默默收起了手中的迷香。
這是北鄢暗影部剛研制出來的迷香,起效甚快,對人體無害,這迷香還有一個奇特的作用,中了此迷香的人第二天起來後會記不清暈倒前一個時辰做了什麽。
“公子,如今我們該怎麽辦?”潮生看向對岸的火光,“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
顏若白看着懷裏的莫虞,是時候該做出決定了。
“潮生,朝堂上已經有大臣彈劾我了。”
“對呀公子,所以我們應該馬上回去主持大局,朝中支持您的大臣還是有很多的,只要您回去,區區二皇子不足為慮。”
“二弟能力不在我之下,朝堂有他,我放心。”
“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潮生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從前活着,是為了母後,為了北鄢,但我現在,想為自己活着。”顏若白輕撫着莫虞的臉龐,眸光溫柔,“你回去吧,把暗影衛也一起帶走,以後,就當我死在了南靖罷。”
“公子!!”潮生的臉上全是不敢置信和憤怒,“您知道您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顏若白擡起頭看向遠方交戰的兩軍,“戰争讓無數人失去家園和親人,鄢靖兩國分河而治挺好的,國無外敵必有內患,如今我朝有南靖這個敵手,朝堂上那些老匹夫也能少作點妖。”
“公子,您變了!從前您不是這樣說的,您說您要一統兩國,成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難道您都忘了嗎?!”
“潮生,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如今的想法變了,你回去吧。”
“我不走!”潮生氣呼呼地在一旁坐了下來,他要是走了,公子就真的沒救了。
“暗影部是您一手創辦的,他們只聽你的,你叫暗影衛解散,等于是叫他們自刎!”
潮生看向莫虞,眼中的恨意漸漸滋生,公子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莫小姐!
“潮生。”顏若白冷冷掃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震懾力仿佛直接掐住了潮生的脖子,讓他忽然難以喘息,“收起你腦中的想法,若是阿虞有事,我讓這天下給她陪葬。”
潮生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背後冷汗直流,“……公子放心,潮生不敢造次……”
顏若白淡淡道:“如此最好。”
夜色漫漫,山下淮水岸邊殺聲震天。
山上,顏若白将莫虞緊緊抱在懷裏,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江山和阿虞,他選擇阿虞。
*
接下來的日子,顏若白但凡在南靖大營都會戴上一塊面具,成了南靖大營裏一位智計無雙卻又神秘的軍師,在不傷北鄢元氣的情況下,一次次幫司徒尋退敵。
一個月後,南靖久攻不下,北鄢決定暫時收兵。
整個淮縣都在歡呼,北鄢退兵了,他們的家園保住了!!
靖帝龍心大悅,連連下旨犒賞三軍,司徒尋官階連升三級,賜金銀無數,還賜了他一座大宅子。
除此以外,靖帝還另外賞賜了一座在淮縣的三進宅院給莫虞,算是對她之前守衛淮縣的獎勵。
靖帝命司徒尋早日将北境失去的三城奪回。
司徒尋也有此志,有若白在,他不愁拿不回北境三城。
司徒尋在與顏若白一起為莫大将軍平反後,便把他當成了朋友,如今顏若白又助他退敵,更是把顏若白當成了兄弟。
但,顏若白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應和司徒尋奪回北境三城的話。
鄢靖兩國就此打住吧,北鄢不能過河,南靖也別想再拿回那三城,那本就是北鄢的國土。
這中間發生了一件事,北鄢退兵後,北鄢原太子被廢,貶為庶人,新立二皇子為太子。
北鄢原太子非常神秘,司徒尋對此人知之甚少,如今北鄢立了二皇子為太子,他反而覺得挺好。
南靖對二皇子的了解可比原來是太子的大皇子多多了。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對莫虞來說,不管北鄢的太子是誰都與她無關,她如今滿心滿眼都是顏若白。
北鄢已退,戰事消彌,莫虞沒有回靖都,她要繼承父志,以後都留在北境,戍守邊疆。
北鄢退兵後半月,正好是七夕,這是退敵以後的第一個節日,整個淮縣都挂滿了彩燈,比往年的七夕燈會更為熱鬧。
竹月從屋外跑了進來,“小姐,顏公子已經到了,正在外面等您。”
坐在妝案前的莫虞聞言臉色一紅,放下了梳子,輕聲道:“來了便來了,你和我說什麽。”
莫虞今日卸下了甲衣,穿回了襦裙,不施粉黛便已傾國傾城。
“既如此,那我叫顏公子回去吧。”竹月戲谑地看着莫虞。
“等等!”莫虞忙喚住竹月,嗔道:“竹月,你這個月的月錢不想要了麽?!”
“嘻嘻嘻……”竹月捂嘴偷笑,“可不能罰婢子的月錢,婢子心中除了小姐就只有月錢了,可不像小姐,還有顏公子。”
“你這個小蹄子,真是皮癢了,桑苣,給我撓她癢癢!”莫虞惱羞成怒地道。
桑苣踏步上前,竹月趕緊求饒,就桑苣那手勁,她怕是會被桑苣撓廢。
笑鬧了好一陣以後,莫虞帶着竹月和桑苣,踏出了府門。
華燈初上,街上游人如織,但那些人在莫虞眼中仿佛只是一個恍惚的虛影。
在一片光點紛飛的虛影中,只有一個長身玉立的背影落到了她眼中。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緩緩轉身,在看到莫虞後展顏一笑,“阿虞,你真是讓我好等。”
顏若白這一笑,如雪巅初融般清絕潋滟,他身後的萬千燈火都不及這一個笑容璀璨。
莫虞心中喜悅,可面上卻傲嬌地哼了一身,“誰讓你等我了。”随後直接轉身紮進人海往燈會上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顏若白笑了笑,擡步跟在她後面。
桑苣想跟上,竹月一把拉住她,“桑苣,我們去那邊吧,那邊看起來好熱鬧。”
竹月拉着桑苣想往另外一個方向去,奈何桑苣像一座山樣紋絲不動。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公主,公主在哪我就在哪。”
竹月一臉帶不動的表情嫌棄道:“你怎麽沒點眼力勁兒,今天是七夕燈會,小姐肯定是想和顏公子獨處的。”
“今天就算是公主成親,我也得守在旁邊。”一根筋的桑苣根本不聽竹月的,邁開虎步跟上莫虞。
瘦小的竹月整個挂在桑苣胳膊上也拉不住她,倒把一旁的潮生逗笑了。
竹月惱了,“你笑什麽?!”
“我笑我的,與你何幹?”潮生賤賤地道。
“哎、你!看我不給你好看!”
竹月氣呼呼地從桑苣身上下來,撸着袖子就想去揍潮生,潮生也一副随時奉陪的模樣。
最後桑苣一手摁一個,“都別吵了,公主都走遠了。”
二人一看,果然各自的主子都快被人潮淹沒了,趕緊休戰,以免跟丢。
莫虞興高采烈地逛着各種小攤,顏若白跟在他身後,凡是莫虞多看了一眼的東西,他都買了下來。
等莫虞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兩條胳膊上挂滿各種小玩意兒的顏若白。
莫虞愣住了,“你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呀?”
“喜歡嗎?都送給你。”顏若白對着莫虞粲然一笑,叫一旁路過的姑娘側目不已。
姑娘們心裏都在嘆息:好俊的郎君,還這麽有心思,可惜就是有主了。
不過,有些膽子大的姑娘被顏若白迷住,才不管他有沒有主,直接上前問道:
“這位郎君安好,小女子是淮縣何員外之女,不知可否與郎君一識?”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